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的呼吸

火星的呼吸

火星的呼吸》為當代短篇小說集。蜜月中的女子,海邊剛剛遭受到命運打擊的漁民,看著兒子一步步走向謬誤卻無能為力的母親,頭一回感覺自己與神聖有那么一點兒關聯的女子……《火星的呼吸》作者楊靜南描寫他們的缺憾、疑難和掙扎,寫因為無明而起的愚念,時代赤潮對於人心的影響,希望能在平凡中寫出生活的秘密。

基本介紹

  • 書名:火星的呼吸
  • 作者:楊靜南
  • 出版日期:2013年9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品牌:海峽文藝出版社
  • 外文名:Mars's Breath
  • 出版社:海峽文藝出版社
  • 頁數:248頁
  • 開本:32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媒體推薦,圖書目錄,文摘,後記,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火星的呼吸》這本短篇小說集寫的大多是一些平凡的小人物:蜜月中的女子,海邊剛剛遭受命運打擊的漁民,看著兒子一步步走向謬誤卻無能為力的母親,頭一回感覺自己與神聖有那么一點兒關聯的髮廊小妹……楊靜南寫他們的缺憾、疑難、掙扎,因無明而起的愚念,時代赤潮對於人心的影響。

作者簡介

楊靜南,福建莆田人,1972年出生。1998年在《收穫》發表小說處女作,2004年出版小說集《牡嫩的可疑生活》。現為《福建文學》小說編輯。

媒體推薦

和散文不同,能讓自己的小說散發出作家小人的特殊氣味是很難的。氣味只歸屬於有才華的作家。節制和冷峻,清疏和孤高,楊靜南個人潔淨的氣味在字裡行間悄然躍現。
——黎晗

圖書目錄

憤怒
黑暗中的面孔
晚年的叔公
2004年的後花園
火星的呼吸
水晶宮與聖誕節
朝聖
我們的園子
在醫院、旅館或者義大利
為什麼會有海嘯
到神石島去
蜜月
赤潮
後記

文摘

這座城市既沒有花園,又沒有樹木。一些外地來的旅人常抱怨說,如果不抬頭看看天空,就連季節變換都感覺不到。其實,他們的話並不那么客觀。因為從醫院通往文化宮的那條街上是有幾棵芒果樹的。可惜它們既無意開花,更不想結果,整日裡只是蒙著灰塵沒精打采地站在那兒,以至從下面走過的人都忘記了那是一棵樹。
一天早晨,方庭在去上班的時候撞到了芒果樹上。這是這一年發生的第二起人樹相撞事件。前不久,一個身穿真皮短褲的年輕女子在闃寂的深夜把車開到了樹上。清晨起來打掃垃圾的女清潔工在離芒果樹好幾米遠的地方發現了她冰冷的屍體和那輛車頭殘損得很厲害的紅色摩托。她的男朋友在痛哭之餘,把事故原因歸結到那棵僅僅被蹭掉一些皮的芒果樹,他揚言要找一個時間“把它們通通鋸掉”。
方庭沒有騎機車,因此並沒有受傷。但芒果樹的力量還是通過眼鏡傳到了他的臉上。和那個痛苦的男人不同,方庭並沒有感到非常憤怒。當樹上隔夜的雨水滴落到他臉上的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有些興奮。一絲春天的氣息在極短的時間裡悄悄潛人了他的內心。當時正好有幾個人從街上走過,於是他們就目睹了方庭手捏眼鏡,站在樹下笑眯眯地觀望天空的滑稽情景。這眼鏡的一隻腳已經折斷了。他們中視力好的一些還看到幾滴水珠正沿著方庭微微腫起的額頭蜿蜒而下。就像牛頓在蘋果樹下的冥思,方庭沉默不語,仰著略顯蒼白的肥臉,在雨季灰濛濛的天空下嘟噥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語。
方庭曾經和妻子張宣一起去拜訪過一位朋友。這次拜訪的巧合在於這位朋友以及他的妻子都屬鼠。就是說,這兩對夫妻屬相完全相同,只不過方庭他們小一輪而已。這個發現使他們的交談突然達到了一個空前熱烈的高潮。中午的風拂過空蕩蕩的陽台,穿過窗子。薄薄的黃窗紗飄蕩起來。他們聊起命運和屬相的關係。因為引經據典的需要,男主人從書架上取下一本香港出版的《星相集成》。方庭在這本厚厚的書上看到:一對屬鼠的夫妻相同點太多。他笑起來,把這個句子讀給張宣聽。
然而張宣卻不以為然。她認為他們之間並不存在很多相同點。張宣自有她的理由。比如說,她喜歡養花,方庭卻極為厭惡。她甚至對坐在一旁相視而笑的男女主人列舉了一個典型事例:“我們從單位搬到銀冠小區後,我母親千里迢迢送來一盆君子蘭。我可是厚著臉皮向家裡要的。可沒幾天,方庭就把它送給別人了。”
張宣突然站起來。這個事例大概觸到了她的痛處。從她的樣子看上去,她並沒有停止回憶。處在被動狀態的方庭對她的敘述顯然不是很滿意。他剛要開口反駁,就聽見一個幽怨的聲音從他頭頂上飄散開來:也許,這是本質上的不同……
張宣用一聲長長的嘆息結束了她的發言。她茫然的目光越過方庭眺望著遙遠的故鄉。散發著芬芳的小林子,寂靜的下午,流水,空中掠過的鴿群,屋頂上搖曳的花枝。她在那裡安置了童年和未來的一切夢想。在那裡,方庭卻第一次感覺到他和張宣是如此陌生。
這就難怪張宣在吃晚飯時聽到方庭決定陪她去東仙寺看桃花的訊息後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更不能嘲笑知道事情緣由後她把飯噴得一桌子的失態了。她摟著方庭脖子半開玩笑地說,那就在芒果樹上多撞幾次吧!
認真想一想,方庭在去上班的路上撞到芒果樹上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天晚上,送走老家來的客人後方庭把一鐵桶鹹蟹提到張宣面前,但平日愛吃鹹蟹的張宣只是很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一句話沒說就把視線轉回到電視上。電視裡,播音員許玫用一種顯然過分激動的語調報導說,為了迎接首屆文化藝術節開幕和國際友人的到來,市政府決定用十萬盆鮮花裝點市容。她說,這些從外地購進的花卉將於近日運到。而著名的花卉造型大師司馬樾先生受市府邀請已於一小時前飛抵這座城市。等鮮花運到,司馬樾先生便將組織人馬在各重要路段建造大型花卉造型。
張宣白皙的小手扶在沙發上,她忽然眨動的眼睛在黑暗中看去就像一對晶瑩透亮的水晶球。方庭知道,這平靜的小手也許意味著一雙翅膀悄悄地展開。這個晚上,誰也沒有說話。一道裂縫在他們之間迅速擴大。這道裂縫裡滿是鮮花。在深淵之畔,方庭輾轉反側,難以人眠。P1-3

後記

從最早的《邊緣》算起,不知不覺間,小說已經寫了十幾個年頭。其實,一開始並不知道文學為何物。正如辛棄疾所言,“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但也正因為這猛烈的青春,大學暑假,我和張旗經常去南日島東部一個叫浮葉的村子拜訪詩人楊雪帆。那時候,島上公路兩側密布著大片的木麻黃樹林,我們騎腳踏車在林蔭路上經過,車輪在砂石路面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後來畢業了,小城莆田變得更加熱鬧,我們認識了勇猛精進的黎晗、博覽群書的麥冬,遠在太平洋上當水手的康橋也不斷鴻雁傳書,向我們發出他的呼喊。
黎晗在一篇叫《滿城風絮》的散文里記載了當年的情形。一座古老的小城,十來個青春飛揚的男男女女,和天底下大多數文青一樣,我們聚會聊天,出入文學前輩的沙龍,半夜裡在街上高視闊步,頭抬得只看得見天上的星辰。殊不知,生活的序幕才剛剛拉起,各種各樣的打磨還在後面等著呢!
不管怎么說,我感謝自己擁有過這樣的青春。在很多時候,起點已經決定了未來的方向。
這本短篇小說集寫的大多是一些平凡的小人物:蜜月中的女子,海邊剛剛遭受命運打擊的漁民,看著兒子一步步走向謬誤卻無能為力的母親,頭一回感覺自己與神聖有那么一點兒關聯的髮廊小妹……我寫他們的缺憾、疑難、掙扎,因無明而起的愚念,時代赤潮對於人心的影響。書寫的時候,我懷著悲憫,儘量讓自己寫得準確。在我走進這些人物的時候,他們也就成了我的一個部分,我希望自己能儘可能接近真實。
中國目前正處在巨大的變化之中,空氣里充滿了浮躁和焦慮的氣息。在這樣的氛圍里,小說和其他藝術一樣,變得越來越重口味起來。作為一個寫作者兼小說編輯,我知道重口味更能迎合一些期刊的喜好,但是說到底,期刊的方向未必是值得追隨的方向。重口味只是小說的一種可能,它和品質、深度並沒有直接聯繫。我理解他人的選擇,但卻不改自己的初衷。在許多小說只剩下一張概念的表皮時,我希望自己能在平凡中寫出生活的秘密。
很多年以前,每逢春節,我的一些朋友便要回他們鄉下的老家去過年。他們有故鄉可回,我卻沒有。我的父親是軍人,我從小在軍營里長大,對爺爺奶奶居住的村子,我已經無法找到心理依戀和歸屬的感覺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總感覺自己是一個失去了故鄉的流浪者。
沒有故鄉的滋養,一些時候,我難免會感到脆弱和孤獨。這些年來,是文學療救了我。在寫作小說的過程中,我通過他人的生命體味了自己的人生,不知不覺中,也和身外的世界建立了深切的聯繫。從外表上看,文學最為柔弱,但它卻給了我最大的勇氣。
《金剛經》上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也許,世界是荒誕的,但我願意把文學作為故鄉,使自己在人生旅途中不至於迷失與沉淪。
2013年3月20日於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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