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稽慶氏

會稽慶氏

是指春秋到漢末改為賀姓前生活於慶湖、會稽一帶的慶氏族人。後因避諱改賀姓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慶
  • 始祖:慶克
  • 來源:姜姓
  • 郡望:廣平
來源,始祖,遷徙,郡望,古籍中的慶氏,慶忌,東漢陰賀氏,

來源

吳王僚之子慶忌。原因主要有以下幾方面:
古譜有記載。
賀氏家譜有記載:北宋著名詞人賀鑄其家譜有記載;還有不少賀氏老譜有記載。
三國時謝承《會稽先賢傳》有記載。
“賀本慶氏,后稷之裔。太伯始居吳。至王僚,遇公子光之禍。王子慶忌挺身奔衛。妻子迸渡淛水,隱居會稽上。越人哀之,予湖澤之田,俾擅其利。表其族曰慶氏,名其田曰慶湖。今為鏡湖,傳偽也。安帝時,避帝本生諱,改賀氏,水亦號賀家湖。”
不少專家學者持此觀點。
比如紹興市文物管理局原文史研究員張鈞德在《賀知章世家》和《會稽賀氏》中均認為會稽查慶氏來源於慶忌。

始祖

慶忌,(?--前513)春秋時吳國人,吳王僚的兒子。自幼習武,力量過人,勇猛無畏,世人都很敬佩他的武功,讚譽他的勇敢。慶忌於公元前514年吳伐楚時出使鄭國和衛國;出使途中,父王僚被公子光(吳王闔閭)刺殺;慶忌出逃到衛國,衛國封其食邑於艾城;後被闔閭派刺客要離刺殺。

遷徙

政變時,慶忌妻子和兒子渡過浙江逃到會稽傍的沼澤之地慶湖上隱居,越人稱他們生活的地方中慶湖,稱他們叫慶氏。這便是會稽慶氏。後漢安帝時,因避父劉慶諱,詔慶純改慶為賀。會稽慶氏變為會話賀氏。

郡望

會稽慶氏的郡望為廣平郡。原因在於慶忌曾經寓居於衛國的艾城,而艾城在後來的廣平郡內,當兩晉郡望興起時,就以其居住過的廣平為郡望。

古籍中的慶氏

慶忌

《 吳越春秋》,後漢趙嘩著,記載春秋末期吳越兩國爭霸的歷史。《吳越春秋》著錄於《隋書·經籍志》和《唐書·經籍志》,皆雲趙曄撰,二十卷。然而今本只有十卷。
闔閭二年(公元前513)
二年,吳王前既殺王僚,又憂慶忌之在鄰國,恐合諸侯來伐。問子胥曰:“昔專諸之事,於寡人厚矣。今聞公子慶忌有計於諸侯,吾食不甘味,臥不安席,以付於子。”
子胥曰:“臣不忠無行,而與大王圖王僚於私室之中,今復欲討其子,恐非皇天之意。”
闔閭曰:“昔武王討,紂而後殺武庚,周人無怨色。今若斯議,何乃天乎?”
子胥曰:“臣事君王,將遂吳統,又何懼焉?臣之所厚,其人者,細人也。願從於謀。”
吳王曰:“吾之憂也,其敵有萬人之力,豈細人之所能謀乎?”
子胥曰:“其細人之謀事,而有萬人之力也。”
王曰:“其為何誰?子以言之。”
子胥曰:“姓要名離。臣昔嘗見曾折辱壯士椒丘欣也。”
王曰:“辱之奈何?”
子胥曰:“椒丘欣者,東海上人也。為齊王使於吳,過淮津,欲飲馬於津。津吏曰:‘水中有神,見馬即出,以害其馬。君勿飲也。’欣曰:‘壯士所當,何神敢幹?’乃使從者飲馬於津,水神果取其馬,馬沒。椒丘欣大怒,袒裼持劍入水,求神決戰?連日乃出,眇其一目。遂之吳,會於友人之喪。欣恃其與水戰之勇也,於友人之喪席而輕傲於士大夫,言辭不遜,有陵人之氣。要離與之對坐。合坐不忍其溢於力也,時要離乃挫欣曰:‘吾聞勇士之斗也,與日戰不移表,與神鬼戰者不旋踵,與人戰者不達聲。生往死還,不受其辱。今子與神斗於水,亡馬失御,又受眇目之病,形殘名勇,勇士所恥。不即喪命於敵而戀其生,猶傲色於我哉!’於是椒丘欣卒於詰責,恨怒並發,暝即往攻要離。於是要離席闌至舍,誡其妻曰:‘我辱勇士椒丘欣於大家之喪,余恨蔚恚,暝必來也,慎無閉吾門。’至夜,椒丘欣果往。見其門不閉,登其堂不關,入其室不守,放發僵臥,無所懼。欣乃手劍而捽要離,曰:‘子有當死之過者三,子知之乎?’離曰:‘不知。’欣曰:‘子辱我於大家之眾,一死也;歸不關閉,二死也;臥不守御,三死也。子有三死之過,欲無得怨。’要離曰:‘吾無三死之過,子有三不肖之愧,子知之乎?’欣曰:‘不知。’要離曰:‘吾辱子於千人之眾,子無敢報,一不肖也;入門不咳,登堂無聲,二不肖也;前拔子劍,手挫捽吾頭,乃敢大言,三不肖也。子有三不肖而威於我,豈不鄙哉?’於是椒丘欣投劍而嘆曰:‘吾之勇也,人莫敢眥占者,離乃加吾之上,此天下壯士也。’臣聞要離若斯,誠以聞矣。”
吳王曰:“願承宴而待焉。”
子胥乃見要離曰:“吳王聞子高義,惟一臨之。”乃與子胥見吳王。
王曰:‘子何為者?”要離曰:“臣國東千里之人,臣細小無力,迎風則僵,負風則伏。大王有命,臣敢不盡力!”吳王心非子胥進此人,良久默然不言。要離即進曰:“大王患慶忌乎?臣能殺之。”王曰:“慶忌之勇,世所聞也。筋骨果勁,萬人莫當。走追奔獸,手接飛鳥,骨騰肉飛,拊膝數百里。吾嘗追之於江,駟馬馳不及,射之闇接,矢不可中。今子之力不如也。”要離曰:“王有意焉,臣能殺之。”王曰:“慶忌明智之人,歸窮於諸侯,不下諸侯之士。”要離曰:“臣聞安其妻子之樂,不盡事君之義,非忠也;懷家室之愛,而不除君之患者,非義也。臣詐以負罪出奔,願王戮臣妻子,斷臣右手,慶忌必信臣矣。”王曰:“諾。”
要離乃詐得罪出奔,吳王乃取其妻子,焚棄於市。
要離乃奔諸侯而行怨言,以無罪聞於天下。遂如衛,求見慶忌。見曰:“闔閭無道,王子所知。今戮吾妻子,焚之於市,無罪見誅。吳國之事,吾知其情,願因王子之勇,闔閭可得也。何不與我東之於吳?”慶忌信其謀。
後三月,揀練士卒,遂之吳。將渡江於中流,要離力微,坐與上風,因風勢以矛鉤其冠,順風而刺慶忌,慶忌顧而揮之,三捽其頭於水中,乃加於膝上,“嘻嘻哉!天下之勇士也!乃敢加兵刃於我。”左右欲殺之,慶忌止之,曰:“此是天下勇士。豈可一日而殺天下勇士二人哉?”乃誡左右曰:“可令還吳,以旌其忠。”於是慶忌死。
要離渡至江陵,愍然不行。從者曰:“君何不行?”要離曰:“殺吾妻子,以事吾君,非仁也;為新君而殺故君之子,非義也。重其死,不貴無義。今吾貪生棄行,非義也。夫人有三惡以立於世,吾何面目以視天下之士?”言訖遂投身於江,未絕,從者出之。要離曰:“吾寧能不死乎?”從者曰:“君且勿死,以俟爵祿。”要離乃自斷手足,伏劍而死。
《列士傳》曰:吳王闔閭畏王僚之子慶忌,作石室銅戶以備之。
《呂氏春秋》曰:世有言曰:“驅市人而戰,可以勝人之厚祿教練卒;老弱罷民(罷與疲同。)可以勝人精士練材;離散繫纍,可以勝人之行陳(陳與陣同。)整齊;Θ白挺,可以勝人之長釒兆利兵。”此不通乎兵者之論。今有利劍於此,以刺則不中,以擊則不及,於惡劍無擇,為是斗因用惡劍則不可。簡選精良,兵械利,發之則不時,縱之則不當,與惡卒無擇,為是戰因用惡卒則不可。王子慶忌、陳午猶欲劍之利也。(陳午,齊人。慶忌,吳公子。二人皆勇有捷力。)簡選精良,兵械利,令將將之,王者有以霸者矣。湯、武、齊桓、晉文、吳闔閭是也。
崔鴻《十六國春秋》曰:前趙劉曜遣將討氐羌,大酋權渠率眾保險阻。曜將遊子遠頻敗之。權渠欲降,其子伊餘大言於眾中:“往日劉曜自來,猶無若我何,況此偏師,自欲降乎?”遂率勁卒五萬人,晨壓子遠壘門。左右勸出戰,子遠曰:“吾聞伊餘有專諸之勇、慶忌之捷、士馬之強,人百匪敵。其父新敗,怒氣甚盛,且西戎勁悍,其鋒不可近也。不如緩之,使氣竭而擊之,此曹劌之勝也。”乃堅壁不戰,伊餘有︹驕色。子遠候其無備,夜分誓眾,秣馬蓐食,先晨,具甲掃壘而出。遲明,設覆而戰,(遲,直吏切。)生擒伊餘於陣,盡俘其眾。
《史記》曰:秦王有力好戲,士任鄙、烏獲、孟說皆至大官。王與說舉龍文赤鼎,絕臏而死。
《呂氏春秋》曰:吳王欲殺王子慶忌而莫之能殺,吳王患之。吳王之友曰要離謂王曰:“臣請殺之。”吳王曰:“汝拔劍不能舉臂,上車不能登足,汝能殺之?”要離曰:“請必能。”吳王曰:“諾”
又曰:范雎說秦昭王曰:“烏獲、任鄙之力,成荊、孟賁、慶忌、夏育之勇。”
《史記》曰:范雎說秦昭王:夫以烏獲、任鄙之力,荊成、孟賁、(許慎曰:荊成,古勇士。孟賁,衛人也。)慶忌、夏育之勇焉而死。死者,人之所必不免也。
劉向《新序》曰:秦王以五百里地封鄢陵君,鄢陵君辭不受,使唐且謝秦王,王忿然變色,怒曰:“未嘗見天子之怒乎?”且曰:“臣未嘗見。”王曰:“夫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且曰:“大王亦嘗見布衣韋帶士之怒乎?”王曰:“布衣韋帶士之怒,解冠徒跣,以頭搶地耳,何難知者?”且曰:“此乃庸夫庶人之怒耳,非布衣韋帶士之怒也。夫專諸刺王僚,彗星襲月,奔星晝出;要離刺王子慶忌,倉鷹擊於台上;聶政刺韓王,白虹貫日。此三者皆布衣怒也。與臣將四士,無怒則已,一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即案其匕首,起視秦王曰:“今將是矣。”王色變長跪曰:“先生就坐,寡人喻矣。”鄢陵獨以五十里在者,徒用先王故乎?(《史記》鄒陽上書曰:白起長平之謀,太白食昂;荊軻慕燕丹之義,白虹貫日。
《吳地記》曰:
昌門南有要離墓。吳王闔閭既殺王僚而代之,僚子慶忌亡奔衛。慶忌勇捷過人。恐結諸侯,還為國難。伍子胥與要離為行人,要離弱而謀於王曰:“殺臣妻子,刑臣左手。”要離因亡奔衛。慶忌聞吳王暴虐如此,甚信之,遂與俱還,圖共襲吳王。行及大江,要離刺殺慶忌,因亦自殺,闔閭葬之於昌門南大城內。齊門外,有慶忌墓。
《戰國策》曰:唐睢謂秦王曰:“要離刺慶忌,蒼鷹擊於殿上。”
《淮南子》曰:王子慶忌足躡麋鹿,手縛虎兕;置之冥室擲晷,不能搏龜鱉,勢不便也。(慶忌,吳王僚之子也。)
《淮南子》曰:王子慶忌死於劍,羿死於桃■。

東漢陰賀氏

幾乎所有源出會稽山陰賀氏的各支族都公認其祖為齊桓公之支庶慶封。但考研各方史料,卻有兩種出處的說法:
一、 慶封說
南宋鄭樵《通志氏族略》:“賀氏,即慶氏也,姜姓,齊桓公之支庶也;漢時避安帝父諱改為賀氏。”
唐朝林寶元和姓纂》:“齊公族慶公之後。”,“慶封以罪奔吳,漢末徙會稽山陰,後漢慶儀為汝陰令,慶普之後也,曾孫純避雙安帝父諱,始改賀氏。”。
然而按史料記載,慶封被誅,其全族亦滅。
春秋末年左丘明左傳》襄公二十八年(公元前545年,吳余祭三年):“齊慶封奔吳。吳句余予之朱方,聚其族焉而居之,富於其舊。”
呂不韋呂氏春秋》:“又去魯而如吳,王與之朱方。”
按:吳王余祭,又稱句余。
《左傳·昭公四年》(前538年,吳夷昧六年):秋七月,楚子以諸侯伐吳,宋大子鄭伯先歸,宋華費遂鄭大夫從,使屈申圍朱方,八月,甲申,克之,執齊慶封而盡滅其族,王使速殺之。”
西漢司馬遷史記·吳太伯世家》:“王余祭三年(公元前545年),齊相慶封有罪,自齊來奔吳,吳予慶封朱方之縣,以為奉邑,以女妻之,富於在齊。十年(前538年),楚靈王會諸侯而以伐吳之朱方,以誅齊慶封。十七年,王餘祭卒,弟餘眜立。”
按:余祭在位共五年(前548年─前544年),元年為前547年,並不是司馬遷所說在位十七年。四年(前544年),余祭為守門人所殺,弟夷昧嗣位。按此推算,余祭三年即為公元前545年,所謂余祭十年,即前538年。
東漢趙曄撰《吳越春秋》不僅套用《史記》,而且更為離譜:“余祭十二年(前536年),楚靈王會諸侯伐吳,圍朱方,誅慶封。”
慶封宅與慶豐井
元代《至順鎮江志》記載:“齊慶封宅在城南一里(《祥符圖經》),即今朱方門之外。”
清代《乾隆鎮江府志》記載:慶豐井,在縣治南白龍崗庵下,水逆流,又曰逆流泉。齊慶豐奔吳,吳與之朱方,聚其族而居,此井在所居之地。陸龜蒙詩:今歌此井是吳人,斷綆沉瓶自茲始。
清代《光緒丹徒縣誌》記載:慶豐井,在縣治西南白龍崗庵下,其水逆流,又曰逆流泉。齊慶豐奔吳,吳與之朱方,聚其族而居,此井在所居之地(陸龜蒙詩,今歌此井是吳人,斷綆沈瓶自茲始。
按:《光緒丹徒縣誌》沿引《乾隆鎮江府志》的“慶豐”即慶封的訛傳。
《慶封宅古井行》
《慶封宅古井行》
唐·陸龜蒙
古甓團團蘚花碧,濎瀅寒泉深百尺。
江南戴白盡能容,此地曾為慶封宅。
慶封嗜酒荒齊政,齊人翦族封奔迸。
雖過魯國羞魯儒,欲弄吳民竊吳柄。
吳分崖業號朱方,於家負固心強梁。
澤車豪馬馳似水,錦鳳玉龍森若牆。
一朝雲夢圍兵至,胸陷鋒芒腦塗地。
因知富德不富財,顏氏簞瓢有深意。
宣父嘗違盜泉水,懦夫立事貪夫止。
今歌此井示吳人,斷綆沉瓶自茲始。
慶封后裔
歷史上,慶封族人是否全被誅滅,以下史料可以說明。
司馬遷《史記 刺客列傳 荊軻》:“荊軻者,衛人也。其先乃齊人。徙於衛,衛人謂之慶卿;而之燕,燕人謂之荊卿。”
明末馮夢龍套用前人余邵魚《東周列國志》著《新東周列國志》,第一百零六回記載:“荊卿者,名軻,本慶氏,齊大夫慶封之後也。慶封奔吳,家於朱方,楚討殺慶封,其族奔衛,為衛人。”
據《姓氏源流》考:荊姓源流三,源於姜姓,出自戰國末期齊國慶氏,屬於因故改姓為氏。戰國末期,齊國有慶氏一族,是公孫慶克的後裔子孫,後因故有改姓為荊氏者,逐漸形成江南荊氏一族。公孫慶克,是齊桓公姜小白的庶孫,即齊桓公之子姜無虧的兒子。公孫慶克的兒子後來以父名命氏,稱慶氏,形成了一個慶氏大家族。在春秋時期,齊國公孫慶克的後裔中有著名的慶封,在晉國還有慶鄭,皆為齊桓公之支庶。在先秦時期,被燕國太子丹收買並派往秦國去刺殺秦王嬴政的著名“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之刺客荊軻,即是該支由慶氏分衍的荊氏族人。
姜姓荊氏皆尊奉公孫慶克為得姓始祖,且不與羋姓荊氏合譜。
荊軻(?~公元前227年):姜姓,慶氏。漢族,戰國末期衛國人,中國戰國時期著名刺客,也稱慶卿荊卿、慶軻,是春秋時期齊國大夫慶封的後代。
既然慶封後裔以後以慶、荊為姓存世,那么會稽山陰賀氏到底源出何氏?
二、 慶忌說
慶忌之死
慶忌之死的傳說有兩種:一為《左傳》(《左氏春秋》、《春秋左氏傳》)所載,死於前475年,為吳人所殺;二為《呂氏春秋》和《吳越春秋》所載,死於前514年,為要離所殺。《吳越春秋》為東漢趙曄撰,基本套用《呂氏春秋》說法。
(一)吳人害慶忌
春秋末年左丘明《左傳·哀公二十年》(前475年,吳夫差21年 越勾踐23年)記載:“吳公子慶忌驟諫吳子,曰:「不改,必亡。」弗聽。出居於艾,遂適楚。聞越將伐吳,冬,請歸平越,遂歸。欲除不忠者以說于越,吳人殺之。”
商朝時期,今江西修水地區為古“艾侯國”,所轄範圍大致為今修水、銅鼓、武寧、永修一帶。(《羅泌.路史》記載:“艾,商侯爵,有艾爵鼎。”)
春秋戰國時期,先屬吳國管轄,原艾侯國改稱艾邑。越滅吳國,艾邑受越國控制。戰國時期,越國攻楚,為楚國所敗,楚人勢力擴張到贛西北今鄱陽湖以西地區,艾又為楚地,故有“吳頭楚尾”之說。
秦朝置艾縣,西漢初置豫章郡,領艾縣等18縣。西漢元帝、成帝期間慶普族子慶鹹曾任豫章太守。(《漢書·儒林傳第五十八》)
(二)要離刺慶忌
秦呂不韋《呂氏春秋卷十一,忠廉篇》:“要離走,往見王子慶忌於衛。乃與要離俱涉於江,中江,拔劍以刺王子慶忌。”
東漢趙曄《吳越春秋闔閭內傳第四》:“闔閭二年(前514年),後三月, 遂之吳,要離力微 ,坐與上風,順風而刺慶忌 。。。。。。於是慶忌死。”
明代田汝成《西湖遊覽志》記載要離刺慶忌傳說,完全套用《吳越春秋》說法。
《左傳》最後完成時間是魯悼公十四年(前453年),與慶忌被害時間魯哀公二十年(前475年)僅相距22年。慶忌被害為春秋時期傳聞,比較符合史事。而秦《呂氏春秋》所載為戰國末年異聞,時間相距甚遠,又經鋪張渲染,恐不合史實。
《左傳》代表了先秦史學和文學的最高成就,是研究先秦歷史和春秋時期歷史的重要文獻,對後世的史學產生了很大影響,特別是對確立編年體史書的地位起了很大作用。賀循為之評價:“左氏之傳,史之極也,文采若雲月,高深若山海”。史料記載:“高祜、賀循亦皆謂《左傳》為史”。
按《左傳》所載,慶忌應該是位品德高尚的愛國者,當祖國處於危難之際時,完全不計個人恩怨和家仇,毅然決然地挺身赴國難。而《呂氏春秋》和《吳越春秋》所載,慶忌不過是位壯志未酬的中國版悲劇人物哈姆雷特。
慶忌墓 慶忌廟
慶忌墓有兩處,一處在今杭州西湖九蓮村,另一處按史料《吳地記》記載在吳縣。
明朝錢塘縣令聶心湯《錢塘縣誌》:“寶稷之支為霍山,有慶忌塔。”;
清代《湖山便覽》卷四《北山路》:“慶忌塔,在霍山。俗以形似,呼壺瓶塔。相傳吳公子慶忌葬此。
唐朝陸廣微《吳地記》:“吳公子慶忌墳,在縣東北三十五里,今呼慶墳。”;
明朝楊循吉《長洲縣誌》:“慶忌墓邑治(在今蘇州古城區)東北二十五里,今雲慶墳。”;
《吳地記》云:“在齊門外十四都,有慶忌廟。”;
《蠡口鎮志》載:“長洲縣十四都、十五都為今胡巷、蠡口。”,蘇州市相城區元和鎮胡巷村胡巷歷史上就屬於十四都,離蘇州古城區的距離也恰好二十五里;
清朝顧震濤《吳門表隱》記載:“蠡口有吳王子慶忌廟、宋孟良墩和陳孝子廟等古蹟。”;
民國十一年朱福熙等修《黃埭志》:“慶忌廟,在蠡口北老婆涇。”。
慶忌封地
相傳春秋時杭州大東門、小廟巷均有吳公子慶忌宅。
仁和倉橋街(梅家橋)一帶曾是吳公子慶忌的封地,有他的采邑和宅基。《萬曆府志》:慶忌宅,在錢塘門外,宋豐儲倉其故基也。前有池(賽西湖),相傳為慶忌磨劍處。《留青日札》:地即春秋時慶忌住宅所在。此地後建慶忌塔,宋時建豐儲倉於塔旁。
慶忌後裔
東吳末謝承《會稽先賢傳·賀氏》記載:“賀本慶氏,后稷之裔。太伯始居吳。至王僚,遇公子光之禍。王子慶忌挺身奔衛,妻子迸渡浙水,隱居會稽上。越人哀之,予湖澤之田,俾擅其利,表其族曰慶氏,名其田曰慶湖。今為鏡湖,傳訛也。安帝時,避帝本生諱,改賀氏,水亦號賀家湖。”
宋代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載:“(慶湖)避漢安帝父清河王諱,改為鏡湖。”
《紹興大事年表》:“王子慶忌挺身奔衛(誤),妻子迸渡浙水,隱居會稽上。越人哀之,予湖澤之田,俾擅其利。表其族曰:慶氏;名其田曰:慶湖。(《吳越春秋·句踐伐吳外傳》、《左傳·哀公二十年》、《寶慶續會稽志》卷四引賀鑄《慶湖遺老集·序》)”
《寶慶續會稽志》為南宋張淏纂修,關於賀氏來源是援引宋朝詞人賀鑄《慶湖遺老集·序》,賀鑄《慶湖遺老集·序》顯然援引東吳末謝承《會稽先賢傳·賀氏》;《吳越春秋·句踐伐吳外傳》和《左傳·哀公二十年》只記載了慶忌之死,並無其妻、子下落。
杭州到紹興不過幾十公里路程,上古時期由水路順浙江(錢塘江)、曹娥江潛往會稽(山陰)一片沼澤地——山會平原,這是當時一條快捷通道。慶忌蒙難,居於封地杭州的慶忌妻、子“迸渡浙水,隱居會稽上”,不失為全身而退的最佳路徑。
南宋鄭樵《通志氏族略》、唐朝林寶《元和姓纂》都晚於東吳末謝承《會稽先賢傳·賀氏》。自謝承以後,西晉賀循至唐朝賀知章以來,賀氏並無一人存疑謝氏《會稽先賢傳·賀氏》,況且賀循奉《左傳》為史並予高度評價,亦無吳人加害慶忌的存疑,西漢司馬遷《史記》全無“要離刺慶忌”傳說。
可以這樣分析:基於會稽山陰人謝承與賀循父親賀邵既為同鄉又同朝同僚(東吳末孫皓時期,謝承時任東吳長沙東部都尉、武陵太守,賀邵時為東吳中書令),《會稽先賢傳·賀氏》要么查考東吳官方吏官檔案而作,要么援引賀邵《賀氏譜牒》二成;
至於《史記》為何不載“要離刺慶忌”傳說,坊間盛傳因司馬遷不恥要離之不仁不義之舉,不宜昭彰。賀氏學以為:一、坊間觀點可以參考;二、“要離刺慶忌”或子虛烏有。
由此看來,慶氏改為賀氏,慶湖改為鏡湖(賀家湖),東漢會稽山陰賀氏源出齊公族慶封一說無據可考,而源出吳王子慶忌較為妥切。
三、賀鑄《慶湖遺老集.自序》
慶湖遺老者,越州賀鑄方回也。賀本慶氏,后稷之裔。太伯始居吳,至王僚,遇公子光之禍,王子慶忌挺身奔衛,妻子迸渡淛水,隱居會稽上。越人哀之,予湖澤之田,俾擅其利,表其族曰慶氏,名其田曰慶湖。今為鏡湖,訛傳也。漢孝安帝時,避帝本生諱,改賀氏,水亦號賀家湖焉。家牒載;謝承《會稽先賢傳》敘略如此;唐代既頒勛格百家圖譜,並未煨灺。
元和中,林寶集著姓纂,臆謂賀氏慶封之後,非是。按:封劫專齊政,田氏患之,聚三族甲,環其宮而夷其族,封僅身免,走魯遷吳。卒被屠戮,安有遺種哉?
吾家特會稽一族。他州之賀蓋賀蘭、賀若、賀跋、賀婁、賀魯、賀葛、賀賴、賀述、賀兒、賀略,孤吐賀諸姓省焉。
鑄十五代祖乃秘書外監之從祖弟諱知止。少味老易,躬耕不仕。開元末,興崇玄學,本道三以道舉薦送,不赴。會有聞於朝者,起家拜上虞丞。秩滿,試任城令。時李翰林白寓游是邑,與公相從於詩酒間,撰其美政,書公堂之壁後,入鑱詩石,今或存焉。久之,遷陽穀令,卒官。民懷其惠,遮留喪車,不得時發,因權窆縣之北原。三孤即壠為廬,免喪。按安史之亂,縣又改隸東平,尋為李正己巢據之,寢為非法,遊民浮房,禁不聽還。伯仲定居陽穀,俾季陰歸會稽,以持先業,皆力田自潔,不復為仕宦計。季實吾祖也,歲一北走,省展存歿,且自誓約:“生雖居越,死當祔骨先壠之次”。逮七世孫,遵約不墜。後屬董昌盜越,民罹其毒,因棄業北遷合族焉。國朝緣外戚賜第開封隆和里。六代祖廣平王,始別葬於浚儀固子陂之原。高門平州府君,受命北征,即誥其冢嗣曰:“吾家本慶氏,昔王子嘗寓於衛,而子必以舊氏名之,吾死必封樹衛郊,示不忘本。”府君競死事朔野,曾門以衰,毀廢於家,但名其子而重誥之。天聖初,大門總北道垌牧之正,隧卜府君之新阡於衛屬邑共城東原,仍徙貫焉,行先志也。鑄少有狂疾,且慕外監之為人,顧遷北已久,常以北宗狂客自況。今寖老且疾,念歸何時,而亟更舊稱者,亦首丘之義耳。
鑄生於皇祐壬辰,始七齡,蒙先子專授五七言聲律,日以章句自課,迄元祐戊辰中,間蓋半甲子,凡著之稿者,何啻五六千篇,前此率三數年一閱,故稿為妄作也,即投諸煬灶,灰滅後已者屢矣,年發過壯,志氣衰落,吟諷雖夙所嗜,亦頗厭調聲儷句之煩,計後日所賦益寡,而未必工於前,念前日之爨,燼為妄棄也,始裒拾其餘而繕寫之。後八年,僅得成集,以雜言轉韻,不拘古律者為歌行。第一卷以聲近義古五字結句者為古體詩;第二、第三、第四卷以聲從唐律五字結句者為近體五言;第五卷以聲從唐律七字結句者為近體長句;第六、第七卷以不拘古律五字二韻者為五言絕句;第八卷以聲從唐律七字二韻者為七言絕句;第九卷隨篇敘其歲月與所賦之地者。異時開卷,回想陳跡,喟然而嘆,莞尓而笑,猶足以起予狂也,儻夢境幻身未遽壞滅,嗣有所賦,斷自己卯歲列為後集雲。
丙子子月庚戌,江夏寶泉監阿堵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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