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炘(1869-1924)字冠山,因治斯冰之學,故號冰鐵,並以別號為世人所習稱。一署爟山民,所居曰南齊石室,食苦齋,冰鐵戡等。江蘇吳縣人,他少居蘇州蕭家巷,二十餘始移家上海。他精通岐黃之術,青年時浪跡蘇、杭、滬等地,以懸壺為業。冰鐵先生對金石文學有癖嗜,在蘇州時,鄭大鶴(文焯)客寓獲龍街,也通醫理,尤精金石考證之學。他工書畫篆刻、詩詞古文,對冰鐵藝文上有頗多幫助,二人情誼深厚。冰鐵性孝謹、篤友誼。因晚年誤好神仙丹藥之術,意以病癇死,年僅五十餘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大炘
- 出生日期:1869
- 逝世日期:1924
- 字:冠山
人物簡介,藝術風格的體現,社會環境的影響,結語,
人物簡介
[清]王大炘(1869~1924),字冠山,號冰鐵,以號行,室名南齊石室、食古齋、冰鐵堪、思惠齋。江蘇吳縣人。與吳昌碩(苦鐵)、錢厓(瘦鐵)並稱“江南三鐵”。 篆刻初學浙派,後以秦漢為法,旁及皖派。側款刻單刀楷書,略嫌鬆散。著有《王冰戡印存》五卷。
廉信先生因其先祖廉泉與冰鐵的交往較深,其文章分析的精細透徹。《廉文》從社會環境、風格探索等六個方面分析,指出冰鐵藝術生命衰竭的起因:首先,冰鐵留給後人印象是守舊型文人,其作品崇尚古法,注重功力,不講創新;具有自己語彙的印作,與同時期印人有著極相似的之處,尤與苦鐵居多;其次,有強大的儒士集團捧場,名噪當時,加之秉性高傲,久而久之,忘乎所以,乃至忽視自身的藝術追求。筆者試從藝術風格的體現、社會環境的影響以及人物性格的差異等三個方面來剖析王冰鐵。
藝術風格的體現
我們知道藝術的發展和個人風格的形成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藝術創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水到渠成,有著自然之規律。在評論一位藝術家的歷史和現實價值時,除了要討論他在繼承傳統極其自身所取得的藝術成就外,更應注意到他的藝術對後世的影響。單從以上幾點來臆斷其沒有個人風格是不切合實際的,也是不科學的。
在篆刻藝術振興的當今,人們都想紛紛脫離和反叛“傳統”,宣瀉“個性”。認為溫文爾雅、平穩整飭的印風沒有藝術個性,不符合時代的審美觀。“有篆刻藝術創造的產生,就有了篆刻傳統的沉積。優秀的傳統無疑是十足的創造,至少是由上古直到昨天的地道創造。”(韓天衡《 對篆刻藝術傳統與創新的思考》)對王冰鐵的研究也是如此嗎?我們應當辨證的來看,絕不能否定王冰鐵在民國時期篆刻界所產生的積極影響。
關於冰鐵個人風格的問題,筆者以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冰鐵來說也應屬大家之列。他的篆刻宗法秦漢,旁參明清諸家,作品平整工穩,面目多變。我們從《冰鐵戡印印》(五冊)中也能看出他於篆刻一道是相當有主見與追求的。 “時下印人逾規越矩,不求結構之穩,氣韻之雅,謬以粗獷為蒼勁,其實失諸野矣。賢如吳缶老,猶未能免此。予無以糾正之,第求蒼勁於渾古,以期真意足,奇變生,予願足矣。 壬子歲春四月,山民王大炘制並記(1912年)。”見“武進陶湘”印款。
關於冰鐵個人風格的問題,筆者以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冰鐵來說也應屬大家之列。他的篆刻宗法秦漢,旁參明清諸家,作品平整工穩,面目多變。我們從《冰鐵戡印印》(五冊)中也能看出他於篆刻一道是相當有主見與追求的。 “時下印人逾規越矩,不求結構之穩,氣韻之雅,謬以粗獷為蒼勁,其實失諸野矣。賢如吳缶老,猶未能免此。予無以糾正之,第求蒼勁於渾古,以期真意足,奇變生,予願足矣。 壬子歲春四月,山民王大炘制並記(1912年)。”見“武進陶湘”印款。
“求蒼勁於渾古,以期真意足,奇變生”,正是冰鐵個人風格的一個具體表現。他刻印注重線條質量,而這種高質量來源於其精湛的刀法。正如《廉文》所說“在處理長線條或疏朗之處,大多是一刀衝下,不做修補;在短線條或緊密處,尤其是內口折筆處,偶以切刀為之,沖切交替運刀很有規律,且十分精到。”冰鐵刻印刀法犀利,切刀不刻意留刀痕,運用沖刀儘量不顯光滑,這是冰鐵探索切沖結合刀法的一個顯著特徵。細細品味,具有獨特的個人風格。加之他在章法上“綜丁黃諸家能事之長,握秦漢兩朝刻符之枋”,從造意、行氣上著意布局,作到“密不容發,疏能走馬”。在他的線條中體現出動與靜的對比,含與露的結合,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味道---“渾古與清雅”。
筆者有幸見得冰鐵兩方原印,一為“藝風珍秘”(圖1),是為繆荃孫所刻,比較典型的漢印風格,邊款云:“藝字見漢印文。戊申歲四月冰鐵”(1908年)。另一方為“瘦鶴詞人”(圖2),是為當時《申報》編輯、吳中名士鄒弢所刻。仔細體味,正如廉文所言。其線條渾厚而不沉悶,流暢而不纖滑,舒展而不鬆散,率意而不盲目,將篆刻的筆意——線性流動感表達到了極致,線條極富張力。同時在結合上章法經營、虛實對比,因勢利導地營造在一個和諧的氛圍之中,渾穆端莊而不失婀娜。
筆者有幸見得冰鐵兩方原印,一為“藝風珍秘”(圖1),是為繆荃孫所刻,比較典型的漢印風格,邊款云:“藝字見漢印文。戊申歲四月冰鐵”(1908年)。另一方為“瘦鶴詞人”(圖2),是為當時《申報》編輯、吳中名士鄒弢所刻。仔細體味,正如廉文所言。其線條渾厚而不沉悶,流暢而不纖滑,舒展而不鬆散,率意而不盲目,將篆刻的筆意——線性流動感表達到了極致,線條極富張力。同時在結合上章法經營、虛實對比,因勢利導地營造在一個和諧的氛圍之中,渾穆端莊而不失婀娜。
如果將苦鐵印風概括為蒼莽老辣,冰鐵則可言之為渾古肅穆。他的審美趨向是“雅而嚴謹”的“書卷氣”,與苦鐵的“拙而粗獷”的“金石氣”在審美上產生了分歧,從這個分歧可以看出冰鐵文人型的思維輪廓。苦鐵大半輩子以鬻藝為生,終日埋頭作畫、寫字刻印,那得閒來做學問。從客觀上他不可能成為“治學第一”的學者;而冰鐵的印路極廣,所資豐富,款跋交待,字字有脈路,句句見出處。他還曾著有《陶齋吉金考釋》五卷,《金石文字綜》一百六卷,《繆篆分韻補》五卷,《印語》二卷,以及《石鼓文叢釋》等書,尤以《金石文字綜》為巨製,其國小功底相當深厚,然而他謙抑不付梓行,後經事務受遷,稿本已無蹤跡。由此足見其個人學養,傳統根基的深厚,一般印人是不能望其項背的。
冰鐵與苦鐵同為民國初期著名的篆刻藝術家,由於各自所追求的藝術審美觀不同,吸取傳統的思路與方法不同,人生閱歷各異,造成他們藝術成就及影響的差異。苦鐵是位藝術創新派的巨擘,而冰鐵只是一位改良流派的大家;在藝術史上,苦鐵前可與文彭、何震、鄧石如、丁敬、趙之謙等同耀印壇,後對日本、韓國、東南亞都有巨大影響,而冰鐵活動的範圍僅限江、浙、滬一帶,影響面狹窄。
《廉文》將冰鐵有個性的印作,如“吳永私印”、“郁青盦”、“南齊石室”、“鶴廬”、“南園”、“湄村”等印都與苦鐵有著極相似面孔的現象,歸附於時代產物是比較策略的。二鐵都對封泥和石鼓文下過很深的功夫,從中得到的也是涇渭分明。苦鐵將石鼓文,封泥瓦甓等融會貫通,將印文與邊線作為一整體考慮,法封泥而出已意;而冰鐵能靈心妙悟,從古意中烘托筆趣。他在“湄村”印款中說:“時彥以粗獷為豪放,沾沾自喜,風氣所囿,鄙孰甚焉。老子云:道在瓦甓,吾將書諸紳。”
冰鐵論印,散見印款,。如“賢者而後樂此”印云:“漢人鑿印,剝落如斷紋,縱橫如蠹蝕,得自然之妙。近有人有意造作,強為古拙,如稚子學老人語?失其謦效之真矣。”又如“園日涉以成趣”印款曰:“息心靜氣,乃能渾厚。趙無悶云:惟揚州吳熙再(載)一人而已。冰鐵心折是言。”再如“涉園校記”印:“秦漢竟文愈疏脫愈縝密,此中精奧未易語也。……所謂取乎法上,僅得乎中也。”再如“定靜安室”印:“舊有款雲仿漢官印今背擬之。不求形似,於精神流露處求之。”等等,可謂真知灼見。
另外,冰鐵《印印》的準確出版時間應是1926年上海文明書局的石印本。張魯廠先生的《魯盦所藏印譜簡目》卷三,已說的較為詳細,廉信先生也專文說明,這裏就不一一贅述。
社會環境的影響
藝術家的成長除了主觀因素---自身的素養外,更離不開客觀因素---社會環境的影響。冰鐵苦鐵都經歷了改朝換代的震盪,目睹了社會結構、政治體制的變革。上海作為當時的經濟文化中心,聚集了一大批達官顯貴,及文人學者。新舊文化的撞擊,中西文化的交融,具備了多元文化的市場經濟基礎。藝人在此環境下成長,就必須適應環境的變幻。從《印印》可以看出,一時名士,若廉南湖、吳芝瑛、陶湘、沈翔雲、陳漢弟、傅增湘、袁寒雲,繆荃孫、張一傭、張勛等,皆紛紛求其治印。(這些人,《廉文》稱之為儒士集團)《廉文》稱“冰鐵清高、傲氣,甚至狂妄不與一世,然而在儒大集團中,實際上心裏也是很矛盾與痛苦的。藝術追求探索和塑造風格形象,在賴以生存的圈子中,已顯得毫無意義”。
筆者並不認同此觀點。首先,冰鐵並不靠鬻印以自給,而是行醫以度家用;刻印為“餘事”,興至即對客奏刀,印成立授其人是其秉性;其次,正是其印作的“渾古與清雅”,吸引了儒士集團,符合他們“既想創新,又講傳統”的矛盾心態;第三,冰鐵博學、勤奮的治學精神和深厚的治印功底,為他們所折服。冰鐵擅為急就,“每於燈下閒坐,對客劇談時,興至奏刀,(印)既成即授與人”(《印印》卷5,俞復序跋語),所制無不精妙。再從鄭大鶴跋“吳小城東墅”云:“……丁未寒厓(孫揆均)與冰鐵先生薄游凇南,夜來談藝甚洽,遂出片石索其奏刀,為刺五字。砉然斷手匠石,奇技妙能獨具爐錘,密不容發,疏能走馬;無一豪(毫)不稱心而出。如城字之右,東字之末,彌見精撰苦心,深得漢制印繆篆之體,唯有嘆服而已。鶴記。”師友間信手拈來的即興之作都很出彩。
說到王冰鐵與吳苦鐵兩人的比較,就不能不牽扯到近代著名詞人鄭大鶴(1856-1918),字小坡,又字俊臣,號叔問,別號大鶴山人,鶴道人,石芝埯主人、冷紅詞客等。清內務府漢軍正白旗人,原為山東高密鄭康成裔,光緒元年(1875年)進士,官內閣中書,光緒六年,應吳元炳之聘,卜居蘇州。以後三十年,歷為撫吳使者上客,隱居蘇州40年。入民國後,居上海,閉門不聞事,以行醫、筆硯為生。他工詩詞、通醫理、擅金石考據,能書法,兼取南北碑之長,兼畫山水、花卉及人物。也工刻印,重疏密變化,用刀工穩。著有《大鶴山房文集》,有《漢魏六朝書體考》等。有位學者評價大鶴弟子“三鐵”之一的錢厓時,謂其得“鄭大鶴之雅,吳昌碩之古,俞語霜之蒼”,此語既為冰鐵、苦鐵的風格做出了詮釋,又道出了冰鐵風格的淵源關係。
鄭文焯有很多印是吳昌碩刻的,據初步統計有32方。鄭吳相遇是在光緒六年春(1880年,吳三十七歲,鄭二十五歲)到七年之間,鄭文焯應允江蘇巡撫吳文炳的聘,來到蘇州,訪問了俞樾。那時吳昌碩也寓蘇州,在吳雲幕中。所以通過俞樾等人,兩人大概不久有機會見面了。《鄭叔間先生年譜》中也有記載。 另外在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鄭大鶴題任伯年為苦鐵作肖像《蕉蔭細涼圖》云:“此任伯年畫師為吾友缶道人寫行看子。歲久淪軼,今忽得之海上,當有吉羊雲護之者。爰為題記以識清異。道人題待其專,奇可玩也。光緒丁未夏明,鶴翁鄭文焯。”
由上可見,鄭、吳是朋友之間的關係。而據《大鶴山人印集》及《印印》來看,王冰鐵為鄭氏刻印也不下30餘方。
鄭氏有評吳氏刻印十枚見《大鶴山房印存》(韓佛之輯《印海拾遺》 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1989年8月),評語有:渾涵、疏逸、工雅亦復古穆、渾成、幽靜、揮綽、容與、古茂、雄穆等。
鄭大鶴素精印學,評價冰鐵刻印“如風雲列陳,奇正相生,綜丁貫諸家能事之長,握秦漢兩朝刻符之枋。”於冰鐵所作數十印,二為之題識讚嘆,如“樵風”印云:“此仿吉金文,其細如髮,而氣韻復絕,匪率爾操刀者所能勝任愉快也。”再則“瘦虎”印云:“作出畫以有士氣為貴,作字亦不得著一點甜俗氣。手熟固足學力,有時熟則易流於市工惡趣;手生固由氣餒,有時以生而逾見其篆刻古意。此可神會,不可求跡象也。如此‘瘦虎’一印,正妙在石印不離而瘦能通神。”推許如此,可稱厚許有嘉。
綜上所述,在冰鐵的成長軌跡中,客觀因素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要說有,那就是亦師亦友的鄭大鶴。而起決定性的是主觀因素---自身性格主導了他的發展。三、人物性格的差異
從對冰鐵人物性格上來看,他屬於內向性性格。聰明、勤奮,性孝謹、狷介,篤友誼,當然還流露出其舊文人的清高。對於這樣一個內向性格的藝術家,其內心對藝術上苦苦追求,是常人難以理解的。而苦鐵的性格從陳巨來的《安持人物瑣憶》中可以明顯的看出是典型的好好先生,從不得罪人。他曾說過:“附庸風雅,世鹹譏之,實則風雅不可不有附庸,否則附庸之流難免餓死。”而冰鐵,我們從其印款中就可以看出他“狷介”的個性。
縱覽冰鐵刻印,造詣頗深。從兩周吉金、秦漢璽印,到六朝碑版,銅鏡簡布、磚瓦封泥無所不精;鳥蟲肖形、鑿鑄急就、唐宋元押,直至明清流派皆駕馭閒熟,遊刃自如。特別是他擅為急就,往往燈下閒談,興至即對客奏刀,印成立授其人,所制無不精妙。他在繪畫,詩詞上都有成就。他偶作畫,神趣駘容,靈機獨運。在其邊款中,內容廣泛,人物、山水、花卉均為能事。這些與他的聰明、勤奮,深厚的基本功是分不開的。
而對他影響至深的人就是鄭文焯,尤其在人物個性習好上,也頗為相同。首先,兩人都有著共同的職業和愛好,都習醫,雅好金石;其次“山人性高抗不屈,淡然自逸,博學多通於訓詁、詞章,書畫金石醫卜、音律、靡不備究。然病嫩往往閉門高臥,數月不出,庭階草深沒徑,但有飛英落葉堆積而已。山人居小園有梅塢,每花時冷月在地,輒悲衰其下,至夜分不寐,其孤往如此。……”(《大鶴山人手寫詩稿冊》民國六年1918年元月震亞圖書局石印本)而孫揆均(寒厓)贈冰鐵詩有云:“海上浮沉三十秋,琅邪冰鐵擅雕餿。忽聞肘後奇方出,為有囊中藥裹收。丹灶道人新活計,烏衣公子舊風流。何當萬笏同鐫印,屹屹簠齋第二樓。”於此可見冰鐵生活一斑。其連襟南社社員餘姚戚飯牛著《書畫小紀》,亦述及其行誼(按:冰鐵與戚飯牛同娶四明方氏女)。可以看出,冰鐵晚年喜好神仙丹藥之術,走火入魔,其性與大鶴相似。再則,冰鐵齋名“戡”多由鄭大鶴的“石芝西堪”引申而來。據《鄭叔間先生年譜》:“(光緒七年)秋,夢遊石芝堪,有詩紀其事,其以瘦碧名集,自號鶴道人,或大鶴山人,皆因夢境雲……”《紀夢》詩序云:“光緒辛巳秋七月十三日癸酉,夢遊一仙洞,西向榜曰:‘石芝堪’……時見白鶴橫澗東來,跡其所至,有石屋數間,題曰:‘瘦碧’。攝衣而入,簡帙彪列,多不可識,徘徊久之……”由上可見鄭大鶴對其影響至深。
再有一點,冰鐵在江浙、滬多年,從不參加任何社會活動,如當時西冷印社和“海上題襟畫會”等等。筆者認為與性格有關,他秉承中國傳統“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君子之行,不諳“公關”秉性“狂狷”,天馬行空,行為詭異,這是符合其人物個性的,也正是其聲名的傳播障礙之所在。然而,冰鐵不捨晝夜寒暑,浸淫於古賢絕品裏,應是有所得的。正緣於此,他的作品,常善在細微處見慧心,經得起咀嚼。在“後之視今亦由今之視昔”印和“抱殘守缺”印款的題詩中可以領略到他的心境:“萬物有榮枯,即境寓唯戚;何如平視人,不隨復不激。”“為邦期勝殘,啟後正罔缺;至道在發明,抱守忍其軼。”
結語
限於王冰鐵的資料極少,又沒有趙叔孺門人眾多;加之刻印很少自留印稿,為深入探尋其風格的形成增加了難度。
筆者認為:在當前藝術界出現否定優秀傳統,不要民族藝術精華的今天,浮躁之氣大盛,走“捷徑”急功近利。於是把今人低俗的“創新物”作為自己取法的目標,篆刻界也不可避免。有很大一部分篆刻作品,晦澀難解,絲毫沒有內涵,更談不上意境。追“荒、野、怪”,求“粗、亂、浮”。而真正的篆刻藝術傳統是根深蒂固的,有著明顯的地域性,流派性,更受到作者本身的閱歷、修養的限制。正如鄭大鶴在《印印》中的序所說:“漢興以繆篆為刻印之獨體,蓋謂意存心手之間,綢繆經營別稱一格,形與勢合進琢成章,神妙縈於方寸,然後砉然近刃而解,一代文制資有印信,豈曰雕蟲小技哉。近世目為文房一玩,弗考其制度精義之所在,朝學奏刀,暮已以印人自命……”讀了冰鐵先生的印,當如醍醐灌頂。用科學發展觀去重新認識冰鐵先生的篆刻藝術,對整個篆刻的發展應是有所裨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