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重集

王季重集

《王季重集》,明代王思任撰,清代被視為“違礙書籍”而被查禁。

《王季重集》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王思任的思想情調和人生態度,也比較集中地代表了他在文學上的成就。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季重集
  • 外文名:無
  • 作者:王思任
  • 內容反映:作者的思想情調和人生態度
  • 內容:多為山水遊記,贈答友人,
  • 朝代:明
作者簡介,文集內容,詩文風格,查禁原因,

作者簡介

王思任,字季重,號澹庵,又號遂東,山陰(今浙江紹興)人。生於明萬曆三年(1572),卒於魯監國元年(清順治三年,1646)。他於萬曆二十三年考中進士,先後任興平、當塗、清浦知縣,又遷袁州推官,出為江西僉事。魯王監國駐紹興時,擔任禮部侍郎兼詹事,後來又官至本部尚書。當年六月,清軍南下,兩江失守,魯王也逃之到海上,思任遂棄家入秦望山。
王思任的仕途生活坎坷不平,三仕三黜,加上明王朝江河日下,時運多蹇,他對陶潛推崇之至,嚮往一種出世的悠然自得的生活,縱情于山水以自遣。他的《惑述》詩中寫道:“骨傲口不馴,觸眼遭時忌。貶逐走東西,稍登忽韭替。”詩中,把他一腔的憤懣和對現實的失望都表達了出來,這也確實反映了他一生顛沛流離的坎坷生活。

文集內容

《王季重集》中多為山水遊記,贈答友人,很少言及時事。尤其是王思任喜歡四處遊歷,所作的遊記也比較有名,如《天姥》、《孤嶼》、《游北固山記》、《觀泰山記》、《游五台山記》等。
“……過會墅,入太平庵看竹,俱汲桷大,碧骨雨寒,而毛葉離屣,不啻雲鳳之尾……山是桐柏門戶,所謂‘半壁見海’,‘空中聞雞’……天台如天姥者,僅當兒孫內一魁父,焉能‘勢拔五嶽掩赤城’耶……”(《天姥》)
在文中,作者用輕鬆詼諧的語氣描寫了天姥山周圍的環境和天姥山的形象,很有一種瀟灑不羈之氣。
《游五台山記》則描寫了自己生平暢意的一次雪游,作者寫道:“……惟是寒瘦之性,愛雨而貪雪,謂雨可以減事,雪可以益心也。而善游也,誤入皓冥,吸吞元氣,恍惚置身於邃古之初,即八駿之歌《黃竹》,猶其雅玄者矣”,把他的真情真性表達得淋漓盡致。據說王思任有俊才,性詼諧,常與狎客縱酒,談笑大噱,遇達官大吏,疏放絕倒,不能自禁,讀罷他的詩文,果然名不虛傳。作為明代著名的文學家,王思任的詩文水平都有很高的藝術水平。清代錢謙益說:“季重為詩,才情爛漫,無復持擇,入鬼入魔,惡道岔出”,認為他的詩多表現才情,不甚修飾。
如《快雨》:“炎毒不容訴,人生趣已窮。忽勒秋國雨,飽贈雪山風。荷靜香催嚏,樓疏氣破籠。今宵湘榻夢,應入禹陵東”。詩中,作者把天氣由炎熱而忽有快雨時的一種清爽的心情不加修飾地信筆寫來,自然生動,不事雕琢。另外,《口占》詩句“烏紗實負青紗債,腰痛何如腳痛輕”,《天長道》詩句“地懶無文革,天愚多暗雲”。《中秋示兒》詩句“餅缺先誰齧,瓜圓是我期”都反映了這一創作特色。張岱《王澹庵先生傳》中評論王思任散文特點“筆悍而膽怒,眼俊而舌尖,恣意描摹,盡情刻劃。”《觀泰山記》可算是典型代表了。

詩文風格

王思任的詩文,湔滌塵秕,務臻險秀,嬉笑怒罵,略無顧忌。有人斥其“詭變”,“入鬼入魔”,“滑稽太甚,有傷大雅”,這和中國傳統雅正平和的詩文傳統背離。但是,這也正是王思任個人創作的特色和獨特個性的表現,是由他個人的境遇造成的,他正是通過這種手法來表現他對現實社會的憤懣不滿。他在《李賀詩解序》中道出真言“故以其哀激之思,必作澀晦之調,喜用鬼字,泣字,死字,血字,如此之類,幽冷溪深,法當矢乏,敖陶孫考之為食露盤也。顧其冥心千古,涉目萬書,暝空繡閣,擲地絕塵,……其可解者,抱獨知之契,其不可解者,甘遁世之悶,即杜牧之接踵最密,猶以為殊不能知也。”看似作者在評論李賀及其詩,而事實上,這也正是王思任自己內心的寫照。在《太虛大椿集序》中也曰:“偶一解頤語,雖謔而莊,雖過而急。”王思任的創作風格與此不無異曲同工之妙。
王思任的詩文,確有滑稽,詭變的風格特點,但他的某些詩文也不乏豪放激越之語。如《出塞》詩“封侯亦細事,恥列麒麟閣。一劍威千秋,此外飄雲薄。”《客惑》詩“雨頻人始定,烽續賊無休。雄劍何能翼,東西斬二酋。”
很多人認為王思任的詩文是“如入幻國,詭變莫窮”,和明末“竟陵派”的“孤深幽峭”風格相似,因此而把他歸入“竟陵派”,認為他是“揚竟陵餘波”;其次因為他反對擬古,主張獨抒性靈,而又把他列入“公安派”。其實這些說法都不能概括王思任獨特的文藝思想和創作風格,據他自稱,他與公安、竟陵“不同衣飯,各自飽暖”。(《心月軒稿序》)。他論詩主張不拘體,不泥法,不蹈古,不逐今,以其發自性情之蒞,其作品也都貫徹了他的主張,寓大義於詼諧之中,具有獨特的風格,是在鐘譚之外,別創一派。

查禁原因

《王季重集》所收的著作,比較集中地反映了王思任在文學上的成就,他的著作並無明顯的“悖妄”之語,那么又為什麼被查禁呢?這其中另有原委。王思任具有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這在他的詩文中也多有體現。他主張抗擊清軍,收回被清軍占領的土地,曾極言官亂、民亂、餉亂、士亂之失。曾經上疏批評南明小朝廷不思報仇雪恥,深痛奸臣誤國,怒斥權奸馬士英專擅朝政,禍國殃民。馬士英敗走至越,王思任拒之曰:“我乃報仇雪恥之邦,非藏垢納污之地。”要求朝廷立斬馬士英之頭,傳示各省,以為誤國欺君者戒。
他決心以于謙為楷模,獻身國家恢復大業,在《於忠肅墓》詩曰:“涕割西湖水,於墳對岳墳。孤煙埋碧血,太白黯妖氛。社稷留還我,頭顱擲與君。南城得意骨,何處暮楊聞?”(《避園擬存》),可見王思任拳拳的愛國之情。但是他的這滿腔愛國之心,並未被朝廷所理解,終生不得志於仕途。清兵攻破紹興城時,王思任不發,閉門大書“不降”,絕食而死(一說思任已病,避之山中,數月而死,恐不確)。臨終前,連呼“高皇帝”者三,猶宗澤瀕死之呼“過河”,這種以死效忠明王朝,抗爭清兵入侵的精神,確實震撼人心,驚天地,泣鬼神。而同樣也正是因此,他的作品集無法見容於清,雖無多少“悖妄”之語,也因人廢言,乾隆四十七年,被四庫館臣奏請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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