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罪惡

潔白的罪惡

《潔白的罪惡(典藏版)》內容簡介:柳建偉是中國批判現實主義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出生在豫西南南陽盆地稍稍偏西的鎮平縣,特殊的地理環境和特殊的文化背景,決定了這裡既重秩序又重個性,既守中庸之道又喜張揚怪異的紛雜特徵。這種繁雜和豐富,為他的文學創作,提供著最直接、最本質的營養。而童年備感孤獨的經歷,又深刻地影響他觀察世界的角度。他深受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影響,在中短篇集《潔白的罪惡(典藏版)》一書中,極力傳遞的是,不但拷問潔白,拷問潔白下面的罪惡,他還要拷問罪惡,終要拷問出罪惡下面的真的潔白。

基本介紹

  • 書名:潔白的罪惡
  • 出版社:中南出版傳媒集團,湖南文藝出版社
  • 頁數:226頁
  • 開本:16
  • 品牌:湖南文藝
  • 作者:柳建偉
  • 出版日期:2013年4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40460839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文摘,名人推薦,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潔白的罪惡(典藏版)》編輯推薦:故鄉與孤獨,滋養的,從來不只是文學,而是每個人的靈魂。中國社會正處在一個深刻變革的偉大歷史時期,這個時期的兩個重要特徵,一是外部社會發生著日新月異的嬗變和重組,一是人類內心衝突變得日益尖銳和頻繁,構成了我們這個時代主體精神的主要背景和舞台。怎樣認識和描畫這個偉大的時代,是柳建偉——這個時代精神的歌者,孜孜不倦的追求。即將出版的中短篇小說集2卷《潔白的罪惡》與《戰爭遊戲或一種狀態素描》,真實地勾勒出了時代生活的各個層面,各個階層,對複雜的人性進行了深刻剖析和生動展現。
由於閱讀審美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由過去強調對文學的閱讀,到現在強調對人物命運的關注,使得中短篇小說集的出版一直倍受市場冷落。但事實上長篇寫命運,短篇寫故事,中篇最適合表達一個作家的核心,只有真正的文學閱讀者,才能在中短篇小說的閱讀者中獲得巨大的閱讀快感。這是柳建偉中短篇小說集出版的意義吧。

作者簡介

柳建偉,男,河南省南陽市鎮平縣人,現任八一電影製片廠副廠長,茅盾文學獎獲得者,先後就讀於解放軍信息工程大學、解放軍藝術學院、魯迅文學院、北京師範大學,獲工學學士、文學碩士學位,系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團委員、中國作協影視委員會委員、中國作協軍事委員會委員、中國電影家協會理事、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會員、中國電影文學學會副會長、四川省巴金文學院創作員、河南省文學院院士、中國電視劇編劇協會常務理事、國家“四個一批”人才、國務院特貼專家。

圖書目錄

冬妹
紅綾子

扣子
潔白的罪惡
冰爐
九哥是一片風景
煞莊亡靈
天涼好個秋

文摘

扣子

那一排扣子很亮,黑豆一樣。又像一排兵,整齊地站在那兒。那是用什麼料子做的,老三不曉得。好像也用不著。先前也見過不少,但那終究是長在別人的衣服上。從外貿收購站出來,八兩半兔毛變成了伍拾陸塊肆。現在那幾張大票子正安然躺在貼身的衣袋裡,睡覺哩。什麼時候老三萌發了買衣服的念頭,或者用個新詞說,周老三潛意識的這種想法在哪個微觀時間內變作有意識,一兩句話大概講不清楚。他年過六十,近兩年手老是顫抖,著實有些對付不了那幾個比黃豆大不多少的布扣。因為這個原因,衣服穿上了,能不脫就不脫。這樣,他每頓就要多吃一些,好讓更多的養料變成血,供應那群寄生在他身上的小動物。這些小動物也通人性,養熟了,咬你也不疼,再說糧食也吃不完。那裹腰大褲襠也不好,占著一隻手,就不好方便。剛才他看見了廁所,忽然有了那個的意思,尋尋底氣,知道憋回家是有些困難,就跟著一個拎著兩隻公雞的中年幹部模樣的人進了廁所。現在他是不在乎一兩屎尿了,放在那些年,也就是每個人只有兩厘自留地的那些年,他不會如此慷慨大方,總要留著,到了自留地左右看看沒人再方便。這念頭今天也閃一下,新詞叫傳統的慣性。籃子路上幫了他的大忙,如今成了累贅,總要占一隻手。放在裡面,嫌髒,屎尿縱橫溢。放在外面,又不放心。眼看著那漢子一手拎著雞,用一隻手就輕鬆地解決了問題。那種褲子叫前開口,這一點老三還知道。不是發現那可以放籃子的牆頭,老三真不知該怎么辦?先前老三也進過城,城裡也有長有這種扣子的衣服賣,就是沒敢多看兩眼。第三次摸那一排扣子的時候,他多少還有點猶豫。
那個眉眼清秀的姑娘走過來沖他一笑,聲音像是對親爹那樣柔和:“大爺,買下吧,就這料子,十年八年也磨不破。”
老三被這甜潤的聲音鼓起了勇氣,大著膽子:“要幾個錢?”
姑娘又眨了一下似嗔似笑含情目: “十八塊,不貴,如今除了爆玉米花兒的,都漲了。實意要,價錢好說。”
“不貴,不貴,”老三被這過分的熱情搞糊塗了,“真不貴,就這扣子,嘖嘖……那要多巧的手才做得出。只是……”
姑娘似乎看透了老三的心事,抱一塊穿衣鏡對老三說:“大爺,您試試,中意了再掏錢。”
老三扭捏著:“我這衣服髒。”
姑娘輕笑一聲,“能沾上多少灰。”
老三在眾目睽睽之下,穿上了那件灰中山服。一瞅鏡子,傻了。“大爺,你這么魁梧,穿上這衣服,還真有點大官的派頭呢。”
老三自然不曉得魁梧是個啥意思,但知道“大官派頭”不是笑話他,心裡像吞下一碗雞湯,舒服極了。
“要是你頭髮再留長點,嘖嘖,標準一個大隊支書。”
老三一邊摸錢,一邊問:“有沒有俺穿的褲子,前開口的。”他知道銀鞍要配白龍馬。付完錢,又試試解扣子,很滑溜,抖著手也可以辦。走了幾步,又想起一件事, “姑娘,我再買條褲腰帶。”
夏日炎炎。老三心裡高興,破例在城裡吃了頓飯,晃悠著打著一連串飽嗝,沿著趙河堤回家。在北河灣洗了個澡,把新衣服換上了。對著河水一照,自然又想起了姑娘說的一句話, “大隊支書。”1958年老五就當了隊長,一當二十幾年。從那時起,周家就不論什麼綱常了。老五不再叫他三哥。老三看著胸前那排扣子,漸漸把胸脯子也挺了起來。人能走到哪一步,還真難說哩。

隊長整個午睡都沒合眼,一直望著頭頂那塊天。雲很低,擦著槐樹梢在飄,似乎伸手就可以抓到一把。前些年,他也真能做到這一點,別說一片雲。隊長,那只是四年以前的榮耀。人們又叫了兩年老隊長,如今都直呼其名了。“那騷娘們兒,也是有奶便是娘。”隊長在涼蓆上翻了一個身,“不是那些年,你那浪勁兒……”
他常常陷入這種無法解決的矛盾之中。他必須接受不是隊長這個事實,同時他又不願意把和百姓的差別很快就抹去。但有些東西想留也留不住。十年前他去省城開過一個會,坐了火車。去年慶西賣玉貨進了北京,還說是睡著回來的。
何英昨晚拒絕了他,很乾脆。隊長也有隊長的自尊,他決定不再去找她。工分制早取消了,他在種莊稼上也只是任由其便吧,村里自有好把式,也用不著問他該種什麼。各人忙各家的活路,責任田想咋日弄咋日弄。就說常福吧,從前多安分守己,如今下四川了,地里的蒿草一人深,能藏下狼。慶西那些年活個啥光景?發不發他的口糧,還不是一句話。如今腰纏萬貫,進進出出都騎著摩托,看見他,還不如見個狗親熱,眼皮翻都不翻一下。這些人,現在他一個也治不住。
如今這女人也捅他一刀,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自打額頭留下這塊疤,他就成了全村幾百人的主宰。誰家辦紅白喜事,他都是座上客,大酒大肉吃個滿嘴流油。
還把他當隊長看的是老三。他忽然記起了老三的許多好處。
爹娘早死,剩下他們兄弟倆相依為命。他記得四四年年成,吃糠吃多了,屙不下屎,屁眼憋得直流血,是老三把手指頭抹上油,一塊一塊摳出來。
老三這幾年在莊稼活上也幫了他不少忙。畢竟是親骨肉,隊長沒忘這些。正月間,他把小四過繼的事兒告訴了老三。
太陽暖融融的。霧還沒散盡,趙河上還飄著白煙樣的東西。老三並不知是他來了,一隻手伸進棉襖,把眼瞪得溜圓,齜牙咧嘴,不知在幹啥子勾當。
隊長拽了拽制服前襟,把手背在屁股上,威嚴地咳了一聲。不一會兒,那把唯一的椅子就挪到隊長的大屁股下。
“有件事兒給你說一聲。”
“唉。”
“我想把小四過繼給你,過些年你也有個依靠,咽氣了也算有個孝……
P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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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故鄉和我的孤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愛它們。因為沒有它們,我不可能成為作家,不可能成為一個能區別於其他作家的作家。
——柳建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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