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書名:有多少愛可以胡來
封面 出版年: 2002-05
頁數: 328
定價: 18.00
裝幀: 平裝
ISBN: 9787219045466
內容簡介 編輯推薦:《我能動誰的乳酪》作者陳彤最新力作
本書是牛皮紙叢書之一,書中收錄了陳彤的散文作品。這些散文以作者的經歷為主線,以樸實的語言,簡潔通俗的文字敘述了發生在她身邊的故事,故事生動感人,可讀性強。在您的暇閒之餘,不妨打開此書,細細品味,讓您的心靈跟隨陳彤一起紛飛。
內容摘要: 月亮河
“
安迪 ,今天晚上有一個小型晚宴,請柬我安排快遞給你送過去,告訴我你的地址。”
這是星期六的早上8點鐘,在這個時間以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的人到現在為止只有一個人,她就是我的老闆——杜
蘇拉 女士。她不需要知道我是否今天晚上有空,也不認為有必要告訴我晚宴的內容和我的角色。她要做的就是叫一個快遞給我送一張無聊的請柬,而我這個倒霉蛋在掛上電話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給
趙雷 ,跟他說抱歉,我的生日晚餐取消。我不是他的杜蘇拉,所以我說話要委婉許多,但是他還是不依不饒:“那么中午一起出去吧?”
“不行,我要在家裡等快遞。”
“快遞幾點鐘到?”
“我不知道,杜蘇拉說快遞先要到她那裡去取請柬,然後再給我送過來,你知道快遞是騎腳踏車的,反正杜蘇拉說讓我在家等著,晚上8點鐘的宴會,我想快遞最遲也應該是5點鐘送到我這裡吧?”
“杜蘇拉有車,為什麼她不給你送一趟?”
“她是總經理耶,我是她的助理,你搞搞清楚。”
“那么,我去替你取一趟好不好?讓她把快遞費給我。”
趙雷就是這么一個拎不清的男人。
彭芳芳幾次撇著嘴對我說:“這么爛的男人你也留著,你簡直成廢品收購站了。”
彭芳芳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一起分擔房租。順便說一句,我很後悔跟她做了朋友,因為是她的朋友,所以總是由我先把房租水費電費煤氣費物業費全額付掉,然後她再在方便的時候把她那部分分期給我,當然她還隨便用我的香水、化妝品還有我自己穿一次都要心疼半天的時裝,比如說我那件價值連城的真絲晚裝……
天那,我那件價值連城的真絲晚裙!
我從床上跳起來,跑過客廳,一把推開彭芳芳的門,她是一個懶得連門都不願意鎖的女人!
當我看到我那件真絲長裙被揉做一團丟在地上的時候,恨不得立刻把彭芳芳變成一瓶除臭劑,再一點一點地噴到馬桶里去!
那天的快遞是下午三點鐘送到的,在快遞送到之前,我手洗了我的真絲長裙,然後又不辭勞苦地用吹風機一直吹她。彭芳芳醒來以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真絲的裙子應該讓她自然陰乾。”
“你以為我閒得啦?我晚上要穿著她出去!”
“約會嗎?趙雷?肯定不是,見他穿牛仔褲就成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趙雷和快遞同時出現在門口!
彭芳芳是一個愛支使人的人,她懶懶的躺在床上,喊著趙雷給她幹這個,乾那個,比如“趙雷,給我一杯咖啡”;再比如“趙雷,我要聽音樂,放一張CD”。那天我忙得昏頭昏腦,裙子吹乾了還要熨,鞋子要擦,臉要做面膜,還有頭髮要洗要鋦油,另外還得給好幾個朋友打電話跟他們說抱歉,我的生日晚會取消……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直聽見彭芳芳在對趙雷發號施令,每隔兩分鐘重複一次:“這個不好聽,換一張。”
最後等我一切就緒的時候,他們在聽“月亮河”。我長髮披肩,滑得像絲一樣,粘了假睫毛,長長的彎彎的翹翹的,真絲的長裙,真皮的高跟鞋。趙雷看著我忙活完的效果脫口而出:“宿昔不梳頭,絲髮垂兩肩”;
“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趙雷說了上句,彭芳芳接了下句。他們都是中文系畢業的,酸是他們的特長。順便再補充一句,趙雷和彭芳芳原來是同班同學,彭芳芳跟我合住了以後,趙雷前來探望,一來二去的就成了我的男朋友。
關於這件事情,一共有三種不同版本的解釋,第一種版本是“趙氏”版本,其核心理論是這樣的:“本來我是想追彭芳芳的,後來一看,原來還有更好的,立刻舍魚而取熊掌,棄彭芳芳而求徐安迪,喜新厭舊是人的本性嘛”;第二種版本是“彭氏版本”,與“趙氏版本”的最大不同是:“趙雷是一個毫無追求的男人,見到稍微難度大一點的姑娘就不敢追,連喝酒都只敢喝低度酒”;第三種版本是我的版本,比較折衷——彭芳芳確實難度大了一點,但趙雷也不是毫無追求,他是一個喜歡溫馨生活的人,雖然收入不算多,但是耗在一起看盤聽CD打遊戲還是夠的。顯然按照趙雷的志向,我比彭芳芳更適合一些,彭芳芳喜歡奢華的生活,她喜歡CHANNEL香水,LANCOM護服品,夏天喜歡絲綢,冬天喜歡純羊絨,內衣一律採用戴安芬。我曾經跟彭芳芳開玩笑,如果日後彭芳芳成了社會名流,建議所有戴安芬產品都打上一行醒目的紅字“彭芳芳指定胸衣”;彭芳芳每天晚上在中央電視台出現N次,每次出來都說:“我喜歡,我選擇”或者說“手機呼機戴安芬一個都不能少”。
我打扮齊整和趙雷一起出門,彭芳芳穿著她的日式睡衣千嬌百媚地說:“安迪,你把趙雷留下吧,你去PARTY又不能帶家屬,趙雷豈不是資源浪費?”
我大大方方地說:好呀,好呀,趙雷你說呢?
趙雷也表現得落落大方:“可以呀,我留下來等你回來吧。”
門在我身後關上,我依稀聽得見“月亮河”換成了“昔日重現”。
晚宴的地點在一個私人會所。凡是私人會所都是不
張揚 的,我打著車穿街走巷最後停在了一扇朱漆大門前面。晚上八點鐘,星期六,正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時候,但是我們車停的這條小街卻安靜得像
中世紀 的古堡。
“是這裡嗎?”
司機面無表情,像
香港 鬼片裡的吊死鬼。我趕緊結了帳下車,生怕他一聲長嘯之後吐出兩丈多長的舌頭。
門是虛掩的,稍微一側身人就進來了。一個提著紙燈籠的小姐像早知道我要來似的,笑意盈盈地候在我跟前。我款款遞過請柬,她徐徐展開笑顏。然後我就跟著她繞過一道影壁。只一牆之隔,就別有洞天。曲廊華屋,圍出一個整齊的院落,庭院的正中是一小方荷塘,朗月當空,碧菏搖曳,我想到趙雷,如果是他在這裡,一定會說出什麼“亭亭的舞女的裙”;小姐繼續提著燈籠在前面走,院子很深,夜色掩映,有點“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味道。我想起有一次我跟彭芳芳趙雷一起看一部無聊的古裝片,當時我說:“為什麼古人喜歡在宅子四周種樹?那不是很不利於防盜嗎?等於給人家修了一個梯子,而且樹葉還有掩護作用。”趙雷和彭芳芳同時批評我“農民”“沒文化”,他們說:“古代人迷信,如果把樹種在院子裡,等於‘困’,但是講究的人家又講究五行——就是
金木水火土 一個不能少,怎么辦呢,他們就在房子的四周種樹,然後再找一些精壯的漢子看家護院。”
這個私人會所就是這樣的,樹木從四周伸過來,隨隨便便抬頭一看,就能看見一幅有情致的
中國 畫——夜空澄碧如洗,班駁的樹影襯著屋檐上猙獰的小獸。
我們的小型宴會在一個偏院裡舉行。跨過
一個月亮 門,迎面是幾桿竹子,青石小徑撒著些柔軟的花瓣,腳踩上去,想起趙雷,如果是他,他會說什麼?也許他會說:“零落成泥碾做塵,依舊香如故。”我一直認為像趙雷這樣的人,應該生活在古代,他生在這個世紀,真是糟踐呀!
花瓣的盡頭是青石台階,拾級而上,早有穿著馬蹄袖的小姐從裡面迎出來,明眸皓腕,玉蔥似的的手指替你掀了珠簾。屋子裡人不多,說話聲音不大,有好幾個外國人,當然得有他們了!我聽見一個高鼻深目長得像洋娃娃的女士說:“THISIS A ROOM FULL OF MEMORY!”後來我知道她是一個
法國 人,法國人能說英語的不多,但是她會說,而且還會說幾句粵語,現在正在學漢語。和她談話的人是一個高大英俊的中國帥男,他是推銷俱樂部會員卡的。他告訴那個法國人,只要一年花3萬美金,就可以成為他的會員,成了他的會員以後,就可以到這座有很多記憶的
王府 來消遣,不但可以自己來,還可以請朋友來。我甚至聽懂他的暗示,這樣一個小院是非常適合發生羅曼蒂克的事情的。
像喜福會一樣,屋子的一側是一張中間鑲著大理石的圓桌,桌子的中間擺著一大蓬盛開的百合,所有的椅子都是有“很多記憶”的明式椅,從房間裡面向外看,可以看見掛在廊子裡的一串宮燈,影影綽綽的,很詩意。房間裡的照明一律用的是舊時的紗燈,既明亮又昏暗。也就是說當一個人迎著燈走過來的時候,臉上就會熠熠生輝溢光流彩;相反,就會顯得模糊不清看不真切。我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大家對我禮貌而周到,我知道他們不便於上前來問我是誰,萬一我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新貴呢?要知道,這個城市產生新貴的速度比寬頻網還快。我想他們是在等著被人介紹給我。在這種場合,人和人都是被介紹認識的。我這么想的時候,珠簾一挑,進來一個高大而健碩的女人,她直直地對著燈走過去,一面走一面說:“艾倫艾倫,我沒有晚吧!”
先前那個和法國女人交談的中國帥男立刻掉轉面孔,一臉驚喜的表情:“剛剛好,我們正在談到你呢,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接下來是握手,親吻,互相讚美彼此說著久仰的話。然後我聽到那個一驚一乍的女人說:“杜蘇拉呢?她還沒有來?”
被叫做艾倫的說:“她來過電話,說她臨時有事,她會安排她的助理來。”
“這樣的場合,也叫助理來!”顯然,那個女人認為這樣的場合讓助理來是不合適的,至少身份是不對的。
我其實一點都不想來,我寧肯和我的朋友拍著手唱“生日快樂”!我突然又想起趙雷,我想起他的時候,我們已經坐好在餐桌上,菜還沒有上來。這時,我耳朵邊聽到熟悉的旋律,順著聲音望過去——屋子的一個角落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點起了一盞燈,燈的旁邊有一個穿著古典的女子在專注地撥弄一面豎琴。我想這個屋子裡原本就有這么一張豎琴,只是因為燈的緣故,現在才被發現。也許人的心裡也有很多這樣的角落,因為沒有被照亮所以一直被忽視。我突然越來越想念趙雷。他一直藏在我心裡的什麼角落呢?我的心裡還有沒有其他的角落藏著什麼別的東西?豎琴的聲音像月光下的夢境,悠遠抒情,這是我熟悉的音樂,但到底是什麼呢?
我身邊正好坐的是那個高大健碩的女子,我禮貌地請教她,她高傲地回答:“這是豎琴。”
我說:“我知道那是豎琴,我覺得這個曲子很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她更加高傲了,脖子向上挺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充斥著飽滿的優越感:“對,你當然聽過這個曲子,這是很熟的,對於大多數人都很熟。”
“我是想說我幾個小時前剛剛聽過,可是我忘了她的曲名了,你能告訴我嗎?”
“月亮河。”
是的,月亮河,豎琴的月亮河,幾個小時前我聽的是薩克斯管的。當時是我和趙雷和彭芳芳。我的腦子裡閃過穿著日式睡衣的彭芳芳,她現在和趙雷在做什麼?在等我回家給我唱“
祝你生日快樂 ”嗎?還是依然在聽月亮河?
第一道菜是魚翅,每一個人一小窩,人們一邊吃一邊評論廚師的手藝。這個時候我明白了今天晚上這個晚宴的目的——那個叫艾倫的人要推銷王府會員卡,他要把這裡的會員卡推銷給像我的老闆杜蘇拉這樣的女士——有錢,有朋友,交往的時候希望不被打擾,並且希望能夠結交更多更有錢更有趣的朋友。
假如我像杜蘇拉那么有錢,我就買一張會員卡,我要和趙雷一起在這裡賞月剪燭,我要在有雨的黃昏和趙雷在這裡聽“穿林打葉”的風雨聲,我要聽他念頌:“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還有彭芳芳,我也要請她來,在那些風和日麗的午後,彩蝶紛飛竹影婆娑,看她喝醉了陳釀醉臥花叢……
那個知道“月亮河”的女人坐在我的旁邊,她目不斜視,一直炯炯地盯著對面艾倫的臉。艾倫善意地看看我,問我:“喜歡這裡的風格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表示,那個“月亮河”就露出鄙薄的神情,她接著艾倫的話說:“你這個問題應該去問她的老闆,她喜歡不喜歡這裡的風格重要嗎?”
“的確不重要,不過我想我的老闆可能關心的不只是這裡的風格,還有她在這裡將會遇到什麼有趣的人?”
“當然是和她一樣有身份有品位的人了!”“月亮河”的聲音突然提高,張揚而且放浪。
這樣的會所,全是“杜蘇拉”和“月亮河”,假如我有了錢,我得考慮考慮是不是加入!
燈一盞一盞的暗下來,角落裡的豎琴也一點一點的低下去。艾倫和每個人握手,臉上是溫暖的笑容。他身邊的小姐給每個客人送上一小瓶紅葡萄酒,我也有。我是最後和艾倫握別的,我接過葡萄酒的時候下意識地對艾倫說:“謝謝你,我會把這瓶酒轉贈給杜總的。”
艾倫立刻醒悟到什麼,他對身邊的小姐說:“杜總的酒也交安迪小姐帶回去吧。”
那位小姐遲疑了一分鐘,說:“請稍微等幾分鐘,我去給你取。”
於是我和艾倫有了幾分鐘單獨在一起的時間,艾倫是一個不會讓你感覺冷落的人,他總能找到合適的話題,比如他誇獎我的髮型好看,衣著得體,並且很有氣質。在那幾分鐘裡,我甚至把艾倫和趙雷做了一個小小的比較,趙雷就不像艾倫這樣容易討人喜歡,趙雷太黏糊,他追求女人的時候,像一貼狗皮膏藥;而艾倫不一樣,艾倫懂得讓女人自己高興起來,他像完美的葡萄酒,女人喝了以後感到興奮感到自己高貴異常。我突然想到,其實這么一個精緻而隱蔽的小院,是適合艾倫這樣的男人而不適合趙雷的,儘管趙雷學的是中文系,會點“準風月談”。
葡萄酒取來了,我道謝之後再次與艾倫握別。這次是真正的告別,例行公事的告別之中多了幾分曖昧不清。
沿著小街一點一點地往外走,風很輕柔地吹著肩上的頭髮。身後突然閃過一束明亮的光,我往旁邊躲了躲,一輛寶馬小跑溫順地貼過來,恰倒好處地停在我跟前。車窗落下的一瞬,我看到了那張溫暖的臉——艾倫!
我沒有理由拒絕艾倫,他的車裡氣息清新,音樂恰倒好處。車開起來感覺像在空氣里飛翔。
“今天晚上你過得愉快嗎?”艾倫的聲音自然柔和。
“我愉快不愉快不重要。”
艾倫笑了,笑得了無痕跡。他說:“你愉快不愉快對別人可能不重要,但是對你自己很重要,對不對?”
我突然發現艾倫車裡放的是“月亮河”,我脫口而出:“你很喜歡月亮河嗎?”
艾倫停了一分鐘,然後說:“是呀,你也喜歡嗎?”
“我不知道,我男朋友也許喜歡。”
“你有男朋友?做什麼的?”
“他學中文的,總覺得懷才不遇。”
“他有什麼才?看看我能不能幫他。”
我想起趙雷為彭芳芳換碟的情景,隨口說:“他的才大概是為女士服務。”
艾倫笑起來:“這種才可不是隨便什麼男人都有的,100年能出幾個就不容易了。你要知道女人是最不容易對服務說滿意的客戶人群了,尤其是有錢又自以為是的小姐太太!”
車很快到了我家樓下,艾倫在我下車的時候很溫存地對我說:“安迪,不要喜歡迷戀月亮河的男人,也不要和喜歡月亮河的女人做朋友。”
“為什麼?”
“因為……你會受到傷害的。”
艾倫的眼睛像月光下的河水,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我打開單元門,房間裡靜悄悄的。推一推彭芳芳的門,裡面上著鎖,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裡亂七八糟,沒有疊的被子,翻到一半的書以及凌亂的雜誌。撥一個電話,對面屋子響起了手機的聲音:“喂,安迪?你回來了?”
趙雷在幾分鐘之後大大咧咧地走進我的房間,他的著裝出奇的整齊。
“還有我,你回來之前怎么也不來個電話?好讓我們準備一下。”彭芳芳雲髻高聳,長裙曳地。她跟在趙雷身後,臉上是揶揄的表情。
我突然意識到她穿的是我的睡裙,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你穿了我的晚裝不夠,還要穿我的睡裙,你憑什麼?憑什麼?”
彭芳芳一聲不吭地回到自己房間,門“砰”地一聲關上。然後我聽到了復仇般效果的音響——月亮河。
Moon River , wider than a mile , I’m cross in’ you in style same day ……
很長時間以後,艾倫告訴我,他能準確的識別出哪些人可能是他的客戶,他說這是一個秘密,但是屢試不爽——記住,只要一聽月亮河,就心旌搖動,像起伏不已的波濤,這種人是最容易上鉤的,無論男女,其中以女人尤甚。
作者簡介 陳彤,現供職中國青年報社,
北京 師範大學畢業,居北京。 以緊貼時尚生活的快意文字行走江湖,時而深遂婉約、雋永細膩,時而快意情仇、詼諧幽默,受到廣大讀者的喜愛。
主要作品:
電視劇本:
《男人底線》(與王海鴒合作)
《馬文的戰爭》(獨立編劇)
《說好不分手》(獨立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