人物生平
榮譽遠不如突出的找礦成果更生動,更有說服力。在武警
黃金三支隊24年,王獻忠一直默默工作在野外一線。時光如水,
驀然回首,大家驚訝地發現,支隊自1999年以來在大興安嶺發現130多噸岩金儲量,幾乎每一克黃金背後,都有著他的汗水和智慧。
主要成就
4月下旬,雪還沒化,一口饅頭一口雪,一頓飯吃完,渾身透心涼
從成都地質學校畢業後,王獻忠到了武警黃金三支隊。那時部隊駐地在加格達奇,報到後,他就坐上火車去邊陲漠河,再換乘解放卡車,車廂里已經裝滿物資了,只能挑一個凹陷的地方坐著,手裡還得拽著捆綁貨物的大繩,保證不被顛簸下去。一路勞頓,終於到了大興安嶺深處的工作地點。
1987年大興安嶺大火之後,這裡出台了嚴格的規定,如果遇上大風,山林中嚴禁生火。他們只好早晨上山前帶著乾糧,王獻忠說,他們永遠吃的都是饅頭。4月下旬,雪還沒化,一口饅頭一口雪,一頓飯吃完,渾身透心涼。回到駐地,情況也好不到哪兒。由於供給困難,他們吃了一個月的蘿蔔條,許多同志的胃病都是那時落下的。
正是在如此艱苦惡劣的工作環境下,王獻忠和戰友們一起,發揮軍味兒的“三光榮”——“西口子”精神,發現了第一個“金娃娃”。
上世紀90年代初,黃金部隊實施砂金勘探向岩金勘探的轉型過渡期。砂寶斯大型金礦是三支隊轉攻岩金勘探後發現的第一個岩金礦床,也是最大的一個。1995年,砂寶斯普查項目提交報告,探明金資源量11噸;1996年,王獻忠被任命為礦區的技術負責。又經過4年,砂寶斯幾乎再無進展。但王獻忠沒有放棄,一有空閒,他就反覆翻看研究原始的地質資料,他心裡有種強烈的預感,砂寶斯是個大礦,可就是無法找到突破口。
金異常存在,礦體就是不見,為什麼?為了求得這個答案,他查閱了大量地質資料,走遍礦區的每個角落,各種地質信息在他腦海過濾了上百遍,突然有一天,他腦海中蹦出一個名詞——推覆體,就是它!砂寶斯礦區雖然地勢平坦,但由於後期地質運動形成了巨大的推覆體,讓異常偏離了原來的位置。那一夜,他反覆研究推測,通宵未睡,在圖紙上確定出異常偏移的方向和距離,重新調整槽探工程的布設。王獻忠在槽探邊蹲守了5天,終於在2號礦帶南部新發現一條長500米的金礦體,平均品位3.88克/噸,當年提交資源量9.59噸,礦區一舉突破20噸,成為大型金礦床。
2006年,《黑龍江省漠河縣砂寶斯礦區岩金普查地質報告》通過國土資源部礦產資源儲量評審中心審查,驗收金資源量31噸,項目獲國土資源部2006年度優秀地質找礦項目一等獎。
難怪戰友們都說,王獻忠的成績是用“真金”打造的
金礦的發現充滿了偶然,然而在發現的過程中,艱苦地探索和追求則是必然的。經過幾年的刻苦學習和歷練,王獻忠掌握了深厚的勘探經驗,大興安嶺中一個個“金娃娃”也等待著他的發現。
砂寶斯找礦經驗說明,在東北高覆蓋區,先進行化探掃面查找異常是最實用的方法。他收集了大量化探資料,結合物探遙感等信息加以研究、二次開發利用,繪製了《大興安嶺成礦帶金礦預測圖》,確定了找礦靶區9處、成礦預測區17處,制定了長達五年的勘查規劃方案。
寶興溝作為首選目標,2007年開始了普查工作,礦區創造了當年工作、當年查證、當年取得突破的最快找礦紀錄,資源量超過5噸達到中型。這一年,他被黑龍江省授予“十五”期間地質工作先進個人榮譽稱號。此後,寶興溝礦區進展順利,每年都按既定目標完成資源量任務,至2013年礦區金資源量超30噸,而勘探工作還在繼續。
此外,三十二站、旁開門、虎拉林、八里房、十五里橋等多處中、小型金礦床紛紛結出碩果。難怪戰友們都說,王獻忠的成績是用“真金”打造的。
2004年到2006年,是部隊整體找礦形勢最為嚴峻的一段時間。找礦處於低谷,
指揮部投入經費銳減,支隊各項建設也處於滑坡狀態。王獻忠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一方面,他組織技術攻關,收集資料加強綜合研究,立足現有尋求突破。另一方面,積極探索地質找礦新途徑,抓住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戰略機遇,大膽承攬了《吉林夾皮溝金礦資源潛力調查項目》,經過兩年努力,礦區金資源量增儲4.7噸,使得老礦山重新煥發青春,走出了警地合作共贏的新路子。
個人生活
兒子在作文《希望》中寫道:“我多么希望爸爸不那么忙,能參加一次家長會”
說起工作對自己的影響,王獻忠最覺得愧疚的就是妻兒。妻子也在部隊工作,孩子小的時候,他在野外,妻子工作忙,只能讓岳母提前退休幫忙帶孩子,後來妻子轉業,情況才好一些。
有一次,王獻忠在家看孩子,又要做飯,他就把被子放進洗衣機里,然後把幾個月大的兒子放進去。一想到那畫面,可能為人父母的都會覺得這爸爸太不靠譜了。可對王獻忠來說,這樣做對兒子來說是最安全的。
收隊回家的時候,王獻忠就把家務包攬了,算是對妻子的補償。同在部隊,妻子更能理解他,也支持他。讓王獻忠覺得遺憾的是,兒子的成長他缺席了太多。
一次野外歸來,部隊大院熱鬧非凡,家屬們都帶著孩子迎接爸爸,才一歲多的兒子邁著蹣跚的步子,一邊喊著“爸爸”,一邊在人群中找他,結果找錯了好幾回。當他把兒子抱在懷裡,才意識到已是7個多月沒回家了。兒子只知道爸爸穿的是軍裝,卻記不得爸爸的模樣。還有一次,他為兒子買好了生日蛋糕,答應陪兒子過生日,結果,臨時出差,他的承諾又一次落空。上五年級時,兒子在作文《希望》中寫道:“我多么希望爸爸不那么忙,能參加一次家長會,老師就不會說‘你爸爸怎么不關心你的學習?’我多么希望爸爸能在放學的時候接我,我會告訴我的同學,我爸爸是軍人,他很威武!”
在短暫的調回機關工作的時間,兒子正好上初三。為了輔導兒子,王獻忠重拾丟了近20年的數理化,自學了一遍兒子的教材,望子成龍的心情可見一斑,兒子早已明白當時父親的用心良苦了,已經上大學的他也學的是地質,王獻忠心裡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子承父業,但這行很辛苦,作為父親,他不希望兒子吃苦。好在地質行業條件好多了,兒子在碧洲鎮項目營區,住的是一個廢棄的國小教室,吃的也有罐頭、時令水果等。難過的,就是在茂密的大興安嶺山林里,蚊蟲太多,還有當地俗稱的“草爬子”,要是被咬一口,輕則皮膚紅腫,嚴重的會導致休克甚至死亡。
作為一名地質老兵,王獻忠總是苦中作樂,平時大家一提起他,都說王總總是樂呵呵的,不見他有什麼愁事,就是常年在野外,風吹日曬的,看起來比同齡人要老一些。每當聽見這樣打趣的話,他就先自嘲,“我是長得超前了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