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十五歲那年,她成為政治陰謀的犧牲品,入宮為妃。新婚之夜,她的夫君卻帶著他的寵妃在龍榻之上纏綿。她本無心爭寵奪榮,卻在新婚翌日被他打入冷宮。他越是殘忍待她,她就偏要活得萬人景仰,權傾天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權傾天下:妃子謀
- 作者:楠仔
- 類型:言情
- 狀態:連載中
試閱,楔子:新婚之夜,非君不嫁[一],
試閱
楔子:新婚之夜
安國四年 冬
暮色四合,侍女扶她進到昭顏宮的門口,恭敬道:“顏妃娘娘,皇上有令,奴婢只能送您到這。您進得殿內,一直往右便是龍榻。”
她默然無語,站在殿內,檀木門在身後被緩緩闔上,古老的木齒髮出幽幽地一聲吱響。她掀掉喜帕,邁著疲憊的身軀,徑直朝內殿走去。
走進了才發現,這昭顏宮著實大地駭人,行了近百來步,終於尋到那宮婢說的龍榻。她方才定住腳,便被龍榻上的情景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先前還納悶這幽靜地宮殿中不時傳出的奇怪聲響出自何處,原來竟是這龍床上兩個正在交合的男女。
兩人皆裸露全身,絕顏女子正因身上男子劇烈地動作不停呻 吟著,男子的雙手在女人的敏感部位輕 佻地遊走。身下則在劇烈抽動著,女人的吟喔聲隨著他的動作激進愈發纏綿……
嘴角挽起一抹冷笑,上官燕黎,你也不過如此。
她不作他言,旋即轉過身去,不管身後翻雲覆雨衣不蔽體的兩人,打算離開這個荒淫之地。
男人終於止了動作,偌大的宮殿便只餘下他和床上女子的微喘。
聲音卻沒有絲毫波瀾,幾近冰冷:“顏妃娘娘,大婚之夜,不在行宮陪朕,這是要去哪?”
“皇上與裳貴妃纏綿一宿,也該乏了,景顏不敢多擾,先行告退。”
她不自稱臣妾,便是發自內心地抗拒作為他妻子的身份。
“裳兒,聽話,你先回玲裳宮,朕待會去陪你。”燕黎替連裳披上寬鬆的錦袍,又安撫了兩句,方才送她出去。
慕容連裳經過她時,低喃了聲:“這般容貌,也妄想伴在皇上身側,真是不自量力。”
她依舊淡然處之,自始自終,都不曾抬眼望過連裳一眼。
不怒自威的神色,令連裳的心不禁一窒,隨即憤恨地想,凌景顏,這深宮可不若你的丞相府,你有命進來,可保不準有命回去。
“朕比你想像的要精力旺盛的多,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何況今晚可是愛妃的新婚之夜。”
這番話露骨放肆到連景顏都聽不下去,卻仍是壓下這股不悅,回道:“皇上這樣大費周章,不過是想讓我顏面盡失。明日整個皇城都會盛傳顏妃新婚之夜,皇上卻和裳貴妃一夜春宵。既然皇上的目的已經達到,又何苦為難我。更何況,我長得這樣嚇人,皇上不怕失了興致?”
他隨手披了件鬆散的袍子離開龍榻,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面,悄然無聲地走向她身後,俯下身在她耳邊蠱惑道:“難道入宮時女子監的監師沒跟你說過么?漆黑一片時,什麼樣的女人,對男人而言都一樣。”
她的臉在幽暗的行宮中亦是紅得色彩斑斕,這男人,明明貴為九五之尊,說話竟這般口無遮攔。
她微微啟唇,面無表情道:“那就請皇上快一些。”
他吹熄床檐的燭火,卻能清晰地看見她眸子裡的星光,皎潔清澈。
他扭開頭讓自己遺忘那抹秀麗,片刻後便恢復了理智,隨後俯身去解她的衣衫,邪魅道:“愛妃忘記朕是誰了么?是速戰速決,還是徹夜纏綿,由朕說了算。”
胸口一陣酸澀,卻強咬著雙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角有淚冰涼掠過。
她告訴自己,凌景顏,這滴淚,將是你此生最後一滴。
非君不嫁[一]
“顏兒,你又在折騰這些花花草草了,先生布置的功課都完成了么?”文馨在相府兜兜轉轉好幾圈,終於在後 庭院找到擺弄花草的景顏。
“天天習字作畫,人都乏了。”她依舊聚精會神調製著藥劑,一張小嘴呶得老高。
“你要時刻記得,你是丞相之女,你看看人家左相連城的女兒……”
“知書達禮傾國傾城貌絕天下,艷冠後宮嘛。娘,你天天念叨這些,我都快能倒背如流了。日後不若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詩經》,沒準我十天半個月就能去考狀元了。”
“你呀,就剩一張嘴。”文馨笑著嗔怪,笑鬧後又嘆了口氣,望著她臉邊的疤痕,“好好一張臉,要是沒了這道疤,該多漂亮。”
“娘,你又來了。我才不管它有多駭人,只要先生喜歡就行。”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家的,莫要天天將戀慕的人掛在嘴邊。被人傳了出去,又該說你爹爹教女無方。”
“我倒希望叫人傳了出去,好讓先生快些向爹爹提親,我可是迫不及待成為四王妃呢。”她笑得好不得意。
文馨實在拿這個驚天動地驚世駭俗語出驚人的女兒沒轍,無奈道:“真不知道你那個師傅到底怎么教得你,小時候那么溫柔可人的小丫頭,愣是讓他教成個飛揚跋扈的小辣椒。”
“你可別背地裡腹誹師傅他老人家,他可是我見過這世上最可愛的老頭。”
“跟你拉扯了這么久,都忘記跟你談正事了。你爹讓你快些去正廳,說是有要事找你。”
景顏拍了拍手上的粉末,埋怨道:“他找我能作甚,不外乎讓我好生習畫練字。”
文馨笑著逗她,“沒準先生前來提親,讓你去商量婚期也不一定。”
“娘,我長得醜,可是腦子沒生鏽。若是商量婚期,為何只喚我一人前去。”
沒等文馨又要叨擾幾聲,她早已提起裙擺蝶兒似地朝前院跑去。
“這丫頭。”文馨嘴上雖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眼裡卻滿滿的都是疼愛。
“爹,你找我?”景顏進到凌頗的書房,一陣小跑渴得不行,端起桌上的杯子便大口大口地往嘴裡灌。
凌頗見她這般模樣,忙低喝一聲,“顏兒!”
他朝坐在內室的貴婦人恭謙地賠了句不是,邊扯了扯景顏的手示意她問安。
“景顏,還記得哀家么?”貴婦人倒不責怪她在自己面前失禮,命人拂開珠玉帘子,和顏悅色地看著景顏,聲音里儘是寵愛。
景顏微微抬頭,見到她腕間的贇鳳緇鐲便立馬知道來人的身份,忙斂了斂乖張的言行,恭敬道:“景顏參見太后娘娘。”
“當年那個出口成章的小丫頭,如今已經出落成這般亭亭玉立的模樣了。”太后笑了笑扶她起身,又望著她覆在面上的白紗擔憂地問道:“臉上的疤,還未見好?”
“回太后,這疤,許是一世都好不起來了。”回話時,她語氣中並無哀傷,只淡然道:“當年千鈞一髮之際,景顏能保下命來,已是幸運。”
“當年若不是你衝出去救下皇帝,身中奇毒的人,便是他了。”太后目露哀色,遙想當年情景,幽然道:“若讓哀家查出究竟是誰射出的箭,必誅他九族!”
“太后息怒,事情已經過去十年,皇上受到驚嚇也早已忘記此事,如今坊間都以為顏兒的臉是被猛虎抓傷,太后何不放下此事。”
凌頗婉轉勸慰,稍稍緩了緩太后的怒火,卻聽她道:“次月便是秀女大選,哀家最近格外想念顏兒,正巧她今年便滿十五歲,特意親自來告知一聲。好留她在哀家身邊陪我這個老人家敘敘舊。”
景顏聞言手中的瓷杯砰地一聲墜在地上,幸好她隨後反應過來,慌忙在半空中接住,正巧太后背過身去,未曾見到此景。
“太后娘娘……”她上前剛想開口,卻被凌頗拉住,躬身道:“多謝太后榮恩,微臣次月定當將小女送至宮中參選秀女。”
太后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稍坐片刻又敘了些閒話,便起身回宮了。
新沏的茶微熱,徐徐生著熱氣。
“爹,顏兒非先生不嫁。”她自六歲那年後受傷後就不曾進過宮,太后又何來想念,分明是遊說之詞。
“顏兒,此事,由不得你我啊。”凌頗微微嘆息,滿目憂容。
天際一抹浮雲漂散開來,碧藍蒼穹寬廣無垠,田間有孩童在放紙鳶,只是飛的再高飄的再遠,身後始終有一根細長的線牽著。
擺脫不了,掙扎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