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漢族,1941年生於甘肅省岷縣清水村。1963年畢業於西北師範大學中文系,長期從事現代漢語教學,多年擔任天水師範學院古典文學教研室主任。1996年受聘為該校教授。李濟阻在中國語言文學、尤其是中國古典文學領域取得了廣泛的成就,率先開展杜甫隴右詩研究。隴右詩是詩聖杜甫一生創作高峰的重要組成部分。李濟阻和他的同道們多年來潛心研究杜甫隴右詩,在天水形成杜甫隴右詩研究中心。
李濟阻的社會兼職主要有:中國杜甫研究會理事,中國唐代文學會會員,天水市作家協會理事,《天水報》社特邀顧問等。
李濟阻對青年學者的忠告可以歸納為如下三點:
一是保重身體;二是不慕天才,以勤行事;三是因人而異,因地制宜,不勉強,但要執著。(天水日報2002年2月13日)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李濟阻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941年
主要著述,主要作品,《舟中對月》賞析,《浪淘沙》賞析,主要論文,
主要著述
詞的劃界與分類, 蘭州大學出版社,1993.11,ISBN:7-311-00664-3
主要作品
《舟中對月》賞析
舟中對月
〔南宋〕陸游
百壺載酒游凌雲,醉中揮袖別故人。
依依向我不忍別,誰似峨嵋半輪月?
月窺船窗掛淒冷,欲到渝州酒初醒。
江空裊裊釣絲風,人靜翩翩葛巾影。
喔詩不睡月滿船,清寒入骨我欲仙。
人間更漏不到處,時有沙禽背船去。
〔賞析〕
宋孝宗淳熙五年(1178)二月陸游自成都奉召東歸。這首詩就寫在過嘉州(今四川樂山)向渝州(今重慶)的旅船中。詩以“對月”為題,實際上抒寫的是無人理解的孤單處境和淒涼情懷。
首四句說自己即將離開蜀地的時候,故人已經遠遠地留在後邊,只有月亮是不懈的伴侶。起言“百壺”載酒,以示在凌雲山設灑送行者之眾多,但“誰似”二字輕輕一撥,就在故人的陪襯下突出了峨媚山月同作者的聯繫。這是《舟中對月》一詩最成功的藝術手法之一:從此“月”便成了故人,下邊的抒寫全在“月”、“我”之間進行。
中間四句承第四句,著力寫月。峨媚之月到了渝州,尚且頻頻“窺船”,可見月有情;入近渝州,凌雲之酒方才“初醒”,在濃醉的背後讀者也許看得出“不忍別”時作者借酒澆愁的初衷,是人有意。更妙的是人初醒時看見的只有月光的“淒冷”,這裡“月色惱人眠不得”競成了“月掛淒冷眠不成”了。“釣絲”有二義,一指釣竿上的絲,一為竹名。“葛巾”是用葛布做的頭巾,常為位卑者所服。詩中說“江空”、“人靜”,因此“釣絲”當指竹,“葛巾影當是作者自己的影子。“江空” 兩句不用“月”字,但竹形裊裊,人影翩翩,分明是一片空明的月光,狀物至此,可謂神筆。對月只見“葛巾影”,不但再寫孤獨,而且以“起舞弄清影”啟下句中的“喔詩”。
最後四句在前八句已經醞釀成的意境上再作突破,終於由孤寂進入飄逸,在清寒中寄寓作者對自我解脫的追求。詩至此,人由醉中別友到江船初醒,再到喔詩不唾;月則由峨媚山巔到時窺船窗,再到清光滿船,最後月光入骨、月人一體,把“舟中對月”這一題目發揮到淋漓痛快的地步。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末尾兩句。這兩句中, “更漏不到”直承“我欲仙”,同時又用無更漏暗台唯有月滿船的意思——這裡明寫更漏,暗寫月光,但結果怎么樣呢?結果是虛無的是更漏,實際存在的倒是月光。“沙禽背船”繼續寫“月滿船”,因為只有月光明亮,離去的沙禽才清晰可見;不過,詩句又以沙禽背船而去照應詩人遺世欲仙:這兩句字字不離“月”和“我”,卻又能字字不涉“月”和“我”,象這樣的詩句,其可謂爐火純青,餘音滿萬壑。《白石道人詩說》云:“一篇全在尾句,如截奔馬”。本篇截中有縱,是善於收束的神品。
方東樹的《昭昧詹言》對陸游詩頗多微詞,但於此首卻道:“超妙。太白、坡公合作。‘江空’二句正寫留,重。‘喔詩’二句再議。收二句,三妙合空。”說它是李白、蘇軾合作,大約首先是因為起句用東坡《送張嘉州》詩中“頗願身為漢嘉守,裁酒時作凌雲遊”,第四句、第六句用太白《峨媚山月歌》:“峨媚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第八句又用太白《月下獨酌》:“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不過,更重要的卻是此詩清雋奔放,飄逸欲仙,酷似太白;輕靈流麗,如行雲流水,又頗類東坡。然而也應該看到,陸游是一位個性十分鮮明的詩人,他向一切入學習長處,同時又主張:“文章最忌百家衣,火龍、、蹦敷、、世不知。誰能養氣塞天地,吐出自足成虹、、你、、。”在這種創作思想的指導下,他以超邁的筆力熔太白、坡公於一爐,自鑄雄渾奔放、明朗流暢的風格,因而使這首詩既如李白、蘇軾合作,又為陸游所獨有。
《浪淘沙》賞析
浪淘沙 雲藏鵝湖山
〔宋〕章謙亨
台上憑欄乾,猶怯春寒。
被誰偷了最高山?將謂六丁移取去,不在人間。
卻是曉雲閒,特地遮攔。
與天一樣白漫漫。
喜得東風收卷盡,依舊追還。
〔賞析〕
“雲藏鵝湖山”本來是極平常的自然現象,但在作者筆下,劈頭就是“被誰偷了最高山?將謂六丁移取去,不在人間”。山可偷,已是相當新奇,何況又具體懷疑到六丁(道教神名,火神)身上去,這就更加生動。一個普普通通的題材,經這么一構思,便妙趣橫生了。
上半闋說山已不在人間,這是故作的幻想。可是下半闋說破山被雲遮的真相以後,仍然具有無窮的趣味,這是因為作者同樣採取了“直意曲說”的方法。本來是雲遮山,詞中卻說“曉雲閒”,“特地遮攔”;本來是風吹雲散,山嶽現形,詞中卻說“喜得東風收卷盡,依舊追還。在這裡,曉雲和東風同六丁神一樣具有生命,而且要是不去“追還”,山照樣要被偷去。作者章謙亨“風采為一時所稱,然蘊藉滑稽,不同流俗”。這種特殊的性格,幫助作者從人們司空見慣的題材中發現情趣, 並用幽默生動的語言表現出來,因而使詞篇具有強烈的藝術魅力。
作者描繪“雲藏鵝湖山”這一美景的手法是十分巧妙的。全篇沒有正面描寫鵝湖山之秀美,但經過仔細品味,你不僅能夠看到山美,而且還能看到雲美。首先,作者在“猶怯春寒”的時候,冒著清晨的涼氣去“台上憑欄乾”,自然是由於此時的鵝湖山最美。這裡作者沒有直說山美,但他的興趣與追求本身就是一種暗示,它引導著讀者對鵝湖山產生無限的嚮往。其次,六丁、曉雲、東風都是優美的,而構想出的偷、移取、收卷、追還等情節也如神話一樣動人。再說,人冒著春寒去看山,不料山被六丁移取,被曉雲特地遮攔,最後才被東風追還——人、神、雲、風形成你爭我奪的熱鬧場面,當然是因為鵝湖山太美的緣故。最後,字面的表現雖然不多,但也不是一點沒有。比如“與天一樣白漫漫”描寫無邊的雲海,就給人以美的享受;再如“春”這個時令,“曉”間的風光,也都使“雲藏鵝湖山”顯得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