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望

武之望

武之望(1552—1629年)字叔卿,號陽紆,明陝西臨潼阜廣里廣陽屯(今西安市閻良區武屯鎮廣陽村)人。明朝著名醫學家,著有《濟陰綱目》和《濟陽綱目》,同時在方誌、文學等領域也多有建樹,被譽為關中鴻儒,也被稱為儒醫。

基本介紹

  • 本名:武之望
  • 字號:陽紆
    叔卿
  • 所處時代: 明朝
  • 出生地:陝西臨潼阜廣里廣陽屯
  • 出生時間:1552年
  • 去世時間:1629年
  • 主要成就:被譽為關中鴻儒
  • 代表作品 :《濟陽綱目》、《濟陰綱目》
人物簡介,主要經歷,著作,學術內容,臨床套用,軼事典故,人物評價,後世影響,

人物簡介

明代醫家(1552—1629年)。字叔卿,號陽紆。自署關中(今陝西臨潼)人。萬曆十七年(1589年)進士,為關中鴻儒,為人恭而不阿,直而不抗。因幼年多病,遂習岐黃,《內經》以下至金元諸家醫籍無不熟讀,精通醫學,尤長於婦科。根據王肯堂《證治準繩·女科》,加以重訂條列,遂成《濟陰綱目》五卷(1626年),引錄資料豐富,選方較詳盡,對後世有較大影響。繼又廣集名醫高論,分類論述內、外、五官諸科證治,撰成《濟陽綱目》一○八卷(1626年),以與《濟陰綱目》成二儀並育之意。另著《疹科》(或作《慈幼綱目》)一卷,已佚。

主要經歷

武之望(1552—1629年),字叔卿,號陽紆,明陝西臨潼阜廣里廣陽屯(今西安市閻良區武屯鎮廣陽村)人。聰穎好學,為諸生時即嶄露頭角,得到臨潼知縣張蒲的賞識,在其撰寫的《臨潼邑侯鳳麓張公生祠碑記》中說:“余時為諸生無奇也,而公每鑑賞之,曰:‘是子必第,第必先。’已而領賢書、上春官,一如公言。”
萬曆十六年,中鄉試解元,明年成進士,授安徽霍丘縣知縣,修建訓導衙舍(《霍丘縣誌》),“非公事不至公堂”。萬曆十九年,調任江都(今江蘇揚州)縣令。據康熙五十六年《江都縣誌》記載:“之望長身玉立,丰采映人,政和教肅,土民安之。事上官,恭不阿,直不為抗;鄉大夫刺敕門者必露封而後進,一時請託頓絕。”萬曆二十一年九月九日,敕封其父為文林郎,封其母為孺人。二十二年,因政績卓著,擢吏部考功司主事。“生平正色,立朝不為朋黨,遇事獨斷,曾不依違兩可。”“選直”從不營私舞弊,“有山濤之風焉”,但因剛正不阿而“忤當路”,萬曆二十八年改兵曹。面對官場黑暗,他憤然辭職歸里,潛心研究學問。“里寓之頃,恆閉門掃軌,卻跡城市,日擁書萬卷,以課勖子弟從游之士,而更嗜醫術。”乾隆四十一年《臨潼縣誌》稱其“閉門講學,遠近師事之。”
萬曆四十六年十二月辛末,升太僕寺少卿。月余轉太常寺少卿。三月,出為海、蓋(海州、蓋州,在遼東半島)兵備道,又調任永平兵備山東按察司副使。因軍中缺乏糧餉,撫寧縣台頭營士兵在城下鼓譟鬧事,眾官主張借州府所貯濟軍餉以解燃眉之急,平息騷亂。他認為不可,萬一其他營士兵仿效,豈不釀成大患?於是親臨城上推心置腹地進行勸慰,先散去圖後解決,終未釀成兵亂。
天啟四年三月,以右副都御史接任其同年袁可立巡撫登、萊,駐節萊州(今山東蓬萊),訓練水師,伺機從海上出擊遼東半島的後金政權。為牽制後金入關,天啟五年三月,他派張攀駐守遼東據點旅順;五月,後金集結六千人攻陷旅順,毀城而歸。按照朝制,鎮守東江(又稱皮島,在鴨綠江口)的總兵毛文龍應由萊登巡撫節制,但毛文龍自恃開鎮東江有功,不聽巡撫調遣,二人交惡。武之望在奏疏中稱“毛帥在鮮五年先與舊撫(袁可立)鎮(沈有容)不和,繼與臣等不和,今又與鮮君臣不和。豈諸臣皆厲世妖孽,而獨毛帥為和鸞鳴鳳。”毛文龍多次上疏詆毀武之望,武之望彈劾毛文龍飛揚跋扈,虛報戰功。十二月,武之望上奏朝廷說,各邊擒獲的俘虜,除極少大頭目押解到京城外,大多數就地正法。但毛文龍為了從朝廷獲得更多的糧餉,卻“一解再解,以至踵解不已”(《明熹宗實錄》天啟五年十二月乙亥)。《明史·朝鮮列傳》記載:“天啟五年十二月,(毛)文龍報:朝鮮逆黨李适、韓明璉等起兵昌城,直趨王京,被臣擒獲。餘孽韓潤、鄭梅等竄入建州,有左議府尹義立約為內應,期今冬大舉犯朝鮮。臣已咨國王防守,暫移鐵山之眾就雲從島柴薪。登萊巡撫武之望奏:毛帥自五月以來,營室於須彌,所謂雲從島是也。今十月,又徙兵民商賈以實之,而鐵山之地空矣。故朝鮮各道疑其有逼處之嫌,甚至布兵以防禦之。今鎮臣所稱李适等之叛,尹義立之內應,臣等微聞之,而未敢遽信焉。信之則益重鮮人之疑,不信則恐貽後來之患。兵部言:牽制敵國者,朝鮮也;聯屬朝鮮者,毛鎮也;駕馭毛鎮者,登撫也。今撫臣與鎮臣不和,以至鎮臣與屬國不和,大不利。”“帝乃勉敕鎮撫同心。”明熹宗一味遷就毛文龍,使毛文龍更加跋扈,目中無人,先是嗾使言官將力圖恢復疆域頗有建樹的前任巡撫袁可立排擠出登萊,袁可立的離任使毛文龍的日子更加不好過,這是毛文龍所始料未及的,以至於後來被袁崇煥擒殺。十二月乙未,明廷感到武之望與毛文龍“形跡既已稍分,精神終難強合”,不得不將武之望調走,任南京吏部右侍郎,旋改兵部左侍郎。
天啟六年八月丙寅,因疾乞休。
崇禎元年五月己巳,遷南京刑部左侍郎,仍管右侍郎事。六月庚戌,因其“諳練邊事,猷略過人”,出任都察院右都御史兼兵部侍郎,總督陝西三邊(陝西、甘肅、寧夏)軍務,駐紮固原。為應對遼東戰事,朝廷不得不加重稅賦,導致民怨沸騰,又值陝北連年大旱,民不聊生,張獻忠、李自成紛紛聚集起義,“民變蜂起”,“流賊猖獗”;同時軍中因缺餉而有圖謀作亂者,武之望“廉治其魁,一軍肅然”。十二月,固原發生兵變,譁變士卒劫走州庫財物,轉攻涇陽、富平、三原,游擊李英被浮。
崇禎二年正月,陝西巡撫胡廷宴、延綏巡撫岳和聲奏報稱“洛川、淳化、三水、略陽、清水、澄縣、韓城、宜君、中部、石泉、宜川、綏德、葭州、耀、靜寧、潼關、陽平關、金鎖關等處,流賦恣掠。”(《國榷》)。面對這種紛繁複雜、進退維谷的局面,武之望憂懼成疾。三月戊寅,在固原總督府自殺身亡,終年77歲。

著作

撰成《濟陽綱目》一○八卷(1626年),以與《濟陰綱目》成二儀並育之意。另著《疹科》(或作《慈幼綱目》)一卷,已佚。

學術內容

1、文獻學方面的貢獻。武氏《濟陽綱目》一書。具有醫學全書的形式,共200餘萬字。108卷。論述了養生、內科、溫病、五官等諸疾。收方7000餘首。援引歷代醫家論說達113家,保存了許多很有價值的文獻資料。雖然此書系述而不作,由於它薈萃了諸家的精華,博而能約,剪裁得體,分類比附,次序有倫。亦為可寶。武氏集古代醫家學說之大成。分門類敘,以病為綱,病各有論。論各有治,治各有方,論證必悉其源。治方必盡其變,廣往博引。綱舉目張。如論脾胃陰陽氣血時,推崇王節齋之論,指出:“胃陽主氣。脾陰主血。”一或有傷。脾胃便損,飲食減常,元氣漸憊。”以潔古的枳術丸和東垣的“脾胃論”為“醫中之道”,反對“治脾胃者,不分陰陽氣血”,而用“辛溫燥熱。助火消陰之劑”,對於脾胃氣血升降之機,闡述最為有理。又如論治脅痛,分治法為6類。其中治肝實脅痛6方。治肝虛脅痛9方,治氣滯脅痛9方,治食積脅痛4方。使學者開卷。既易於尋方。另外,武氏對於養生防病。抗老延年的論述。也有精湛的收列。
2、對麻疹的研究。武氏對麻疹的辨證、治療及其兼證與施治均有精闢的論述。他對麻疹和痘的鑑別,從病狀、病機、辨證、治則幾方面作了簡明而詳盡的說明:“疹出如麻成朵,痘出如豆成粒……痘出於五臟,疹出於六腑…。痘宜內實,可用補劑;疹忌內實。只宜解散。”並對應與麻疹相鑑別的其他發疹性疾病如斑疹、脈疹、騷疹、蓋豆疹等。一分述其辨證與治法。對麻疹的早期表現,武氏也作了詳盡的描述。至於治療。武氏則將整個病程分為發熱、見形、收後三期,又按病情輕重順逆分為輕、重、不治三型,各期各型分述其辨證要點,分別立法設方。發熱期總的治療原則是“用藥以表散之”, 具體運用又根據症情及天時歲氣的不同,分別用辛涼、辛溫、辛寒等法解毒發散,驅邪外出;見形期則以疹色的紅、白、赤、紫、黑為主進行辨證分析,分別選用化斑湯、人參白虎湯、養榮湯、六一散、四物湯加柴胡、乾葛、紅花、牛子等隨證施治;收後期正氣已虛。毒邪未清。治療上常較複雜,他則因證而異,隨證出方。舉凡疹後嘔吐、發熱、午後發熱、消瘦骨蒸、疹後煩躁壯熱驚悸昏亂、煩躁譫語狂亂、疹後微嗽、頓嗽或喘咳及疹後失血、不食、癰毒、瀉痢等證。均有對證之方。其方不可謂不備。武氏對麻疹兼證的論述。亦博詳賅精,體現了辨證論治的精神。
3、對婦科學的研究。武氏的主要成就在於婦科學方面,他“嗣見同年王宇泰氏所輯《女科準繩》旁搜博採,古今悉備;然一切雜病亦復循薛氏例而概收之,不無駢枝贅疣之病。且分條不整。序次無倫,非耳目所素習者,卒觀之而莫得其要也。余窮心茲術亦既有年。茲於公事之暇手為蒐集,汰去諸雜症,而專以婦人所獨者匯為一書;又門分類別,而綱之下各系以目。名目《濟陰綱目)”。旨在“因論識病,因病取方。一展卷而黎然指掌,即庸工下醫亦可隨手而取效也”。可見,武氏以王肯堂《女科準繩》為藍本,刪除《準繩》非婦科病之各篇,糾正《準繩》中歸類的錯誤。廣搜博採諸家之長,自撰醫論、醫案以作補充。並重加編次。方撰成《濟陰綱目》,從調經、帶下、迄產後。乳疾等有關婦人諸病無不包羅。對諸病病因、施治,條分縷析。綱目分明,易於尋讀,實可謂集婦產科之大成。

臨床套用

武氏對婦人諸疾的論治。既有常法。又有臨床施治的變法。如論熱入血室之證治。既載小柴胡湯、剌期門等治之常法。又兼取了許學士、寇宗奭、薛立齋等醫家的變法,如小柴胡湯加生地、小柴胡湯加官桂、乾姜。香砂六君子等皆可套用,正如汪淇所言《濟陰綱目》一書。一病之中。三致意焉;一方之設,細詳釋焉。得其隱微。能盡其變。使人閱之。一團生氣浮於紙上,詎非活人之書哉!”同時。武氏將論治與病案相結合,亦對後學頗有啟發。在遣方用藥上。武氏所用方劑。既有經方、時方。又廣集單方、秘方。頗具簡、便、廉、驗之特點。如吹乳癰腫證治。既載有消毒飲、連翹飲子等複方之正治。也列出蒲公英、忍冬藤、益母草等單方之妙用。可見武氏用心之良苦。不愧為“鴻儒”之著。

軼事典故

清康熙四十年《臨潼縣誌·武之望傳》:
武之望,字叔卿,號陽紆。從學於荊川先生之門,得姚江正派。萬曆戊子省試第一人,遂成進士。宰霍丘、江都,皆有能名。擢吏部,尋主文選直,忤當路,有山濤之風焉。改兵曹。歸里閉門講學,遠近爭師事之。後備兵海蓋,調永平,台頭營呼餉噪城下,僉議藉府別貯之,望持不可,萬一他營效尤,即又何以應?自臨城,以溫言慰散。薦歷諸卿,晉大中丞、巡撫登萊。劾總兵毛文龍之驕,即有登撫可裁一疏,遷比部尚書,以少司馬總督陝西三邊軍務。士卒缺餉,謀作亂如台頭營,乃廉治其魁,一軍肅然。未幾卒於官。生平正色,立朝不為朋黨,遇事獨斷,曾不依違兩可;至居鄉則恂恂,未嘗以才能勢位加人也。所著有《扣缶編》、《舉業卮言》、《雞肋編》、《吐質編》、《醫幟》、《疹科》、《濟陰綱目》行於世。今祀鄉賢祠。

人物評價

武之望在精通醫學,又在方誌、文學等領域也多有建樹,被譽為關中鴻儒,也被稱為儒醫。

後世影響

武氏不僅為一代名臣,亦為一代名醫。他論雜病證治廣徵博引,綱舉目張,論疹科疾病辨證義詳而明,治療方備而確。申兼症證治法賅而精;他對婦科證治論述尤為精闢,且治驗豐富,別具匠心。在《準繩》的基礎上系統總結了當代及其以前的中醫婦科學說,為以後婦科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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