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體

梅花體

馬一龍,字應圖,號孟河,明弘治十二年(1499年)生於江蘇溧陽甓橋馬家村。嘉靖七年(1528年)中進士,被選為翰林院庶吉士,又選授南京國子監司業。他才華橫溢,能詩善文,特擅長書法。他的書法功底紮實,雄渾有力,在當時的影響很大。據北京圖書館內珍藏的古籍《馬一龍文集》(共26卷,1460頁)中記載:馬一龍在京城翰林院時被委派參與泰山祭祀,現泰山頂上的“至此始奇”和“岩氣象”二處石刻均為馬一龍所書。他的書法在古人的基礎上不斷創新,與張汝弼、楊秘圖等名流風格相近,形成獨特的流派,並自稱為“梅花體”,對當時全國書壇影響極大。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梅花體
  • :馬一龍
馬一龍與他的“梅花體”


馬一龍的書法,以草書見長,世稱“梅花體”、“龍蛇體”。所謂“梅花體”,是指結字如梅花,有大有小;有開有合;有俯有仰;千姿百態。布局上有疏有密,參差不齊,無行無列,自由自在。這種風格從古有之,唐人張旭、懷素被稱作“顛張狂素”;清人鄭板橋的書法如“亂石鋪街”,世稱板橋體。所謂“龍蛇體”,顧名思義,是指章法靈動,書寫快速,有驚蛇入草之勢。從馬一龍傳世的草書《千字文》石刻、《廣惠庵碑》石刻等來看,馬一龍的草書無疑是師承張旭、懷素,又直追明代前賢祝枝山,且自出新意。其點畫放狂不羈;結體大小懸殊,左顧右盼;章法無行無列,可謂滿章雲煙。表現其粉碎和占有一切空間的強烈願望。狂草之難,誠如當代著名書法家沈鵬先生所言:“需要膽識和才略”。清人康有為曾言:“能移人情,乃書之至極”。書法作品的感染力既取決於作者的創作激情,又體現於觀摩者的視覺感受。當我們欣賞到馬一龍的這些情真意切,毫無作作的草書作品時,確實是一種美的享受。

藝術的創新,總要引起社會的爭論,於是褒貶不一,見仁見智。明嘉靖年間書家豐坊在《書訣》一文中對馬一龍讚許有加;清道光年間著名書法評論家朱和羹在《臨池心解》一文中也對馬一龍的中鋒筆法加以評述。現代書法評論家朱萬章在《扇面書法與明代書壇》一文中寫道:“他的‘行草扇面’受到懷素的薰染,筆走龍蛇,不拘繩墨,論者謂其‘奇怪為書法一大變’,可謂道出其書法之特色。”

對馬一龍書法提出批評的也大有人在,其中較為突出的有明末著名評論家項穆,在《歷代書法論文選》所著的《書法雅言》一文中有這樣一段:“後世庸陋無稽之徒,妄作大小不齊之勢,或以一字而包絡數字,或以一傍而攢簇數形,強合鉤連,相排相紐,點劃混沌,突縮突伸。如楊秘圖、張汝弼、馬一龍之流。且自美其名曰梅花體”。被他抨擊的楊、張、馬三人都是明代活躍在書壇的名流,文章雖以貶言惡語相加,也足以說明馬一龍的書法在當時的影響之大。另一方面,從項穆的批評中,我們可以想像到,明末出現了注重傳統的大書家董其昌,由於官位顯赫,追隨者眾多,項穆也屬其中。對先前50年的創新書風如此批評,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後又因清康熙皇帝的推崇,董體幾乎影響了整個清代,直到清末康有為倡導“揚碑抑貼”,才使董其昌的書法又遭到一落千丈的厄運。這無疑是馬一龍書法藝術漸漸被人遺忘的歷史原因之一。

據史記載,我市城鎮、甓橋、茶亭、胥渚、青龍洞等地都曾留有馬一龍的石刻。筆者所見所知的僅存別橋的《廣惠庵碑》石刻、“石井欄”石刻、溧城鎮的《千字文》石刻。我們認為,馬一龍的草書無論在明代還是今朝,都不失大家風範,尤其是他“橫而不流”的創新意識和敢於嘗試的“梅花”精神將永遠值得後人借鑑與學習。

附屬檔案:

草書《千字文》節選(首次公開發表)

草書扇面“馬一龍自作詩一首”(2005年《書法叢刊》第二期刊登,原件現藏於廣東省博物館)。

扇面詩作釋文:

桃花李花開滿枝,花下逢君一賞之;愁見故人頭髮白,為看明月酒杯遲。蒼生不起謝安石,繡句空傳杜拾遺;莫向東風問訊息,池塘春草正生時。

花下逢長山一首孟河一龍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