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洪清(1911年6月2日一1990年12月22日),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少將,湖北省漢陽縣人。1931年12月參加革命,1932年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建國前曾擔任紅五軍團中國工農紅軍第十五軍交通隊戰士、宣傳員、政治部青年幹事,紅五軍團第十三師第三十七團第三營連政治指導員、第三十七團政治委員,紅九軍團政治部敵工部部長,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政治部敵軍部部長、第十師政治委員、第十師政治部主任,中央軍委總政治部組織科科長,中共陝西省委軍事部副主任,中共陝西省委教導營營長兼政治委員,陝甘寧邊區關中分區警衛第三團政治委員,晉冀魯豫軍區第二縱隊第五旅副政治委員、教導隊政治委員,冀南軍區獨立第四旅副政治委員,晉冀魯豫軍區新兵部隊司令員,桐柏軍區漢南軍分區副政治委員,江漢軍區漢南軍事指揮部副政治委員,襄陽軍分區副政治委員,中國人民解放軍河南省軍區許昌軍分區副政治委員等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歷任中國人民解放軍河南省軍區許昌軍分區副政治委員,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第二十四師政治委員,商丘軍分區司令員、黨委委員,信陽軍分區司令員,河南省紡織工業管理局副局長、黨分組副書記、黨委書記等職。他還是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候補代表,河南省第五屆政協常委,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五屆全國委員會委員。
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榮獲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二級解放勳章。
1990年12月22日,汪洪清同志因病逝世,享年79歲。
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早年經歷,土地革命時期,全面抗戰時期,解放戰爭時期,建國之後,軼事,“他是軍長”,拚死解救戰友,所獲榮譽,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1922年至1931年9月,汪洪清在湖北裕華紗廠當童工、工人。
1926年,汪洪清受進步思想影響,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在黨的領導下參加罷工等革命活動。
土地革命時期
1932年2月,汪洪清加入中國共產黨。5月,汪洪清任紅五軍團第十五軍政治部青年幹事。
1933年2月,汪洪清任紅五軍團第十三師第三十七團第三營連政治指導員。
1933年11月至1934年3月,汪洪清在中央蘇區馬克思共產主義大學高級班學習。
1934年7月至9月,汪洪清任紅五軍團第十三師第三十七團政治委員。
1936年1月至4月,1936年11月至1937年8月,汪洪清任紅四軍政治部敵軍部部長。
1936年4月,汪洪清任紅四軍第十師政治委員。11月至12月,汪洪清兼任紅四軍第十師政治部主任。
全面抗戰時期
1937年8月至1938年3月,汪洪清在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第二大隊第四隊學習。
1938年4月至7月,汪洪清任中央軍委總政治部組織科科長。
1938年8月至1940年8月,汪洪清任中共陝西省委軍事部副主任,做友軍工作。
1939年9月,汪洪清兼任中共陝西省委教導營營長兼政治委員。
1940年9月,汪洪清進入中共中央黨校學習。
1941年9月至1943年5月,汪洪清任陝甘寧邊區關中分區警衛第三團政治委員等職。
1943年5月,汪洪清進入中共中央黨校一部學習。
1945年4月至6月,汪洪清作為陝甘寧邊區代表團成員參加中共七大。
1945年11月至1946年5月,汪洪清任晉冀魯豫軍區第二縱隊第五旅副政治委員。
解放戰爭時期
1946年5月,汪洪清任晉冀魯豫軍區第二縱隊教導隊政治委員。8月,汪洪清任冀南軍區獨立第四旅副政治委員。
1947年12月至1948年8月,汪洪清任晉冀魯豫軍區新兵部隊司令員。
1948年9月,汪洪清任桐柏軍區漢南軍分區副政治委員。
1949年2月,汪洪清任江漢軍區漢南軍事指揮部副政治委員。在襄陽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汪洪清率部衝出重圍,還攻占谷城,受到大軍區首長的表揚。5月至8月,汪洪清任襄陽軍分區副政治委員。9月,汪洪清來穀城縣黃山埡指揮剿匪作戰,用了40多天,擊斃了張賓書等土匪頭子。
1949年8月至1951年8月,汪洪清任中國人民解放軍河南省軍區許昌軍分區副政治委員,參加解放安陽等戰役。
建國之後
1951年9月至1952年6月,汪洪清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第二十四師政治委員。
1952年8月至1955年7月,汪洪清任商丘軍分區司令員、軍分區黨委委員(至1955年2月)。其間,1953年6月至1955年2月,汪洪清進入中南高幹班速成中學學習。
1955年3月至1958年4月,汪洪清任信陽軍分區司令員。
1955年9月,汪洪清被中央軍委授予少將軍銜,榮獲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二級解放勳章。
1958年,汪洪清回響黨中央關於軍隊幹部支援地方經濟建設的號召,轉業到地方工作。5月,汪洪清任河南省紡織工業管理局副局長、黨分組副書記、黨委書記等職,致力於河南省紡織工業的建設和發展。
1960年,汪洪清被河南省紡織工業管理局評為一等勞動模範。
“文革”中,汪洪清遭迫害。
1983年,汪洪清離休後擔任老幹部黨支部書記,同時被選為河南省第一次離退休幹部代表會議的代表,並赴京參加建國35周年的國慶典禮,受到中央領導的接見。汪洪清還是河南省第五屆政協常委,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
1990年12月22日,汪洪清因病逝世,享年79歲。
軼事
“他是軍長”
一九三二年春,我在紅五軍團十五軍交通隊當電話兵。我們十五軍在寧都起義過來才三個多月,就從瑞金縣任田市出發,去攻打贛州。
出發第一天,我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冷一陣、熱一陣的,渾身酸軟無力。因為我知道當時紅軍里醫藥條件很差,我沒有把病跟別人講,心想這點小病不咋的,走走路、出出汗就會好的。我咬著牙,強打精神,堅持到了宿營地,誰知第二天病就更厲害了。出發不久,身上就麻沙沙的,慢慢就渾身發冷,喝哧喝哧地打起哆嗦來了。開始我仍然堅持著走,同志們都叫我休息,我也沒有理會。可是病不由人哪,我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掉了很遠的隊。
江南的三月,天氣也有些惱人,一會晴的好好的,一會就下起小雨來了。雨打濕了衣服,冷的格外難受,路又一嗤一滑的。快近中午的時候,我實在支持不住了,看看前衛部隊已經走的看不見影,後衛部隊還沒上來,我就強支持著身子,走到路邊的一個小草棚里。
小草棚在一塊開滿油菜花的田邊,離大路有三十多米遠,光禿禿的四根柱子上,搭了一層竹架和霉爛了的茅草,四周沒有一點可以遮風的地方。我枕著淋濕了的小背包,蜷縮著身子躺在那裡。微風夾著雨點,不斷地吹打在臉上,一股難受的心情直往上涌:隊伍走遠了,怎么趕得上?跟前又沒有一戶人家,天黑了在哪裡睡覺和吃飯呢?
“唉?那是哪個同志……?”
我聽到有人喊了幾聲,因為我冷的難受,不想說話,沒有理他。誰知喊聲越來越近了。
“同志,你是那個單位的?怎么躺在這裡?”
聽到這親切的問話,我知道可能是後衛部隊來了,我才有氣無力地抬起頭慢吞吞地說:“十五軍交通隊的,病了!”
“什麼病呀?”
“打皮寒……”
“啊!打皮寒,來,天氣不早了,騎我的馬走吧!”說著,我見他把手向我指了一下,對身邊的一個同志說:“警衛員,把這位同志扶上馬來。”
警衛員急忙跑到草棚來,扶著我走到馬跟前,還沒有把我放下,他就喊出了聲:“報告軍長!這位同志來啦!”
“他是軍長?”這使我非常驚奇。軍長怎么這個樣子?一身灰粗布軍裝,一雙破草鞋,還背著一支步槍。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望著他:這哪像軍長呢?三個多月前,在白軍的時候,旅長季振同那個穿戴,那副架子,動不動就罵娘的那個兇相,又浮現在我的腦子裡。現在這軍長待人怎么這樣親切呢?我是不是聽錯了聲音?看錯了人呢?可周圍除了他,一個馬佚和剛才扶我的警衛員外,又沒有別人。
我目不轉睛的望著他。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走上前一步,撫摸著我的肩頭,“快上馬吧!同志!”
“嗯”,我正凝思,軍長這一催,我才猛地應了一聲。這時我真不知怎么好,左思右想,我不敢拿定主意。忽然又想起我在白軍的時候,有一次給旅長季振同接電話稍微慢了一點,就挨了一頓罵。因此,我覺得還是不騎的好,隨即惶恐不安的央求道:“我不騎,我能走。”
“病了,怎么能走呢,你們軍在繼續前進,不騎馬怎么能趕上他們呢?”軍長真像鑽到我心裡一樣,含笑地親切地對我說:“不要怕,我們是紅軍。紅軍和白軍不一樣:白軍軍官壓迫士兵,紅軍官兵平等,官和兵都是階級弟兄……”說罷,他不管我願意不願意,就親自把我扶上馬去。
我無可奈何的騎上了他的那匹大馬,我坐在馬上,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一樣的不安,剛才那種騎也不是、不騎也不是的心情仍然纏繞著我。
“你在家乾什麼呀?”我正在為難,突然軍長問了我一聲。“在紗廠做工。”
“工人,好哇!”一聽說是工人,他就滔滔不絕地講開了:“我們的衣服是紗廠工人做的,吃的糧食是農民種的,咱們紅軍就是工農的子弟,為受苦受難的工人:農民打天下的……”。說著,他轉移了話題,像媽媽囑咐兒子似的說:“在革命隊伍里要注意身體,不要喝冷水,晚上要蓋被子,放哨時多穿衣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哪。”
他說著,我聽著,想著:我沒種過田,不知道農民的苦處,可我知道工人的苦處。十一歲就進紗廠當童工,也不知道挨過多少次打罵,頭上泡泡壘泡泡;挨打受罵還不算,天天肚子還吃不飽。軍長這一說,我聽著可帶勁啦!雖然身體還沒退燒,腦子裡還有點轟轟響,可我完全忘記是病人,一上馬時那種不安的心情也早就丟到九霄雲外了。
雨停了,太陽從雲里鑽了出來,空氣顯得格外清新。軍長背著槍、挺著胸,大步大步地在前面走著,常常回頭望望我。他好像是個永遠累不垮得鐵羅漢。
說也怪,軍長的話一落音,我那顆不安的心又翻騰起來:動不動就乘四台小轎的白軍旅長季振同,拉屎還叫護兵遞手紙。而這個軍長呢?行軍用自己的腿走路,還給弟兄背大槍。這完全是兩種人哪。他真是軍長嗎?可都是官,為什麼不一樣呢?為啥放著馬不騎呢?我越想心裡越過意不去,說什麼也不讓我下來。
太陽大偏西的時候,部隊停下來休息。在一個田坂邊,他親自把我扶下馬來。我剛坐下,他就把身上的水壺送上來,叫我喝。因為燒得很厲害,渴得很,我拿著水壺,感動地望了望他,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壺。我喝了水,他把水壺接過去又掛在身上。“天下哪有這樣的軍長呀!”看了他那副慈愛的面孔,我心裡想著。
我打定主意,再走的時候,我堅決讓軍長騎馬。說也怪,又開始行軍的時候,我好像能走路了。我說:“軍長!我的病好了,能走路了。”“你撒謊!臉怎么還這樣紅呀?”他上前摸了摸我的額角說:“好了怎么還燒的這樣厲害?同志!紅軍可不興撒謊啊!撒謊是要受處罰的。現在,就罰你把馬一直騎到宿營地。”說著,他笑呵呵的又把我扶上馬去。
到宿營地後,他叫警衛員給我弄麵湯喝;天黑時,又派擔架把我送到十五軍交通隊。
回隊後,我問連政委吳俊同志,才知道他就是十三軍軍長董振堂同志。一路上他給了我很大的力量,使我忘記了疾病的痛苦。在那以後的工作中,遇到了困難,一想起他來就有了戰勝困難的信心和力量;工作要糟了,一想起他來就覺得慚愧。
二十五年過去了,他為革命光榮犧牲了。但是他那堅毅慈祥的面孔和他那崇高的階級感情,卻常常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拚死解救戰友
1934年4月初,蔣介石命第三路軍總指揮陳誠率11個師分別由河東羅堡、河西白舍圩、遼陂(即瑤陂)地區出發,沿江西盱河兩岸向廣昌方向“圍剿”紅軍。
紅五軍團第十三師三十七團奉命在河東第二道防線的雲際寨堅守。第三十七團一營進入陣地後,一營營長汪洪清和教導員袁文立即到各連檢查作戰準備情況。
19日,敵河東縱隊第七十七師、第六師在10餘架飛機的配合下,向紅軍大羅山、延福嶂一線陣地發起攻擊。紅軍頑強抗擊,雙方在大羅山陣地反覆爭奪。後來,敵人在其第九十六師的協同下,突破紅軍一線陣地,向縱深推進。
21日,敵第九十六師向雲際寨陣地發起進攻。一營在連續兩次打退敵人進攻後,損失較重,奉師指揮部命令,立即撤至第三防禦地帶堅守。
汪洪清接到團長梅林的命令後,當即令通信員通知袁文帶三連撤退,自己則帶一、二連撤離陣地。當一、二連後撤三四里地後,汪洪清發現袁文和三連還沒有撤下來,知道情況不妙。他當機立斷,大手一揮,對一、二連的同志們說:“教導員和三連還沒有撤下來,走,我們拚死也要把他們救出來。”說完,他拿過一挺機槍,率先往回返。
當汪洪清率部隊跑回雲際寨時,敵人正把三連包圍在中間,吶喊著向前沖,要捉活的。汪洪清指著通往三連陣地的一條交通溝,命令說:“順著交通壕,一連向左,二連向右,集中力量擴大突破口,保障教導員和三連的同志沿交通壕撤出陣地。”
瘋狂的敵人正在為能活捉紅軍戰士而高興時,突遭兩面夾擊,頓時慌了陣腳,紛紛潰散。汪洪清順利和袁文匯合。袁文緊緊握住汪洪清營長的手激動地說:“汪營長,你們來得太及時了,再晚一會兒,我們就只有去見馬克思了,你這次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哪!”
所獲榮譽
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榮獲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二級解放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