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歷程
1942年,李瑛開始發表作品。1944年與同學合出詩集《石城底青苗》,1948年出版第一本詩集《槍》。至今共出版詩集、詩論集50種。其中《我驕傲,我是一棵樹》獲1983年首屆全國詩集評選一等獎,《春的笑容》獲1985年第二屆全國詩集評選優秀獎,詩集《生命是一片葉子》獲1999年首屆
魯迅文學獎詩歌獎,《我的
中國》獲全國優秀圖書獎。此外,詩集《美國之旅》、《在燃燒的戰場》和長詩《
一月的哀思》等先後獲過多種獎項。
50年代初期的詩作,反映行將結束的解放戰爭,表現
朝鮮戰場上
中國人民志願軍戰士的生活。50年代中後期,
李瑛創作取材日趨廣泛,而愛國主義仍是他作品的主題。他的詩,描繪了從內蒙牧場﹑
東北林區﹑
天山雪嶺,到東
南海疆的動人景色,勾勒出人民生活﹑勞動的新貌,抒發了對祖國大地到處都躍動著蓬勃生命的喜悅。歌唱保衛新生活的士兵,是
李瑛詩作的主要部分。
李瑛從放哨﹑操練﹑緊急集合等部隊日常生活的場景中,發掘士兵心靈的隱秘,歌唱他們對祖國﹑對人民的忠誠和他們的寬廣胸襟,李瑛還寫了大量國際題材的抒情詩,表現世界各國人民反對帝國主義﹑殖民主義,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的鬥爭。這方面的詩作收入《獻給火的年代》(1964)﹑《站起來的人民》(1976)等集。
主要作品
中文名 | 年份 |
---|
《石城底青苗 》 | 1944 |
《野戰詩集》 | 1951 |
《戰場上的節日》 | 1952 |
《天安門上的紅燈 》 | 1954 |
《友誼的花束》 | 1955 |
| 1957 |
《時代紀事 》、《寄自海防前哨的詩》 | 1959 |
| 1963 |
《獻給火的年代》 | 1964 |
《棗林村集》 | 1972 |
《紅花滿山》 | 1973 |
《北疆紅似火》 | 1975 |
《站起來的人民》、《進軍集》 | 1976 |
《難忘的一九七六》 | 1977 |
《難忘的一九七六》 、《早春》 | 1979 |
《在燃燒的戰場上》 、《我驕傲,我是一棵樹》 | 1980 |
| 1982 |
《春的笑容》 | 1983 |
《望星 》 | 1984 |
《戰士們萬歲》 、《美國之旅》 | 1985 |
《江和大地》 | 1986 |
《青春祝福》 | 1987 |
《紅豆》 | 1988 |
創作特點
李瑛詩歌具有豐厚的思想內涵,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強烈的愛國主義的情懷與樂觀主義的精神。在長達四十餘年的歲月里,李瑛曾作為軍人隨著中國人民解放軍南征北戰,他攀上過高原、雪山,駐守過塞北的邊疆,也流連於南海、西沙的壯美風光,所以軍旅生涯給予李瑛的是無限的創作靈感,令他寫下了眾多的軍旅題材的詩篇。李瑛被稱為“戰士行列中的歌手”,他熱衷於以戰士的眼光來觀察世界,在詩歌中他既讚美英雄、也讚美普通戰士,他描寫戰爭的殘酷、邊防哨所條件的艱苦,但更著重於表現軍人們的熱血與青春,譜寫出一段段生命的讚歌。
李瑛的詩歌中所表現的樂觀主義精神並不是政治口號的“傳聲筒”,而是在詩人的精心構思之下,從戰士們日常生活中的“小事”著眼,發掘其中所包含的真摯情感。在表現手法上,李瑛往往採用幽默風趣的語言和意想不到的轉折使他的軍旅詩歌更具有趣味性和民間性,從而更加貼近廣大人民民眾的審美水平。雖然由於時代的發展,李瑛軍旅詩在當代的影響早已不如從前,但閱讀其中的佳作仍舊可以感受到軍人頑強不屈的氣魄和昂揚向上的時代精神。
第二,揭露黑暗的社會現實,歌頌光明的時代前景。李瑛出生與成長的時代,華夏大地正飽受戰爭的摧殘與折磨,因為戰爭,他隨父親從東北老家遷居到了天津,此後又長期過著漂泊流浪的生活,這樣的人生經歷使詩人在青年時代就深切地感受到了動盪的現實,他用自己的筆大膽記錄並批判了當時的黑暗社會。
第三,寄情自然山水,感悟人文歷史,書寫生命之美。李瑛的個性無疑是熱情而又外放的,他不像有些詩人只留戀於自己的內心世界,他鐘情於探索未知的世界,攜著自己的詩情與筆墨走遍大好河山。
大千世界給予詩人李瑛更廣闊的視野和境界,也讓他的詩歌呈現出更加多元的風格特徵。詩人九十年代以後的詩作中,對於自然的表現有所加強,特別是他對於青海、西藏等邊遠地區自然山水的抒寫,體現了一位有著豐富閱歷的詩人獨到的眼光與深厚的情懷。他對於邊關的觀察是細緻的,對於那裡的動物、植物與人的表達,不再像六七十年代的同類詩那樣淺顯,而是更加廣闊與深厚,具有更為紮實的生活基礎,同時也遠離了早期詩歌里常有的那種政治性與現實性。
第四,追求真知,以詩思辨。李瑛充沛的精力使他擁有了很多詩人都難以企及的詩歌創作生涯,七十餘年來他的筆下描寫過抗戰的烽火,新中國的建設,文革的痛楚,改革的浪潮……進入晚年的詩人,則更加注重詩歌的“內在性”,他的作品中出現了大量具有哲理性思辨的詩歌,這既是他對詩歌藝術的不懈嘗試與追求,也是他漫長人生經歷的真實總結與升華。在九十年代以後的作品裡,詩人無論是對於自然山水的觀察,還是對於日月星辰的表現,幾乎都與自我的人生相聯繫,與自我的思想相關係,並注重從中發現一些哲學與宗教的東西。他後期的作品題材相當廣闊,凡是目之所及、耳之所聽,都可以入詩並成詩,達到了隨心所欲地表現任何事物的程度。這也許缺少了早期詩歌的熱情,然而更加沉靜、更加深厚,對於人生的哲理與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