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赴召

玉樓赴召

詞目 玉樓赴召

發音 yù lóu fù zhào

釋義 文人早死的婉詞

出處 唐·李商隱李賀小傳》:“ 長吉將死時,忽晝見一緋衣人,駕赤虬,持一板,書若太古篆或霹靂石文者,雲當召長吉。長吉了不能讀,欻下榻叩頭,言:‘阿彌老且病,賀不願去。’緋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樓,立召君為記。天上差樂,不苦也。’長吉獨泣,邊人盡見之。少之,長吉氣絕。常所居窗中,勃勃有煙氣,聞行車嘒管之聲。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如炊五斗黍許時,長吉竟死。王氏姊非能造作謂長吉者,實所見如此。”

示例 忽聽見裡面一片哭聲沸騰起來,卻把個文園病渴的司馬相如,竟做了』的李長吉了。(清·曾樸孽海花》第二十四回)

用法 作謂語、定語,指死。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玉樓赴召
  • 外文名:Jade building goes to call together
  • 拼音:yù lóu fù zhào
  • 出處:唐·李商隱《李賀小傳》
  • 進義詞地下修文
  • 解釋:文人早死的婉詞。  
出處,示例,用法,典故大意,

出處

唐·李商隱李賀小傳》:“ 長吉將死時,忽晝見一緋衣人,駕赤虬,持一板,書若太古篆或霹靂石文者,雲當召長吉。長吉了不能讀,欻下榻叩頭,言:‘阿彌老且病,賀不願去。’緋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樓,立召君為記。天上差樂,不苦也。’長吉獨泣,邊人盡見之。少之,長吉氣絕。常所居窗中,勃勃有煙氣,聞行車嘒管之聲。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如炊五斗黍許時,長吉竟死。王氏姊非能造作謂長吉者,實所見如此。”

示例

忽聽見裡面一片哭聲沸騰起來,卻把個文園病渴的司馬相如,竟做了』的李長吉了。(清·曾樸孽海花》第二十四回)

用法

作謂語、定語,指死。

典故大意

唐代詩人李賀(字長吉),出身於一個沒落的皇室後裔的家庭,他少年時便才華出眾,自負能有遠大前程,與大詩人韓愈有詩文交往,韓愈勸他舉進士,但忌害李賀才名的人藉口李賀的父親名李晉肅,李賀舉進士就是犯諱,因此李賀終生沒能應進士試,只做了個奉禮郎的九品小官。李賀體貌細瘦,大鼻子,兩眉相連,指頭長,由於遭遇坎坷,仕途失意,便全心全意作詩。他每天與朋友一起出遊,總是帶上一小奴,身背破錦囊,每當想起一個佳句,便寫下放進錦囊中,回家後再續成整篇,創作十分勤苦,他母親曾經心疼地說:“這個孩子非要吐出心才算完。”李賀的詩獨成一家,稱為“長吉體”,並且由於他寫詩務求奇求新,所以有“鬼仙之詞”之稱,李賀也被稱為“詩鬼”、“鬼才”,死時才二十七歲。相傳李賀臨死彌留之際,看見一個穿紅衣的天神騎著赤龍,手持玉版來迎他升天,李賀下床叩頭,推說自己母親年老,需要自己贍養,不能走啊。天神笑著說:“天帝剛剛建了一幢玉樓,想召你去寫一篇記,你怎能不去呢?”一會兒,李賀便辭世了。後來人們便用“玉樓赴召”指有才華的文人的死亡。
玉樓赴召玉樓赴召
淺析李賀“白玉樓”傳說
中唐詩人李賀天資出眾,文才稱絕,然其不幸早逝令人唏噓不已。但其臨終留下的“為天帝記白玉樓”的美麗傳說為其短暫而不平凡的一生留下了更多的神秘色彩,這個傳說不僅使得其家人和友人心中得到一絲寬慰,也提高了李賀在後代廣大讀者心目中的地位,因為,在這個傳說中他並不是死去了,而是被天帝徵召上天成仙去了。
李商隱的《李賀小傳》和張讀的《宣室志》中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李賀在臨死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使者,乘著一條紅色的龍,手持一板,板上書寫著奇怪的上古文字。使者稱奉天帝之命來傳召李賀,要他上天為新落成的宮殿“白玉樓”(或稱白瑤宮)寫一篇記。李賀一邊哭一邊說自己的母親年紀老了,而且身體不好,因此不願意上天。使者安慰他說天上的生活十分安樂。過了一會兒,李賀氣絕,同時他的居所窗中冒出煙來,還可以聽到車輛行駛的聲音和管樂的聲音,李賀升天了。李賀死後,他的母親十分悲痛,有一天夢到李賀來到面前,告訴她說自己不能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感到十分難過,但現在是奉天帝之召上天,居住在天帝專門建造的凝虛殿中,負責撰寫詩歌,非常快樂,請母親不要掛念,然後就離開了。李賀的母親醒來之後,覺得這個夢很不可思議,從此哀痛也緩解了許多。
玉樓赴召
後來宋代劉昌詩《白玉樓賦》、高似孫《白瑤宮》等都有類似記載。在民間,這個神奇的故事更是廣為流傳。
在同時代的眾多詩人中,為何單單在李賀身上出現了這樣的升天傳說呢?從宋人劉昌詩的評價中也許可以了解其中的原因,他在《白玉樓賦》中說道:“觀賀詩清峭,人物超邁,真神仙中人,跨赤虬去,當是高仙無疑。”由此可見,在當時和後世人的心中,李賀具有高於常人的才能和氣質。另外,不可忽略的是,這個傳說在展現了奇幻的升仙情節的同時,還有一個重要的情節,那就是李賀對於母親的孝。從因為母親的緣故推辭上天的機會,到因為掛念母親而特意託夢,都表現出了李賀的孝。中國的歷朝歷代,無論奉行哪一家的理論主張,“孝”都是人倫之本。對於孝的重視通過一系列的故事、傳說的廣為流傳而一再強調。既有非凡的文才,又有誠摯的孝心,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李賀無疑是一個德才兼備的形象,因此他死後可以跨越“鬼”的界限而成為“神”、“仙”。儘管鬼與神在最初產生的時候並沒有根本的不同,相對來說,神的本領比鬼更大些,但兩者還是有著細微的差異,這種差異被後人逐漸擴大。通常來說,人死後皆能成鬼,而神則是要符合特定的條件才能夠達到的高度,是受人們敬奉的。對於李賀來說,他能夠位列仙班的條件就是他非凡的藝術才能,以及無瑕的人格。同時,不能忽略的是,李賀在詩歌創作的內容上包含了大量神仙鬼怪題材,風格上也趨近幽深奇峭,這也就讓後人更容易將其和超自然的神話傳說聯繫起來。與之情況相似的是,在李賀之前創作大量遊仙詩的著名詩人李白也有著“謫仙”的稱號。
在原始人類的朦朧認識中,生前威力巨大的人,死後的鬼魂也一定是有威力的。為了自身生存的安全,他們就把這些人神化,作為可以依託的保護傘。這種原始信仰為後世造神運動中的人成為神的現象打下了基礎。於是,許多像老子、李賀、孫思邈、魯班這樣擁有非凡智慧或一技之長的人物便被不斷塑造成神仙,得到人們的敬仰和膜拜。
再進一步說,原始文化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即生存,而神話是先民求生本能、求生意識,以及在此基礎之上發展起來的求生幻想和求生理性的產物,原始先民總是不肯接受客觀現實,他們總是在探討無限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宗教神話的主題是求生主題。而“求生”不僅是原始神話的主題,也是農業文明產生以後甚至階級社會所有神話的共同主題。在這樣的神話中,人並不因為肉體的腐朽而消亡,而是轉而在靈魂層面得到了一種升華。在沒有苦難的天堂中,人得以復活,得以享受至高的快樂,完成在人世所未能達成的心愿。如前文所展示的那樣,在人間壯志難酬,英年早逝的李賀,受到了天帝的重用,人世的一切不如意在天堂中得到了實現。
這樣以享樂為最終結果的登仙很常見,我們在閱讀古代神話著作時,經常會見到“仙話”這個詞,特指人類進入文明社會很久以後,由於受了原始宗教神話的影響,為了享樂的目的而升天成仙這類神話故事,如劉晨、阮肇成仙,蕭史、弄玉成仙等等。這些神話往往和人為宗教如佛教、道教有複雜的關係。這就要談到這則神話傳說中的另一個重要元素“白玉樓”。無論是被稱作“白玉樓”或者“白瑤宮”,其中的主要部分都是玉。在原始時代,玉石就作為蘊含著精氣的神物被崇拜著。在以玉祭神、通神的同時,人們還將仙界描繪成充滿美玉的世界。道教出現以後,“玉”又服務於神仙信仰,成為神仙道教中人類及其靈魂幻化成仙的重要媒介之一。甚至服玉之風一度大盛,就如同古希臘婦女相信通過服食一種叫做“乳石”的石頭能夠產生豐富的乳汁一樣,人們相信通過服食玉石能夠吸取其中富含的精氣,以這種方式修道就能成仙。這種近似於“模擬巫術”和“接觸巫術”的行為是原始巫術觀念在文明世界中的遺留。不過到了唐代,人們逐漸認識到服玉對於身體的危害,不再從事這樣的活動,不過,玉與道教神仙信仰的密切關係並不因此疏離。
唐代是我國封建社會的鼎盛時期,物質文化高度發展,唐歷代帝王在享盡人間富貴的同時,又無限追戀現實生活,幻想長生不死,道教宣揚的延年益壽甚至得道升仙正好符合他們的需求,上行下效,一時蔚然成風,文人士大夫自然也是這股風潮中的重要一環。雖然還沒有證據證明李賀與道教的直接聯繫,但在這樣的社會大環境中,加之以原始思維的浮現和李賀個人的性格特點,出現這樣奇幻而美麗的“白玉樓”傳說也是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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