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瑋(人物名片)

熊瑋(人物名片)

熊瑋:1948年11月出生於湖北武漢,曾任航天科工集團公司九院(原066基地)設計所所長,現為某工程型號總設計師。2006年10月,榮獲“航天科工集團公司型號研製特等功”,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並先後獲得湖北省勞動模範、全國勞動模範等榮譽稱號。熊瑋,1987年畢業後至今從事呼吸內科專業。現任第三軍醫大學西南醫院呼吸科副主任,教授、主任醫師,醫學博士,碩士生導師。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熊瑋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湖北武漢
  • 出生日期:1948年11月
  • 職業:總設計師
  • 性別:男
人物名片,獲得獎項,良好聲譽,上山下鄉:苦澀生活的幸福片斷,1968年,1970年7月,2005年,總結幸福,紮根三線:與航天結緣,起源,轉機,失敗,轉戰型號:全新領域的總師,新的挑戰,成功,榮譽,邂逅王振華:良師、益友、戰友,良師,益友,戰友,淡泊人生:於細微處見精神,

人物名片

獲得獎項

1984年榮立基地二等功,1989年榮立基地一等功,1985年被湖北省授予“自學成才積極分子”稱號,1991年、1992年、1995年分別獲得基地勞模、省勞模和“十大傑出職工”榮譽,1995年任基地設計所所長,並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國防科技獎及部科技進步獎一、二、三等獎10餘項,榮立國防科技工業武器裝備型號研製個人獎二等功兩次。

良好聲譽

熊瑋更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師長。
開朗直爽的笑聲,擲地有聲的話語,伴以豐富的手勢,傳達出一種絕然不凡的心智品質。和他談話,宛如翻閱一部歷史巨著,看似輕描淡寫的每一筆背後都是驚濤駭浪。經歷過十年“文革”的人生動盪,曾與航天型號一起摸爬滾打,面對變幻的歷史、苦鬥的經歷和眷眷的親情,熊瑋依然保持著其固有的大透徹與大平靜。一方面是才智過人的意氣與襟懷,一方面是對歷史的敬畏和深思;一方面是拔尖的學術與社會地位,一方面是內心的踏實與篤定;一方面是世事洞明的透亮,一方面是至清無魚的嗟嘆,超然的心境讓人感嘆不已。
學生時代在公社插隊,經歷過上山下鄉的轟轟烈烈,乾過司機,當過技術員。1975年至今,他一直在航天科工集團公司九院(原066基地)設計所工作,從普通的技術員一直乾到型號總師。儘管如此,他的履歷表上學歷一欄還是“高中”。對此,他微微一笑,說自己一直在探尋人生的無限可能。
仁者不憂,智者不惑,勇者不懼,這是對熊瑋的絕佳寫照。

上山下鄉:苦澀生活的幸福片斷

夕陽十里,西風一葉。

1968年

熊瑋20歲,風華正茂。按照他的成績以及家人的期待,從武漢市一中畢業後上大學,然後進科研院所,再自然不過了。
然而,沒有任何徵兆,熊瑋就被捲入了史無前例的滾滾“紅流”中。打起背包,在“要到最艱苦的地方接受鍛鍊”的思想指導下,和每位熱血沸騰的同學一樣,他來到了湖北省黃梅縣濯港北湖公社插隊,接受“再教育”。
事隔30多年,當回憶起“知青”經歷時,他的眼神中有股興奮的色彩。談到自己兩年多的“上山下鄉”生活,他繪聲繪色地說那是他人生中最愜意的一段時光,自己天馬行空的性格在那裡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他的一副好身體就是在那時候練出來的。剛到黃梅時,學生氣十足的熊瑋曾被當地人嘲笑為“手無縛雞之力”,這讓他“懷恨在心”。沒多久,熊瑋也能挑著240斤糧食步行3里路,用自己的實力贏得了老鄉們的“刮目相看”,這讓他頗為得意。
在黃梅的許多個漫漫長夜,伴隨熊瑋的總是一盞孤燈,一箱舊書。這為他積存下不少知識。這種精神上的滿足感讓他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覺得自己很幸福。然而,那時的飢餓也是刻骨銘心的。每人每月30斤的雜糧,對於年輕又要乾體力活的他而言,顯然是不夠的。
為了不讓肚子唱“空城計”,他和同學們沒少花費心思。一種叫“苦蕎麥”的植物,很快成為了被瞄準的對象。他們想方設法將其做成蕎麥餅,沒想到吃起來和黃連素一個味道,讓人叫苦不迭。在老鄉們的“教育”下,這些“城裡娃”才知道要將苦蕎麥熬成清湯。即便那樣,也是勉強下肚。

1970年7月

長江遭遇罕見的洪水,像小木棍一樣噼噼啪啪落下來的雨持續了半個月,並成為熊瑋回城的轉折點。水,大得難以想像,一開門就漫上來,生產隊顆粒無收。面對這樣的情況,老鄉們勸他們馬上撤離。倔強的熊瑋和同學們還希望能夠留下“和大自然做鬥爭”。老鄉們苦口婆心地告訴他們:一旦大水進來,自救都很困難。最後,他們聽從了老鄉們的勸告。
一年後,066基地招工。當時正在支持066基地航天醫院籌建的父親,在第一時間將訊息告知了熊瑋。利用這個機會,他離開了黃梅。

2005年

故地重遊,熊瑋帶著家人來到了闊別30多年的黃梅。時光如梭,而記憶卻沒有任何的缺失。看著自己曾經用熱血和汗水澆灌過的土地,熊瑋百感交集。更讓他開心的是,還有老鄉能夠認出他來。他和老鄉們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細數過去的點滴。一位86歲的老太太拉著他的手說:“孩子,你們可吃了大苦了。”他笑著回答,得感謝那一段時光,從那以後就不知道什麼叫苦了。

總結幸福

在總結“幸福”二字的時候,熊瑋覺得幸福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個體感覺到前途是光明的、美好的,二是整個社會的景況一天比一天好。這兩個條件在熊瑋踏上奔赴066基地的火車時,已經具備。雖然不知道自己這顆“螺絲釘”將被擰到哪台機器上,但新生活的萌動讓他覺得未來值得期盼。

紮根三線:與航天結緣

起源

1970年10月,熊瑋接受組織的安排,來到位於群山蒼莽的遠安縣(當時066基地的所在地),像雷鋒一樣成為了後勤汽車隊的一名司機。
迥異於江漢平原的陰霾,青山環抱的遠安在熊瑋的眼中儼然就是世外桃源。很快,他們就用木頭板、油氈,蓋起了簡易的房子,並在周圍種上了南瓜和樹木。新的生活讓他們興奮不已,在上山下鄉時備受困擾的柴火問題和吃飯問題這裡都能得到解決。他很知足,更加篤信未來。
很快,熊瑋就發現,司機這個職業很適合他隨意的性格。開著大卡車穿梭在基地和城市之間,就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在業餘時間,他仍然保持著良好的讀書習慣,即便跑車再苦再累。“那個時候,每本書都跟寶貝似的。只要是書,我都想看,連《國際法》都能看得如痴如醉。那可能是我人生中對書籍最渴望的一段時間。”熊瑋回憶說。
工作之餘,年輕人喜歡坐在通鋪上天南海北地神侃。談話中,自小在南方長大的熊瑋開始嚮往起素有“東方小巴黎”之稱的北國城市哈爾濱。他希望有一天能夠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轉機

機會很快就來了。1973年5月,基地抽調一批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青年到哈爾濱船舶工程學院學習,以解決科研隊伍青黃不接的問題。憑藉著高中時紮實的底子以及不斷的孜孜以求,他順利通過了資格考試,成為了一名結構力學專業的學生。
熊瑋一頭扎進了知識的海洋中。他學高等數學、材料力學、理論力學、英語等基礎課程,也學機械設計、機械原理等專業課。發自內心的求學欲望,讓他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這為他日後在科研崗位上大展身手打下了良好的基礎。但歷史有時是難以琢磨的,“白卷英雄”張鐵生的事,給熊瑋學習知識、報效基地的夢想投上了重重的陰影。原定三年的學習計畫,只一年半就結束了。1974年10月,回到基地的熊瑋被分配到萬山廠動力科工作。由此,他人生中短暫的司機生涯畫上了句號。

失敗

在動力科,熊瑋負責機械維修工作。儘管三年的司機生活讓他對機器已經不陌生,然而在新崗位上負責的第一項工作還是遇到了挫折。科長希望他能在一個沖床下墊一個枕木,沒想到挖坑的時候觸到了泉水。科長希望他能設計一個鐵箱子來解決這個問題,沒想到他設計的鐵箱子卻浮起來了,白費了一堆鐵。
這讓熊瑋認識到,幹活要“動腦子”,不能“蠻幹”要“巧幹”。此後,他的工作逐漸開始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轉戰型號:全新領域的總師

新的挑戰

1975年10月,066基地組建了設計所,從各個單位選調了一批技術人員。由於在哈爾濱船舶工程學院的優秀表現,熊瑋被選中。他來到當時的總體組,並開始從事型號研製工作中的彈道設計。
面對一個全新的領域,沒有任何書籍和資料可以參考,而僅憑自己在哈爾濱船舶工程學院一年半的積累,熊瑋面臨的困難可想而知。同時,他也深知,對於一個填補國家空白的型號而言,如果彈道設計失敗,將意味著型號總體方案如同在沙漠上打地基——沒有任何意義。
熊瑋辦公室的燈光成為了當時設計所的一道風景。無論多晚,總能看到這盞燈火,如同黑夜中的啟明星,昭示著前行者的希望。他看過的書,鉛字被密密麻麻的符號和文字淹沒,旁人幾乎無法看清。人們每天都能看到熊瑋弓著背,趴在辦公桌上,一會兒拿計算尺比比劃劃,一會兒用鉛筆描描畫畫。炎夏,手上的汗水浸透桌上的紙張;寒冬,鉛筆和尺子不止一次從凍僵的手上掉下來。
為了獲得彈道的感性認識,找出規律,熊瑋用整理出的簡單數字模型,演算了國外某型號的彈道,僅用過的計算紙就裝滿了兩三個麻袋。那段時間,熊瑋經歷了人生中的煎熬。回顧那段歲月,熊瑋說那是他壓力最大的一段時間,擔心計算有錯,吃不下,睡不著,經常半夜驚醒爬起來計算。
在彈道設計之初,熊瑋就意識到了依靠繁瑣的手工計算,耗時費力,且精度難以保證。於是在“惡補”專業的同時,他開始鑽研電腦程式設計和使用,並前往北京接受半年的專業培訓。很快,他的計算機技術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成功

十年磨一劍,一朝試鋒芒。1989年初秋,某試驗基地的胡楊樹沙沙作響,一個來自三線的型號打破了秋天的寧靜,型號試驗取得了圓滿成功。李景副總參謀長專程來試驗隊表示祝賀。試驗基地領導特意把熊瑋介紹給李副總長。握著李副總長有力的大手,熊瑋感到由衷的喜悅。這一年,千里戈壁的“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在熊瑋眼裡顯得格外壯麗。
在熊瑋的航天生涯中,型號研製是最主要的工作。如果把型號比作一個孩子,那么熊瑋和很多人一樣,看著它長大、成熟。在他看來,全面了解它、為它而工作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在與型號打交道的近20年裡,為了保證精度,熊瑋自學了型號各個系統的有關知識。不僅如此,他還進一步自學了統計、測量及慣導系統等研究生的課程,將思維拓展到專業之外。

榮譽

榮譽接踵而來。他在1984年榮立基地二等功,1989年榮立基地一等功,1985年被湖北省授予“自學成才積極分子”稱號,1991年、1992年、1995年分別獲得基地勞模、省勞模和“十大傑出職工”榮譽,1995年出任基地設計所所長,並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國防科技獎及部科技進步獎等10餘項獎,榮立國防科技工業型號研製個人獎二等功兩次。
去年10月,熊瑋榮獲“航天科工集團公司型號研製特等功”,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並先後獲得湖北省勞動模範、全國勞動模範等榮譽稱號。榮光耀眼,但他表現出的不驕不躁、謙虛謹慎始終給人們留下深刻印象。技術上碰到難題,熊瑋總是和大家一起商量,認真聽取他們的分析、判斷。面對成功的光環,熊瑋總是強調說:“工作都是大家一起做的。”

邂逅王振華:良師、益友、戰友

良師

初到總體所,熊瑋便和同事們開始長達半年的走訪調研,先後到二院、三院等單位學習。研製工作之初就能實地考察各兄弟單位的情況,讓他收穫頗豐。更為重要的是,在此期間,他遇到了王振華,從此開始了長達20年的亦師亦友的關係。
王振華,時任飛彈總體設計師,畢業於莫斯科航空學院,在業界已經是久負盛名。這位熊瑋眼中的“神秘人物”卻讓他覺得一見如故。儘管王振華比他年長一輪,但兩人對人生和事業的理解有著很多共通之處。“這是對我人生影響最大的一個人,我對他充滿了感激。”直到現在,熊瑋還堅信,人生中得一良師,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

益友

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1975年,年輕的熊瑋和同事們與研製飛彈火箭的專家做技術交流。看到那么多耳熟能詳的“名人”身影,熊瑋有些拘謹。他的年輕和謹慎引起了王振華的注意,並主動上前和他打招呼,邀請他去自己宿舍做客。很奇怪,兩個人初次見面,卻像熟識已久的朋友一樣推心置腹。他們坐在屋子裡的地板上,就感興趣的話題整整聊了一個下午。王振華的坦誠、豁達以及對國防獨到的見解,給熊瑋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對很多問題獨闢蹊徑的理解讓我非常吃驚,並啟迪影響了我的一生。”
有一次,王振華和熊瑋經過北京南池子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派繁榮的景象。王振華微笑地問,這裡好嗎?熊瑋點點頭。王振華又問,要是敵人來襲擊,我們沒有力量,拿什麼來維持這樣的好景?熊瑋一下就愣住了,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壓力和責任。

戰友

王振華後來也調到了066基地,成為了和熊瑋並肩前行的同事。熊瑋親切地稱他為“戰友”。他們共同探討如何解決彈道設計中面臨的種種難題,一次又一次地攻克了前行的“攔路虎”。
正當他們享受勝利的喜悅時,噩耗傳來。1994年,王振華身患肝癌去世。熊瑋得知訊息後,流下了淚水。故人何在,前程哪裡,心事誰同?

淡泊人生:於細微處見精神

綿延浩蕩的長江流淌了幾多歲月,淘盡了歷史的喧囂,存留了人生的精華。
踏實,篤定,是熊瑋一直以來推崇的態度。他說自己的優點是“實在”,缺點也是“實在”,不懂迂迴,直來直往。從普通的後勤司機到今天的型號總師,人生的無限可能讓熊瑋體會到了生命的綻放之美。在記者與九院一些員工的交談中,熊瑋給人的印象是“非常的低調”。
熊瑋喜歡看一些簡單的書,因為“最簡單的事情往往是最難做的”。他喜歡人物傳記,如曾國藩和毛澤東,覺得“這些書對心靈是一種洗禮,能夠起到淨化心靈的作用”。在乾型號和做人之間,他覺得:做人是首位的。
而提到家庭,提到女兒,熊瑋只是呵呵地笑著。女兒說,父親傻得可愛。老伴是航天醫院的護士,常年值夜班,對女兒的照顧就成了問題。熊瑋說,女兒上國小時不到30斤,別人一步就能輕鬆地邁上校車,而女兒要爬幾次車階才能上去,這讓旁人都心疼不已。寒冬臘月,熊瑋深夜下班,看到忘帶鑰匙的女兒蜷縮著坐在樓梯上睡著了,頓時鼻子一酸。
熊瑋說,女兒現在一個人在北京打拚,吃了很多苦,做父親的也沒有利用自己的關係讓她獲得一些便利。儘管多次到北京出差,由於來去匆匆,父女倆也很少能相見。“女兒的路讓她自己去闖吧。”沒有太多的言語表達,一個含蓄的父親對女兒發自內心的情感,讓記者不禁想到了朱自清的《背影》。
1995年,熊瑋擔任了066基地設計所所長。在任三年,熊瑋為066基地後來的搬遷積聚了大量的人才,並為日後的民品管理和市場開拓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熊瑋說,要做點實事,心裡才踏實。
1998年,熊瑋回到了型號線上,50歲的他和小年輕們一起乾,他笑道“壓力很大”。他計畫退休後好好休息,帶著老伴出去走走。如果有可能,他還願意繼續琢磨民用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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