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豺

《火豺》是1999年重慶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沈石溪。

基本介紹

  • 書名:《火豺》
  • 作者:沈石溪
  • ISBN:9787536644076
  • 定價:9.8
  • 出版社:重慶出版社
  • 出版時間:1999年8月1日
  • 裝幀:平裝
內容簡介,書摘,

內容簡介

本書收入我國著名動物小說家沈石溪先生最新的動物小說力作12篇。在這些作品中,為有為了求得種族生存,不惜犧牲自己,為被人類逼上絕路的同伴充當空中跳板的(《斑羚飛渡》);有為了獲得人類社會認可,忍痛斷掉自己豺尾最終還是在人類驅趕聲中回到深山的豺;(《回到深山的豺》);有因為收養了失去父母的豹孤兒後,被同類鄙視疏遠拒絕,不得不將孤兒推下深山,自己也絕望地縱身山崖的羊奶媽(《羊奶媽與豹孤兒》)……

書摘

我和波農丁每人挑著頁刪愉一擔柴,踏著夕陽從山林回寨子。轉過一道山灣,波農丁突然用手勢示意我停下,指著山谷對面一片荒草地說:“快看,一大凶巴鞏霉群豺!”
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果然一群毛色艷紅的豺在小路上走著。豺是一種以家庭為單位生活的動物,顯然,這是由三家豺組合起來的群體,因為整群豺分為三個小部分,每個部分都是兩隻大豺和五六隻小豺。六隻大豺齊心合力地拖拽著一頭牛犢,十五六隻小豺圍著自己的父母興奮地跳躍奔跑。看來,這三家豺聯手獵獲了那頭倒霉的牛犢,正要找個清靜的地方享用豐盛的晚宴呢。
果然,六隻大豺把牛犢拖進石崖下一個采檔山洞裡去了。
“哎呀,我們要發財啦!”波農丁一張皺褶縱橫的老臉笑成一朵花,“快,跟我來。”
我稀里糊塗地挑著柴,跟在他後頭一路小跑,迅速接近那個山洞。
我一面跑一面心裡打著小鼓,我以為他要帶我去和豺群搏殺,那可是小命吊在刀尖上的買賣。豺生性兇猛,尤其是糾集成群的豺,敢與豹子爭食。
我和他是上山嚷習鍵來砍柴的,既沒帶獵槍,也沒帶弩箭,光憑兩把柴刀,要和六隻大豺十五六隻半大的小豺玩真的,下場恐怕比那頭牛犢好不了多少。
“我們先把豺群鎖在山洞裡,然後,到寨子裡叫人。唔,我進過這個山洞,形狀像葫蘆,洞口小,裡頭櫻少白很寬敞,但這是個死洞,沒有第二個出口。”波農丁把我帶到離洞口30多米遠的一叢茅草里,小聲對我說。
“先把豺群鎖在山洞裡,這主意挺不賴。”我沒好氣地說,“我們先給山洞安一扇門,然後去買一把大鐵鎖,‘咔嗒’一聲把大門給鎖上。”
“年輕人,說話別刻薄。我啥時候說過要給山洞裝木門啦?我是說給山洞安一道火門,唔,用火來鎖。”
波農丁說著,從筒帕里掏出一大團隨身攜帶的火絨,又讓我撿了許多枯草,爬過去輕輕撒在山組拳燥兵洞口。那群豺大概是在洞底聚餐,大概是吃得太高興,太忘乎所以,竟然一點兒也沒發覺我們在洞口所做的一切。太陽落山了,群鳥歸巢,暮霜沉沉,我們在洞口鋪起厚厚一層枯草。波農丁用火柴點燃了火絨,霎時間,燃起一片大火,洞裡的豺們這才如夢初醒,嗷嗷怪嘯著,擠到洞口想奪路逃命,又被熾熱的火焰燙得縮回洞底。野獸最怕的就是火,對豺而言,火門比鐵門還要厲害。
這火門安得可真是地方。這個山洞坐落在一條小石溝的底端,換句話說,一出洞口,兩邊就是絕壁,石溝約有1米寬,5米來長,然後才是空曠的山野。豺再狡猾,也不可能擦邊溜底繞開火焰逃逸;5米長的火帶,豺的彈跳力再棒,也休想像舞台上表演的狗鑽火圈那樣嗖地躥躍過去;再說,洞口狹窄,欠充承它們若想助跑跳遠,必然會一頭撞在洞頂的石壁上,腦漿迸裂,嗚呼哀哉。
我和波農丁挑著兩大擔柴,足夠燒一陣子了。波農丁蹲在洞外一丈多高的陡坎上,一面慢悠悠地往底下的火帶扔柴火,一面遺憾地說:“要是風向對頭,不用回寨子叫人,濃煙灌進洞去,熏也要熏死這些豺!”
可惜,刮的是東南風,會讓窒息生命的濃煙都刮到山洞的左側去了。
“你守在這裡,注意別讓火熄滅。我去寨子叫人,最多半個小時就回來。”波農丁說。
“沒問題。”我拍著胸脯說。往陡坎下扔扔柴火,這活兒輕鬆得就像玩兒似的。天旱物燥,除非老天爺立刻下場暴雨,這火焰絕對不可能熄滅的。
天空繁星閃爍,不見一絲雲彩,沒有任何要下雨的徵兆。
波農丁去了二十來分鐘,我聽見洞裡傳來一聲聲如嬰兒啼哭般的豺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我拚命添柴火,那條1米寬5米長的火帶火苗躥得一米高,像一條鮮艷奪目的地毯。又過了幾分鐘,山谷外傳來狗的吠叫聲,喔,波農丁帶著獵人們和獵狗群快趕到了,山洞裡的這群豺,很快就要成為瓮中之鱉了。
就在這時,發生一件讓我這輩子永難忘懷的事:一隻腹部吊著兩排乳房的成年母豺,突然跨出洞口,明亮的火光中,我看得十分清楚,火舌像把推剪,一下子把它的鬍鬚和臉上的毛“剪”光了,紅白相間的漂亮的豺臉被燒得一片黑,成了一張醜陋的黑臉。它齜牙咧嘴地怪嘯一聲,瘋狂地撲向火焰,它在火帶上趔趔趄趄地向前邁進,整個身體變成了一隻火球。天曉得它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毅力,竟然在一米高的火焰中堅持走完了5米長的路程,一直走到火帶盡頭,這才四肢趴下,匍匐倒下。它的身體蓋熄了一段火帶。緊接著,一隻成年公豺又重蹈覆轍,倒在前面那隻母豺的身後,六隻大豺,就像多米諾骨牌那樣,一個接一個倒在火帶上。5米長的火帶,被六隻大豺的屍體壓熄了,那上了鎖的火門,被無畏的生命撞開了。
這時,半大的小豺們從山洞裡魚貫躥出,踏著它們父母的身體,踏著用生命鋪出來的通道,越過石溝,越過死亡,逃進濃濃黑夜莽莽密林。
飛蛾撲火,犧牲自己,拯救後代,六隻大豺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看得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等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十五六隻小豺已逃得無影無蹤。
波農丁帶著獵人和獵狗趕到時,帶頭走進火帶的那隻母豺早已被火焰燒成焦炭,又由焦炭變成紅彤彤半透明的火堆,在四周跳動的火苗的映襯下,栩栩如生,像一隻夢幻中的火豺!
可惜,刮的是東南風,會讓窒息生命的濃煙都刮到山洞的左側去了。
“你守在這裡,注意別讓火熄滅。我去寨子叫人,最多半個小時就回來。”波農丁說。
“沒問題。”我拍著胸脯說。往陡坎下扔扔柴火,這活兒輕鬆得就像玩兒似的。天旱物燥,除非老天爺立刻下場暴雨,這火焰絕對不可能熄滅的。
天空繁星閃爍,不見一絲雲彩,沒有任何要下雨的徵兆。
波農丁去了二十來分鐘,我聽見洞裡傳來一聲聲如嬰兒啼哭般的豺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我拚命添柴火,那條1米寬5米長的火帶火苗躥得一米高,像一條鮮艷奪目的地毯。又過了幾分鐘,山谷外傳來狗的吠叫聲,喔,波農丁帶著獵人們和獵狗群快趕到了,山洞裡的這群豺,很快就要成為瓮中之鱉了。
就在這時,發生一件讓我這輩子永難忘懷的事:一隻腹部吊著兩排乳房的成年母豺,突然跨出洞口,明亮的火光中,我看得十分清楚,火舌像把推剪,一下子把它的鬍鬚和臉上的毛“剪”光了,紅白相間的漂亮的豺臉被燒得一片黑,成了一張醜陋的黑臉。它齜牙咧嘴地怪嘯一聲,瘋狂地撲向火焰,它在火帶上趔趔趄趄地向前邁進,整個身體變成了一隻火球。天曉得它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毅力,竟然在一米高的火焰中堅持走完了5米長的路程,一直走到火帶盡頭,這才四肢趴下,匍匐倒下。它的身體蓋熄了一段火帶。緊接著,一隻成年公豺又重蹈覆轍,倒在前面那隻母豺的身後,六隻大豺,就像多米諾骨牌那樣,一個接一個倒在火帶上。5米長的火帶,被六隻大豺的屍體壓熄了,那上了鎖的火門,被無畏的生命撞開了。
這時,半大的小豺們從山洞裡魚貫躥出,踏著它們父母的身體,踏著用生命鋪出來的通道,越過石溝,越過死亡,逃進濃濃黑夜莽莽密林。
飛蛾撲火,犧牲自己,拯救後代,六隻大豺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看得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等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十五六隻小豺已逃得無影無蹤。
波農丁帶著獵人和獵狗趕到時,帶頭走進火帶的那隻母豺早已被火焰燒成焦炭,又由焦炭變成紅彤彤半透明的火堆,在四周跳動的火苗的映襯下,栩栩如生,像一隻夢幻中的火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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