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世界/滄桑文叢》是1998年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火星。
基本介紹
- 作者:火星
- 出版社:河南人民出版社
- 出版時間:1998年01月
- 頁數:217 頁
- 定價:15.00
- 開本:32 開
- 裝幀:平裝
- ISBN:9787215046474
內容介紹,作者介紹,
內容介紹
在二十世紀中國歷史文本中,肯定會記錄“五七幹校”這個名詞。其源自毛澤東1966年5月7日,對一個報告的批示,指出軍隊既要學軍,還要學工、學農殃乘;工人也要學農,學軍,學文化;農民也要兼學軍事、政治、文化,也要講愚愚批判資產階級,等等。到了1968年5月7日,黑龍江省革命委員會在紀念毛澤東“五七指示”發表兩周年時,在慶安縣柳河辦了一個把機關幹部和走資派送去勞動改造的農場,定名為“五七幹校”。同年10月,毛澤東又指示:“廣大幹部下放勞動,這對幹部是一個重新學習的極好機會,除老弱病殘者外都應這樣做。在職幹部也要分批下放勞動。”此後,全國各地都相繼開辦了“五七幹校”,數十萬知識分子被送往農村的偏遠窮困地區、勞動鍛鍊、接受改造,“滾一身泥巴,煉一顆紅心。”在當時林彪、“四人幫”一夥倒行逆施、民眾之間派性鬥爭的情況下,所謂革命化的“五七幹校”其實已成為迫害異己、懲治知識分子的一種手段,是“變相勞改”的一個地方。大批文化人士在這裡灑下血汗也受盡屈辱,直到1979年2月17日,國務院發出《關於停辦“五七幹校”愚糊局的通知》後,有著十餘年歷史的“五七幹校”才告“結業”。
對於這十年間無罪流放的幹校生活,除去少量匪夷所思的歌頌文章如“我們邁步前進在廣闊的‘五七’大道上”外,大多知識分子留下的姜市狼槓是慘痛的、不堪回首的追憶文字,如楊絳的《幹校六記》、陳白塵的《雲夢斷憶》和《牛棚日記》、季羨林的《牛棚雜記》、楊靜遠的《我在幹校一千天》等。而這部《殘破的世界》,更以作者自己所遭受的肉體折磨和精神摧殘來告訴讀者,“五七幹校”並不是一個學習馬克思主義、磨鍊革命意志的“大學校”、“大課堂”,匪抹洪而是一所泯滅個性、摧殘人格、強制學員馴服的“馴奴場”。而這些“奴”則是來自一支不斷被分化被瓦解的民眾隊伍。“奴”群中的大多數雖然不是權勢者的依靠對象,卻是造成“天羅地網”、“汪洋大海”這種民眾運動的物質基礎,其中也不乏告密、誣陷、搖旗吶喊和助紂為虐的醜類。“造奴”之外,便是“造鬼”,無端製造出人群中那百分之五的“大鬼”、“小鬼”、“冤鬼”。並讓這些“鬼”長時期面對民眾運動的強大政治攻勢。“鬼”的對立面,就是“神”了,“造神”就是“三忠於”、“四無限”、“早請示,晚匯報”這些近似宗教性的膜拜。對這些荒唐的歷史現象,作者一針見血地指出:“造神運動”、“造鬼運動”是在“造奴運動”的基礎上產生的,沒有了“奴”,“神”是虛空的;沒有了“奴”,百分之五的“鬼”也無由抓出。而釀成這歷史悲劇的“奴”,正是喪失了獨立人格和意志、泯滅自我而屈從於一種“一句頂一萬句”的“思想”的中國知識分子,更為可怕的是,如魯迅先生所說的,“許多中國人似並不悟自己之為奴。”
正因為“並不悟自己之為奴”,才會有了那么荒誕絕謬、近似瘋狂的一幕幕鬧劇:有鐮刀不用偏要用手去拔豆秧,而且不準戴手套,大田成了願意接受改造的知識分旋悼蒸連子同地主資產階級決裂的好戰場;大冷天進城幹活,要發揚“啃乾饃精神”,喝碗熱麵湯也成為“階級鬥爭新動向”;滂沱大雨中列隊觀看電影《地道戰》,是接受毛澤東思想教育的好機會;放著電燈不用,每人都要買回一盞煤油燈來讀毛著,這叫“一盞燈精神”;豬倌養豬,活學活用,為了“親口嘗嘗梨子的滋味”,而去嘗豬食,還立下誓言叫牢樹一個“忠”字,狠斗一個“私”字,突出一個“嘗”字,堅持一個“親”字;其它如“寧要革命化,不要機械化”,“當一輩子老黃牛,走一輩子五七路”,“身居茅屋,心向北京;腳踩黃土,胸懷世界”等標語口號,標榜的都是以“馴服”和愚昧為榮。
這些雖匙敬恥然是發生在河南淮陽“五七幹校”的一個側面,但都真實準確地反映出那個時代的印記,這些荒謬、瘋狂但卻難以忘卻的經歷和創痛,不是親身經歷的過來人,即使有神來之筆也是無法描述的。作者在敘述往事時,提出了一個這樣令人深省的問題,中國是不是存在著知識分子群體?因為自古到今,中國的文士只是先後依附在奴隸主階級、封建地主階級、資產階級這一張張“皮”上,到了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才又依附在無產階級的“皮”上。從封建理學的“滅人慾”到“狠斗私字一閃念”,一根無形的、綿延幾千年的可怕繩索,把中國的文士——知識分子捆綁得緊緊的,淪為只會舞文弄墨而沒有靈魂的奴隸。福柯對知識分子所作的角色定位是:通過自己專業領域的分析,一直不停地對設定為不言自明的公理提出疑問,動搖人們的心理習慣和行為方式;拆解熟悉的和被認可的事物,重新審查規則和制度,在此基礎上重新問題化。這些標準,沒有一條能與中國知識分子沾上邊的。
這些年來,“知青文學”備受社會關注,而且一本本地出個不停,不過,當我們再沉下氣來認真讀一讀這些幹校時期的紀實,是否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比起那些稚嫩、單純、感情色彩過於濃重的“知青文學”來說,不甚走紅的“幹校文學”更顯得成熟、凝重。“知青文學”賺人同情與眼淚,而“幹校文學”則能發人感觸與深思。遺憾的是,中國眼下缺少的正是這樣一部厚重的有分量的“幹校文學”。
作者介紹
黃侯興 : 中國社會科學院院士,僑聯主席,郭沫若紀念館館長,中國傳媒大學客座教授.
這些雖然是發生在河南淮陽“五七幹校”的一個側面,但都真實準確地反映出那個時代的印記,這些荒謬、瘋狂但卻難以忘卻的經歷和創痛,不是親身經歷的過來人,即使有神來之筆也是無法描述的。作者在敘述往事時,提出了一個這樣令人深省的問題,中國是不是存在著知識分子群體?因為自古到今,中國的文士只是先後依附在奴隸主階級、封建地主階級、資產階級這一張張“皮”上,到了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才又依附在無產階級的“皮”上。從封建理學的“滅人慾”到“狠斗私字一閃念”,一根無形的、綿延幾千年的可怕繩索,把中國的文士——知識分子捆綁得緊緊的,淪為只會舞文弄墨而沒有靈魂的奴隸。福柯對知識分子所作的角色定位是:通過自己專業領域的分析,一直不停地對設定為不言自明的公理提出疑問,動搖人們的心理習慣和行為方式;拆解熟悉的和被認可的事物,重新審查規則和制度,在此基礎上重新問題化。這些標準,沒有一條能與中國知識分子沾上邊的。
這些年來,“知青文學”備受社會關注,而且一本本地出個不停,不過,當我們再沉下氣來認真讀一讀這些幹校時期的紀實,是否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比起那些稚嫩、單純、感情色彩過於濃重的“知青文學”來說,不甚走紅的“幹校文學”更顯得成熟、凝重。“知青文學”賺人同情與眼淚,而“幹校文學”則能發人感觸與深思。遺憾的是,中國眼下缺少的正是這樣一部厚重的有分量的“幹校文學”。
作者介紹
黃侯興 : 中國社會科學院院士,僑聯主席,郭沫若紀念館館長,中國傳媒大學客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