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知識分子的世紀之薩特時代

法國知識分子的世紀之薩特時代

《法國知識分子的世紀之薩特時代》是2007年出版的圖書,作者是米歇爾·維諾克。

基本介紹

  • 書名:法國知識分子的世紀之薩特時代
  • 作者:米歇爾·維諾克
  • 類別:其他
  • 出版時間:2007-4-10
概述,內容介紹,

概述

作者: 米歇爾·維諾克 類型: 其他 發表: 2007-4-10

內容介紹

第一部分
一、從安德烈·紀德到讓保羅·薩特(1)
自從發表《從蘇聯歸來》引起轟動以後,安德烈·紀德就漸漸地不再是良知的導師了。戰爭和法國的被占領更加快了他的引退。他參與了德里厄主持的《新法蘭西雜誌》1940年12月和1941年1月兩期的出版工作,這表達了他希望自己的作品被人閱讀的願望,但毫無做典範的用意。他尤其表現出自己的“猶豫不決”。這些《摘抄》絲毫無損於他的名譽,人們甚至從中看到他對“那些表示懺悔,自責‘過分喜歡文學’”的人感到氣憤。他諷刺那個回響民族革命的號召,努力“歌頌回歸故土”的弗朗西斯·卡爾科卡爾科(Francis Carco, 原名Fran?ois Carcopino?Tusoli, 1886—1958),法國作家。:“我從中看到的只是倒退和屈從。”紀德也閱讀了歌德的作品,並從中感到快慰;當然,這不是稱讚德國作家的時候,但也用不著像阿拉貢表現的那樣大驚小怪。更不合時宜的,是紀德對《凡爾賽條約》所做的回顧性評論,他在其中這樣評價德國人:“現在是他們進行欺騙的時候了。”不過,《摘抄》的基調雖然很悲觀,但還不到民族頹喪的地步:“有人說,法蘭西已不再是一個偉大的民族,但她還在扮演著偉大民族的角色;可我認為,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民族可以將她取而代之。因此,必須讓法蘭西對這一點充滿信心;必須讓我們自己對這一點充滿信心。”德:《摘抄》(Feuillets),《新法蘭西雜誌》,1941年1月1日。(原著注)
正如人們所知道的那樣,正因為如此,紀德才中斷了跟德里厄的雜誌的合作。1941年1月,一向對紀德非常坦率的馬丁·杜·加爾狠狠地批評他說:“您之所以感到痛苦,是因為您沒有自己的路線,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根基。”安德烈·紀德,羅歇·馬丁·杜·加爾:《通信集》(Correspondances),伽利馬爾出版社,1968年,II, p.228。(原著注)儘管如此,在很多與敵人合作的人眼裡,紀德仍然是墮落的象徵,是新制度所蔑視的社會和時代的代表。1941年5月,羅歇·斯特凡納說服他到尼斯的魯爾飯店做個報告,報告題目本身並不會引起爭議:《認識米肖米肖(Henri Michaux, 1899—1984),比利時裔法國詩人。》。
聽眾紛紛到場,人來得很踴躍。可是,紀德收到那個右翼軍團組織的一封恐嚇信。他跟在場的朋友,主要是跟馬丁·杜·加爾和馬爾羅商量以後,向大廳里擠得滿滿的聽眾介紹了恐嚇信的內容,為了避免發生毆鬥,他決定不做這個報告了。這個決定既不表示不滿,也不是一種逃避,但引起一片喧譁,正如斯特凡納所證明的那樣:“紀德9點15分出現在講台上,受到出乎意料的熱烈的歡迎,歡呼聲持續了好幾分鐘。紀德宣讀了他的聲明,幾次被掌聲打斷。他足足用了五分鐘的時間來朗讀他那僅有十行字的聲明。等他退出大廳的時候,聽眾大聲地喊叫著,表達他們的憤怒。皮熱當時也在大廳里,他提議,‘讓達爾南先生(尼斯地區軍團組織的頭兒)來代替紀德,做一個關於亨利·米肖的報告’。人們憤怒地呼喊著:‘自由萬歲!’‘打倒軍團!’的口號。”後來,有一次,斯特凡納跟紀德共進晚餐,紀德感謝斯特凡納“使他得到一生中最大的勝利”羅歇·斯特凡納():《每個人都與世界緊密相連》(Chaque homme est lié au monde),薩基泰爾(Sagittaire)出版社1946年版,p.64。(原著注),他覺得自己仿佛經歷了另外一場《艾那尼》《艾那尼》(Hernani)是雨果的一部戲劇作品,歌頌一個反抗社會的浪漫主義英雄,表達了作者對貴族和封建君主的憎恨,主張以平等、博愛等道德力量改革社會。《艾那尼》的演出曾引起文學界的激烈爭論。此劇演出的成功標誌著浪漫主義對古典主義的勝利。戰役。不過,在究竟應當遵循什麼樣的路線的問題上,紀德仍然舉棋不定。1942年5月,他來到突尼西亞,受到他的朋友泰奧雷蒙·德·讓蒂勒兄弟的歡迎。10月,他還在《日記》里說,他覺得元帥指貝當元帥。“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一項非常困難的工作”。英美聯軍在北非登入時,他的《日記》很少提及這件事。1943年5月底,他離開突尼西亞,來到阿爾及爾,6月25日,他與戴高樂將軍共進晚餐。他非常欣賞戴高樂將軍這位自由法國的領袖和他的作品。“接著,我們談到創辦一個能夠團結自由法國的精神和道德力量,或者為成為這種力量而進行鬥爭的新雜誌的時機。”幾個月以後,1944年2月,紀德創辦了《方舟》雜誌,與他一起主辦雜誌的還有阿爾貝·加繆、莫里斯·布朗肖、雅克·拉賽涅,由卡比爾卡比爾人指居住在阿爾及利亞的柏柏人。作家讓·安路什任雜誌主編。
1944年11月25日,走出地下狀態的《法蘭西文學》在發表了紀德的一篇關於攻占突尼西亞的文章以後,又刊登了阿拉貢給雜誌社長克洛德·莫爾岡的一封匿名信,題目是“安德烈·紀德的歸來”。“這同一家周刊,”泰奧夫人寫道,“在第二個星期,以驚人的陰險手段刊登了一封匿名信。這封信表面上維護紀德,實際上是對他的一次新的惡毒攻擊。”瑪利亞·范里塞爾伯格:《小婦人筆記》,(Les Cahiers de La pefite Dame)伽利馬爾出版社,1972-1975年版,p.320。(原著注)當時仍在巴西的喬治·貝納諾斯,也在1944年11月25日的《報》上看到了阿拉貢的那封信。貝納諾斯的評論文章也發表在第二年2月3日的同一家報紙上。貝納諾斯重申,儘管自己在各方面都跟紀德有很大分歧,但他仍然認為,紀德是一位“偉大的作家——我們文學史上最偉大的作家之一……”按照貝納諾斯的說法,阿拉貢的信是一份“資料”:“它是黨在精神上對紀德宣判死刑的通知書——另外一份通知書也即將發出。”的確,儘管貝納諾斯身在遠方,仍然清醒地注意到法共在文化界影響的上升。面對分裂的法國作家,“黨內的知識分子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很團結,他們紀律嚴格,為了黨的利益,隨時準備犧牲個人的觀點,甚至犧牲最親密的友誼,他們恰到好處地利用自己在抵抗運動中獲得的威信,並且,在最大限度地利用這種威信,他們完全可以稱霸法國知識界,如果不說是對知識界進行控制的話”。喬治·貝納諾斯:《靈魂受難之路——戰鬥隨筆與散文》(Le chemin de la Croix des ?mes—Essais et Ecrits de combat)伽利馬爾出版社,Ⅱ,1966年版,p.670。(原著注)
阿拉貢在法國文壇的新地位和重要性也應該歸功於黨。阿拉貢先生攻擊紀德先生,這有什麼了不起!但是,這不是一場個人對個人的論戰,這是法共在攻擊安德烈·紀德。貝納諾斯趁著還為時不晚,奮起抗議。他們譴責紀德什麼?譴責他在被占領期間學習了德語;譴責他在1940年時曾聲稱,十個法國人里有九個準備接受德國的霸權,“只要這種霸權可以給他們帶來富足”;譴責他在同一個時期還寫道:“跟昔日的敵人和解,這不是怯懦,而是明智。”
貝納諾斯承認,可以把這視為一種“溫和的貝當主義”,儘管和解從不意味著合作。但這位作家指出,不能僅憑1940年9月28日發表的那一篇文章來評判紀德先生的態度。真正的原因不在這裡:
十來年以前,阿拉貢先生和他的朋友們對紀德先生竭盡讚美之能事,那種誇張到可笑程度的讚美讓人想到教會人士之間的互相奉承……那個時候,紀德先生還是共產主義者。紀德的好奇心把他帶到了莫斯科。從那裡歸來以後,他在一本著名的書里傾訴了自己的失望。但是,右派人士對紀德先生始終深惡痛絕,因此,他不可能成為這個正統精神家族中的一員,這是這場戰爭中最獨特的情況之一。而對那個他脫離的左翼組織來說,紀德則成了一個極為危險的人物。那個時候,組織對那些願意與它合作(當然是在民族的範圍內)的思想正統的人士非常寬容……組織主張建立一個民族陣線,所有的人都可以參加:所有與民族陣線和解的政治家、將軍、高級教士,法蘭西學院院士和女公爵……阿拉貢的文章的結論軟弱無力,措辭卻異常激烈,這說明,組織把紀德視為這種新形式的民族團結的極大障礙……
最後,貝納諾斯提醒讀者,注意法共在1940年這同一年裡出版的書刊中所傳達的信息:它號召法國人民與德國人民團結起來,反對“帝國主義戰爭”,反對戴高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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