湟中書院

湟中書院

位於青海西寧市。清乾隆五十年(1785)西寧知縣冷文煒將城南郊之古南寺改建為書齋房舍,後於其東闢地為射圃,建成書院。招收稟、貢、童生肄業其中。陝甘學政張岳崧作《湟中書院碑記》,西寧道湯鼎作《湟中書院課士示》。光緒三十二年(1906)改為高等國小堂。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湟中書院
  • 外文名:Huangzhong Academy of classical learning
  • 地址青海西寧
  • 書院簡介:湟中書院興辦較早
  • 書院來源:乾隆四年知縣靳夢麟籌款興學
  • 創立時間:1785
  • 歷史名師:周兆白、屈筆山、楊興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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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簡介

在西寧的書院中,湟中書院興辦較早。清乾隆四十九年,時任西寧縣知縣的冷文煒認為西寧是蠻荒之地,必須要“化民成俗,其必由學”,便辟西寧古南寺為湟中書院,開了西寧興辦書院的先河。
如今,有關湟中書院的記憶只能通過史籍來追尋。耄耋之年的趙仰侖老先生是我省教育界的前輩,2010年12月27日,老人為我們拂去歷史的塵埃,古老湟中書院的面容漸漸清晰。

書院來源

西寧地處邊陲,文化落後。乾隆四年,西寧府僉事楊應琚、西寧縣知縣靳夢麟籌款興學,對文廟中已破舊不堪的約禮齋加以維修葺飾,添置桌凳,並聘得浙江名儒周兆白任教,招收西寧、碾伯兩縣秀才入學,成為西寧最早出現的書院,名湟川書院。楊應琚與靳夢麟不僅捐出俸祿,存入商行生息,供學生一伙食補助,而且常至書院詢問教習情況,至此,讀書好學之風漸盛。
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西寧縣知縣冷文煒蒞任。除“清積訟,決疑獄,節浮費,罷徭役”外,冷知縣對教育也極為重視,他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君子化民成俗,其必由學,培養人才,使之專於所業。講學既無場地,安望學業之相與有成?”看到書院日漸破舊,冷文煒便不辭勞苦地開始選擇校址,積極籌建書院。當他在西寧城南(在今南大街國小的校址)發現有一座從明朝時就建起的古南寺,院落寬闊,“軒敞而深靚”時,遂下決心,要移梵宇為書齋,改建書齋房舍,開闢空地為射圃,以建成書院,“聚諸生而考課”。
次年,湟中書院在冷文煒的主持下動工修建。看到地方官員帶頭,百姓也紛紛解囊。“斯舉一倡,皆鼓舞爭先”,“籌款三十萬,獻工四千餘”,不到兩個月即建成。
據史料記載,建成後的湟中書院,講課之所、誦讀之舍、賓客之位、游息之區,無不具備,“嚴嚴翼翼,規模宏耀”。
冷文煒來西寧赴任時,其子冷紘玉隨侍在側。書院建成後,在眾人的請求下,學問淵通的冷紘玉被聘為湟中書院的第一任主講。一時間,德行道義、朝夕討論,學風大變。而冷氏父子兩代情注西寧教育的事,更是在西寧書院的發展史上留下了一段佳話。
“冷文煒在西寧上任的短短一年,創建湟中書院,遺澤河湟是他的善政中最值得記述的。”趙仰侖說。

歷史名師

據《西寧府續志》記載:湟中書院集資辦學,當時學政、知府等官員帶頭捐俸。西寧道僉事楊應琚,陝甘學政張岳崧共捐銀1500兩,舊存膏火銀1500兩,支付基建及師生膏火費用。以後各年逐步增修。同治十三年(1874年),知府龍錫慶添設膏火費用700兩。光緒元年(1875年),西寧觀察使劉錦棠捐俸銀800兩和知府鄧厚齋增添銀500兩,充作經費。以上銀兩,發商生息,一方面用於教師薪俸和資助貧寒學生,另一方面用於鄉試及會試盤費。
通過這些記載,我們不難發現,湟中書院從創辦起,經費就比較充足,因此,書院授課能正常開展,除了招收廩生、貢生、童生到書院學習外,甚至有能力延請名師授課。“在湟中書院先後任教的名儒有周兆白、屈筆山、楊興霖、牛應元、謝以剛等,他們對諸生循循善誘,鼓勵生徒自學上進。”
這其中,屈筆山是清代歷任西寧府學教授者38人中的翹楚。學生稱他“儀度之肅,則嚴父也;開導之勤,則慈母也”。他時常諄切教誨學生,倡導“可以躬行實踐為貴”的學風,治學嚴謹,深受學生愛戴。先生歿後17年,學生還每逢忌日便向隅而泣,敬修祀事,最後還在文廟內專建紀念祠。
然而,至道光年間,湟中書院“風飄雨穿,鳥鼠顛復,不堪聚誦讀,事將廢矣”。此時,西寧知縣郭公祖便重新籌集資金維修。
鹹豐十二年(1862年),新任知府郭襄之對於年久失修的湟中書院,撥付會試剩餘銀兩二百餘兩,集工維修,歷經兩年,於院東隙地建起射圃,並蓋起樓房,供奉先聖諸賢,築起圍牆,修起高門,使書院具有較前整齊宏大的規模。

教育宗旨

趙仰侖的記憶中,南大街國小校園南面有座八角亭,亭中立有一塊湟中書院的碑,但何時起已不知所蹤,說起這些,老人的話語中滿是遺憾。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隨著時代的發展,曾經文風鼎盛的湟中書院早已無跡可尋,後人只能通過古人的記錄,去揣摩書院當年的風景。
陝甘學政張岳崧在他寫的《湟中書院碑記》中指出,“學所以為人之理而已,人之理以德行為先,以綱常為本,以忠孝節義為歸,以禮讓廉恥為重,以修己治人為務,以經濟事業為期”成為書院教育宗旨。細細品咂這“六以”宗旨,我們不能否認其上帶有濃重的時代烙印,然而,誰人敢說它對今人沒有現實意義呢?!
湟中書院基本保持了傳統書院的講學方式,開啟了西寧的講學新風,推動了儒學教育向縱深發展,促進了青海的教育。書院招收府屬三縣四廳的生員入院肄業,生員分為兩級:一是已為秀才,為應考試,定期入院聽講,並交數篇詩文求師批改後編入“文生月課”;二是經童試合格後入院專攻經史,以備應考的學習,編入“生童常課”,學堂開設了修身、讀經講經、算術等課程。隨著文教日盛,西寧縣的讀書人越來越多。當時教材缺乏成為發展教育的突出問題,為了解決教材困難,同治十一年,西寧知府龍錫慶設立尊經書局,刻印《四書》《五經》《三字經》《四字韻言》《百家姓》《千字文》,供學生誦讀。
延至清朝新政時,科舉考試衰竭,書院教育退出歷史舞台。1905年,清政府廢除科舉,改書院為學堂,湟中書院也就隨之變成了西寧縣立高等國小堂,1942年易名為南大街國小。
至此,在正常延師授課一百二十餘年後,湟中書院結束了漫長的傳習文化使命,沒入歷史前進的洪流。
楊應琚臥病搦管示諸生
趙仰侖老先生說:“楊應琚認為:‘學校之設,非僅為諸生弦誦地也’,是為了‘取士於斯,論政於斯’(見《西寧府新志》卷十一《建置·學校》),即辦學不只是讓學生學文化,還要讓他們了解和討論國家大事,並從中選拔國家官吏。他的這種教育思想在其所作的《湟中郡學約禮齋壁記》《皇清示寧郡學諸生》等學示、學規中都有所體現。雖然他的辦學動機與議論,都有著很大的階級局限,但我們不能否認的是,楊應琚在青海的教育史上功不可沒。”
在《西寧府市志·教育志》上,記者查詢到了《皇清示寧郡學諸生》。千餘字的訓示,言詞鑿鑿,楊應琚“愛才心殷、鼓勵後進”之情可見一斑。他在學習方面,提出了具體要求:“諸生晨窗伏案,午夜篝燈,四書之精奧既明,五經之至理宜析。”“顧深於易者,潔靜精微而不雜。深於書者,疏通知遠而不誣。深於詩者,溫柔敦厚而不愚。深於禮者,恭儉齊莊而不怠。深於春秋者,屬辭比事而不亂。”最後達到“品高者識卓,學富者理純的要求”。
“……況今府縣廣文,皆經明學博,立有月課,務宜遵行。諸生勉之!本道臥病搦管,一片苦心,毋付充耳。”一百多年後,當我們讀到這段話語時,遙想楊應琚臥病作文的場景,不無感動,倘若楊應琚泉下有知,看到西寧讀書從教之風蔚然,定會心生幾許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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