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起,又一年

東風起,又一年

《東風起,又一年》是由網路作家花燼·無傷創作的一部網路文學作品,發表於2008年,正文語種為簡體中文,現已完成。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東風起,又一年
  • 作者:花燼·無傷
  • 作品類別:網路文學
  • 發表時間:2008年
作品類型,內容簡介,

作品類型

散文

內容簡介

一直很想寫這篇散文,但卻因為某種不知名的情緒糾纏著我,讓我激盪不起靈感的漣漪。
很喜歡這樣一句話:悲涼的思緒糾纏著美麗的記憶,凝結成一種模糊的惆悵,就仿佛夢裡的揮手別離。它很形象地描繪出了離別時的憂愁。於是,我就淋凶槓常常把它掛在嘴邊,莫名其妙地憂傷,莫名其妙地流淚,於是在分別前夕,慧和柳在後花園嬉戲的時候,我會對著柳樹說:現在是折柳的季節嗎?(古人與友人話別時,會折下柳枝,取其意為“留”)雖然換來的是嗤笑,但我卻覺得那樣很溫馨,很讓人難割難捨,因為,我們彼此間都習慣了。

花開花謝,春花秋月幾時迴旋,一聲鶯啼,激起花顏散,風輕雲淡,如若幽泉,想要入眠卻又無眠,夢醒天邊,昨夜逝去,東風起,又一年。

剛入初三一班時,我是以年級第6名的成績考入,正是年少氣傲,舉止輕狂的時候。於是周圍的人際關係就出現了讓我無法控制的危機。我的脾氣變得乖戾,易怒,而且總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孤傲冷漠。在那惶恐不安的日子裡,我身邊的那些人常說我脾氣怎么會這么壞。當時是鈴鐺和航告訴我的,我聽了難過地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樣的指標來衡量一切,我只知道,當時,我很難過。

我回頭看自己走過的路,把手插在包里,孤獨地在芸芸眾生中穿插,不少人匆匆與我檫肩而過,又有不少人停下來,對著我微笑,清澈而美麗,我知道,這些停下來的人,最終會成為我生命中的溫暖,看到他們,我會想起不離不棄。

我和航既是同班又是同室,朝夕相處。航是一個明朗的男孩,陽光且充滿朝氣。航不喜歡文學,卻常常在我大凱文學的時候聽地津津有味,航就是這樣一個good listener,他在班上人際關係很好,和什麼樣的人都處得來。
我和航喜歡在上P.E的時候,偷偷跑去小賣部買黃瓜冰吃,然後沿著長廊一直走到盡頭,我看到陽光支離的碎片散在地上,一地斑斕。然後我們就坐下來聊天,一直等到打午餐鈴,再咬著冰回寢室吃午飯。
航有個腿頁舟婆愛好,就是幫人買東西,下課後會常常看到他抱著一大堆錢和一大包零食穿梭在教室與小賣部之間。於是文叫我給航取外號的時候,我笑著說:跑腿航。
航的臉頰與額頭都不是很平整,長許多紅色的小痘痘。所以在寢室里最常見的就是他彎著腰,對著鏡子擠痘痘的動作。他常給我和鈴鐺講他小時候的事。他說:我小時候,曾在池塘的石塊上看到過一隻巨大無比的癩蛤蟆,我和我姐姐拾起一塊大石頭就向它丟去,結果“咚”的一聲,那蛤蟆就變成了乾餅。
我聽完笑著說:這么說你臉上的痘痘一定就是你殺死的那隻癩獄擊蛤蟆下的詛咒咯?

給章俊文
初三時和我臭味相同的人。
當你調到和我坐在一起的時候,我自負冷傲的稜角已經被磨平了,我的性格早已不再是那么桀驁不馴了,那時候,我盯著你的眼睛,說,你的身上有我以前的影子,然而你卻轉過身去嘔吐。
我酷愛《三國》,你是班上唯一能和我談談這些古典文學的人,這樣,在我們談笑中,我們的距離被拉得很近,且一直走到了今天。
於是,我們便互相勉勵。成長了起蘭狼霉來。我在你那裡學到了韓信的成敗,呂后的瘋狂,你在我這裡學到了力拔山兮和大風起兮,外加一曲仙劍三的片頭詞——星沉月落夜聞香。
於是,我們一起快樂,一起難過,一起打架,再一起像孩子一樣的沉默,互不理睬,賭上一兩節課的氣,堡提充再順理成章地和好,如此反覆不斷。
於是,我們總在周末會偷偷溜出去上網或去玩PSⅡ,又會因為怕被小葉察覺而嚇得一身冷汗,大氣不敢出一口。我奉行的原則是:好兄弟,要死一起死,有難同當。你奉行的原則是:你要是遭了殃,別拖我下水,要保存有生力量。但每次我都沒有燥妹歸履行我的原則,因而一個人扛著,每次死的,老是我。
最後我要說的是: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你最終還也沒有教會我玩紅警,我答應教你PSⅡ無雙中的無限連招的也從來沒有實現過,這都是讓我很是遺憾的。

想不到這就是我曾經的生活,簡單得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有過這樣單純的時光。單純到可以任性地說話任性地生活任性地做任何事的年紀。
也感嘆自己曾那么迴腸盪氣,感嘆白駒過隙的初三時光,一恍神,一剎那,我們竟這樣垂垂地老去。

給小珂
一個最需要關心的朋友。
習慣了目送你回到教室,看你在我前面安靜地試烏廈糊坐下來。
習慣了替你買零食,看你笑得像孩子。
習慣了你奇怪地笑,奇怪地生氣。
習慣了你在講台上大方地演講,儘管我認為自己不比你差。
習慣了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說你要吃零食。
習慣了你的馬尾在我的書上掃來掃去。
習慣了你指著自己說:樂山特產的美女。
習慣了你的眼睛裡明亮的光。
也習慣了你的眼睛中深深的暗。
習慣了你在看電視時常說的一句話:
哎!么兒耶!
我們彼此習慣了所以不離不棄,我們一起笑,一起哭,一起吵架,一起生氣。一起在教室里看電視,儘管馬上就有一場考試。一起在E班上課到天昏地暗。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們越來越靠近越來越彼此依賴。
想必你對“需要關心”四個字很是疑惑罷,因為你的年紀實在太小了,我看到你常會不知不覺地想起我的妹妹,你和她一樣,有一張乖巧的臉龐,她今年,6歲。

我正努力地拼湊著記憶的碎片,把歲月的剪影獻給我的朋友,那些和我一起瘋,一起笑,一起哭,一起穿越單薄的青春的朋友,我想我們都曾記得:那些青蔥歲月里的風,是怎么在我們臉上刻下無法抹殺的痕跡。

初三里,總是有炎熱的天氣和明亮到刺眼的陽光,我和鈴鐺和航總是會笑著或者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來往於教室與公寓之間。我們有時大段大段地說話,有時又難過得什麼都不說。日子就這樣隱忍著過下來。
蕭曾告訴我說:初三的生活就如同不斷地倒帶重放,重複著三點一線的生活,不知道哪一天這些膠片會在不斷倒退前進中斷掉…我望著他的臉,暮靄低垂,往他臉頰上投去一抹憂鬱的陰影。
早上,我大篇大篇地寫論述題到手微微酸痛;中午,我扭曲著自己的雙手從各種匪夷所思的角度使用左手定則右手定則;下午,我又放肆地把Nacl和H2CO3反應,生成Na2 Co3和Hcl,還把他們配平了;晚上,我開始在漆黑的夜色中,在教室明亮的燈光下,運筆如飛,ABCD地填下去。
學校的喇叭聲總是像空氣一樣存在的,而且一浪高過一浪,它放肆地咆哮著,讓我想起了《朝天子》中的一句話:喇叭,嗩吶,曲兒小,腔兒大…軍聽了軍愁,民聽了民怕。
我記得有這樣一句話,它是用來形容IT人才的:起得比雞還早,睡得比貓還遲,吃的比豬還糟,活得比驢還累——畜生一般的生活。有人把它拿來形容初三,我也覺得蠻恰當的。

我不願意再把學校的喇叭批得狗血淋頭,還是希望多在這裡留一些美好的回憶,就此打住罷。

給小葉
一個我討厭過,喜歡過,卻又給我溫暖和安慰的朋友。
寫下“小葉”兩個字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很不自然,在寫朋友二字的時候,更是經過了幾番刪改才確定下來。最後,我一狠心,咬咬牙,寫了下去,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感到毫無拘束,才感覺甚是親切。
這是我整個初三聽過的記憶最深的一句話:過了這個六月,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有的。
而現在,我們終於逃過了煉獄般的初三,但丁的《神曲》終於劃下了休止符,然後好像是一切都好了,一切都有了,但最終我發覺不是。過了這個六月,大家都會離開,我甚至開始懷念過去一年中的所有的事情,那一個個傍晚,就是在那樣悠閒和放肆中流淌掉。
我開始追憶:我早上老遲到,就被你提著丟到了後面去罰站;早上抄英語作業時,我一邊注意你的行動一邊運筆如飛;到你那兒去背書時,你請我吃李子;在課上,悄悄地說你國語發音不標準;周末,偷偷溜出去之後怕被你發現而全力偽裝,鬥智鬥勇;以及我們一起吃棒棒糖,吃果凍,吃荔枝的情形;中秋你唱的那首《網路情緣》。
這個夏天我開始知道生命如何堅忍,如何在滿腔的無奈中生存,如何去適應不合理的制度,如何隱忍。
謝謝你了,小葉。
請允許我這樣叫你罷,因為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雖然我也只是個不是天高地厚的孩子。
小葉,就像我一直所說的那樣,你,你們,我所有的朋友都要快樂,都要幸福。

在平日的學校里,我最期盼的就是每月一次的歸宿假,有時甚至會興奮到半夜起來唱《征服》。現在終於逃脫這一切了,心裡卻很空曠,在樂山高北門來回遊盪時,在彩燈下看到了時光紛亂的剪影,看得心酸,看得惆悵,心碎出了一地的斑斕。在抬頭低頭的笑容間,在時光的裂縫間,我仰望那無際的蒼穹,繁星明月,如箭簇一般,一時驚詫,感到一種投身在偉大下的絕望。

似水的流年追憶起來真的很美,很美,寫到這裡時,我已經喝完了第三盞茶了。感悟著浮生若茶的的哲理,看那融會了江南煙雨淒迷的君山香茗一時化作翠綠的精靈,在甘泉的慫恿下跳出了奢華的舞步,從茶具上升起一縷縷幽霧,淡遠空靈,高遠的意境似乎隨手可得。
舉起雕杯,茶香撲鼻,飲一口,唇齒間游弋著苦澀,繡一口,絲絲的甜意便湧向舌尖,讓人回味無窮,難以言表。
茗之韻,也是人生之韻。

初三一班真的是很快樂的班,班級體也很是團結,因為每次我們偷看電視的時候,總是齊心協力,眾志成城的,我們分工合作,哪些人負責防風,哪些人負責關電視…因此,我們遇到險情的時候總能處變不驚,化險為夷。
有一次,一個CT在走進教室的一剎那,電視便黑了屏,那個CT盯了我們一眼,說:人都到齊了嗎?我喘了一口氣說:自己數吧,除了沒有來的都來了…
CT一臉慍色地盯著我,我歉意地咧了咧嘴,又不知道誰在下面吼了一句:沒有來的,舉個手。全班鬨堂,CT氣憤而去。

如同我的題目一樣,這是篇不是書信的書信,我只是在回憶,回憶那些曾經在我生命中鮮活的人,那些帶給我溫暖的人。
我點了點WORD上的“數字統計”發現這篇散文的字數已經超過了4500了。

猶記得,國中三年里,寢室里的人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他們都成為我流年中的過客,我們笑啊,鬧啊,吵啊,連CT們都管不住。當然,也發生過不少的矛盾,打過不少的架,而這一份美好,更是我倍加珍視的。
這一年,是鈴鐺和航陪我度過的,我們總是嘗試著如何去逃避早上的出操,修煉著站立睡覺的技術,又常常嬉皮地面對CT們的重罰。航常會把他媽媽帶給他的零食分給寢室里的人吃,也因此收買了兩個初一的小雜。小雜們很單純的,只要有東西,他們就會賣命,最讓我好笑的是鈴鐺送了一本火影忍者的本子給一個小雜,那小雜就同意給他捶背一個月,每天10分鐘。

這篇散文寫到最後,我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我原本想多追憶些朋友的,寫蕭,寫鈴鐺,寫阿翔,他們常常陪在我身邊,為我打開水,為我買藥,記得我最喜歡吃的東西,如同押犯人一樣拽我去吃飯,在天氣轉冷的時候丟給件上衣…這些細小而瑣碎的事情總給我最深沉的感動。可是我真的太累了,心有餘力卻不足,我倒在床上動彈不得,我望著窗外,今夜月落星沉,我想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時光的洪流中,我們總會長大
陳一鳴
2006.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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