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泥人
- 外文名:Clay figurine
- 職業:網路作家
- 主要作品:《江山如此多嬌》《大盜》
- 現況:患病離奇失蹤
作者簡介,作者自述,我的自辯,
作者簡介
泥人,網路作家,姓名不詳,現實資料不詳,網路盛傳為河南人,但其語音應為台灣人,筆名取自男人都是泥做的之意。後患病離奇失蹤,很有可能是因病離我們而去了。
作者自述
我是寫手,寫程式為生,寫小說自娛。程式別人總說看不懂,小說該不會了吧。
作為一個程式員,連人生仿佛都程式化了,沒被程式化的似乎只剩下老闆突如其來的一聲『加班!』。在習慣了用If...then對待生活很多年後,突然發現自己也可以else一回,既然現實中已經被那些條條框框困的死死,何不讓筆下的人物天馬行空、率性而為?
所以,王歡是個大盜,王動成為淫賊。
我的自辯
我的自辯兼答旭陽兄
——泥人
其實我不想發這個帖子,因為我無顏面對weid兄,答應他的事情,卻沒了音信,上龍空只好做潛水一族,而且龍空並不需要我這麽一個情色寫手添亂。不過,早上看了旭陽兄的帖子,有些想法,只好伸出頭來,先讓weid兄砍兩刀出出氣,再和weid兄道個歉,一來我因為肺炎病了二十餘天,結果班上的工作和《江山》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時間很不夠用;二來weid兄的題目也讓我確實有些難以落筆。
好了,話題轉到旭陽兄的帖子上來。
武俠小說被人歸結為成人的童話,竊以為是有它的道理的。在我的記憶中,武和俠的思想從沒有占據過國人思想的制高點,甚至還成為當權者圍剿的對象,從它衍生出來的作品根本無法承載教化大眾的重擔,無法體現現實的或者現實曾經存在過的生活,自然無法成為主流;而我們也無法用武俠小說表現出來的思想來指導我們的行為,所以說,它只是我們的幻想而已,在這一點上,它和玄幻並沒有什麽實質區別。
我以為,包括金大師的某些作品和黃大師的絕大多數作品在內,大多數武俠小說不是以教化為目的,純粹是為了愉悅讀者的眼睛,滿足讀者的幻想——也就是所謂的意淫,從而讓作者獲得某種利益。當然,在旭陽兄和Aphrodite兄看來,意淫也是有高下之分的,帶入郭靖體會俠之大者意境要高些,帶入王動體會胡天胡地意境要低些,這我能理解,有些人天生就是正義感強烈;但看到金賽博士的數據里,有84%的男性及67%的女性有過性幻想的經驗(不要懷疑,這是我早上特地用Google查到的,或見<引一>),我也就釋然了,畢竟我的同類還很多,而我只不過是把它寫出來了而已。
那麽,武俠小說就沒有閃光之處嗎?當然不是,雖然是童話,可既然是有意義的文字,作者的思想自然會被體現在作品裡,就連旭陽兄不齒的松柏生小說,裡面也有閃光之處,它有意無意地反映了權錢與成功之間的互動關係,只是試問一下,我們真的是為了獲取某種思想而去閱讀武俠小說嗎?恐怕大多數的回答是否定的吧。
至於情色或者色情武俠究竟是不是壞了武俠這鍋美味的湯呢?竊以為這個說法本身就是對武俠小說極端缺乏信心的表現,你可聽說過《金瓶梅》壞了古典文學的那鍋湯,還是《失樂園》壞了日本現代文學的那鍋湯呢?
當然,《江山》只是武俠小說而已,不管旭陽兄在前面加上什麽樣的定語,它還是武俠小說,還是和大多數武俠小說一樣,是娛樂大家的,或者說是供大家意淫的,所以旭陽兄怎麽說都無所謂,但真正讓我感到心痛的是,我現實題材的小說被旭陽兄曲解了。
讀者閱讀一篇小說的過程,其實是作者心目中的形象、情感體驗和思想見解在讀者頭腦中還原的過程,但因為期間參雜了讀者個人的思想、生活經驗等等因素,經過讀者的再創造之後,幾乎都要產生異變,正所謂「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即是這個道理。在還原過程中,由於「期待視野」的存在,讀者之於小說,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即所謂的「前解釋」,它可能在小說的創作動機、內涵等方面得到與作者原意相應或者相悖的解釋,這就是正解或曲解。
為什麽說旭陽兄曲解了我的作品呢?還是先拿《完美人生物語》來做例子吧。
先說句題外話,我原本是想用「完美人生」這個標題的,可惜無意中發現已經有人用了,那時正好在看羅森兄的《風姿物語》,就隨手加上了「物語」兩字,這並不代表我有媚日的傾向。之後的《QQ物語》則是因為我已經決定把現實類的作品都集中在《人世間》這個系列中,所以一脈相承,物語就物語吧。
其實「完美人生」這個題目本就含有很強烈的諷刺色彩,天下真有所謂的完美人生嗎?就算有,秦高實現自己完美人生的手段是不是太血腥了呢?
因為我的經歷,我有機會接觸到一些有錢人,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是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完成原始積累的,這種積累是相當血腥的,倒不見得是他們真的殺了人,而是象附在別人特別是國家軀體上的血蛭一樣,吸他人血以自肥,這種巧取豪奪甚至比殺人有過而無不及。因為親眼目睹了幾個人的發家歷程,心中對這種行為實是痛恨已極,所以當選擇現實題材進行寫作的時候,《完美人生物語》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因為是用我喜歡的情色方式來寫的,所以我特別加上了附記,點明了寫作的目的。
秦高的第一桶金是殺人得來的,意味著原始積累的血腥;素芳母親態度的轉變,意味著世人價值取向的物化;最後的完美大結局,則對應著真實的現實,我認識的那些人,90%還消遙自在的活著,他們並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懲罰。
那麽旭陽兄究竟怎麽得出了《完美》一文是「殺人越貨,拐騙誘姦,這等東西居然還能作為正面思想出現」的呢?我試著分析一二。
上面說過,從「前解釋」的觀點來說,讀者對於作品來說,都有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從而導致還原的異變,而影響「前解釋」的因素裡面,很重要的就有文化觀念、道德觀念和個人經驗,對於《紅樓夢》,諱淫者見其淫,諱盜者見其盜,即是一例。
看旭陽兄的帖子,該是有很強的道德倫理觀念,對色情或者情色的東西相當的排斥,對於這樣的人我歷來是相當敬佩的,因為我雖然生活中是個正人君子,可我的腦海里經常會出現些「齷齪」的想法。但這種強烈的道德倫理觀念對於評價《完美》這樣的情色作品卻有著先天的不足,如果我是一個道德感極強的讀者,我會發現《完美》滿紙都是色情暴力,從秦高勾引一個有夫之婦開始,通姦、殺人、亂倫污七八糟的什麽都有,整個一個「疵污」小說——這就是前解釋帶來的還原異變,也就是曲解。
且不說情色文學究竟有沒有存在的價值,但「存在即真理」已經說明了很大的問題。作者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思想,比如卡夫卡的《變形記》,格里高爾.薩姆沙當然不能變成大甲蟲,它只是表達了在物慾橫流的世界裡「人已經非人化了」的主題,而《完美》所表達的也不是我多麽羨慕秦高的完美生活,而是想說明這種完美生活得來的過程其實很醜陋。在我的附記中已經有所提示的情況下,旭陽兄依舊看到的是「這等東西居然還能作為正面思想出現」,如果不是我的文筆實在是太拙劣的緣故,那只能說明旭陽兄的評論是一種個人感情的宣 了。
再說說《QQ物語》,旭陽兄說「泥人以為晚上的女性都有如泥人所寫的那樣無恥,淫蕩?我呸。意淫狂!」
首先,我承認我意淫,看書的或多或少都意淫,但離一個狂字我差的還很遠。
「無恥,淫蕩?」當然,情色作品怎麽能少得了這些?不過,旭陽兄還是對它的創作動機和其所代表的現實性產生了曲解。
或許,這又涉及到了影響「前解釋」的另一個重要因素——個人經驗,請朋友們注意,這不是個人經歷,個人經驗有可能是你的個人經歷、可能是書本的知識或者是你觀察到的周圍人的經歷,而個人經驗會影響到對現實生活的認知。
最初產生寫《QQ物語》這個念頭是發現了自己的好友利用QQ和幾個網友發生了親密的關係,其中不僅有已婚的,甚至還有一個年近三十的年輕母親,這讓我大為驚奇,遂讓他給我講述其中的過程,而他自然成了趙勇的原型,當然背景已經被完全模糊了。
旭陽兄說「泥人以為晚上的女性都有如泥人所寫的那樣無恥,淫蕩?」,其實是想否定《QQ物語》的現實性,不錯,是有很多情色作品(其實不光是此類作品)很荒誕,甚至很荒謬,雖然不影響閱讀它們的效果,可確實缺乏現實性,然而《人世間》系列該不在此列。
小說是一門虛構的藝術,但虛構的方式不盡相同,有的是架空了歷史、背景等諸多元素,完全出於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有的則是出自個人的經驗——而這,必然要體現出某種現實性。
金大師在《鹿鼎記》里借韋小寶之口總結出了一個道理∶「謊言是建立在事實基礎上的」,這幾乎是我寫作的準則,即便是江山,只要是能真實的地方,我都要真實,遑論現實題材的《人世間》系列了。
且不論旭陽兄只看了一章《QQ物語》就評論它合不合適,就它的第一章來說,我還不知道旭陽兄說的毛病究竟出在哪裡?
是王寬趙勇在QQ上釣著那麽多女孩不合理嗎?那該是旭陽兄的個人經驗出了問題吧,我朋友還不算瘋狂呢,他找的網友起碼都是同城的,隔壁公司的小男孩都跑到了廈門網友家裡Happy去了,旭陽兄是不是該問一問周圍的人呢?
是費雯太容易上鉤了?或許有一點,雖然少女的好奇心強,可畢竟有自我防範的意識,可我不是要教大家如何在網上占未成年少女的便宜,所以那不是寫作的重點,而且我也沒實踐過,朋友也不可能把QQ的記錄全交給我,只要費雯確實存在上鉤的可能,這就足夠了。
說起「無恥,淫蕩」,那該是下面幾章李彤和陳佳出場之後的事情了,可是這樣的一夜情,我也是有事實根據的,99年出差從杭州去上海,我和趙勇(姑且這麽稱呼我的那位朋友)的對面坐著周末去杭州遊玩返滬的兩個女孩,都是年輕人,大家就閒聊起來,才知道她們是一家外資公司的白領,這一點我可以用專業知識來保證,因為專業人士是很難冒充的,閒談之中便問及了她們的夜生活,於是她們告訴我們,周一至周五的夜晚絕大多數被加班或者自我充電占據了,但周末若是沒有外出旅遊的話,周六晚上她們會在衡山路的酒吧里放鬆自己,然後找個一夜情的對手,還說目標多是外籍人士。
我和趙勇都驚呆了,不僅是為了談話的內容,而且是為了那兩個女孩泰然自若的表情,我這才明白或許衛慧《上海寶貝》里的內容都是真的。若不是現實中的我遠比王寬虛偽和趙勇要比小說里矮了10cm而體重卻沒有變化的話,或許那天晚上真就能發生點什麽,而事實上我和趙勇從晚上九點就開始坐在衡山路酒吧一條街的馬路牙子上,望著進進出出、分分合合的紅男綠女們,一直到深夜兩點。
當然,如果這僅僅是一個特例,我也不會把它寫出來,但據我的觀察,這類事件的發生還是可以用「少」來形容,但已經可以加上「比較」兩個字了,換言之,它已經可以引起人們的關注了。
這些只是為了證明《QQ物語》同樣具有相當的現實性,至於它的主題,原本是想探討一下一夜情給人的心理會帶來怎樣的影響,可因洛u災v討厭悲劇的頑症,主題或許無法實現了,旭陽兄不妨把它當作單純的情色小說來看,但這不妨礙它的現實性。
但我還是害怕旭陽兄因為缺乏類似的經歷而再度曲解了它,所以想提醒旭陽兄,一個人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不等於不存在,就像旭陽兄沒有殺過人,不等於這個世界上沒有殺人犯是一個道理;而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就不要輕易下結論。
我想,這大概就是個人經驗+道德觀念會帶來曲解的緣故吧。
至於《大盜》,旭陽兄是上海人,必定對上海有更深刻的理解,我雖然在上海生活了四年,可畢竟是以前的事情了,那時的上海還沒有這般物慾化,留在我心間的是很多溫馨的場景,所以《大盜》真的有距離感,但我不想去改了┅┅
拉拉雜雜說了這麽多,目的只有一個,我不怕別人說我是個情色寫手,但我怕別人曲解了我的作品,並把這種曲解擴散出去,故辯之。
——泥人發於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