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唯美,細思恐極! 85後台灣作家“不帶劍”恐怖小說黑馬之作,華麗啟幕閱讀“輕恐怖”時代,徹底顛覆恐怖原本的樣貌!16個短篇故事,每個故事都期待你在某個私密的夜晚想起,不多不少,就只讓你一個人想起:關於恐懼那張感官模糊又誘人的面孔……
一本恐怖奇書,一個文字天才——
恐怖的外衣之下是感人至深的親情、浪漫絕美的愛情、快意恩仇的武俠、顛覆反轉的人生……這裡,一定有你喜歡的那種味道。
基本介紹
- 書名:《深夜將至,別吃罐頭》
- 作者:不帶劍
- 原版名稱:恐懼罐頭
- ISBN:978-7-5399-8269-4
- 類別:懸疑,恐怖,驚悚
- 定價:29.80
- 出版社: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5年5月
- 裝幀:平裝
- 開本:32開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編輯推薦,目錄,精彩試讀,
內容簡介
它是這樣的一本短篇小說集結,一篇故事就是一個罐頭,而每個罐頭都期待能讓你在某個私密的夜晚想起,不多不少,就只讓你一個人想起:關於恐懼那張感官模糊又誘人的面孔。
大概每個人都擺脫不了午夜一個人獨處的心悸吧
只是你從來不知道讓你輾轉不安的東西是什麼樣子的
來吧——
85後台灣作家“不帶劍”用令人驚艷的筆觸,告訴你關於深夜的秘密。
《租屋》:午夜的尖叫聲、屋頂神秘的孔洞,真相絲絲浮現……記住,在租屋裡,不管什麼落到你的身上,千萬別看屋頂!
《劈腿》:他背著女友和學妹在一起,女友輕描淡寫,“我也‘劈腿’給你看喔”,刺心的場景成了他生命中揮之不去的詛咒。
《捉迷藏》:深夜,廢屋,一場詭異的捉迷藏——蠟燭熄滅就會被鬼捉到。可他竟吹滅了蠟燭,原因你猜得到嗎?—
《計程車》:總在暗夜中出現的老舊計程車,揮散不去的關於父親的童年記憶,觸目的驚恐和肆虐的熱淚之後,那些溫情可否被重新拾起?
《電話》:一個來自二十年前午夜十二點的電話,交錯起三個男女的時空,究竟是誰還活著,是誰早已死去?
《植物》:他的手上突然長出了綠芽,他遇到了一位可愛的護士小姐,為了不留遺憾地離開她的世界,他終還是用身體和生命為她綻放了一座驚艷世間的花園。
《解剖》:他和老師徐法醫正在進行一場疑點重重的解剖,而那具屍體上老舊而熟悉的傷痕讓他握刀的手顫抖起來。直到他接到一個電話,真相瞬間失控。
《催眠》:遊魂世間的李璇以為自己面對的劉書宇已經被催眠,徹底地忘記了自己。直到他倒在血泊之中,被仇恨湮沒的她才看清,什麼是愛最美的姿態。
……
這些都市傳說,其實都來自親身經歷。
每個罐頭提供口味不一的恐懼,保存腦中,沒有期限。
準備好了嗎?讓我們打開罐頭,親自品嘗這些讓人腦麻的“美味”。
也許你會在裡頭嘗到——屬於你的故事。
作者簡介
他是難得一見的文字天才
他顛覆了恐怖小說原本的樣貌
他是——不帶劍
1987年出生於台灣彰化鹿港。
文學與法律熱愛者,最得意的是成為人夫。
創作領域橫跨純愛、奇幻、武俠、靈異,
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文字受到限制。
他總是這樣面對詢問:
“成功不是等待即至的未來,
而是需要不斷努力的現在。”
編輯推薦
★ 看似唯美,細思恐極!
台灣85後作家不帶劍“輕恐怖”黑馬力作首次引進中國大陸
本書引進前,書中16個短篇故事的電影、網劇改編權均被一線電影公司、視頻網站購得
這一次,“輕恐怖”旋風將驚喜來襲,將恐怖題材首次由小眾變為大眾!
★ 一夜之間食物全部消失的城市
一株在拇指上盛放的花
一個來自二十年前午夜十二點的電話
一支吹不熄的白色蠟燭……
16個口味各異的故事,一個文字天才的傾力之作,徹底顛覆恐怖原本的樣貌!
★ 《深夜將至,別吃罐頭》是一本令所有讀過的人都忍不住分享給別人的書。
它所展現的恐懼一定不是你習以為常的樣子
它所刻畫的人性總會讓你懷疑是不是似曾相識
它所描繪的愛情一定會給你有生之年無以復加的震撼
它所述說的親情會讓你在讀完的那一刻就想給父母打一個電話
如果你喜歡武俠,那么這本書一樣不會讓你感到失望
……
這一次,你將會驚奇的發現——原來這才是恐懼真實的模樣,如此神秘而誘人
★ 在台灣,知道“九把刀”的讀者,就一定知道“不帶劍”——
他做過警察,現在從事著一個更加高大上的酷帥的職業
他很專情,十九歲那年遇見的女孩現在是他孩子的媽媽
他很愛寫作,他的文字有種天生的魔力令人慾罷不能
★ 恐懼,不止於靈異。人,各有所好
一個罐頭代表一類恐懼,你最愛的是哪種味道?
★ 看完之後,你會不會一樣驚呼:哪怕大限將至,我也不要讀這樣的故事!
目錄
- 捉迷藏
- 電話
- 飢餓
- 劈腿
- 假髮
- 按摩師
- 植物
- 租屋
- 女醫生
- 狗
- 生魚片
- 計程車
- 變態
- 解剖
- 詛咒
- 催眠
精彩試讀
捉迷藏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是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二日,是高中的最後一個暑假,接下來,即將面對萬惡的大學聯考,為了抓住青春的尾巴,我們“四人幫”決定乾點瘋狂的事,來好好紀念高中生涯。
當時,電影《七夜怪談》里那只會從電視機爬出來的貞子正紅,而星期六晚上十點多打開電視,還有《鬼話連篇》可以看,露手、多腳、半張臉等模模糊糊的靈異照片,經常就在校園間流傳,“鬼”無疑是時下最流行的話題。
於是,我們把腦筋動到了飛哥身上。
“靠!你們很無聊耶。”聽見我們的提議,飛哥皺眉。
飛哥是我們這伙四個當中年紀最大、體格最魁梧、個性最成熟穩重的,但最重要的是,他家裡是開神壇的,每天晚上都有民眾會到他家去燒香問事,他爸當了十幾年的“乩童”,從小耳濡目染的他,多少也懂得那些禁忌的靈異,不過他從不主動提起,總是要我們苦苦哀求,才偶爾告訴我們學校的第幾間廁所不要去、裡面很陰之類的,聽起來像嚇唬人的鬼話──雖然我們後來也真的都打死不去上那間廁所。
“拜託啦!帶我們去找鬼啦!”個頭最小,但個性最急躁的阿猴耐不住性子,邊跳邊說。
“這是最後的暑假了,飛哥你就好心點,帶我們出去見見世面吧!”我叫大頭,顧名思義就是頭很大,但好不容易想到這么好的點子,又一直勸不動飛哥,讓我的頭更大。
“哎呀,大家別這樣。”肥仔擦著額頭不斷冒出的汗水,夏天到了,肥胖的他活像一塊行動乳瑪琳 ,“既然飛哥不想,那我們就不要勉強他了!我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好玩的,比如說,大胃王比賽、吃鹹酥雞之類的也不錯。”提到鹹酥雞,他情不自禁比了個大拇指。
到最後,當然沒有讓膽子最小的肥仔得逞,用一張翁虹的海報作為交換條件,我和阿猴總算聯手說服了飛哥。
在那個民風保守的年代,青少年深夜在外遊蕩,是不被允許的,所以我們只好趁著家人早已洗洗睡的空檔,或爬窗戶或翻圍牆,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在凌晨的十二點多,打著呵欠,騎著腳踏車,到寂靜漆黑的校門口集合。
“哈啊嗯……好想睡覺喔。”肥仔揉著惺忪睡眼,吃著草莓棒棒糖,勉強打起精神。
“奇怪,都十二點十分了,飛哥怎么還沒來?”阿猴耐不住性子來回踱步。
“來了!”我指著路口,只見飛哥腳踏車上掛著一包塑膠袋,遠遠地騎了過來。
“哇!飛哥你真有心,還特地帶宵夜過來啊?這怎么好意思。”肥仔笑得合不攏嘴,但打開飛哥手中的袋子一看,裡頭不是滷味雞排,而是四隻白色的長蠟燭,每隻粗度跟手指頭差不多。
“蠟燭?這可以吃嗎?”拿起蠟燭猛聞的肥仔依舊不死心。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飛哥毫不搭理一臉涎樣的肥仔,腳踏車逕自往前騎去,今天的他,跟平常嘻嘻哈哈的模樣很不一樣,有股說不出來的嚴肅,也為這個深夜平添幾許詭異的氛圍。
十幾分鐘的車程,黯淡的月光下,我們繞過漆黑沉靜的巷弄偏街,來到一大片空地,上頭有棟廢棄的舊式二層樓空屋,只見空屋外紅磚斑駁,爬滿了藤類植物,地上滿布著破瓦碎木,瀰漫著不適人居的荒蕪。
停好腳踏車,我們站在空屋前,一陣涼風颼颼吹過,帶著某種禁止的暗示。
“這……這間房子看起來很恐怖耶……”胃最大膽最小的肥仔,摩挲著自己微微發抖的雙臂,“我們還是別進去了,改去7-11吃宵夜如何?”
“這間是鬼屋嗎?”阿猴興奮地問道,自動忽視掉肥仔的提議。
飛哥卻搖了搖頭,“什麼鬼屋不鬼屋的,很多都只是人們的穿鑿附會。”他指著面前空屋,“這間屋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起碼五年以上沒有人居住,房子久未人居、牆上又爬滿了黃金葛,從風水上來說,本來就容易聚陰,現在又正好是子時,一天之間陽氣最弱的時刻,我們很有機會在裡頭見到鬼。”
“哇,聽起來真不錯。”我話雖是這樣說,但聽飛哥講得煞有介事,心底其實隱隱有些發毛。
“太棒了,我們走吧!”阿猴說著就要往裡頭走去,卻被飛哥一把抓住。
“同學快兩年了,大家就別裝模作樣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再跟你們確認最後一次,你們真的要進去嗎?”飛哥的臉上沒有笑容,我才想起,家中開設神壇的他雖然很少提起鬼神之事,但每次講到,他總是這般正經表情,滿是敬天畏神的嚴肅。
這是一道困難的選擇題。
阿猴就不用說了,急著跳腳的他,恨不得自己先衝進去探路。
我則顯得有些為難,雖然飛哥越是嚴肅強調,我就越害怕,但又不甘心半夜爬起床偷溜出門,卻只在空屋門口晃一下就草草收尾,這跟當初我構想的瘋狂活動有著不小落差。
而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肥仔投下了肯定票,原因是他不敢落單一個人回家,對於原地解散這個選項,他完全無法接受。
於是,飛哥走在前頭,推開半塌的木製大門,我們魚貫而入。
破落的窗門透進月光,陰暗的視線中飄散著灰塵,裡頭擺著破爛朽敗的桌椅家具,垃圾瓶罐散落倒置,牆腳壁邊長滿了白絲蜘蛛網,一樓只有一面被蛀爛發霉的木板作為隔間,通往二樓的紅木樓梯則已經塌陷,無法上樓。
“沒有啊,什麼鬼都沒有看到。”在空屋內四處走動查看,卻一無所獲的阿猴,失望地說道。
“來,一人拿一支。”飛哥的表情依舊嚴肅,只見他將袋子裡的白蠟燭分給我們,每人拿著一支蠟燭,和一張墊在蠟燭底部的小紙板,他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大家手中的蠟燭,為漆黑的空屋,帶來了四小團微弱溫暖的燭光。
“看到蠟燭,就好想吃蛋糕喔。”肥仔看著燭光焰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你別什麼都想到吃,待會見到鬼,看你還吃不吃得下!”我訕笑。
“點蠟燭就可以見到鬼嗎?”阿猴皺眉問道,看來今晚沒見到鬼,他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面對大家的詫異,飛哥頓了頓,繼續說:“捉迷藏這個遊戲,在世界各地有不同的名稱、不同的玩法,但有一個絕對的共同點,就是──都要有人當鬼。”
他說完,我們都不由自主地從毛細孔冒出寒意。
一是因為要在這間破舊陰森的空屋裡玩捉迷藏,本身就是很可怕的事情,二是因為飛哥簡單扼要的說明卻頗具邏輯,光用想的,就覺得半夜玩捉迷藏,好像真的很容易招來鬼魂。
“所以說,我們要躲起來,等鬼來捉我們?”阿猴問道,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沒錯,我們的躲藏是一種邀請的信息,佇留在這間空屋的鬼魂如果接受了,自然就會現身跟我們玩,而我們躲藏得越認真、越有誠意,邀請到它的機會就會越高。”飛哥點頭解釋道。
“哈!那被鬼抓到怎么辦?我會不會被吃掉?”肥仔緊張得雙腿發抖。
“不用擔心啦,飛哥那么罩,一定有隨身攜帶什麼符籙啊、桃木劍之類的防身,對吧?”我乾笑,其實也有些擔心。
“蠟燭會保護你。”飛哥的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只要你不吹熄蠟燭,鬼就找不到你。而在蠟燭完全熄滅之前,捉迷藏遊戲就會繼續進行,所以你們一定要記得,不管待會兒看到什麼,都不要現身,更不要自己吹熄蠟燭,否則後果不堪構想。”
“哇!這個捉迷藏的遊戲,還真是輕鬆簡單又好玩。”我繼續乾笑,對手裡的這支蠟燭實在沒什麼信心。
飛哥向輕佻的我白了一眼,再次鄭重地強調:“不管發生什麼事,絕對、絕對不要自己吹熄蠟燭!”
於是,捉迷藏遊戲開始了,在一樓僅有的兩個房間、十幾坪的空間裡,我們各自找地方躲藏,還好空屋裡廢棄的家具不少,就連體積最大的肥仔,都找到鐵床底下當作棲身之所,再用廢紙箱、報紙遮遮掩掩,勉強還算是個完美的掩藏。
而我自己則是找了個木質衣櫃躲了進去,破爛的衣櫃剛好在我的眼睛處有個破洞,讓我可以從裡頭窺伺外面的情況。
沒多久,大家都藏好了。
等鬼來抓。
整座空屋突然又回到初時我們尚未進來前的寂靜,有些許的聲響,但都能歸於深夜的正常聲音,我能從小小破洞看見的,只有不見四盞燭光、滿室的漆黑,偶爾吹來一陣風,伴著陰影飄動。
我沒有戴手錶出門,於是時間的計數,只剩下自己的感覺,剛開始,我還在心裡默算大概過了幾分鐘,但久了之後,就分心到其他地方去,搞得現在只能看著漸漸短少的蠟燭,推估到底過了多久。
蠟燭已經剩下三分之二的長度,衣櫃外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為避免搖曳的燭光外露,我用手稍微遮掩著蠟燭,而大家為了能達到此行的目的,莫不展現最大的誠意努力躲藏,至少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空屋還真的就是空屋,看起來空無一人地安安靜靜,仿佛只剩下躲在衣櫃的我,獨自一人在玩著捉迷藏,其他三人則宛如憑空消失了。
所有人都消失的錯覺,混雜著失去計數的時間,讓我覺得周遭事物都沉默、靜止下來,只有我的呼吸與燭光還在,這之間好像過了幾分鐘,又好像已經過了十幾年。
我滿腦胡思亂想著,手中的燭光卻突然讓我泛起了疑惑──似乎從某一個我沒注意到的時刻開始,這支蠟燭的長度就不再減短了。
正當我覺得奇怪之際,柜子之外有了動靜。
那是三三兩兩的腳步聲。
好像有人走進空屋內了,我連忙將眼睛湊近破洞一看,只見一夥人拿著手電筒走了進來,有男有女,算了算,跟我們的人數一樣,剛好四人。
透過他們手上拿著手電筒的光亮,我大致看見他們的面容,是群年紀跟我們差不多的年輕人。
“你們很煩耶,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嚇我啦!”四人中唯一的女生哭喪著臉,看起來是真的很害怕。
“哎,身為中原大學的學生,沒有來中壢鬼屋走走怎么行呢?說出去會被人家笑啦!”一個高高壯壯、皮膚黝黑的男生笑道。
“王學長,我們真的要在這裡面玩遊戲嗎?”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一副書呆子模樣的男生問道。
“當然啊,這裡就是今晚試膽大會的最高潮,大家請坐。”被叫做王學長的男子剛好背對我,所以我看不見他的長相,只聽見他低沉而沙啞的聲音。
他們三人依言,跟王學長一起席地而坐,聽到這裡,我已經了解事情的大概:這四位是中原大學的學生,暑假跟我們一樣閒著沒事,半夜來這裡找樂子,還玩什麼試膽大會,真不知道他們如果發現空屋裡其實有人時會怎么樣,搞不好會嚇得落荒而逃。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暗暗好笑,不過飛哥的提醒言猶在耳,所以我跟大家都繼續不動聲色,繼續完美地隱藏自己。
“學長,我們要玩什麼啊?能不能見到鬼啊?”黑壯男顯得興致勃勃,我聽了暗暗好笑,又是一群想見鬼的人,但今晚這間空屋擠了那么多人,我看鬼也懶得現身了吧。
這樣也好,但我們該躲到什麼時候,就是個大問題了,而萬一他們也跟我們一樣玩蠟燭躲貓貓,那就尷尬了。
才想著,那個王學長就拿出了四支蠟燭分給他們,我的心頓時往下一沉。
“請大家關上手電筒,點燃蠟燭。”
他們都依言照做,空屋內又出現了四盞燭光。
“你們聽過‘怪談百物語’嗎?”王學長問道。
“是不是日本那個一群人點蠟燭說鬼故事的活動?”書呆子回應。
“沒錯,百物語是日本傳統的怪談會之一,相傳在深夜裡點燃一百根蠟燭,每說完一個怪談,就吹熄一根蠟燭,當蠟燭全部吹熄後,就是鬼魅現身之時。”王學長用他沙啞的聲音說著鬼怪之事,深夜裡在空屋中聽起來,竟也有些讓人感到發毛。
“聽起來好可怕,我可以不要玩嗎?”女生一副舉雙手投降的樣子。
“可以啊,那待會兒宵夜永和豆漿都你請客。”黑壯男大笑道。
“學長,但是我們只有四個人四根蠟燭,要怎么玩百物語啊?”書呆子不解。
“哎呀,就是玩個氣氛嘛!”王學長笑了,“我們都不是什麼專業人士,萬一招來鬼魂也不太妙,所以我們玩個迷你版的體驗看看就好,為今天的試膽大會畫下完美句點。”
聽懂他們的活動計畫之後,我鬆了口氣,至少看來他們不會在空屋裡東翻西找了,那我就安靜地聽完鬼故事,等他們離開之後再出來就好,免得嚇到他們。我想,其他人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吧?
“我先來!”黑壯男一馬當先,“我先聲明,這是一個很可怕的鬼故事,小薇如果你會怕,可以抱我沒關係。”
“誰要抱你啦!”小薇吐舌表示不屑。
“這是發生在一個山上偏遠村落的真實故事,在台東山區住著一位老婆婆,她自從老伴過世之後,就都是一個人居住,自己料理三餐,過著簡單樸實的生活。有一天,她煮完中餐要吃的粥之後,突然覺得身體不適就病倒了,不明原因的渾身發冷、顫抖,結果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康復,而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碗粥喝掉,喝完之後,覺得自己好像比以前更年輕了。”黑壯男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著故事。
“後來呢?”書呆子追問。
“沒啦!The End了,真的是好可怕的鬼故事啊!”黑壯男笑道。
“什麼啦?可怕在哪裡?”小薇嚷著。
“哎!老婆婆吃的粥是三天前的耶,這還不可怕嗎?簡直嚇死人了!”黑壯男大笑,不顧眾人的白眼與噓聲,得意地吹熄手中的蠟燭。
空屋內又暗了些,只剩下三盞蠟燭。
“換我!”書呆子推了推眼鏡,看來是有備而來,“這個是很經典的鬼故事,也許大家都聽過了,就是有一對男女朋友,他們原本感情很好,但男生愛上另一個女生,於是同時和兩位女生交往,東窗事發後,他選擇跟原本的女友分手,女友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打擊,於是選擇用跳樓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並在遺書上寫著,一定會變成厲鬼回來找男友報仇。男友知道後非常害怕,拜託朋友找來一位道士,道士跟他說,女友的怨氣太重無法化解,她頭七之日會回來找他,但只要能度過那晚,就可以化險為夷。而因為人死後,屍體都會變得僵硬,所以她無法彎腰,你就好好躲在床底下,讓她找不到你,撐過頭七就沒事了。男友按照道士的話去做,在女友頭七那天,太陽一下山,他就鑽到床底下躲藏,而當天深夜,他的房門被風悄悄吹開,咚咚的腳步聲在房內響起,他竟然聽見死去女友幽幽的聲音,重複地喃喃念著:‘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他嚇得半死,躲在床底下不敢出聲,突然外頭的腳步聲停了,他張眼看向床底之外,只見女友用頭著地,頭破血流地用眼睛直盯著他,‘找到了。’隔天,男友被發現陳屍在床底下,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道士一直想不透為什麼自己的方法會失效,但後來他明白了,原來女友墜樓時是頭先著地,所以回來索命時,就是一路用頭跳呀跳的。”
“嗚,好可怕。”小薇捂著臉。
“老梗了啦!這個我國小就聽過了。”黑壯男不太服氣。
我聽了則是在憋笑,想必此時此刻,躲在床底下的肥仔聽了這個鬼故事,一定全身發抖吧。
書呆子聳聳肩,吹熄了蠟燭。
剩下兩盞蠟燭的亮度。
“小薇,換你了。”王學長提醒。
“喔,好。”小薇調整坐姿,清了清喉嚨,“這個鬼故事是我從電視上看來的,我自己是覺得蠻可怕的。就是有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生日時,家人幫她辦一場派對,親人朋友聚在一塊,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小女孩更是開心地大叫大跳,而氣氛正熱絡時,小女孩忽然臉色大變,還來不及哭,就砰一聲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緊急送醫後仍然不治死亡,死因不明。後來,在小女孩的告別式上,家人播放小女孩生前最後的錄像畫面來懷念她,也就是那個不幸的生日派對,結果大家發現,影片中的小女孩竟然不是自己在那邊跳,而是有一隻慘白的手,緊緊抓住小女孩的頭髮,不斷地上下晃動,起初小女孩還覺得很好玩,而開心地笑,直到那隻手越晃越大力,越晃越大力……”
“哇,這個鬼故事我沒聽過,還蠻可怕的。”書呆子說。
“還好囉,勉勉強強六十分,截至目前為止,還是我的最可怕。”黑壯男冷笑。
“你的哪裡可怕了?爛死了好不好。”小薇笑罵,吹熄了眼前的蠟燭。
整間空屋,只剩下最後一根蠟燭。
他們也都安靜下來,等待最後壓軸的鬼故事。
王學長背對著我,大概先靜默了五秒鐘左右。
說到時間,我發現自己手裡的蠟燭依舊燒著,長度竟然跟他們進來前一模一樣,但我明明已經聽了三個鬼故事了,怎么可能蠟燭都沒變短?
我心下駭然,覺得非常不對勁,而他的故事也開始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