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戲(海派木偶戲)

木偶戲(海派木偶戲)

木偶戲(海派木偶戲),上海市地方傳統戲劇,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

在20世紀初,海派木偶戲中的提線木偶戲和布袋木偶戲進入上海娛樂場所。20世紀50年代,來自江浙地區的3個杖頭木偶劇團和5個提線木偶劇團繁榮了上海的木偶戲舞台。上海木偶劇團博採中外舞台藝術之長,繼承和發展中國各類傳統木偶的特點及海派木偶藝術。它不局限於表現傳統戲曲,更多地吸取其他戲劇表演樣式,在表演手段上以杖頭木偶為基礎,創造出新的木偶品種。

2011年5月23日,木偶戲(海派木偶戲)經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批准列入第三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項目編號Ⅳ-92。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木偶戲(海派木偶戲)
  • 批准時間:2011年5月23日
  • 申報地區:上海市
  • 遺產級別:國家級
  • 遺產編號:Ⅳ-92
  • 遺產類別:傳統戲劇
歷史淵源,文化特徵,傳承保護,社會影響,

歷史淵源

木偶戲,又稱“木人戲”“傀儡戲”,遍布中國除西藏、新疆、內蒙古外之大部分地區的城鄉,是中國傳統藝術寶庫中最燦爛的戲劇瑰寶之一。上海是中國木偶戲盛行的地區之一,以往學者對上海木偶史的研究,多以清末道光年間為起始,至今不過二百年。但在元代末期,上海的木偶戲就已進入了鼎盛期乃至集大成期,元代詩人楊維楨受當時松江統帥邀請,觀看木偶藝人朱明所表演的《尉遲平寇》《子期還朝》後,寫下了《朱明優戲序》一文,文中寫道:“玉峰朱明氏世習窟儡家,其大父應俳首駕前,明手益機警,而辨舌歌喉又悉與手應,一談一笑真若出於偶人肝肺間,觀者驚之若神。松帥韓侯宴余偃武堂,明供群木偶,為《尉遲平寇》《子卿還朝》,於降臣民辟之際,不無諷諫所系,而誠非一時耳目之玩者也。”他認為上海的傀儡戲表演不僅技藝高超,更在諷諫功能上超過了其他戲曲種類。
到了明代,上海地區的木偶戲依然繁盛,崇禎年間的《松江府志》記載道:“優劇之變:初大宴會始演戲,曰‘步戲’,俱舊本,宴女客、尊親則用傀儡。”清末民初,受當時社會環境的影響,本土木偶藝術人才流失現象嚴重,在其他藝術門類不斷發展及西方木偶戲進入上海的雙重衝擊下,上海地區流行的木偶戲已經衰敗,不足為文人雅士所喜。時人通常以“均覺平、不作為奇,並未見別出機杼焉”“既無聲色、復無長技。”“當不起‘藝術’這一美稱”等負面評論來評價木偶戲。上海木偶戲逐漸淪為走街串巷的街頭表演,更甚者以木偶戲為聚眾賭博的工具:“每晚演唱木人頭戲,藉以斂財。”而木偶戲藝人又被稱作是“行走江湖的流浪漢”。可以說,在當時藝術氛圍濃厚的上海,傳統木偶戲從劇目內容到舞台呈現都已經不能滿足人們對於藝術、對於審美、對於娛樂的需求,做為一門藝術種類的木偶戲,在上海的正規演出市場中已經名存實亡,“絕跡於上海舞台多年之久”。
伴隨著民族危機的加劇,從20世紀30年代起,陸續有一些知識分子試圖採用木偶戲的形式宣傳政治主張,開啟民智,普及教育。為此,他們開始用一種新的審美眼光和研究手段來進行木偶戲的研究和實踐,如陶晶孫、陳鶴琴、鄭伯奇等人都對木偶戲進行過不同的研究和介紹,奏響了海派木偶戲產生的前奏。在其近百年的發展過程中,受社會、經濟、文化等各種因素的影響,逐漸呈現出了與傳統木偶戲及中國其他城市的木偶戲有所區別的樣態,走上了一條具有“海派”風格特色的藝術道路。它的形成並非偶然,一方面是來源於民國時期的知識分子對於木偶戲現代化的探索和實踐,一方面是來源於民間木偶藝人對傳統木偶戲的表演上的改良。隨著二者的不斷深入融合,原有的傳統木偶表演技藝的水平在知識分子和民間木偶藝人的共同努力下逐步提高,逐漸形成了符合大眾的審美需求的海派木偶戲,海派木偶戲才因運而生。
20世紀初至20世紀50年代,提線木偶戲和布袋木偶戲進入上海娛樂場所,來自江浙地區的3個杖頭木偶劇團和5個提線木偶劇團繁榮了上海的木偶戲舞台。江蘇泰興的紅星木偶京劇團,以精良的藝術立足上海。1960年在紅星木偶京劇團的基礎上組建上海木偶皮影劇團,1962年更名為上海木偶劇團。

文化特徵

木偶戲和其他劇種都是綜合藝術,但在具體創作中木偶戲的綜合性更為明顯和突出。一台木偶戲要贏得觀眾,不但要劇本創意好,還要舞檯燈光、道具、音響等配合,更為關鍵的是木偶戲的偶形製作和木偶特技。海派木偶戲在偶形製作和特技設計方面一直處於領先地位,以錢時信等為代表的海派木偶製作設計團隊在這方面不停地思考和探索,不斷求新、求變,每出一部新戲就出一些新的木偶特技和創意。海派木偶的許多特點就是在這種嚴謹務實的精神中逐步發展起來的。”
自20世紀60年代起,錢時信就在《兔子種豆》中利用縫紉機機芯原理,設計了布穀鳥探頭的動作,後來在《小八路》中更是運用了多種特技。進入20世紀80年代,最早把木偶造型和特技發揮得淋漓盡致的要算《紅寶石》了。
《紅寶石》在木偶造型方面充分發揮想像:“那個變化多端的伸縮大聖,他的身軀能夠伸長縮短,兩隻手臂更能長得驚人,有一場戲,他兩臂左右一伸,幾乎占滿了全台”;而另外一個雙頭大仙更為奇特,“最使人感到驚奇的還是那位胖胖的雙頭大仙,在他的心窩裡還藏著一個小人頭,他吃酒時小人會伸出來要酒喝,這大小兩個人頭用高低不同的兩種聲音講話,有時還因意見不同而爭吵”。
在特技方面,“《紅寶石》突破了舊有的舞台框框,向舞台縱深處發展,也向觀眾席的上空發展,使舞台的天地廣闊起來。譬如陰陽仙翁、銀蛇魔女等,為了奪取寶石,正和白鶴開打時,突然伸縮大聖的一隻大手從觀眾席的上空伸下來,臂長足有十米之多,從白鶴手中把寶石搶走”。《紅寶石》一劇在舞台空間開拓方面做了很多探索,不但拓展了舞台空間,還增加了互動的樂趣,讓觀眾如置身戲裡“如鳳凰與白鶴最後展翅凌空比翼齊飛,雙雙從觀眾席的上空越過,漸漸向太空遠去。這些特技或者緊張驚險或者優美而富有詩意,都給人留下了較深的印象”。
除在木偶製作和特技方面勇於創新之外,上海木偶戲還注重舞台設計、燈光設計方面的創新。《海的女兒》《白雪公主》等都在舞台空間設計上做了大膽探索和實踐,通過有創意且精美的舞台設計,烘託了氣氛,增強了藝術感染力。尤其是《春的暢想》一劇,“開創了木偶舞台集裝飾、表現、抽象、寫意、比擬、誇張等多種手法於一體(之先河),構成舞台成分的是千變萬化的‘點’,在幽暗的空間,佐以律動的點、線、面,伴隨優美的音樂貫穿始終,帶給人們的是無限的幻想境界”。舞台設計人員在設計之初,就將布擬、景片、道具分解成一塊塊布片,木板,在台上形成裝飾性的“點”,然後由“點”而線,由線而面,立體地呈現在舞台上。
上海木偶戲從民國時候起就重視舞檯燈光效果。進入20世紀80年代後,隨著科技的進步,對燈光的運用更加講究,也更加重視燈光在戲劇呈現中的作用。《春的暢想》一劇中採用了“隔離燈光劇”的方式,通過燈光設定,使觀眾欣賞木偶劇時,看不見當眾操作的表演演員及其手中拿的扞子,只看見偶人在舞台上表演。該劇燈光設計者翟羽談到設計思路和試驗時說:“要達到演員隱身,取決於直射光對演員沒有作用,地板反射光對演員沒有干擾,如果兩者稍有偏差,就不可能達到完全隱身的效果。本著對舞檯燈具性能和具體作用的了解,在遴選現有燈具並做技術改進後,從位置和角度諸方面進行燈光作用下的演員隱身試驗,最後終於攻克了一系列難題。利用對光源和實際產生效果的把握,解決了演員隱身的課題,達到了燈光作用下木偶明亮而演員隱身的需求。”

傳承保護

傳承人物
鄭國芳,男,1957年8月出生,第四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項目名稱為木偶戲(海派木偶戲),申報單位為上海布偶劇團。
保護措施
2019年11月,《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保護單位名單》公布,上海木偶劇團有限公司獲得“木偶戲(海派木偶戲)”項目保護單位資格。
2023年10月31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保護單位名單》公布,木偶戲(海派木偶戲)項目保護單位上海木偶劇團有限公司評估合格。

社會影響

重要活動
2021年2月25日,2021“歡樂慶元宵暨第十屆海派文化藝術節”啟動儀式通過連線方式在上海仙樂斯木偶劇場與中國台灣高雄佛光山同時舉行。
2021年1月23日,大型多媒體皮影戲《九色鹿》作為上海木偶劇團大修開館後的首部新劇在上海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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