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人物履歷,我的路——汪月霞,苦難的歲月,解放了,當女民兵,見到毛主席,組建女子民兵連,逆境中前進,後繼有人,人物事跡,
人物履歷
195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洞頭縣北沙公社洞橋大隊婦女代表,洞橋大隊民兵連長,大隊黨支部書記,大隊革命領導小組副組長,北沙公社女子民兵連連長,公社人武部部長,中共洞頭縣委副書記、縣革委會副主任,浙江省婦女聯合會常委,溫州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第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是中共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第四、六屆全國人大代表。其所任連長的洞頭海島女子民兵連,多次獲得中共浙江省委、浙江省軍區、南京軍區、中央軍委的嘉獎。
我的路——汪月霞
(汪月霞回憶錄)
苦難的歲月
我出生在鴿尾礁一個貧苦漁民家庭,家裡5口人,僅3分土地,父親替人捕魚,收入甚微。當時的洞頭島,是國民黨部隊、漁霸、土匪唱戲的地盤。今天是0712部隊,明天是3319部隊,他們殘酷地剝削洞頭人民,漁民出海要過“三關”;牌照關、海匪關和風浪關,人民生活真是水深火熱。
10歲那年,父親隻身一人前往坎門,被人雇去打魚,除了個人生活外,掙一點少得可憐的工錢。那時家裡確實是揭不開鍋了,母親望著我們幾個餓得皮包骨頭的姐妹,對我說:“孩子,實在過不下去了,你到教場(坎門)去找你爸,要一點錢回來。”我點了點頭,搭上一隻用槳劃的小舢板,在海上顛了好幾個小時,來到坎門。原以為找到阿爸後會吃上一頓飽飯。誰知阿爸雙手抱著頭,蹲在那裡,黑瘦的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
“兒啊,對不住你們,那幾個錢讓我輸光了。”原來,一些人見阿爸想錢心切,便聯起手,唆使阿爸參加賭博。想錢想得眼紅的阿爸經不起誘惑,最後把口袋裡所有的錢都輸光了。真是雪上加霜!
我和可爸回到家裡,灶台冷冰冰,小小草房也空蕩蕩的,全家人在一起,誰都不說話,只聽到父母的一聲聲嘆氣……
生活更加艱難,我只好帶著弟妹上山挖胡蔥,到海灘上拾些爛魚蝦,有一餐沒一頓地幫助家裡過日子。父親此時給同村的一位漁主打魚,在海上被國民黨兵抓住毒打,回來後不久引起中風,兩年後死了,撒手丟下一個苦難的家庭。
1951年,我14歲。由於父親臥病在床,家庭失去了主要支柱,母親在百般無奈的情況下,含淚把我叫到跟前,對我說:“孩子,不是娘狠心,實在沒辦法……”其實,幾天前我就知道這個訊息,母親要把我嫁出去,只是我不敢相信是真的,這句話終於由母親親口說出來了。望著床上的父親,望著淚人一樣的母親,我想難道這是唯一的出路?這苦難的歲月何時是個盡頭?
終於,我還是做了“新娘”。他,我的丈夫,比我大14歲,而我,此時僅14歲。我整整哭了三個晚上,為自己,為這個家,更為這個苦難的歲月!
解放了
嫁到桐橋後,有兩件事對我觸動很大。一件是有個從溫州回來的人說起在溫州的見聞,把剛解放的溫州講得很生動,我就是從這些話語中知道解放軍的;另一件是有兩個國民黨兵
假裝解放軍,送給一位村民兩個銀元,第二天,一隊國民黨兵搜查了他家,搜出這兩個銀元。一口咬定村中藏有解放軍,如果不把解放軍交出來,全村必須每戶交20斤柴火。這明明是敲竹槓啊!一件是聽到的,一件是看到的,這么一對比,我的心裡就巴不得解放大軍早點開過來,解放我們這些受苦受難的洞頭人。
1952年1月15日,解放洞頭的第3次戰鬥打響了。清晨4點多鐘,天還沒亮,激烈的槍聲把熟睡的人們吵醒。然而,誰也不敢打開門,只是躲在可以躲人的地方,生怕出意外,這時,一班國民黨兵撞進了我家。
“快!燒點水給我們喝!”他們用命令的口氣對著我說。
水還沒燒開,這些兵就慌裡慌張地撤走了。一會兒,外面又衝來一隊兵,右臂上都扎著紅帶子,這是解放軍,是我們自己的軍隊,他們來到我家,喝了我燒的水。這時,我再也按捺不住,衝出大門,叫喊著:
“解放軍來啦!解放軍來啦!”
門縫裡探出一個個腦袋,繼而,家家戶戶都開了門,男女老少走了出來。此時,天已亮了,晨風吹過來不僅不冷,反而讓人覺得精神很爽快。
國民黨兵全部退守在棺材岙,他們砍光了山上的松樹,拆掉了通向棺材岙的唯一通道:一條丈余長的木橋,在橋頭修築了暗堡,作最後垂死的頑抗。
總攻開始了,棺材岙孤島上有一百多名居民,解放軍擔心老百姓受累,沒有使用重炮,只是用輕武器強攻。
一個班衝上去,倒下了……
又一個班衝上去,無一生還……
仗一直打了3天3夜,一個營的解放軍戰士,大都犧牲在棺材岙下,他們的鮮血染紅了海面……
我們一直在為部隊燒開水,水燒好了,不能用肩挑,只能用雙手提,貓著腰送到前線。我們送去的是水,背回來的卻是解放軍戰士的身屍!平地上,一排一排的解放軍戰士,剛才還是生龍活虎的,過了一會卻靜靜地躺在白布下面,大爺大娘們一邊哭一邊替他們擦去身上的血跡……
人民解放軍又發動了更猛烈的進攻,終於,除了一小部份殘匪從海上逃竄外,其餘守敵擊斃的擊斃、投降的投降。五星紅旗終於插上了觀潮山,洞頭人民又重見天日,人們奔走相告:“解放了!”
當女民兵
1953年,北沙成立了武裝工作隊,在他們的幫助下,各村相繼建立了青年團、婦女會、兒童團等組織。剛一解放,社會治安較亂,大家的警惕性也較高,兒童團站崗放哨,盤查陌生行人。在青年團的組織下,村民們掀起了一股為部隊做好事的熱潮。當時的北沙,沒有公路,不能通汽車,部隊的給養、彈藥等軍需物資全部靠船從海上運入,船只能停泊在大王殿村的岙口。從大王殿岙口到部隊駐地桐橋,是一段山路。每當部隊運物資的船一到,民眾就自發集中起來,成群結隊地去為部隊搬運物資。山路上,人流像一條長龍,誰也不計較擔重路遠。大家的心都想到一塊了:解放軍為解放洞頭,犧牲了那么多可愛的戰士,我們為部隊做點事是應該的。
接著,部隊開始了國防施工,民眾自發地分成兩組:一組是以婦女為主體,幫助部隊做後勤工作;一組是以男人為主力,參加國防施工,開山築路,挖戰壕,修坑道。部隊用的是風鑽,老百姓用不來這傢伙,就手提肩扛,幫助排渣。軍民關係一開始就出現魚水般的融洽。
1955年,北沙鄉人武部成立。在人武部和部隊的發動組織下,民兵隊伍建立了,全鄉一個連,桐橋村設一個排,其中就有一些女民兵。民兵們出身貧窮,苦大仇深,對舊社會的恨,對新社會、對人民子弟兵的愛,全部表現在高漲的工作熱情中。我首先想到的是,部隊施工緊張,後方必須有人。於是,我帶著幾個女民兵幫助部隊洗衣服、種地、養豬,有時也參加國防施工。一開始,部隊戰士不肯把髒衣服拿出來,他們總是把髒衣服、被子藏起來。女民兵等部隊一出工,就爭先恐後地跑進營房,把戰士們的髒衣服、被子找出來洗,晾乾後又整整齊齊地折好,然後又風風火火地去找別的事乾。心裡總覺得,能為戰士們做點事,是莫大的光榮,不怕做事情,只怕沒事做。自從民兵組織成立以後,軍民便成了一家人,以“聯心、聯訓、聯防、聯歡”為中心,軍民聯防工作更加彭勃地發展起來。
1958年,人民公社化。在東沙村,有l0個婦女組織起“海帶十姐妹”班,生產、訓練都是能手。當她們知道部隊養殖海帶缺少棕繩時,便發動了一大批婦女,剪下了頭髮,送給部隊結成繩子,供部隊養海帶夾苗。這一舉動,感動了部隊戰士,也感動了所有民兵,軍民中的好人好事舉不勝舉。這一年,毛主席向全國發出了“大辦民兵師”、“全民皆兵”的號召,每個村都成立了民兵連。女子民兵單獨成立了一個排,“海帶十姐妹”被編入了這個排,我任排長。由於“海帶十姐妹”的加入,女民兵的力量加強了,聯防、聯訓、聯歡工作又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大家都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所有力量花在了這項工作上。
1959年5月上旬,駐防在元角鄉的部隊十五連奉命前往虎頭嶼孤島打坑道,這一去就是20多天。有一天,忽然傳來一個訊息:孤島上部隊戰士已經斷水幾天了!聽到這個訊息,從部隊到地方,從解放軍指戰員到民兵,個個都非常焦急。此時,海面上連續颳了好幾天的大風,交通已經中斷,怎么辦?部隊的困難就是我們的困難!我當機立斷,帶著幾個男、女民兵,駕著小舢板,迎著七級風浪,載著一桶桶淡水,駛向虎頭嶼。虎頭嶼是無人居住的荒島,山勢陡峭,連一條路也沒有,人在山脊上只能匐匍而行,山腳下是洶湧的海浪,浪撞擊在礁石上,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如果不小心滾下山去,後果不堪想像。我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把一桶桶淡水送到山上,支援了部隊的國防施工。在這過程中,女民兵們所表現出來的驚人勇氣和毅力,贏得了大家的高度讚揚。
見到毛主席
1960年4月23日,全國民兵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洞頭工委的唐升鑾書記和我參加了這次大會。這是一個永生難忘的日子!黨和國家領導人出席了大會,並在中南海懷仁堂的廣
場接見了全體代表。當毛主席、周總理、朱總司令等中央領導走過代表們的面前時,人們沸騰了,我和大家一樣激動地流下了幸福的淚水!作為民兵代表,在大會上發言的並不多,我是其中之一,面對上萬人的會場,我講了洞頭人民,講了洞頭民兵,講了洞頭的軍民聯防……
毛主席親自接見了我們,這已經是很幸福了,可是有人還不滿足,提出來要和毛主席照像。原以為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誰知毛主席竟高興地答應了!那一天,我們懷著無比興奮的心情,在懷仁堂等待毛主席的到來,大家都不敢大聲說話。這時,羅瑞卿大將來了,說:“毛主席有事耽擱了,明天和大家照像。”第二天,1960年4月26日,毛主席來了,神采奕奕地坐在代表中間,我被排在第一排,即與毛主席同排,只見毛主席側過頭,笑著對我說:“我到你那兒當個民兵要不要哇?”濃濃的湖南口音那么親切!毛主席要到我們民兵排當民兵!這時,我已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一個勁地鼓掌……
這次接見,共有16名民兵代表,其中浙江省是李國福和我。這一夜我激動得一整夜沒睡覺。當我們從懷仁堂出來的時候,一大群記者圍了上來,要我談談感受。感受確實很多,我是一個不懂事的漁家女,是解放軍救我跳出火坑,是共產黨給我新的生命,是社會主義指明我的生活道路。沒有毛主席和共產黨,就沒有我汪月霞的今天;我所做的一切,只為了報答共產黨、毛主席的恩情,卻受到這樣的殊榮,參加了全國的民兵代表大會,得到了毛主席的接見,同毛主席照了像,並接受了毛主席贈送的我國第一批生產的半自動步槍,怎么叫我不激動呢!所有這些,不僅是一種榮譽,更是對我今後工作的鞭策,我只有加倍努力,才不辜負毛主席的期望,才對得起父老鄉親,對得起人民解放軍。
組建女子民兵連
全國民兵代表大會結束之後,在北京過完國際勞動節,我便順道去了一趟南京,向南京軍區提出建立女子連的打算,軍區首長一致贊同我的建議。回到洞頭後,我馬上開始了組建女子民兵連的工作。l960年的6月,“北沙女子民兵連”(後改稱“洞頭女子民兵連”)成立。女子連以原來的女子民兵排為基礎,擴充了東沙的“紅旗十姐妹”、鴿尾礁的“七姐妹生產班”和陳玉蘭為隊長的“三八東風生產隊”。我任連長,北沙國小的教師梁愛菊為政治指導員。一個月後,由陳玉蘭接任指導員。
女子連的成立並非一帆風順,很多人反對女子參加民兵,特別是她們的家人,認為和部隊混在一起會被人說閒話,整天泥里來土裡去不成體統。我們分別做思想工作,利用各種形式進行宣傳,部隊還用憶苦思甜的方法對民眾進行教育。汪葡萄,一個長得很秀氣的姑娘,參加女子連的積極性很高,但她的母親不同意,只好悄悄跟著女子連訓練、演出。後來,經過多次做工作,她母親終於答應了。汪葡萄在民兵連表現很好,不久就提為排長,成為特等射手。鄭玉香的母親,顛著一雙小腳.很是反對女兒參加民兵。我們不厭其煩地家訪了好幾次,最後她說:“毛主席都這么支持民兵,就讓她去吧!”接著,又親自動員兒媳婦也參加女子連……
1962年,北沙公社劃成兩個聯防區:六連聯防區和八二炮連聯防區。六連聯防區下轄4個大隊:桐橋、柴岙、大王殿和鴿尾礁,女子連也相應地整編為4個排ll個班。六連聯防區內大大小小有12個山岙。那時,蔣介石反攻大陸叫得很狂,常常派遣特務到大陸搗亂,海上的反共宣傳品也很常見。女子連的全體戰士咬破指頭,寫了血書,要求單獨撥給女子連一個陣地。陣地在柴岙村,一守就是18個晝夜。有的女民兵把孩子帶在身邊,堅守陣地。女民兵的口號是:“男人打冷氣,女人要爭氣!”
從此,女民兵們以超人的毅力進行令常人難以想像的工作:又是生產,又是訓練,又是國防施工,又是文藝演出,又是政治學習,又是夜校掃盲……
1964年4月,阿爾巴尼亞國家主席謝胡來我國訪問,住在杭州,指定要觀看民兵表演。省軍區派了一輛車來接我,一到杭州,就參加了射擊表演。表演的項目有精度射,空中汽球,
平地彩碟,固定速射,移動速射,對抗賽等。我參加了所有項目的表演,並取得了很好的成績。這位阿爾巴尼亞的首腦人物高興得不得了,走下觀看台,熱烈地和我擁抱起來。他看著我身上穿的花衣服,很不解地問:“你們民兵怎么穿這種衣服?”我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不穿這衣服穿什麼?不要說衣服,就連平時的訓練,我們都是純義務的,沒有絲毫的報酬!在我們女子連每個戰士心中,無私奉獻是精神支柱,正是因為有了這種精神支柱,女子連才像磁石一樣,牢牢地吸住了一代又一代的女民兵,和女子連一起走過了艱難而光榮的40年曆程!
逆境中前進
1966年秋,“文化大革命”,洞頭也動起來了。桐橋村的張孚長串聯了幾個人,組織了一個取名“東海艦隊”的反革命組織,他們準備了鋼刀、炸藥,並偷走了六連指揮排的一支手槍。他們的計畫是:第一步利用放電影的機會爆炸六連,第二步搶武器,第三步劫持我,然後下海投敵。由於手槍被盜,引起部隊和民兵的高度重視,大家在加強破案力度的同時,又加強了對我的保護措施。近一個月的時間,女子連的民兵,特別是部隊的瑞安籍戰士周煥佑,可以說是沒日沒夜地守護著我,一個個累得快趴下了,沒鬆一口氣。我心裡清楚:他們守護的不僅僅是我,而是女子連這面紅旗。
1966年冬,我參加了南京軍區的一個招待會。會上,王蘭英作《白天舉紅旗,晚上舉白旗》的發言。我的發言是《不是魚死就是網破》。這兩篇發言稿發表在《東海民兵》雜誌上,之後,我便被卷進了這場史無前例的政治運動中。
1967年,“全國一片紅”的日子。在南萍、熊應堂的催促下,我從南京回到洞頭,厄運開始降臨頭上。我被剪去頭髮,脫去鞋,掛上牌,遊街示眾。那天晚上,被關在公安局,突然有個人從外面沖了進來,用力揪住我的胸口,大叫一聲:“××子,今天總算抓到你了!”接著一推,我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當場休克,兩個腳指甲整片揭起,血流了一地,被民眾抬回桐橋老家。第二天,“文攻武衛”的人坐著卡車來抓我,民眾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保護我。“文攻武衛”的人返回北岙,帶上槍枝,竟然向民眾鳴槍示威!我又被帶去批鬥,繼續挨打,受折磨,我只好喊“毛主席萬歲!”以此來減輕皮肉之苦。
在縣城北岙的大操場,我的母親扶著我,陪同批鬥……
在東岙頂村示眾,以懲罰我來向東岙頂的民兵告警……
在洞頭村,逼我赤腳站在滾燙的自來水管上,被太陽曬著,說是“向毛主席請罪”……
我被用擔架抬回桐橋,一部分人仍不放過,又連夜批王·我躺在擔架上,有氣無力……
女子連也受到了連累,“文攻武衛”的那些人多次找指導員陳玉蘭談話,要她帶一些女民兵反對我。被拒絕後,他們便說:“汪月霞是大妖精,女子連的人是小妖精,”並成立了一個“捉妖戰鬥隊”,與女子連作對。一些支持女子連的民眾也組成了“撲不滅戰鬥隊”,與“捉妖戰鬥隊”相抗衡。在這場政治運動中,女子連雖然因為我而受到一些衝擊,但大家始終站在正確的路線上。女子連的口號是:“不準一個人參加任何派別,緊跟駐軍六連,六連怎么走,女子連就怎么做!”這期間,與部隊的聯防工作始終沒有中斷,特別是陳玉蘭等幾個骨幹領導,挺直脊樑,主持著女子連的工作。
1971年,林彪事件後,全國召開第四屆人民代表大會,我當選為全國人大代表。為了這個代表名額,引起了很多爭議,一些人僅打電報向上級反映意見的電報費就用了一千多元!
之後,我掛名為洞頭縣委常委、縣委副書記,具體還是抓女子連的工作。
此時的女子連,為了鞏固組織、穩定人員,開始創辦工廠,由副指導員王愛玉負責。儘管由於諸多原因,女子連辦廠屢辦力屢敗,屢敗屢辦,但是女子連仍然像一座摧不垮的銅牆鐵壁!女民兵們仍然緊緊團結在一起、戰鬥在一起。
1974年末到1975年初,洞頭再次發生武鬥,駐島6415部隊也介入了。之後,部隊被調防江蘇宿遷,與女子連攜手並肩戰鬥了近20年的軍民聯防模範連——六連,也隨之調防。
女子連少了最有力的關心者、支持者和栽培者,但女子連這面紅旗並沒有倒下,我們和新接防的83245部隊一起,重新開展了扎紮實實的軍民聯防工作……
後繼有人
1976年,“四人幫”粉碎後,全國第五屆人民代表大會召開,我再次當選為全國人大代表並選為主席團成員。會上,我被選為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會議期間,黨和國家領導人接見了我,李先念同志同我合影留念。接著出席了黨的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此時我是女子連的掛名連長,接班的是許玉蓮,這位年僅20歲的姑娘,兩年後被評為全國“新長征突擊手”。
1978年8月,省軍區召開民兵代表大會,我在大會上作了重機槍、輕機槍、衝鋒鎗、半自動步槍、蘇式步槍5種武器連續射擊表演。表演一結束,我被省委組織部領導叫去談話。之後,我出任洞頭縣縣委書記。接著,提名為省委常委,連續兩屆(六、七屆)擔任省委委員。
1982年,我不再掛名女子連連長。
1983年,我當選為溫州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
1984年,女子連作了較大的整組,一批老隊員離隊,女子連的紅旗傳到了新一代人的手中。連長陳冬香,1975年游泳訓練時曾以驚人的毅力游完一萬兩千米,被譽為“東海小炮艇”;指導員王翠香,一名響噹噹的神槍手,曾作為特邀代表出席全軍英模代表大會。後來王指導員與連長楊海英搭檔,5年間連隊20次參加上級組織的比武考核次次奪魁;16次為上級機關首長作軍事匯報表演,總評成績都達到了優秀。女子連的姑娘們,在軍民聯防中當尖兵,在搶險救災中打頭陣,在勤勞致富中做模範,在傳播文明新風中當宣傳隊……
看著茁壯成長的新一代,我感到由衷的高興,女子連後繼有人,女子連這面紅旗永遠不會倒下!從創建開始,女子連幾經風雨,走過了40年的歷程。同時,憑著一份真誠和執著,也創造了40年的輝煌:1960年10月,國防部為女子連一排記集體二等功;l965年12月,連隊被省人民委員會、省軍區記集體一等功;l978年9月,省革命委員會、省軍區授予女子連“洞頭先鋒女子民兵連”榮譽稱號;1982年和l983年,連續兩次被全國婦聯授予“三八紅旗集體”稱號;先後8次被南京軍區、省軍區評為“民兵工作先進單位”……一系列的榮譽來自女民兵連幾代人不懈的奮鬥!女子連這面紅旗之所以永不褪色,在於40年來l800多名戰士血汗在上面閃光,在於黨和政府及人民軍隊經常為她染色。
2000年4月8日,我在省城杭州受到了中央軍委副主席、國務委員兼國防部長遲浩田上將和南京軍區政委方祖岐上將及省委書記張德江、省長柴松岳、省軍區政委賀家弼少將等領導同志的接見。遲副主席對女子連40年來取得的建設成就給予了充分肯定,並勉勵新一代“海霞”要珍惜榮譽,再接再厲,把先鋒連的旗幟舉下去,把“海霞”精神傳下去。
如今,我已從領導崗位上退了下來,颯爽英姿的女民兵轉眼間成了老太婆。我退休不退志,要在有限之年繼續為女子連這面戰旗增輝……
人物事跡
1960年4月23日,全國民兵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首任連長汪月霞光榮出席大會,受到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中央領導的親切接見,國防部以毛澤東主席的名義贈與汪月霞半自動手槍一支,子彈十發。
1965年12月,在南京召開的先進代表大會期間,南京軍區許世友司令員,杜平政委與汪月霞親切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