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表
1947年
生於杭州,跟隨陸儼少先生數十年,為陸儼少先生入室弟子;
1991年
香港《龍語》(文物與藝術)大型期刊第10期介紹;
1992年
11月,作品《閒情賦》參加香港協聯古現拍賣行拍賣,以1.2萬港幣成交;
12月,新加坡出版《沈明權畫集》;
1994年
深圳出版社《中國藝術收藏年鑑》介紹;
1995年
應邀出訪新加坡、泰國訪問講學;
7月,新加坡藝林堂出版《沈明權書法集》;
1996年
作品被上海書畫出版社出版的《浙江中國畫二十家》大型畫集收錄;
3月,應邀出訪新加坡、馬來西亞講學;
5月,《江蘇畫刊》以圖文專題介紹;
8月,香港《中華收藏》期刊以圖文專題介紹;
1997年
4月,作品《陶淵明詩意圖》被遼寧博物館收藏;
11月,在浙江畫院舉辦個人畫展;
論文《李郭畫派綜述》發表於《書與畫》二、四期;
11月,香港的大型期刊《中國文物世界》第l48期以l4個版面,32幅作品全面系統地介紹;
1998年
4、5月,應邀出訪新加坡、泰國、香港、澳門講學;
1999年
8月,作品《司馬光詩意圖》入選《跨世紀暨建國十五周年全國山水畫大展》;
9月,香港潔思苑出版《沈明權畫集》;
2000年
論文《淺析陸儼少藝術的思想性》發表於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陸儼少研究》;
2001年
5月,《美術界》專題介紹;
2002年
6月,《陸儼少沈明權師生畫集》由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出版;
12月,主編《陸儼少教授石、雲、水、樹法課徒稿》由中國美院出版社出版;
2003年
2月,主講由浙江電視台經濟台拍攝的《陸儼少作品鑑定》;
6月,主編《陸儼0,-h物》畫集,由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出版;
6月,主編《陸儼少自敘》,由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
2004年
10月,主編《陸儼少書法集》,由中國美院出版社出版;
10月,主編《陸儼少杜甫詩意冊》,由中國美院出版社出版;
11月,評論和鑑定《陸儼少繪畫精品集》,由長江出版社出版;
12月,主編《黃賓虹山水寫生課徒稿》,由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
2005年
1月,主編《陸儼少畫集》,由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出版;
5月,主編《陸儼少人物冊》,由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出版;
6月,出版《沈明權畫集》,由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出版;
2006年
6月,出版《沈明權畫集》,由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出版;
2007年
7月,出版《沈明權現代山水畫集》,由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出版;
《中國畫品》《藝術典藏》《藝術收藏與投資》《藝術英才》《東方美術博覽》《藝術經典》《中華美術》均有專題介紹;
浙江電視台、山東電視台、杭州電視台均有專題介紹;
今為杭州西泠書畫院院長助理,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美術學院客座教授,杭州市美術職稱評審會委員;
2008年
出版《沈明權畫集》,由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出版;
2011年
5月,出版《榮寶齋畫譜:現代編 山水/沈明權繪》,由榮寶齋出版社出版;
9月,在杭州舉辦“魏晉風韻”——沈明權作品展;
2012年
1月,參加淡妝濃抹:西泠書畫院畫師寫生作品展;
7月,在山東濰坊舉辦沈明權作品展;
2014年
7月,出版《中國當代名家畫集沈明權》,人民美術出版社;
7月,出版《畫卷中國——沈明權山水作品》,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
10月,在山東淄博榮寶齋大廈舉辦個展;
10月,主編《陸儼少書畫集》續編,中國美院出版社出版;
11月,主編《中國畫名師課程畫稿——陸儼少》,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
2015年
3月,參加《全國首屆雷鋒杯公益書畫作品》;
4月,參加紀潘絜茲先生誕辰一百周年暨全國中國畫名家走進武義活動;
6月13日——14日,受聘中國社會科學院“書畫、藝術品鑑賞高級研修班”特聘教授;
評論文章
【評論】
舊時王謝堂前燕 飛入尋常百姓家 ——記著名山水畫家沈明權(文:曹工化)在中國,一個排名是極其重要的事,特別是有好處的時候。什麼叫論功行賞,就是按功勞的大小,排隊隊分果果。最著名的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那撥“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梁山好漢們,一旦搞掂了一百零八將立馬就來一個“排座次”文人也是一樣。文人畫一旦搞掂了也是要排座次的。那就是“詩、書、畫、印”。把詩排第一位,那也是“論功行賞”。文人畫占據中國畫壇主流上千年,“詩”是第一功臣開國元勛。文人畫的第一理論和評判就是“詩”。一句“畫中有詩”就把
王維捧上了中國文人畫的第一把交椅。
當幾乎所有的畫家都把文人畫中的“詩”領會成:一是,在畫上題詩;二是,在畫裡有詩的意境的時候,他們都把“詩”在中國文人畫裡的一個非常重要,也是非常“有用”的功能忘記了。那就是,詩,對於中國文人畫來說,就像是一把刀子。它可以披荊斬棘為中國文人畫的圖式開闢一個新天地。而這一點,沈明權大概是知道的。這是我看沈明權30多年來的圖式流程之後想到的。
沈明權在上個世紀80年代初成為
陸儼少先生的入室弟子。到了90年代,名師出高徒,積十年之功,一手陸家山水幾可亂真。本來這對於一個畫家來說已經是一種非常可貴的稀缺資源了。特別是在陸先生仙逝之後,陸先生的一套“杜甫詩意”尺冊創中國畫拍賣之最高價位。沈明權的這一招鮮是可以吃遍天下的。就是到現在,還是有不少買家出高價指定要他的陸家山水。但作為一個芝術家的沈明權知道“風格”這個詞對於自己的重要。那個最近因為以美國虐俘圖像闡釋而又一次吸引了全球知識界眼球的美國年過七旬的著名女“新知識分子”蘇珊·桑塔格說:“風格化的藝術,即一種顯然過剩的缺乏和諧藝術,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最偉大的藝術。”這就像她說的“為取代藝術闡釋學,我們需要一門藝術色情學。”一樣,只是聽聽有趣而已。
在上世紀90年代初,沈明權的圖式發生了一次蛻變。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沈明權這張陸家山水的皮蛻變得一乾二淨,出來的是一個面目全非的“自己”。“面目全非”反而變成了“自己”,是因為以前的那個“面目”不是“自己”的。簡單地從形式上看,闡釋是容易的。有一點形式經驗的人都會說,這是沈明權挪用了民間、兒童的、裝飾的、稚拙的繪畫元素而進行一次“重裝上陣”,這讓他頗為成功地從陸家山水中突圍而出。而這種說法其實表層的。在深入的層面上,突圍之略是從“詩”開始的。談到這次蛻變,沈明權是這樣說的:“
陸儼少先生喜歡唐人的詩,以杜甫的詩入畫;而我喜歡晉人的詩,以陶淵明的詩入畫。
這就道出了根本。圖式的蛻變猶如是一場人工降雨,所有儲備的形式元素都是雲層中已具備了彌散的水氣,它最終是否能夠成雨,就取決於是否能得到一個凝聚的核心,而“詩”就是這裡的碘化銀。“詩”在沈明權的那裡是讓新的形式元素有所附。
陶詩對於沈明權收集的形式元素確實是有極強的吸附力的。杜詩是“進”而陶詩是“退”;杜詩是“史”而陶詩是“隱”。陶淵明所以被稱為是“古今隱逸之宗”。這裡的“進”和“退”是指一種姿態;而“史”和“隱”是指“現實”和“理想”。在這裡,前後兩者之間不存在“進步論”的價值評判。
這時的沈明權是理想主義的,他每每提及陶淵明的桃花源,都心嚮往之。而他這時的圖式表象也是“桃花源式”的“理想”,在時下這個世故的※※“幼稚”的表現。而沈明權的“幼稚”的圖式對應,也說明了他的表里如一。
在這裡,沈明權就如海德格爾所主張的那樣,是“以詩性的思維來克服形上學的思維,以詩的語言來超越形上學的語言,以詩的本真性對抗現代社會的工具理性,以詩意的棲居來到人類生存的理想狀態。“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在畫裡——我們畢竟還沒有真的“幼稚”到以為可以用藝術來改變世界的地步。”
陶詩比之於杜詩是“幼稚”。這就如“理想”比之於“現實”。當然,這裡並不是僅僅指理想,就是語言形式上也是如此。而在沈明權圖式里有一個重要的形式元素也是來源於晉人
顧愷之“幼稚”的人物畫補景山水。而
顧愷之是個有詩意在心中的藝術家。當有人問他會嵇山川之狀時,他說出了“千岩競秀,萬壑爭流,草木朦朧其上,若雲興霞蔚”這樣名垂千古的詩性話語。而當時的謝安對
顧愷之是推崇備至,說他是“自人生以來未有也。”說到謝安是因為想到了劉禹錫的“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對於這時的沈明權的圖式表征來說,陸家山水是文人的“貴族”式的“舊時王謝堂前燕”。而這時的沈家山水是“尋常百姓家”式的——民間的,幼稚的。其實,“王謝堂前燕”飛入了“尋常百姓家”,這“家”就不尋常了;而這“燕”有限那“家”卻無窮,這“燕”能夠飛入的“家”本來就是有“不尋常”之處的。
“桃花源”是“理想國”,而說到“理想國”就會想到柏拉圖,而說到柏拉圖對於很多人——尤其是時下那些所謂的“小資”※※來說,就會想到——也是惟一能夠※※的,就是柏拉圖式精神戀愛法。而純粹精神的東西在時下這樣的一個幾乎純粹是物質的世界裡是必定不會久遠的。而且從自然法則來說。只是“心愛”,物種也無法延續,必須是以“身”實踐之才行。沈明權也跳不出這如來佛的掌心。
沈明權在自己創建的“桃花源”里“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不知有漢,無論魏晉”地“怡然自樂”了整整十年之後,在本世紀初,“舊時王謝堂前燕”再一次“飛入尋常百姓家”。如果說,沈明權的上一次圖式蛻變猶如陶淵明從貴族“退入”,“隱”入民間的話,那么,這一次他是要重返貴族式的生活方式了。這一次“飛入尋常百姓家”的“王謝堂前燕”是元人的筆墨。
元人的筆墨是中國文人畫也是中國畫中真正的“貴族”。它是中國文人畫也是中國畫空前絕後的巔峰。“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沈明權的圖式在本世紀初走出“桃花源”的“尋常百姓家”,從平民向貴族蛻變,也是因為這“家”本來就有“不尋常”在。這個“不尋常”就是在他心裡揮之不去的“貴族情結”這“貴族情結”曾經被他自己已在十年之前深深地埋藏在不知何處。他也曾猶如五柳先生那樣“不知何許人也”但是這是沈明權“與身懼來”的情結。這是一種“原生”的情結。只要他在,這情結就與他同在。這就是在沈明權圖式發生處的
陸儼少先生播下的“貴族”種子——文人畫情結。
陸儼少先生,是一位公認的“中國文人畫最後的大師”使這一情結讓“尋常百姓家”自有“不尋常”在,使這—次“不尋常”再一次召喚了“王謝堂前燕”的“飛”入。而再一次的“飛入”又讓這“家”再一次地“不尋常”。這是用一個極端——文人畫的頂峰來衝擊另一個極端——民間的、兒童的、稚拙的、原始的谷底。
作品賞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