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打翻了醋罈子

為誰打翻了醋罈子

《為誰打翻了醋罈子》是一部短篇小說,由作者雪子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為誰打翻了醋罈子
  • 作者:雪子
  • 出版時間:2007年
  • 類別短篇小說
簡介,作者介紹,文章簡介,原文節選,

簡介

《為誰打翻了醋罈子》屬短篇小說,由作者雪子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介紹

作者:雪子
寫過多篇短篇小說 《蛻變》, 《鄉村驚鴻》, 《求職記》, 《收到絕密信件》等。

文章簡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節選

為誰打翻了醋罈子
小純是某稅務分局的女幹部。由於休產假,被從分局的辦公室下調到了基層農村當稅務管理員,辦公地點也由城裡轉到了鄉村。而原來在同一位置上的女同事阿春,被調到了辦公室。兩人等於是對調了一下。在這個時候,小純不經常上班,而年長十多歲的阿春對小純的態度也出奇地好,說話總是笑眯眯的,十分的和藹可親。凡事都願意出手相幫。當時在小純的眼裡,阿春算得上是個和藹親切的大姐。所以平日裡總是以“春姐”相稱。
誰知好景不長。過了沒一年,小純的孩子還不到一周歲時,原分局長調出,新分局長調任過來,恰巧就是跟小純同年上班,曾一起在保定培訓學習過、並在高中時有過一個月同學之緣的周鋒。此人較義氣,又因為以上兩點,使其對小純不免有點照拂之意。而阿春曾在以前跟周某做過幾年的同事,是在對面辦公、關係很密切的那種。新分局長調過來之前,阿春本來是攬著一大堆權力的:代開普通發票、辦理稅務登記、查驗發票、稅務檢查、工資經費等等。分局只有她和小純兩個是女人,其餘都是清一色的鬚眉。而小純調到了鄉下,她一人在分局辦公室,抓著一大堆權力,而且,阿春生性風騷多情,象《紅樓夢》中的“燈姑娘”一樣,“總攬英雄”,全分局將近一半的男同事都被她收服在石榴裙下。所以平日裡總是被全分局的男同事眾星捧月一般地捧著,事事處處撥尖占上風。沒想到新調來的分局長竟又是她的舊好,所以更加春風得意馬蹄疾了。
新分局長調過來三、四個月後便過春節了。節後上班,市局要求上報的分局年度總結卻還沒有寫,分局長讓內勤上的楊政寫,楊政卻說“我不知道怎么寫,以前都是小純寫的。”於是分局長讓小純寫,小純說:“這應該是內勤上的人寫的,讓楊政寫吧。”分局長生氣地說:“你不寫就下鄉去吧!”原來儘管小純被調到了農村,由於孩子太小,一次也沒下過鄉。見分局長生氣,小純沒辦法了,只得硬著頭皮寫去了。
一個月後,分局長便和兩個副分局長商量,把小純調回內勤上來,並準備在分局會上予以宣布。小純作為當事人事先卻一點也不知道訊息。只聽到同事們在議論這件事,她只是不相信。但阿春的臉色卻十分難看,小純跟她說話,象以前一樣拉家常,她都沒個好臉色,不然就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弄得小純摸不著頭腦。分局開會宣布之後,小純自然很高興。但會後,阿春卻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因為這不但違背了她的意願,也更足以使她心裡“醋海翻波“了。儘管分局長跟阿春的關係依然很親密,甚至比以前還好,仍然讓她攬著大權,只是讓小純撰寫材料和打掃衛生及上報各種資料。但他對小純有一點點的照顧也讓她不能容忍。就連分局長平日裡跟小純說句話,小純都能看到她一臉的妒火。
分局的辦公的地方很狹小,只有分局長和負責申報徵收的楊政(分局會計)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和一部電腦。分局長的是一個大辦公室並帶有一個套間的,外面辦公桌上有一部電腦。楊政的會計室則十分狹窄,只有五、六個平方。兩個電腦桌、一個保險柜和一個鐵皮檔案櫃擺放在裡面,顯得很擁擠。其他兩個副分局長和阿春擠在一個同樣狹小的房間裡,並有一個值班的床放在其間,外面就是一個大辦公室兼會議室。平日裡,當兩個副分局長不在、又沒有什麼事的時候,小純就到阿春他們的辦公室去跟她拉一會家常。可是,自從宣布了這件事以後,每當小純進了他們屋時,阿春都很不高興,對小純的態度也變得很冷淡、生硬甚至蠻橫。老實木訥的小純一開始猜不透她是什麼意思,但只要到了無人的時候,阿春便勸小純說:“在城裡上班好什麼呢(分局辦公地在城裡),除了上班近一點外,別的什麼也沒有,象我以前(在農村)的時候,一個月下不了一兩次鄉,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家裡玩,可自由自在了。以前某分局長把我調上來,我一點也不願意,因為你休產假,分局沒人接手工資經費、代開普通發票這些活,我才上來了,誰知道上來後,根本不習慣。太拘綁得慌了。還不如原來好呢。你現在若調回到農村去,一個月差不多每天都在家照顧小孩,不知有多好!”然而小純並不傻,聽了這話,知道她是在睜眼說瞎話(因為她為了調回來也費了不少勁),目的是想把自己擠下去。但她並不說破,只是勉強說道:“我的孩子還小呢,我現在不想下(鄉)去,不然的話,萬一家裡有什麼事趕不回來怎么辦呢,孩子的他爸又不在家。”阿春應道:“喔,也是,也是。”類似的談話大約有過三、四次。
誰知阿春見小純不聽自己的勸說,心中十分惱恨,便伺機打擊排擠她,讓她待不下去,知難面退。
這天,小純無事,便從阿春他們辦公桌抽屜里拿出公用的鞋油和鞋刷,準備刷鞋。阿春見了,便虎著臉說:“出去刷去,出去到外面(街上)刷去(他們的辦公的地方在臨街的一樓),在屋裡刷太熏得慌!”小純驚訝地說:“以前不都是在屋刷嗎,今天怎么了?”阿春大聲說:“我聞不了鞋油味,怎么了,你說怎么了?!”小純也不示弱,說:“你聞不了鞋油味,我不信你在家就不刷鞋!”阿春說:“我在家從不刷鞋,都是我老公替我刷的!”小純說:“不管誰刷,大冬天的,我不信你就會讓他上院子裡替你刷鞋去,在家裡刷總會有味的!”說完,小純便上外面大辦公室刷了起來。
過了一會,副分局長楊林來了,見鞋上有泥土,便也拿出鞋油和鞋刷,坐在值班的床上刷了起來,此時的阿春就坐在他的對面,也不說她自己聞不了鞋油味了。看著楊林刷完了鞋,阿春自己又接過了鞋油和鞋刷,坐在她的座位上刷了起來。這一切,小純都看在眼裡。一天,有一個阿春以前的同事(在同一樓辦公)來找她,跟她開了幾句玩笑後,當著阿春的面對小純說,以前阿春跟你們分局長周鋒是面對面辦公的,他們倆好得不得了,閒著沒事的時候,兩個人說說笑笑,還經常用腳在桌子底下,你夾我一下,我夾你下地打鬧著玩。從這時起,她才意識到,可能分局長把自己調回來的決定觸怒了她,也讓自己一不小心打翻了醋罈子,使她從以前的和藹可親的大姐變成了自己的對頭,開始對自己打擊報復了。而阿春是不敢對分局長怎么樣,便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自己的頭上。
一天,小純的一個開著超市的國中同學因為要領購發票,誤走到了小純他們分局,便順便向小純打聽領購發票的程式。小純正在給他講解的時候,阿春走過來,上前接過小純同學的稅務登記證和發票購領簿,掃了一眼,便訓斥道:“你這是屬於某某分局管的,到我們這乾什麼來了,上四樓去,上四樓去!”小純的同學見她這么厲害,趕緊一溜煙地走了。小純見她這樣囂張,自己也沒辦法,只好每天在大辦公室待著,再不去阿春他們屋裡找她了。這樣過了幾天,誰知阿春見她這樣,感覺出了對她的疏遠,便又在沒事的時候主動湊過來找小純搭話。就象是綿里針、軟刀子,弄得小純對她也沒辦法了。
由於分局只有兩部電腦,會計楊政的那一部,用來開票、申報和辦證,閒的時候,楊政自己也在玩電腦遊戲。分局長給小純安排的內勤工作是:撰寫分局需要上報的各種材料、幫助檔案員老許整理征管檔案資料、負責分局的衛生、對市局下發網路檔案負責發回執、傳達等。其中撰寫材料和發回執及列印檔案都是在電腦上完成的。楊政的那部電腦大部分時間都是他自己在使用,小純很少有使用的機會,便使用分局長的那一部,來完成上述的工作。當然是分局長不用或不在的時候使用。但阿春卻抓住這一點,趁機在分局內外、甚至整個系統瘋狂造謠,說小純跟分局長有染。每當有在同一棟樓辦公的其他分局的同事來的時候,阿春當著小純的面就故意擠眉弄眼地對人家介紹小純說:“這是我們周局長的秘書(小蜜)。”云云。儘管小純聽出了她話里的弦外之音及侮辱意味,但由於不善言辭,她往往不知道如何反駁她才好。而在阿春的煽動、蠱惑下,分局的其他人都有幾分相信了,而其中的好多人(平時跟阿春密切的)都故意當著小純的面陰陽怪氣地叫她“方秘書”。對此,小純只有暗自生氣的份兒。
又過了幾天,分局長要到省會去學習一個月,臨走的前一天,要交待一些事情,小純問了一句:“周局長,什麼時候走呀,要不要我們給你送行呀?”周鋒還沒答話,阿春便在一旁搖頭晃腦陰陽怪氣笑著說:“寫信啊。”說得在場的幾個同事便一起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小純心裡便一沉,知道這些人都跟阿春是一路的,跟她齊心協力地給自己造謠了。周鋒只是笑道:“阿春姐,你怎么不尊重我呀?”阿春笑道:“我怎么不尊重你了,我已經夠尊重你了。”……
小純到同在一樓辦公的涉外分局去辦事,見涉外的小朱、小苟正在聊天講她們丟腳踏車的事。小純便也提起自己丟腳踏車的事,並說:“我的腳踏車是捷安特的名牌車,所以丟得也很快。”小朱便擠著眼笑道:“你讓你們分局長周鋒給你再買一輛不就得了。”小苟也笑著應和道:“就是,就是。”小純雖然不善言辭,也聽出話里有刺,說:“人家周鋒給我買什麼呀,人家憑什麼給我買呀?”說了沒幾句話,小純便轉身離去了。小純到市局去辦事,也有過幾次類似的遭遇。通過這些,小純已經明顯地感到,由於阿春長期地在整個系統瘋狂造謠,以致整個系統的人都對她有了不好的看法,加上平時小純柔弱善良、老實木訥,(而欺善怕惡是人的本性)所以在整個系統範圍內,無不對她言三語四、含沙射影地加以譏諷。讓她覺得猶如芒刺在背,哪兒也待不下去。
分局外部鋪天蓋地的謠言幾乎讓小純哪兒也不願意去。在分局內部她也被阿春孤立起來。為了避嫌,小純想儘量地少用分局長屋裡的電腦,儘可能少或不在他辦公室里待著,並在這方面成全阿春(因為她認為小純是她和分局長之間的障礙),以平息阿春心中的妒火。阿春也趁機抓住機會和分局長調笑。撰寫材料時,便想辦法在楊政閒著的時候用他屋裡那一部。可是這根本辦不到,因為會計楊政早就受了阿春的挑撥,每當小純要用他的電腦時,便故意不讓她用,偏讓她用分局長那部不可(同時也是利用這一點與阿春合夥造謠)。並橫橫地訓斥說:“你用周局長那部不行嗎?為什麼非用我這部呀,他那部閒著也是閒著。”小純有苦難言,只好怏怏離開。其實這是阿春事先算計好的。為的是讓其他分局的同事串門或辦事的時候,向他們印證她造的謠言,給他們留下口實。把謠言擴散、渲染得更加“濃烈有味”。為此分局裡的很多人都不約而同地成了阿春在這方面的幫凶。
一次,小純因為周日加班,把正在上幼稚園的孩子帶到了單位,中午,孩子睡著了,小純便把孩子放到值班室的床上,當時副分局長孫豆正在外面和一個人談話,見小純這樣,便極力勸說小純把孩子放到周鋒辦公室的套間裡去,並編造了許多理由,如他們在多面抽菸怕熏著孩子,談話吵著孩子等等。小純開始還有些猶豫,但禁不住孫豆再三地勸說,便把孩子放到了周鋒套間的床上,然而,剛一放下孩子,孩子便醒了,小純立刻覺得這樣做是多么不妥。心裡有一種上了別人圈套的感覺。便趕忙抱著孩子出來了。因為平常只是用一下周鋒辦公室的電腦,阿春還以此為由瘋狂地製造謠言呢,如果進入周辦公室的套間裡去,更給阿春等人留下了口實,即便是有一百張口,小純也說不清了。通過這件事,小純感到自己是徹底地被孤立了:因為在分局裡,周鋒、孫豆和小純是同一年上的班,以前曾以兄弟姐妹相稱。但現在,孫豆和阿春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目標、行動完全一致的統一戰線,共同攻擊她。小純終於領教了一個女人吃起醋來是多么可怕。
然而也有小純高興的時候,就是有時分局長的老婆有時會過來,一般到了這時,阿春便象霜打的茄子樣蔫了起來。小純跟分局長老婆說話的時候,阿春幾乎插不上嘴,因為分局長的老婆對她一直都很冷淡,(而她們是相識了十多年的)這種尷尬的情景,讓人不難想像她們之前或許曾為了一個男人如何爭風吃醋而互相敵對過。
小純自認為自己跟阿春在工作方面是沒有利害衝突的。但阿春卻到處放風說,小純調回內勤上來根本什麼事也沒得做,純粹是個擺設,因為她阿春就是管內勤的。是因為分局長跟她有私情才把她調回來的。所以每次上市局去辦事,都會有人故意問小純:“你在你們分局管什麼呢?”小純聽著很不對勁,便說:“管內勤的,怎么了?”對方便又問道:“阿春不是管內勤的嗎?”小純說:“現在都是網上申報,個體戶是簡易劃稅什麼的,根本用不到管理員什麼的,我們分局大部分人都在內勤上呢。”小純為了平息阿春心中的妒火,在分局裡便儘量少和分局長(或跟阿春有親密關係的其他男同事)說話。為了不讓她覺得是自己調回來是妨礙了她什麼。每當她當著小純的面,向那些請她驗發票的納稅人,明目張胆地張口要(只要是她需要的)東西的時候(有時直白露骨得讓小純臉上都覺得掛不住),小純便自覺地走出去迴避。而小純對此也總是緘口不言。
但小純的所作的一切還是達不到阿春的滿意。因為小純的年輕漂亮總是吸引著眾多男人的目光。這讓阿春更是醋意橫生。為了牢牢抓住他們,便故意當著小純的面跟他們親熱。楊政他們每一見到她便逗弄:“春姐,過來讓我摸摸,摸摸。”再不然就是“春姐過來,親親,親一下”跟她說話很“葷”。每當這時候,阿春總是樂不可支。有一次,阿春竟然當著兩、三個前來辦稅的納稅人的面拿著副分局長楊林的手,為他剪起指甲來。小純看不下去,便站起身躲了出去。分局幹部於秋和阿春的關係也相當好。有的時候,分局的人一起坐車出去,如果碰巧車裡座位擁擠的話,阿春就會讓於秋坐在她的大腿上,有其他分局的同事在車裡看到了,就問:“春姐,你就真讓他(於秋)坐在你腿上呀?”阿春就會說:“他是小弟弟(四十多歲了),讓著他唄。”好多次,於秋或楊林開車帶阿春出去,問楊政:“我們出去玩去呀,你去不去呀?”楊政笑道:“不去,你倆好好玩玩就行了。”兩人走後,小純問楊政:“你怎么不跟他們一起玩去呢?”楊政笑著回答:“人家讓讓你,你就真去呀,哪有那么沒眼色的。去當個電燈泡,也不怕討人嫌。”後來,分局從一樓搬到了三樓,房間比較寬餘,阿春和小純分到同一間辦公室里,這樣的安排對阿春是多有不便的,阿春了也曾開玩笑似的對分局長提過:“咱們分局就兩個女士,還不給我們一人一間屋子辦公。”雖然沒有分給阿春和純單獨的辦公室,但阿春也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只要沒有外分局的同事在場,她跟男同事調情從來也沒顧忌過。於秋甚至每天只要一進小純和阿春的辦公室,就和阿春挨肩擦臉起來,就當小純象空氣一樣不存在似的。小純沒辦法,只好拿起杯子藉故接水,走開了事。
一天中午十一點多了,小純要回家去,但不知道阿春走了沒有,因怕她沒帶辦公室門上的鑰匙,自己鎖上了門,她拿不了東西。便上其他開著門的房間裡都看了看,見沒有她,以為她可能上廁所去了,便在房間的過道里和樓梯間大聲喊:“春姐,你在哪兒呢,我要鎖門了,你帶鑰匙了沒有?”連連喊了四、五遍,卻沒聽到她一點回音,便鎖上了門子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只聽“咔嚓、咔嚓”一陣開門的聲音(如果門了沒有從裡面反鎖著的話,開門時是沒有聲音的),就見於秋和阿春從小純她們辦公室對面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阿春一連聲地喊道:“小純,小純別走,我還沒拿鑰匙出來,我在這兒呢!”小純便折了回來,笑道:“我就怕你沒帶鑰匙,所以才喊了你好幾遍。”說著便拿出鑰匙為阿春開了門。事後小純便和楊政談起來:“他們(阿春和於秋)也不知道鎖著門子在屋裡乾什麼,鬼鬼祟祟的,扯著嗓子叫了(阿春)好幾遍都不敢出聲。”楊政笑道:“不管(可能)是說事呢。”小純說:“說事怎么都不敢答應一聲呢?”楊政笑答:“怕你進去唄。讓你看見了不該看的(事),連這都不知道,你傻嗎?”小純心想:(阿春)真是淫樂無度,怎么連上班的間隙都都不放過呢。
小純經常聽到她和一些並非其丈夫的男子,親昵用手機打電話。有一次,小純聽見她接聽手機的時候這樣說:“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不跟我聯繫呢?”小純隱隱聽到對方在說:“你的手機是帶在你身上的嗎?”阿春說:“我自己的手機當然是裝在我身上啦。”對方又說:“上次我給你打電話,怎么是趙磊(阿春的丈夫)接的呀?”阿春說:“那次是下班在家,我的手機放在家裡了,所以趙磊替我接了一下。沒事,怕什麼。打吧。…”又一次,小純聽到阿春跟她姐夫用手機打電話。其姐夫接電話說:“是阿春嗎,怎么,又想我了嗎?”阿春笑道:“誰想你呀,我是想我姐了。”對方又說:“想你姐你打我的手機幹嗎?”阿春笑說:“家裡電話沒人接,我才打你的手機的…”
一天,阿春的丈夫趙磊和阿春的姐夫一起到單位找阿春,到了中午時分,單位的同事們便邀請他們兩人到外面跟大家一起吃飯。這次,小純沒去。下午上班來,聽楊政和阿春說笑。楊政說:“你姐夫今天準是喝多了,下樓梯的時候,我看見他去摸你的屁股。當時你老公趙磊沒看見,我剛要說他‘你這當姐夫的,怎么敢當著妹夫的面摸小姨子的屁股蛋’,一看,你家趙磊在那兒才沒言語。”阿春忙說:“別說,別說,說了趙磊該鬧脾氣了。”楊政說:“所以我才沒…”
後來,一個其他分局的同事的老婆到小純家裡去賣保險。拉家常的時候告訴小純:“你們分局的阿春風流著呢,平時勾搭著的不下十個男人。在原來的分局裡就和分局長勾搭著來。平日裡和她姐夫還有一腿呢。身邊的男人一個也不放過…”小純說:“可不是,我們分局的男人大部分都替她銷酒呢(她丈夫趙磊在家裡倒騰著酒賣)。趙磊負責送貨,那些管片的管理員們負責替她收錢。收回來就交給她。她只要缺什麼東西,諸如治病的藥啊,家裡用的鍋啊灶啊,跟他們說一聲,很快就給她弄回來了。平時用的水杯、燈管、電瓶、電錶、水龍頭之類不用他們弄,她自己管著驗票,她一邊驗著票,就直接跟人家要了。一次,她到一個加油站給她的機車加油,人家向她要錢,她說叫老闆來,結果人家不買她的帳,回來跟分局管戶的管理員說了,後來人家領發票來,管理員老胡便不給人家簽字,還跟人家大吵了一架為她出氣。總之她在單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由於在單位她經常公然跟男同事調情,她老公來找她時,使她感到非常不方便。一次,她老公又來找她,後來又跟其他同事閒聊,她當著小純的面便喃喃地罵:“顯他什麼好模樣呢,老是他媽的往這兒一趟趟地跑,不嫌討厭!”但真的等到大家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又當著大家的面,一個勁兒地給老公夾菜,顯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贏得贊聲一片。見到她這樣,小純不由得在心裡嘀咕:“背地裡還說人家某某某是個哄漢子精,就不先說說她自己!”
不過儘管阿春和分局的男同事表面上十分親密,但卻是個“是非精”。在背地裡跟分局長說起話來,任誰都不是好人:什麼副分局長楊林和某某分局的女同事搞得幾乎要和老婆離婚,檔案管理員老許是個“財迷瘋”,單位里的紙張啊訂書釘、原子筆芯等等都悄悄地往家搬,單位只要少了東西,準是他拿回家了。會計楊政是個B肝病毒攜帶者,在家裡吃飯時都知道和家人分開餐具,和單位同事在一起吃飯卻一點也不自覺,有時甚至故意把自己杯子裡喝過的酒往別人的杯子裡倒,居心不良,想把別人也傳染上肝炎等等。
小純對阿春這類的事從來都是保持沉默,從未向分局以外的人提起過,但阿春顯然對此並不領情。因為她費盡心機的目的,就是把小純擠走,目的達不到,她豈肯善罷甘休。見她自己做的一切沒達到預期的效果,便又把在同一棟樓辦公的、某某分局的女同事阿香拉了進來做同盟。此人是有一定來歷的,而且對小純也是具有一定殺傷力的。
阿香是以前已故的本系統副局長的千金。幾年前曾與分局長周鋒談過戀愛。那時的阿香沒上完國中已在家待業了幾年後,正在一家鞋廠工作。而該企業由於效益不好,使阿香也正處於半待業狀態。經人介紹後與周鋒認識。參加工作那年,周鋒和小純他們一行七人一起到保定某某學校進行上崗前的培訓(兩、三個月時間)。小純曾聽跟周鋒同一宿舍的鐵哥們追問此事來的。並聽從了他們的勸告:阿香由於學歷太低、工作又沒著落,前途渺茫,將來會成為家庭的負擔。(二人又沒有深厚的感情),雖然現在不講究門當戶對的,但也要條件相當才好。於是周鋒聽從了他們的勸告,放棄了阿香。並在半年後跟現在的妻子結了婚。現有一子。阿春與阿香的姐姐當時跟周鋒在同一分局工作,阿春是深知此事的。想不到阿香結婚生子後,也轉到了稅務系統工作,並與周鋒在同一棟樓辦公。現在的阿香見以前的舊情人現在成了分局的領導,虛榮心一下子被激發了,便借著以前的“舊情”跟周鋒日益熱絡起來。經常到小純他們那兒串門聊天、借東借西的。而小純以前跟阿香也做過一年的同事,兩人的交情也很好。所以每當阿香來的時候,小純總是熱情地打招呼,問長問短的。這些阿春都看在了眼裡。
接下來便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周鋒曾與阿香談過戀愛的事,分局內外鮮有人知。阿春以為小純也是不知道的。見阿香對周鋒舊情難忘(儘管兩人都已經結婚生子),阿香見周鋒現在當上了分局領導,虛榮心很強的她,總是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便趁機對其挑撥說,當年阿香跟周鋒談戀愛談得好好的,一定是去保定培訓時,被當時條件又好又年輕漂亮的小純迷住了,對其產生了愛慕之情,回來之後便對阿香越看越不順眼,才跟她分的手。現在他一到分局任分局長,在小純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她從基層調上來就是證明。對此阿香深信不疑,並因此深恨小純,此後便真的把她當作情敵一樣對待:每當到小純他們分局,小純跟她打招呼時,只是冷冷地答應一聲,在分局外面即使是在門口遇見,根本就對其不予理睬。每次到小純他們分局要一些表格、列印紙之類的東西,小純都熱情幫忙給她找。列印電腦上的檔案等(阿香不會用電腦),小純也是有求必應(阿香不會用電腦)。反之,小純問她借用表格之類的東西,她每次都是以找不到為由加以拒絕。而小純他們分局的其他人去借,便很爽快地借給了他們。故意讓小純難堪。後來阿香覺得這樣還不夠,為了印證阿春的謠言,阿香和阿春便決定找機會“審”周鋒一下。
一個炎熱的下午,阿香一上班來,就直奔小純他們分局,見只有阿春和周鋒在周鋒的辦公室,於是她進去隨便跟周鋒聊了幾句話後,對阿春使了個眼色,阿春會意,便起身把周鋒辦公室的門了從裡面鎖上了。周鋒一見她鎖門,便問:“怎么了?沒事鎖門乾什麼?”阿春忙笑道:“沒什麼,就是阿香俺們想跟你說些閒話,怕什麼,俺們倆又吃不了你!”周鋒笑道:“我怎么會怕你們?真是笑話。你們想說什麼閒話?”
阿春笑道:“沒什麼,也就是以前的事,想問你一下…”阿香裝模作樣半說:“問什麼問,都是過去的事了,提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想問。阿春笑道:“你就別管了,是我想問,我想知道。周局長,當年你和阿香談戀愛不是談得好好的嗎,為什麼你上保定去培訓了一趟,回來就變了心了,跟阿香分手了呢?是不是上那兒一去,看到小純條件又好,人又長得漂亮,被她迷住了,回來就把阿香給甩了呢?”阿香接過來說:“肯定是這樣的,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哪個男人見了美女能不動心呢?”周鋒馬上否認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都是瞎說哩!當時的情況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但絕對不是這個原因。如果當時象現在這樣,阿香也有正式工作,咱們倆可能也就不會分手了。”阿春笑道:“別不承認,至少你心裡是暗戀人家的,要不然,怎么會在人家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人家給從基層給調上來了呢?一定是念著舊情呢。”正在這時涉外分局的小朱來找阿春和周鋒,小純告訴她:阿春和阿香在周鋒屋裡說話呢。小朱問:“周鋒在不在呢?”小純說,和她們在一起呢。於是小朱便去敲周鋒的門子。開門見了他們道:“大白天的,你們鎖著門子乾什麼呢?”阿春忙掩飾地笑道:“沒事,沒事,說笑話呢。”說著便和阿香一起走了出來。
雖然這次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但阿香心裡依然深恨小純。由於阿春的一再挑撥,阿香心裡鐵定了小純是她的情敵。所以為了幫阿春擠走小純,拔去眼中釘肉中刺,同時也為了達到更好地勾引周鋒、甚至讓他和老婆離婚並和她結婚的目的,她到小純她們分局來(與其說“來”不如說糾纏周鋒)得也更加頻繁。只要小純不在跟前,她便故意拿小純說事,說小純真是靚得刺眼啊,怪不得把某些人給迷住了等等。為了平息她的怒氣,討好她,周鋒便一次次地拿小純開刀:只要小純在這個時候在他們面前一出現,周鋒便拉著臉,沒事找茬似的故意當著阿香和阿春的面厲聲訓斥“:小純,你怎么搞的?怎么市局(域)網上有一個檔案還沒發回執呢?知道自己是乾什麼吃的嗎?不想乾就別幹了!”再不就是:“檔案領回來了沒有,別人的分局都領回來了,你怎么還不領去?”小純被他訓哭了好幾次。後來小純終於長了心眼:只要見到阿香在場,小純就象見了老虎一樣趕緊溜走,絕不在阿香和周鋒面前出現。可是阿香幾乎每天都到她們分局來兩、三趟甚至四、五趟,她根本就避不過來。
就這樣小純被阿春瘋狂地造謠、內外樹敵,被徹底地孤立了。每天上班來她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說一句話。處處看別人的臉色。不管多鬱悶、多么委屈苦惱,沒有一個可傾訴的對象、可談心的朋友,只能是掉了牙往肚子裡咽。而且每當夜晚一想到這些,就讓她徹夜難眠。怎么辦,怎么辦?難道自己真的就一直這樣忍氣吞聲地過下去嗎?自己一天天地忍下去,轉眼兩、三年過去了,自己的處境非但一點也沒有改善,反而讓阿春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大有不把自己擠走不罷休之勢。“沉默是金”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市場。那么,奮起反抗嗎?可老實懦弱的自己能是阿春的對手嗎?思量了好些日子,懦弱的小純終於做出決定:奮起反抗,否則就是被她逼死,也沒人知道。只有奮起還擊,敵手才會有停止迫害的可能。而欺軟怕硬是人的本性,只有自己強硬起來,對手才會有所畏懼,“人善眾人欺,馬善眾人騎”,“鬼也怕惡人”。為此,小純思量了好些日子,從心裡為自己制定了一個計畫:即:在外面抖露阿春的醜事,在內部把阿春的兩面三刀在同事間互相挑撥的事曝光這樣的話,阿春在分局裡一定不會那么威風了。對於阿香,小純也有辦法,就是以後當著分局長周鋒的面找貶低她,例如她的肥胖愚蠢素質差、趣味低級(經常樂此不疲、津津有味地大談黃色笑話)、她的大脖子病等等,讓分局長對她疏遠。讓她再也無力攻擊自己,即使她把自己當作她的情敵。但這個計畫自己能付諸實施嗎?木訥的小純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但她想:還是壯著膽子試一試吧。也許試過之後自己的處境會改變也說不定呢!每當夜晚她想起那些煩惱事的時候而無法入睡的時候,便想這些報復計畫,構想計畫實施後如意的結局,即:阿香因為在分局長那兒討了沒趣而不再在她們分局露面,阿春也因為在單位眾叛親離而被同事們疏遠,她給自己製造的謠言也不攻自破。自己從此便可以撥開烏雲見太陽了。於是她便象阿Q一樣枕著這些計畫入睡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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