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杜石山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廣東興寧
- 職業:軍統特工
- 畢業院校:日本陸軍士官學校
杜石山,廣東興寧人,早年留學日本,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精通日語。抗戰爆發後,經曾政忠引薦,加入軍統,長期在軍統香港區工作,從事情報活動。1939年,杜石山提供了一份情報,說:“日本對華戰爭,當初且曾夸言三個月內,即可征服中國。而今師老無功,泥淖深陷,兵越深入,補給越艱。故目前陸海軍部及外務省,甚至在野黨派,均堅決反對擴大對華戰爭,力主積極謀和;亦有倡議脫離中國戰場,而改途南進者。不久或即有日本信使來港活動。”不久後,杜石山又報告說:“日本最大幫派黑龍會首領頭山滿,在閒院宮皇叔之扶掖下,已派其高足萱野長知來港,擬與我方有所洽談。”
兩份情報均經香港區報重慶,戴笠極為重視,立即到香港面授機宜。戴笠說:“日本亟圖脫離中國泥淖之用意,在於改圖南進。俟其南進得手後,再行返兵以謀我。屆時我將國亡無日,萬刼不復。否則,我如抗戰到底,日本因資源枯竭,亦非南進掠取資源,以維繫中國之戰局不可。是時日本即將與英美為敵,英美遂與我站在同一戰線,則最後勝利,必屬於我。故此時我與日本絕無和平可言。即使運行謀略,亦必須絕對保密,免致影響我與英、美、俄之關係。”在這裡,戴笠說得非常清楚,與日方的接觸,是“運行謀略”,而絕非真的與對方談和。
兩份情報均經香港區報重慶,戴笠極為重視,立即到香港面授機宜。戴笠說:“日本亟圖脫離中國泥淖之用意,在於改圖南進。俟其南進得手後,再行返兵以謀我。屆時我將國亡無日,萬刼不復。否則,我如抗戰到底,日本因資源枯竭,亦非南進掠取資源,以維繫中國之戰局不可。是時日本即將與英美為敵,英美遂與我站在同一戰線,則最後勝利,必屬於我。故此時我與日本絕無和平可言。即使運行謀略,亦必須絕對保密,免致影響我與英、美、俄之關係。”在這裡,戴笠說得非常清楚,與日方的接觸,是“運行謀略”,而絕非真的與對方談和。
1939年3月4日,蔣介石致電杜石山稱:“歷次來電暨萱野翁前日來電,均已誦悉。中日事變誠為兩國之不幸,萱野翁不辭奔勞,至深感佩。惟和平之基礎,必須建立於平等與互讓之基礎上,尤不能忽視盧溝橋事變前後之中國現實狀態。日本方面,究竟有無和平誠意,並其和平基案如何,盼向萱野翁切實詢明,佇候詳復。”③杜石山收到此電後,即電邀萱野返港。3月10日,萱野返港,告訴杜石山,他回日後遍訪朝野要人,新上任的平沼首相、有田外相都了解蔣的“偉大”,頭山滿準備親自來華與蔣會晤。中日之間應當“平等言和,恢復盧溝橋事變前狀態”,和平的基本原則為:甲、中日兩國同時發表和平宣言;乙、由中日兩國政府各派遣大員會議於約定地點,議明逐步退兵、接防之日期。丙、至於防共與經濟提攜問題,重在實事求是,以便互相遵守,而奠中日共存共榮之大計。④12日,萱野提出,雙方政府代表可在軍艦上見面。①3月16日,宋美齡到港指導談判。②17日,萱野、柳雲龍、杜石山商討條件,最初為九條,後經修改,定為七條:1.平等互讓。2.領土(完整)主權(獨立)。3.恢復盧溝橋事變前狀態。4.撤兵。5.防共協定。6.經濟提攜。7.不追究維新政府、臨時政府人員的責任。關於滿洲,另議協定。③宋美齡對七條、九條都有意見,批評說:“此種條件,何能提出於國防會議耶!如能辦到領土完整、主權獨立八字,便符政府累次宣言。此事當時時記住。蔣先生可以提出國防會議者,即可成功。”④18日,杜石山等將七條電告蔣介石。⑤杜石山在電文中勸蔣在汪精衛“所欲謀者未成熟之前”作出決定。⑥19日,蔣復電命繼續進行,同時稱,得“領土完整,主權獨立”八字便可,余請商量改刪。”⑦關於“防共協定”,宋美齡及蔣介石都表示,可以密約辦理。
3月29日,小川平吉到港參加談判,行前致函萱野,說明此行得到首相平沼、外相有田、陸相板垣及近衛、頭山滿等人支持,受命來華情況,要求蔣介石派遣“有權威之代表”到港談判。⑧小川到港後,命萱野轉交杜石山親筆函一件,內稱,日本政府尚未確認蔣介石有和平誠意,“最良之方法則為代表的要人之派遣”,又稱,日本要求國民政府改組,而國民政府認為不可能,他本人有一打破僵局的方案,但該案“內容極微妙,而須秘密,非親見蔣委員長或其心腹的要人不能盡其委曲”。①4月初,戴笠到港,向軍統局在港人員指示:“此時我與日本絕無和平可言”,“必須以熱衷和平姿態為餌,以遂行吾人之謀略,首要之圖,為阻滯汪偽組織,不使於短期內成立。”②同月2日,戴笠致電蔣介石云:中央於此次小川來港之機會,可否密派一絕對可靠而與小川認識,且在現政治上不甚重要之人員來港,與小川晤談,藉以刺探對和平之真實態度。如此事鈞座認為絕不可行,則生處可設法令杜石山置之不理。是否如何,謹乞鑒核示遵。③
4月3日,杜石山也電蔣催促。這以後,蔣介石的日記中連續出現對戰和問題的思考。
4日日記云:“吾人必須苦撐一年,必待倭寇筋疲力盡,方得有和可言,此時決非其時也。”④
5日日記云:“如有以近衛建立東亞新秩序之聲明為和平根據者,即為賣國之漢奸。”
6日日記云:“敵求和之急與其對俄屈服之情狀,可知其圖窮匕見,應付之方應特別審慎。”“對敵宣傳:甲、須由倭王下令撤兵;乙、恢復七七前原狀後談判。丙、取消東亞新秩序聲明;丁、太平洋會議。”
4月8日日記云:“對記者發表,在東亞新秩序聲明之下,絕無和平之可言。
4月14日日記云:“倭派小川探和,以平等互讓、領土完整、主權獨立三點為原則,而不言行政完整,可笑。”①
以上日記足證,蔣介石當時並無與日方議和的想法。不過,這時候,蔣介石尚未決定如何對待小川。4月9日日記云:“對敵探小川應否回復?”10日日記云:“對小川策略應速定。”
可見,這時候,蔣介石尚在研究思考中。小川在向蔣介石發出第一函後,又於4月10日再次致函蔣介石,聲稱“為東亞前途以及中日兩國百年大計而來,幸有以教之”。②13日,蔣介石復電稱:“小川先生本為余等生平所敬慕,但在此兩國戰爭之中,不能派代表來港致敬。惟托其在港友人馬伯援君致意也。”③馬伯援早年留學日本,曾任中華留日基督教學生青年會總幹事,雖是日本通,但在中國國民黨和國民政府內部從未擔任過重要職務,順便委託這樣一個時在香港的“政治上不甚重要之人”與小川周旋,說明蔣介石意在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