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邊大橋位於晉江市池店鎮營邊村南,建於北宋太平興國間(976~984年)。代有修葺,梁式石橋,南北走向,中間高而首尾低,遠望似拱橋。橋墩條石縱橫相間築砌為方形,現存31墩,釃水12道,全長45.6米。每間架以巨型石板5至6條不等,面寬4.5米,兩側立圓首望柱、巨型石板臥作護欄。橋首有廊亭一座,旁有寺,尚存維修碑記2方,石塔1座。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營邊大橋
- 時間:北宋太平興國間(976~984年)
- 位置:晉江市池店鎮營邊村南
- 全長:45.6米
地理位置,相關傳說,印象,記錄,踏過營邊大橋 他們回到泉州,
地理位置
御賜橋
“隱龜”了千年
■本報記者 黃海蓮 陳巧玲
相關傳說
陳戶部“移花接木”
營邊大橋雖然牢固實用,卻委實不長,為何會稱之為“大橋”?說起這名字的由來,民間流傳著一個愛民護民的官員修橋故事。
傳說北宋太平興國年間,有一年,在朝廷戶部做官的陳國道(人稱陳戶部),奉旨到泉州府視察民情。由於水田受淹,稻穀嚴重失收,房屋被沖毀倒塌,財物被水漂走,很多災民過著缺衣少食的生活。眼看老百姓遭受水災,陳戶部坐立不安,徹夜難眠,心想:若是呈文將災情上報朝廷,來回要一兩個月,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何不以戶部名義預先向晉江知縣暫借倉庫里的糧食,賑濟災民,以解燃眉之急?事後奏請朝廷開倉賑濟時再償還不遲。當老百姓領到陳戶部借來的賑濟糧後,渡過了生活難關。
陳戶部視察完畢,回京稟報泉州特大水災的嚴重情況,懇請皇上撥糧賑濟災民,以求社稷安定。奈因朝中有人平時與陳戶部政見不合,便趁此機會從中阻梗,胡說災情並不嚴重,無需輕易動用官糧。因此,朝廷撥糧賑濟災民之事未能如願。
陳戶部心想:“擅自動用庫糧,犯了欺君之罪,一旦事情敗露,十死而無一生。如此重大之事,必須認真對待,方可轉危為安!”他回到府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冥思苦想,終於想出了一個“移花接木”的計策來。
次日早朝的時候,陳戶部向皇帝奏道:“這次臣奉旨到泉州府視察民情,看到那裡交通不便,溪流阻隔,官路不暢,影響往來,老百姓諸多怨言。乞望皇上能布澤天下,撥款修橋,造福民眾,以利國家長治久安。臣願不辭勞苦前往泉州,督造一座大橋,萬望皇上恩準。”當時宋朝注重交通建設,朝廷支持各地建橋鋪路,於是,陳戶部的請求得到了批准。
陳戶部領旨後,火速趕往泉州,配合泉州知府和晉江知縣,經過實地勘測,選擇適宜的橋址,聘請造橋專家設計,招募著名石匠施工,挑選質地良好的花崗岩做材料,一座大橋終於建成了。
陳戶部回朝復旨時,皇上詢問:“這座大橋的造價這么高,到底有多大呀?”陳戶部答道:“回稟陛下,南方雨水多,江面寬。這座大橋呀,橋頭看不見橋尾!”
於是,皇帝派遣官員到泉州來驗收。當欽差大臣到了大橋現場視察時,傻眼了,這不過是一座普通長度的橋,怎么會是“大橋”。但又的確像陳戶部所說橋頭看不到橋尾!原來,陳戶部把按原計畫修建石橋所節省下來的大量錢財,拿去購買糧食,償還晉江知縣,彌補因救災賑濟暫借的全部庫糧,做到“兩全其美”。欽差大臣鑒於陳戶部純粹出於愛民之心,實屬無可奈何而為之,又兼念及陳戶部是自己的好友,便動了惻隱之心,在回復皇帝時採取了“瞞天過海”之計,讓陳戶部順利地渡過驗收大關。
陳戶部及其夫人仙逝之後,當地百姓為了感念他的恩情,頌揚他的功德,特地為他倆塑造了兩尊形象逼真的泥像,虔誠地供奉在距離大橋北邊幾十步遠的觀音廟內,讓四方遊客前來瞻仰。人們來觀音廟給觀音媽上香時,都會順便在陳戶部塑像前也點上三條香奉敬,表達對他愛民為民情懷的崇敬。
為此,閩南民間還流傳下一句“陳戶部傍觀音媽三條香”的俗語呢。
印象
大橋不“大”
現在一提所謂大橋者,立馬讓人想起那些跨江跨海橋樑,舊如安平橋、洛陽橋,新如晉江大橋、刺桐大橋等,動輒上百米上千米,長而宏偉。池店周邊橋多,類似此類長而宏偉的大橋不少,但池店人說起大橋,卻人人皆指向營邊村。
營邊有大橋?多大?多長?能讓人人皆言之?
大橋不大,這是我對大橋的第一印象。短短的一段橫跨在九十九溪上面,目測一下,不過二三十米長,橋南濃密樹蔭遮擋了橋的三分之一。其實“大橋”只是橋的名字,據說橋南不遠處還有一座橋名為小橋,與大橋是相應的,可惜對面田野已成工地,瞧不見那小橋是何模樣。
大橋位於池店營邊村,所以也叫營邊大橋。據說,因舊時橋的東畔有一座軍營,所以村便叫營邊。村民住在橋北這一片,而村民們賴以生存的農田則悉數在橋南。橋沒有建時,村民們搖擺著小渡船,晃悠悠地過河勞作,而後再晃悠悠地過河回家休息。這條路也是福州往廈門、廣東等地的交通要道,那時,渡船不多,過往的人卻不少,每次過河都要等待許久,極為不便。若是河水泛濫,渡船無法橫過時,人們便只能望河興嘆了。建一座橋,成了人們的願望。
終於,橋開始建了,那是北宋太平興國年間(976年-984年),在一名姓陳的戶部官員的主持下,橋開始打下橋基,架起了橋樑,人們高興極了,都跑過來幫忙,不久,一座長45.6米,寬4.5米的橋建起來了。大橋全部用花崗石築成。橋設有方形石墩13座,每間架巨大石板5至6條,兩側立有望柱並臥扣大石板做護欄。橫跨橋墩之間的巨石板,長8至11米,寬0.6米至1米,厚0.5米到1米,每塊重達3噸左右。橋頭還建了1座廊亭,橋旁有寺稱“福惠禪寺”,祀觀音佛祖,簡稱觀音廟。現在,廊亭沒了,寺還在,寺內尚存維修碑記2方、石塔1座。
大橋建成後,整體呈南北走向,中間高而首尾低,遠遠望去像極拱橋。人們站在橋頭看不到橋尾,便戲稱橋為“隱龜橋”。“隱龜”是閩南語駝背的意思,形容拱起的橋面像駝背之人趴下後的駝峰,這一名字雖為戲稱,卻為人所知,漸漸地也成了大橋的代名。宋時,大橋和御賜橋同為古時官路上的一部分,都是福州通往廈門、漳州、潮汕這條交通大動脈上的必經橋道。雖同為宋時所建橋樑,大橋的橋墩和御賜橋的橋墩卻不同,御賜橋是船形橋墩,而大橋採用方形橋墩,那是因為該處水淺流緩,方形橋墩可增加橋的穩定性。
我們眼前的大橋已無當年的長度,13座方形石橋墩也只剩下8座,橋上巨大的石板所剩不多,多為橋欄。橋已不似當年的車水馬龍,偶爾有幾個人走過或者一輛機車駛過,“突突”地打破一下寂靜,然後絕塵而去,重歸寂靜。橋北的兩棵大榕樹隔開了大橋和觀音廟,也將廟的熱鬧與橋的冷清隔開。
記錄
一“塌”一“現”
多少未知的記憶
對於大橋,池店的人們、營邊的人們、常常往來於橋南岸的人們是熟悉的,過去的模樣,那些巨大石板光滑冰涼的觸感都是那樣記憶猶新。而大多數人是不了解的,他們或許聽說了這座橋“橋頭不見橋尾”的特色,或許知道“隱龜橋”的名字,或許了解官路上有這么一座橋,但他們不熟悉,也不清楚這橋的過往,他們沒有那些泛黃的記憶。而更多的人是完全不知道大橋的存在。
直到2000年的一天。那一天,一輛超載的貨車駛向了大橋,它沒有想過這歷經千年的老橋會有什麼不妥,因為一直以來,它和它的同胞們一直都是如此在這橋上來來回回的。可是這一天,當它剛剛駛上大橋,大橋發出了顫抖,強烈極了,還沒等待貨車反應過來,大橋就垮塌了。巨大的響聲、濺起的水花驚呆了遠遠近近的人們。人們開始把目光放到了這座千年老橋上,大橋,一下子被無數的人所記起,討論聲聲。
人們終於看到了它的殘破,回憶起了過去它堅固的身軀是如何的健碩。長久以來,營邊村周圍沒有其他橋樑,營邊橋多年來就成了當地及周邊村莊主要的交通要道。這一座建於馬鳴蕭蕭時代的大橋擔負起了現今車輪滾滾的重任,它,有多少承受之重?終於,歷經千年,大橋不堪重負,轟然垮塌。
人們開始了對大橋的維修。其實,大橋從北宋初期修建開始,歷代均有修葺,在1982年還被列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只是,人們的維修也只是將橋面修好,保證通行需要,那些垮塌的古老巨大的石板卻多數留在了水中,只有殘留的一些老石條泛著青苔依舊橫在殘缺的橋欄上。之後,人們漸忘。
2008年11月。大橋再一次被人們記起。一座千年古石塔的重現,讓人們又記起了它。在大橋的觀音廟旁有一個瓦窯,早已棄置不用,破爛不堪,而相隔不遠的觀音廟香火旺盛,營邊村老人會決定將瓦窯拆除,建個休息亭以便前往觀音廟進香的民眾有個歇息的地方。當施工人員拆除瓦窯屋蓋準備拆除磚土石構的牆壁時,卻發現牆壁中間竟然藏著一座古石塔。石塔地面部分高約3米,另有一部分則被埋在地下。古塔為何藏身瓦窯?或許是先人們擔心古塔遭人破壞或盜挖,或許那時建瓦窯需要石料做牆體?是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重新出現在人們的眼前了。
古石塔的位置,便是大橋橋頭所在的位置。在古代,為了顯示橋的氣派、莊重及建橋官員的威望等,建橋時,都會在橋頭建造石塔。這座被發現的古塔可能是為大橋而建的。老人們常說橋頭有座塔,人們總是不信,古塔的出現讓人們把目光再一次對準了大橋。這座千年古橋究竟還有多少人們所不知的記憶?
觀音廟與大橋相伴多年,融為一體。
▲大橋上風化了的石柱。
▲大橋原始的巨石橋欄已滿布青苔。
古塔重現後,遭人盜竊,遺失了部分構件,塔頂尖石現被存放於觀音廟內。
橋影2
晉江多橋,自古便有“橋樑甲閩中”之譽,一座橋便是一段歷史,一個故事。不說安平橋這樣仍在使用的古橋,也不說清機橋這類由華僑捐建的公路橋,更不說晉江大橋這般剛剛建成的現代化大橋,單只是隱在鄉間的那些小橋,便有說不盡的淵源與風情。
撇開新近建造的橋不說,如今有許多有著四五十年以上,甚至數百年歷史的老橋依然履行著“橋”的職責,也有許多的老橋已經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若將晉江自古而今的這些橋做個梳理,分明便是一部活生生的晉江發展史。地理推出《橋影》系列,讓我們一起走近這些橋,去看看它們的過去和現在。
踏過營邊大橋 他們回到泉州
本報訊 清源山下有一座“陳三橋”,見證了陳三和五娘自潮州“出奔”泉州的一段傳說;而在晉江池店鎮營邊村也有這樣一座橋———營邊大橋,也是陳三五娘的遺蹟,橋附近也有一條古官道,是泉州通往潮州的必經之路。昨日,由本報和《潮州日報》聯合發起的追訪“陳三五娘”行動,勾起了晉江池店讀者李清波對古官道上發生的點點往事的追憶。
昨日,記者接到線索,前往池店營邊村,重走陳三和五娘當年走過的營邊大橋和古官道,一探究竟。讀者李清波所說的營邊大橋,位於池店營邊村,橫跨在九十九溪之上。橋長很短,約三十米,但年歲很長,已有千年歷史,橋頭連成一片的樹木,遮擋了石橋的一大截身子。當地村民說,這些年來,石橋多了幾分孤寂,13座方形石橋墩也只剩下8座,橋上的石板殘破不堪,也少有人來訪。
“石橋是宋代建的,據說舊時橋的東畔有一座軍營,所以村便叫營邊。營邊村的南邊有一座小橋,被人們稱為‘一南一北大小橋’。”李清波說,營邊大橋連線著磁灶鎮小橋村與營邊村,橋南的村莊便是小橋村,橋北是營邊村,古官道直通營邊大橋。
記者沿著營邊大橋往南走,是一條古樸的道路,一路向前,是小橋村,村兩旁儘是民房,有古舊破落的老宅,更多的是村民新建的小洋樓。當地村民告訴我們,宋時,營邊大橋為古時官路上的一部分,是泉州通往廈門、漳州、潮汕這條交通大動脈上的必經橋道,當年陳三和五娘從這裡回到泉州。
結合昨日的實地探訪和史籍考證,一條自泉州通往廈門、廣東潮州的宋元古官道清晰地呈現在記者面前:泉州南大門—池店御賜橋—池店下輦村—池店獅山—池店冷水井村—池店營邊大橋—磁灶小橋村—內坑—安海—水頭—同安—廈門—漳州—潮州。這也是陳三和五娘的出奔路。
“如今這條古官道還留存著不少文物古蹟,成為一條充滿文化氣息的歷史古道。”李清波告訴記者,好多古官道曲曲折折,前無頭後無尾,深藏在雜亂的草木之中,難以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