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朱喜

渠朱喜(1886——1979),山西呂梁市臨縣招賢渠家坡村人,他編唱秧歌極有才華,是傘頭秧歌之鄉的有名的傘頭歌手之一。幼時聰明好學,因家境貧寒,上過幾天冬學,相當於文肓半文肓狀態。十六歲時便下坑當了小煤窯工人,以養家餬口。他的秧歌平和入理,樸實無華,所使用的語言幾乎全是未加修飾的民間口語,十分親切感人。例如秧歌隊要到外村表演時他唱的一些囑咐性的秧歌: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渠朱喜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性別:男
簡介,特點,

簡介

幼時聰明好學,因家境貧寒,上過幾天冬學,相當於文肓半文肓狀態。十六歲時便下坑當了小煤窯工人,以養家餬口。他的秧歌平和入理,樸實無華,所使用的語言幾乎全是未加修飾的民間口語,十分親切感人。例如秧歌隊要到外村表演時他唱的一些囑咐性的秧歌:
[針對經領人員]
經領人們在頭前走,
拜年問候先滿酒,
人家作揖咱舉手,
小心擋住我的口。
[對樂隊]
打鼓板的把手執硬,
搗鑼的心裡用上勁,
大小鏟當心來回碰,
嗩吶配合上才能應。
[對吃飯時的囑咐]
親戚們沒把公館扎,
派的吃飯更如法,
去了可得從容些,
這可不比咱居舍。(居舍:家裡)
上炕吃飯把鞋脫,
菸灰不要給炕楞上磕,
菜上來不要搶的吃,
酒上少貪咱回去了喝。
又如他領的秧歌隊在某村表演時,主人招待他們當地最好的飯食——油糕。末了請他專門唱一首油糕的秧歌,他唱道:
黃蠟蠟堅韌韌的大軟米糕,
堅錚錚甜暗暗地把糖包,
漂仄仄圪泡泡地油炸焦,
堅足足香噴噴味道好。

特點

渠朱喜的秧歌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不卑不亢的氣質,這一點尤其體現在一些接送場合。他唱秧歌不爭強好鬥,不盛氣凌人,這是由他的出身地位所決定的,但對別人依權仗勢,有意污辱和挑釁,也從未屈服。往往以一種很巧妙的方法回擊,使對方哭笑不得,很給他們村爭了氣。如一次他們村的秧歌隊剛出村,就被臨村的一夥年輕人攔住,他們的手裡提著酒壺一個勁地糾纏要和他對秧歌,朱喜再三解釋,說明演出地點遠,請他們不要耽誤時間,對方仍然不依,最後對方唱出罰酒的秧歌:
聽說傘頭是高手,
很想和你交朋友,
敬酒不吃吃罰酒,
喝上一口你再走。
朱喜毫不示弱,接口就唱:
既然想來交朋友,
不該攔在當路口,
兩家共同飲杯酒,
高抬貴手我們走。
因為當地有“好狗不攔路”的諺語,對方知道失禮,趕快讓路。
又一次,他們村的秧歌出門演出,返迴路過某村表演,結束時該村本應奉送二斤粉條一斤酒的禮物,但欺他們村小,故意託詞,“想送禮物也沒有買到”。朱喜立即回敬一首:
稻秫換粉糠換酒。
窮人家沒啦也窮村子有,
如果讓我們空手走,
實在擔心伢(你們)丟了醜。
“有個窮人家,哪有窮村子的道理”是當地民間的口頭禪。他們一聽朱喜的秧歌,就紅了臉,當即將禮物送上。
又一次,他們的秧歌出門演出往回返時,路過一個村莊,被該村攔住,你唱我對一直糾纏了幾個小時,朱喜實在乏因得不行,唱了一首要求結束的秧歌,對方
立即拿出一隻草雞(母雞)相送,意思是對方“草雞了”(服氣了)。對於這種污辱性舉動,朱喜自然不會容忍,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唱道:
“伢送草雞我們回,
我們的公雞穿不辦鞋(來不及穿鞋),
今黑間成雙又配對,
三天頭上認親來。
一個軟軟的回擊,立即使對方目瞪口呆,原來想污辱別人卻落到自己頭上,趕快將母雞收回了事。
渠朱喜的大名叫渠福昌,其實不福也不昌,二十多歲時還是光棍一條。社會上人們只知道有個大名鼎鼎的渠朱喜,根本不知什麼渠福昌,甚至連他姓渠也不知道。有一年,他與本村一位姑娘相愛,這在當時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立即被村裡的權勢驅逐出村。他不得不領著母親
遷居在離石地面的一個山莊窩鋪—小莊局。
可是第二年村里秧歌要出門時,都沒人敢接任傘頭。在民眾的強烈要求下,族中主事人不得不答應請朱喜回村。朱喜在這件事上真是傷透了心,所以第一次去請他的人碰了
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他給來人說:“回去給村長說一聲,就說我這兩天疝氣疼,以後再說吧。”。這人老實人不解其意,
回來如實告訴了村長,村長大怒:“不回來就算了,為甚還罵人,這分明是說他的屌腫了,尿人也沒空。”。可帖已送出去了,不能推辭。一些年長的人說:“也不是朱喜架子大,咱們也太過份了,還是再去請一次吧。”。於是第二次又去請,朱喜依然沒理采。直至第三次才將他請回來。
據說他回來時,村里正鬧秧歌,他連口水也沒顧上喝,
就直接進入場內,接過傘就唱。一口氣唱了百十來首,從他被趕出村後的艱難處境與不幸遭遇一直唱到這次回家的思想鬥爭、他越唱越動感情,在場的幾百人聽得雅雀無聲。
許多人流下了同情的眼淚。最後連樂隊也停了鑼鼓演奏專心聽他演唱。這是朱喜一生中唱得最好的秧歌
,也是社會上添傳最廣的秧歌,可惜當時沒用文字記錄下來,大多已因年久失傳,只有開頭幾段至今還在流傳,現摘錄於下:
為人將心比自己,
我不說來人不知,
鞭桿棍屈成個卜藍來系,
把我的這硒惶也提一提。
年輕人沒主意放下個錯,
全村的老幼們不保駕,
單人獨馬我好沒啦個法,
逼的我離開了咱居舍。 (居舍:家)
捆起行李扣起腳, (扣起腳:顧好牲口)
連夜逼得我出中國,
多虧老天爺不眼黑,
給我留下個小莊局。
八十的老母背上山,
一人大戰“虎牢關”,
一村價把我下眼看,
看這齣門人難不難。
住在深山靠老林,
狼蟲虎豹結成群,
白天黑夜要抵門,
三天兩頭也見不上個人。
自從逼得我上了山,
眼裡的淚顆顆就沒啦乾,
老小們用著了把我搬,
實在叫我心裡酸。
手托心頭我自盤算,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腳爬手抓我往回趕,
總怕屈了老小們的臉。
渠朱喜這次回來,再次給村裡的秧歌隊爭了光,人們熱切希望他能重新搬回來居住,可他沒有,後來就在山上成家立業,一直住了下去。但每年正月他都要回來參加鬧秧歌,直至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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