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玉山鎮林宅村地勢平坦,平均海拔550米,屬亞熱帶季風區,氣候溫暖濕潤,四季分明。境內生態環境優美、空氣品質一級,居住環境極佳;自然資源豐富,景點較多,是理想的雲海拍攝之地。
林宅村是玉山鎮人口第二大村,農業第一村,有11個村民小組,584戶1550人;水田面積1140畝,旱地面積298畝,山林面積3585畝,茶葉441畝,是磐安縣無公害茭白生產基地,近年來茭白種植面積達1100畝左右,年產茭白1000多噸,產值達200萬元,2006年村民的人均純收入達3700元。
村地處高山台地,四季分明,雨量充沛,空氣清新,水源清潔,是發展高山蔬菜的理想之地。本村以茶葉、茭白為主導產品。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茭白生產。 ??村中有唐代千年古木群,其中一株銀杏和一棵南方紅豆杉胸圍各5米餘,縱橫交錯的樹根露於地面,形如珠網,蔚為壯觀,500年松樹直衝雲霄。黃門景區坐落在林宅村北部,該景區自然風光秀麗,有玉山雲海觀攝影平台,座獅岩、打鼓岩、大龜岩、疊岩等天然奇觀,山上勝景無限,山下有人工湖黃門水庫及創建於1946年的飛鳳庵,景區內環境優美、山清水秀、交通便利,站在黃門景區與國保單位茶場廟相互遙望,是旅遊開發的理想之地。
建檔案館
磐安縣村級檔案管理不夠規範,行政村之間、村民之間在發生糾紛時往往找不到檔案依據,使問題無法很好地解決。從2009年開始,玉山鎮將林宅村作為試點,創建該縣第一個綜合性村級檔案館,形成了文書檔案、科技檔案、會計檔案、照片檔案、實物檔案等門類齊全的館藏檔案體系,健全了村級基礎檔案、強化了村級檔案管理,使村級管理步入規範化、制度化軌道。
讓村集體檔案“開口說話”,林宅村對村集體檔案也進行規範化管理。以前一些亂丟亂放的村承包契約、經濟來往票據、會議記錄都納入檔案統一管理,有效監督村幹部的行為。“以前契約、票據丟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幹了啥。現在一言一行都會保存下來,放在檔案館裡,子孫後代都可以監督。”
古村探秘
“這棵2.83米胸徑的南方紅豆杉有1400年的樹齡,那棵‘樹上有樹’7個人才抱得過來的銀杏樹樹齡也在1400年之上……”浙江林學院專家實地考證後確認的。“專家還說,這是浙江省內發現最大的銀杏樹呢!”

“這些大樹可能就是當年周氏的祖先手植的,南宋文武狀元周師銳就出在我們村,後來,周氏又出了18位進士。”李雲峰說,由於歷代戰亂等原因,村里絕大多數古建築都已損毀殆盡,村民們只能根據一些祖祖輩輩的傳聞口口相傳那段輝煌的村史。
林宅村舊稱臨澤,與周邊蒼蒼莽莽的大山不同,地處靈溪河畔、青龍山下的林宅村地勢平坦、腹地十分開闊。據載,唐時玉山周氏第四世先祖周旺開基,迄今約有1000多年的歷史。1000多年風雨滄桑,1000多年風雲際會,臨澤周氏至南宋時達到巔峰,繼文武狀元周師銳之後,“名宦繼起”,“先後腰金帶者多至十八人”。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曾被譽為“婺之望族”的周氏,一個曾經“車軒趨道,巷此鳴珂,人居稠密”的臨澤,像一顆流星般划過天際,輝煌之後歸於沉寂。如今的林宅,不僅周氏後人寥寥無幾,就連整個古臨澤舊址都難以明辨。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從臨澤到林宅,歷史深處蘊藏的遠不止一個村名變遷那么簡單,臨澤周氏的興盛與衰弱,深埋著一個又一個謎團。
千年遺址的敘說
去年以來,林宅村民湯同德、李雲峰和在外工作的胡良田、李敏榮等人,開始留意臨澤那段歷史,努力挖掘過去的種種可能。
湯同德收集到了兩個“文物”:一方石制硯台和一個製作精美的陶瓶。這方硯台是村民胡芬泉去年在村邊小溪里挖沙時淘到的,呈圓形,直徑約20厘米,邊上刻有紋飾,厚重而精緻,從硯池凹陷的深度上推斷,這方硯台的舊時主人當年沒少用它。那陶瓶是村民胡土泉前年在村邊山上挖土時挖到的。它細頸圓肚、淺藍滲白、通體光潔、製作精美。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具體年份,也不知與臨澤歷史有何關聯,但這些精美的物品讓村民們對腳下的這片土地產生了濃厚的探究興趣。各種各樣的信息匯集而來:
村前的“祠堂丘”已耕作多年,瓦礫成堆,陶片密布,無論如何清理拾撿、深挖淺鋤,都難以收拾乾淨。特別是去年年底,在附近的游魚山麓還發現了半邊搗臼和一個形似瓦窯的古址遺蹟。它是否真是流傳多年的古臨澤的祠堂舊址?
村西南的田畈上,有個叫“台門丘”的地方,解放初挖了口水塘,水浸浪蝕,塘埂崩析,村民們驚奇地發現那塘埂裡面竟填埋著大量的陶片瓦礫、炭屑爛木。他們疑惑,這裡是否真的建造過古臨澤達官顯貴的“八字台門”?
村後的後山塢離村足有1500米之遙,曾是東新古道(東陽至新昌)的必經之地。在幽靜的山塢里,一塊被稱為“和尚寺”的茶地里,很不合理地砌有一堵相當規整的石頭坎,地邊的山腳下,雜陳著大量的瓦礫陶片、破磚柱基。他們發問:這裡是否真的出現過傳聞中的“晨鐘暮鼓、香火裊繞”?
此外還有庵堂基、大界牌、接官亭等,單單這些名字就足以讓人聯想和追思,更何況,這些古地名的地下,還有如此豐富的古遺蹟。
胡良田、湯同德等人聽村里老人說,饅頭山腳有個叫廳基的地方,村民在那裡耕作時,經常挖到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為了探究臨澤村的歷史,他們在今年清明前後作了實地勘察。
那是一片黃土丘陵。如今看上去與村邊的其他土地一般無二,即便林宅的後人們也很難從中看出什麼名堂。他們選擇了一塊相對空曠的地塊下鋤,挖開土層,去除淤泥,不時有殘瓦、碎瓷閃現。下挖到七八十厘米深時,驚喜出現了:到處是鋪砌整齊的磨石磚地,是用一種特製的“年糕磚”鋪砌的!
“這裡一定建造過房子,”胡良田分析,“我們不能斷定這就是古臨澤花廳地面,但絕不會是一般民居,至少也該是大戶人家的房子。”為進一步求證,他們把磚塊送到有關部門鑑定。鑑定結果表明,這塊磚頭的出產年份正是在兩宋時期。
族譜上的歷史
隨著深埋在地下的謎團一個個浮現,村民們對這片休養生息的土地愈發萌生出別樣的情愫和感念。隨著新農村建設的漸次展開,村民們也想用文化對林宅進行重新定位———文化是新農村建設的魂魄所在。
經過打聽了解到,先人有個習慣,每次修編族譜都要把樣本送到上海圖書館收藏。
上個月,湯同德、李雲峰在上海圖書館找到了《玉山周氏家譜》。該館收藏周氏家譜較為齊全,最早的家譜是1774年修編的。
據記載,古臨澤先人———玉山周氏第四世先祖周旺秉承“依山而建,逐溪而居”的理念,於“唐初開基遷居於斯”,綿延數百年,不僅興旺一方,而且教化、養育了一代又一代人。據《種杏堂重修宗譜序》(萬曆乙巳年賜進士承德郎禮部祠祭司主事·盧洪春撰)記載,臨澤村“當宋盛時,名宦繼起,車軒趨道,巷此鳴珂,人居稠密”。特別是南宋時期,“先後腰金帶者多至十八人”[《第九屆玉山周氏重修宗譜序》(乾隆四十一年十一月下浣·里人葉蓁撰)]。其中就有宋嘉定戊辰右科狀元、抗金名將周師銳,宋淳祐元年右科進士、壽春知縣周師忠,宋紹定五年進士、高州太守周箕叟,宋景定元年右科進士、義烏知縣周夢森等。
一門18條金腰帶,在講究“光宗耀祖”的科舉時代,會給古臨澤帶來什麼?顯耀的祖居、齊整的官道、成群的奴僕、興盛的教育、繁榮的商業……
在林宅,乃至周邊十里八鄉,對這一帶昔日的繁華,民間多有口口相傳的故事。其中兩個故事很有意味。
一說,當地曾有一條十里長街,它北起上蔣,南至佳村,僅雨傘專賣店(雨傘鋪)就有十八鋪。
又一說,臨澤曾有一條富豪專線(馬路)。據說,古時嶺口村有一財主,常騎馬途經臨澤長街到尖山走親訪友,時在街上撒下馬糞。臨澤周氏惡其馬糞髒污他們的街道,有一次將他抓住,逼他用長衫裹起馬糞才允許他出村。嶺口財主受此侮辱,憤而出錢在臨澤村邊買了一條路,專供他騎馬。
據林宅村民李望濤老人回憶,這“馬路”從岩頭裡到後山里,穿東溪,經佳村到尖山,全長兩公里多,1米左右寬,全用鵝卵石鋪砌。村里上了年紀的人對這條路也多有記憶,現今的林宅人還管村後那塊穿過竹林的狹長地帶叫“馬路”。在李雲峰引路下,記者看到了其中已被挖掘出的一段路基。
“長街說”反映的是古臨澤村莊規模之宏大和商業的繁榮;“馬路說”講的是古臨澤周氏先人之強盛和權勢。這也從一個側面驗證了《種杏堂重修宗譜序》“當宋盛時,名宦繼起,車軒趨道,巷此鳴珂,人居稠密”之記載。
臨澤山水孕育了周氏,成就了周氏的輝煌,“官宦繼起”,至南宋達到巔峰。按理,如此顯赫的村落一定會留下很多古蹟遺存。可讓人費解的是,在現今的林宅村,不僅鮮有臨澤周氏的古蹟遺存,甚至連周姓的後人都為數不多。
李雲峰告訴記者,林宅村里現周姓農戶只有4戶,僅13人。戶數和人數均不足林宅村的1%。
由盛轉衰的四種猜想
南宋之後,古臨澤周氏的歷史戛然而止,宗譜上鮮有臨澤周氏的記載,也不見民間有多少臨澤周氏的傳說。長街、馬路、寺廟,瓦礫、陶片、黃土,從興盛到衰落,兩種截然相反的標誌性元素糅合在臨澤這一方古村落里,引起了後人的種種猜想。
綜合起來有災難說、外來入侵說、族群爭鬥說、農民起義說等4個觀點。
災難說:山洪暴發致使古臨澤整體毀滅。這從現在林宅村前的祠堂丘遺址上似乎可以得到解釋。祠堂丘剛好位於“十里長街”一旁。古臨澤以“十里長街”為軸心,祠堂丘為中心分布構建似乎也合情理。照此推理,那整個村落地勢較低,與現林宅村整體落差在兩米以上,山洪暴發導致整村毀滅完全有可能。但不能解釋的是,村西南的台門丘和村東北的廳基丘地勢比現在的林宅村還要高3至4米,後山塢的“和尚寺”則整整高出6至7米,它們同樣毀壞崩塌、深埋於黃土之下。
外來入侵說:古玉山為倭寇侵犯之地,臨澤村地處玉山富饒興盛之地。倭寇襲擾導致臨澤整村毀滅也似乎解釋得通。但不能解釋的是,臨澤歷史斷代於南宋,而倭寇進犯玉山應在明朝,時間上不能吻合。而且,從縣誌看,磐安縣歷史上也沒有如此大規模倭寇入侵的記載。
族群爭鬥說:臨澤周氏的權勢,引起周邊村落其他族群的不滿,大家群起而攻之,致使其毀滅。這與現在林宅周姓後人的稀少相契合,但不能解釋的是,玉山區域周氏後裔分布十分廣泛,尖山、胡宅嶺頭、萬蒼斐湖、玉山元里等臨澤周邊多有周氏後裔聚居,周氏無論在歷史上,還是現今,都是玉山大姓,人口眾多,族群爭鬥要將一個周氏大村毀滅談何容易。
查考玉山歷史,探究古臨澤由盛轉衰之謎,不少人把謎底指向了宋末元初的玉山楊鎮龍起義。史載,楊鎮龍,寧海松壇(即今黃壇)人。自幼習韜略、練弓馬,宋末以右科登第。元兵南侵,楊鎮龍回寧海組織民眾,以白蓮教名義,起兵反元,攻占寧海、象山。元至元二十六年(1289),起義隊伍由寧海向西進發,經天台至東陽縣玉山(東陽縣城東70里,舊轄25都)時,已聚眾12萬。即以玉山為根據地,殺馬祭天,宣布授天命立國,定國號為大興,年號為安定,並自稱為大興國皇帝。接著分兵兩路,7萬攻東陽、義烏,余攻嵊縣、新昌、天台、永康等地。
楊鎮龍起義震動京師,元統治者起用謫居在婺州的諸王翁吉帶為統帥,會同左丞相莽哈岱等領兵鎮壓。隨後又派元朝名將史弼揮師南下。聯合東陽的地主武裝王道恩部隊夾擊起義軍。由於起義軍隊伍缺乏訓練和戰鬥實踐,起義以失利告終……
以楊鎮龍起義失利之史解釋臨澤村由盛轉衰之變有多處驗證:
一是臨澤村的位置與大興國遺址毗鄰,很有可能當時臨澤就是大興國的屯兵之地。作為當時強盛一方的臨澤村,被外來起義武裝選擇作為屯兵給養後方合乎情理。
二是楊鎮龍起義失利,臨澤村慘遭兵火毀滅也在情理之中。元朝官兵鎮壓起義,理所當然地將起義後方基地———臨澤斬草除根,這也符合當時元兵的作戰特徵。
三是宋後周氏宗譜鮮有臨澤周氏的記載,這與封建時代修譜講究相符。臨澤周氏作為被當朝鎮壓的一方百姓,哪敢冒當朝之威壓而在宗譜之中寫上一筆。
地圖信息
地址:金華市磐安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