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九

曹夢九於民國間在山東任縣令時，不僅政績卓著，而且親自主持纂修平原與高密兩部縣誌，旨在有補社會風化。

曹夢九（1886-1957），外號土耳其、曹二鞋底，天津楊柳青人。私塾五年，專攻吏治。十五歲赴韓家墅講武堂習武，後在馮玉祥部任警衛營長，1920年辭職歸田，被薦為鄉長，耕讀供職六年。1930年應韓復榘之聘而到山東，初任省府參政，1930年-1932年10月，署理山東曲阜任縣長。1932年10月-1934年9月，署理平原縣縣長。其中：曲阜、平原、濟陽、高唐、德縣、臨邑、禹城、濟南等地為曹夢九樹碑立傳幾十座。大多是《曹公夢九德政碑》，並附有碑文。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曹夢九
• 別名：土耳其，曹鞋底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天津
• 出生日期：1886
• 逝世日期：1957 
• 職業：官員

人物生平

高密南鄉顏家太洛有個人叫王好善,為人處事與他的名字恰恰相反,專門欺壓良善,形同無賴,外號惹不起。他長年租種著當村鄰居的一塊地,他見鄰居老實可欺,就暗中將租地契約偷改成買地契約,這樣就與給他地的鄰居發生了爭執,官司打到縣裡,經曹夢九審理,案情大白。曹夢九對這種橫行鄉里欺壓良善的無賴之徒深惡痛絕,除判決王好善限期將土地退還和賠償鄰居的訴訟費用外,還命人抬來一隻大缸,置於縣衙門前,內裝屎尿,令王好善搗攪三天,並邊攪邊喊:“大家都來看,我叫王好善,是個大壞蛋,因為我搗亂,縣長罰我攪屎罐。都別跟我學,搗亂最討厭。”一時引得全縣城人前來觀看,弄的整個縣衙門口臭氣熏天,觀者如堵。

曹夢九在審理這類案件時,儘管有些案子因缺乏深入調查,判斷有誤,造成錯判,冤枉了好人,但由於他從不徇私枉法,出於公心,並知錯就改,故能得到百姓諒解,被黎民百姓尊稱為“曹青天”。
曹夢九自幼入私塾,熟讀經史,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素重孝道,熱心慈善。在平原縣主持續修縣誌時特命編纂者在縣誌中增補《增注二十四孝》,對本縣古往今來的孝道人物廣為褒揚。來高密後,依然極力倡導孝敬父母,尊重老人。如有不孝者,輕則訓斥,重則以鞋底抽打。發現好的典型,便大力表彰。一九三六年冬天一個高密大集的日子,曹夢九獨自一人便服來到大集上,邊走邊看,藉以了解物價,體察民情。當他走到柴禾市時,看到一位衣不遮體的鄉下人,匆匆賣掉挑到集市上的一擔柴草,轉眼間就去爐包攤上花錢買了二十個包子,揣在懷裡,曹夢九見狀心生疑惑,以為此人是個好吃懶做之徒。遂上前攔住此人追問他何以賣柴草買爐包,當得知這個窮苦人因家中老母生病想吃爐包,故挑了擔秫秸賣了,買包子孝敬母親時,曹夢九對此人的孝老美德深為嘉許,在集市上對他當眾大加讚揚,並自己出錢又買了二十個送給他讓他捎給其老母。
曹夢九來高密任縣長,僅用一年多的時間就使高密由亂到治,社會井然。韓復榘聞訊大喜,於1936年初冬親到高密視察。曹夢九獨自徒步到車站迎接,兩人見面後攜手並肩,談笑自若,同到曹夢九家中,曹夫人以家常便飯招待。據說當韓復榘向他詢問在高密的理政玄機和辦法時,曹夢九想起在省城濟南時有人評價韓復榘“陣風陣雨陣晴天,半文半武半野蠻”之語時,投其所好,順口說到自己是“一陣風一陣雨一陣晴天,半是文半是武半是野蠻”。韓復榘聽後贊口不絕,大加讚賞,臨行贈給曹夢九一輛雪佛蘭轎車,以示獎勵。

曹夢九壯志未酬被迫辭職離高密

1937年7月7日,日軍發動盧溝橋事變,向中國發起了全面侵略和進攻,戰火的烏雲再次籠罩在剛剛呈現出太平景象的高密大地。國難當頭,曹夢九義憤填膺,立即購買槍枝彈藥,成立抗日游擊大隊,自任大隊長,並委任東北講武學堂畢業、當時在蔡家站明德國小當校長的蔡晉康為副大隊長。不久便組織起三百多人的隊伍,而且武器彈藥充足齊全。同時,曹夢九還在縣城南營房設立民團訓練處,分期分批訓練了區鄉自衛團幹部和鄉丁千餘人,並加強了十大區聯莊會以及鄉、村自衛團的領導。將高密各區鄉的自衛團、聯莊會改編成大小不一抗日武裝隊伍。他通過民團訓練、商紳界集會、民眾大會、戲院、學校等公共場所,進行抗日救國宣傳,揭露日寇的侵華罪行,號召大家組織起來,購買武器,準備抗戰。曹夢九組建的這些抗日武裝,日後成為高密國民黨抗日游擊隊的主要力量。其中,1938年春,曹克明指揮的震驚山東的孫家口對日伏擊戰,參戰的主要隊伍山東省第八區第6游擊總隊,就是曹夢九在高密八區組建的抗日自衛隊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同年九月,曹夢九下令在縣立中學大禮堂召開抗日救國動員大會。參加這次大會的除各區區長和縣城各界代表人士外,還組織了全縣400餘名國小教員參加。這是他在高密組織召開的規模最大也是最後一次大會。他站到講台上,目光掃視了一下台下聽眾,面色一沉,靜思片刻,順手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大書了一個“恥”字,然後自問自答地說:“你們都認識這個字嗎?是個恥!這恥的意思大家能懂得的,當恥辱講,用俗話說是丟人。人受到侮辱都會感到羞恥。不過恥有大小之分。遇到不講理的人,將我們嗆白幾句,或者打罵一頓,那是小恥。像過耳秋風,勿須計較。今天我講的是國難當頭的大恥……”曹夢九在台上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他歷數了日本侵略者欺我中華民族的罪行,又在黑板上的“恥”字前後添寫了“明、教、戰”三個字,大聲疾呼道:“我們要‘明恥教戰’。凡我中國人應懂得‘食毛踐土’的偉大意義,中國人腳踏著祖國的大地,吃的是自己土地上生產的糧食。國難當頭,就應捨生忘死,保衛國家……若日寇侵犯我高密時,我立即發給你們槍枝彈藥,給敵人一個迎頭痛擊,叫敵人睜開眼看看,我們高密的志士是勇往直前,不怕犧牲,侵犯不得的!”
與此相反,當時駐守高密的陸軍七十四師師長李漢章,打著抗戰的招牌,過著花天酒地的糜爛生活,他抽大煙,打麻將,食必山珍海味,睡必美女相陪,揮霍無度,剋扣軍餉,為填欲壑他以籌備抗日軍費為名,不斷向曹夢九勒索錢糧。曹夢九一再向他說明高密民窮財困,難以承受和支付。李漢章見曹夢九不從所欲,懷恨在心,卻不怒形於色,轉而令曹夢九抽調壯丁修築縣城防禦工事。時值秋收大忙季節,農民正忙著收莊稼,抽不出工。李漢章傳下命令來威脅:“不出民工,就是不支持抗日,想當漢奸。”曹夢九被逼無奈,只得抽丁挖壕。挖戰壕修工事時,時間緊,勞動量大,李軍監工士兵,對民工稍不順眼,連打帶罵,加之為修工事,城區居民房屋被拆,樹木被伐,百姓叫苦連天,怨聲載道。曹夢九身為父母官,深感有失民望。
1937年10月,韓復榘在黃河北岸抗戰失利南撤,曹夢九與韓及省政府失去了聯繫。這時,他的頂頭上司——第八區行政督察專員兼第二游擊縱隊司令厲文禮也趁火打劫,以抗日為名,下令向曹夢九索要三百裝備好槍枝的兵丁,以擴充自己的隊伍。曹夢九隻好召集紳商代表商量對策。紳士李仞千粗算一下,徵集和裝備三百名荷槍實彈的兵丁,大約需銀元十多萬塊。大家聽了這個數目,莫不唉聲嘆氣。曹縣長仰天長嘆一聲,說:他這是來榨高密百姓的油啊!當即拍案頂住不辦。幾天后,厲文禮又來電催辦,並行文到高密縣府,威脅:“抗命就是想當漢奸,漢奸豈配當縣長!”曹夢九亦據理力爭,毫不相讓,譏刺厲文禮打著抗日的旗號,想藉機發國難財。
這時的曹夢九兩面受責,八方受擠,進退兩難,知事已不可為,不得不銜恨呈文將縣長職務移交給與厲文禮關係甚密的縣公安局局長張漢代理,自己辭官為民。
1937年10月下旬的一天,曹夢九攜眷悄然離開縣城,準備回歸天津故里。當人們聽到這一訊息後,紛紛追去為他送行,有些人甚至含著淚水對他苦苦挽留,面對送行的人群,曹夢九也激動不已,他對送行的人說:我本想與高密的父老兄弟,共甘苦,同奮鬥,幫助大家過上好日子,然而事與願違,難以勝任。既然當官不能為民作主,造福百姓,就不如罷官為民。我回到天津,大家想念我,可以去找我,到那時,我和你們一樣,也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你們到我家,不要嫌棄我窮,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有我喝的就有你喝的,你們今天就權作買鳥放生,允我去吧!送行的人,見事出無奈,挽留不住,只好依依惜別,互道珍重。這樣,這位在高密百姓心目中深孚眾望、公正廉明的好縣長,在眾人的送別下,啟程由青島坐船回天津故鄉去了。
此後,由於戰亂迭起,烽火連天,曹夢九與高密音信隔絕,失去聯繫。據說,他回天津韓家墅後,開了一個小茶館,以燒茶爐,賣茶水和小零食為生。1957年去世,享年71歲。

濟南商埠公園“曹公夢九德政碑”云：“吾邑縣長曹夢九夙嫻軍旅之學，天賦政治之才。下車以來，值劉匪竄逃。伏莽遍地，淫雨成災，秋禾淹沒。公夙夜勤勞，除民疾苦，偵察剿捕，迭獲慣匪五十餘名，呈準置法……自此四境義(yi，義字中間沒點）定，萬姓樂業。同時，視勘災象，分別詳情緩徵，勸各村組設濟災會，借貸食糧，鄉無饑民，人忘凶歲。”又“積案百數十起，公於鞍馬勞頓之餘，逐日訊詰十數，兩造曲直，每得其詞外之情。故片言所折，狹懦，悉服。積滯歷旬，胥清後更，案無留牘。……公天性廉明，意氣忠亮，吏不敢賄，民不忍欺，而整頓教育，振興實業，重道右文，揚清激濁，均兼營而並進。”

“平原縣縣長曹公夢九德政碑”云：“下車伊始，首要治安，整頓民團，提倡自治。復於數縣交界之腰站鎮，設防一連，稽查奸宄，並為鄰封之應援，即各鄰村有匪患是聞，無比竭力剿辦。故距界之鄰村二十里內外，盜匪斂跡。”

政績卓著

後任曲阜縣長，因對戒菸，禁賭認真，得罪豪呻權貴，於1932年10月雕任平原縣署理縣長；1934年10.12——1937年10.12，署理高密縣縣長。曹氏在任職間，兼潔奉公，興利除弊，深受民愛。

平原三年

1932年至1935年間，在平原任職三年，吏治廉明，對治安的貢獻尤著，深受民眾讚頌，由平原民眾聯合建立《曹公夢九井碑記》一座，並在濟南商埠公園建立《曹夢九德政碑》一座。《德政碑》略云：“我邑縣長曹夢九夙嫻軍旅之學，天賦政治之才。”頌揚曹氏“夙夜勤勞，除民苦”“視勘災象，分別詳情緩徵，勸各村組設濟災會，借貸糧食，鄉無饑民，人忘凶歲。”“積案百數十起，公於鞍馬勞頓之餘，逐日訊詰十數，兩造曲直，每得其詞外之情。故片言所折，狹懦悉服。積滯歷旬，胥清後更，案無留牘。”“公天性廉明，意氣忠亮，吏不敢賄，民不忍欺；而整頓教育，振興實業，重道右文，揚清激濁，均兼而並進。”上述碑文並不為過譽，繼有濟陽、恩縣、高唐、德縣、臨邑、夏津、禹城七縣紳商民，亦在諸縣交通要道——腰站鎮（在平原縣境內），共建《平原縣縣長曹公夢九德政碑》。碑文贊語云：“下車伊始，首要治安，整頓民團，提倡自治。復於數縣交界之腰站鎮，設防一連，稽查奸宄，並為鄰封之應援，即各鄰村有匪患是聞，無不竭力剿辦。故距界之鄰村二十里內外，盜匪斂跡。”

可貴之處，在任內主持修《[民國]續修平原縣誌》十二卷首一卷。平原為古邑，漢為平原郡地，唐以後屬德州。縣誌最早為明萬曆間，由劉思城創修二卷，刊行於萬曆十八年（1590）。再修於清乾隆十四年（1749），有黃懷祖修，十卷首一卷。曹夢九乃繼黃志而作。曹在志序云：“邑之有志所記一邑域之書也。”邑志“書成於清乾隆十三年為邑侯黃公所手著，距今二百年矣，年湮代遠，事多無征，縣誌例數十年而一修，邑多文學士，即斯土者，亦不乏大雅宏達之倫，何以中間隔絕如是之久，推求其故，蓋以邑中賢雋皆自奮於功名之路，宦遊四方，故鄉文物之遐，稽此次記載其疏，而官斯土者更以能書鞅掌無暇躬理丹鉛，加以有清中葉以還國家多故，文字細事更視為緩圖。”致使修志拖延至今。強調修志是居官第一要義。是志卷首錄凡例二十則，對修志規定明確。志目為：卷一疆域志，卷二建置志，卷三食貨志，卷四學校志，卷五職官志，卷六選舉志，卷七法制志，卷八教育志，卷九實業志、交通志、兵防志、兵事志，卷十人物誌，卷十一藝文志，卷十二雜誌。是志體例完備，增加新政內容甚多。如法制志設有法院、議會、黨部、法團四項；教育志設各級學校、畢業生、軍官三項；實業志設農會、苗甫、林業、商會、工廠五項；交通志設鐵路、汽車路、縣道路、電報、郵政、電話六項；兵防志設泛防、縣隊、警察、警備隊、保民團五項。余同舊志。資料翔實，兵事志錄有捻軍在境內活動甚豐，對了解當時歷史戰況，捻軍入魯作戰的經過，頗有幫助。刊於民國二十五年（1936），四冊，二十餘萬字。

高密縣長

1935年10月，曹夢九任高密縣長時，正是社會秩序混亂之際，土匪橫行，抽鴉片、聚眾賭博，到處可見，災難深重，民生艱難。為改變這一狀況，曹氏利用“進德會”，勸導良民進德修業，尊長撫幼，自覺戒除不良嗜好。鼓勵知廉恥、守法規、崇節檢、愛清潔，倡導新風尚。在查禁毒品和賭博中，措施得力，效果明顯。提倡慈善事業。在東嶺建一處盲人院和一處麻瘋病院。還在小康河上游建築“保康橋”。1937年7月7日，抗日戰爭爆發，成立抗日游擊大隊，曹夢九自任大隊長；利用各種形式，開展抗日救國宣傳教育。

正在這時，他仍不忘修志事業。終於完成《[民國]高密縣誌》十六卷首一卷。高密為邑，漢代初始置，本始元年改置高密國治於高密，晉初屬城陽郡，元康復置高密國，後魏復置高密郡，唐屬膠州，元代因之。明屬萊州府膠州。清因之。縣誌始修於明嘉靖三十六年（1557），由縣令陳淳修，僅為稿本，早佚；萬曆三十三年（1605），由縣令唐允中修，亦不可考。見存對早者為康熙四十九年（1710），由縣令張浩修志十卷；乾隆十九年（1754），為縣令錢廷熊修志十卷首末各一卷。光緒二十二年（1898），為知縣羅邦彥修，卷數同前志。曹夢九到任時，有前縣長余有林發起修志，去任後，曹氏繼修。聘留日生王照青任總纂。曹氏利用工余時間閱讀志稿，審訂篇目，考證真偽，終於民國二十四年（1935）成書。卷首錄修志姓氏、舊志序跋。

還有曹夢九於1935年12月撰序略云：“余督修平原志既成，旋奉令調署高密，適高密亦有續邑志之舉，前任余君未及竣事而去，余接篆後於簿書之暇，閱其志目，並為修明探討參互考訂，付之剞劂，以竟其功焉。”又云：“余謂志者史類也，自採風廢，而輶軒無聞，一邑土地之廣狹，風俗之美惡，人物之盛衰，作者所考稽，則惟志書是賴，志之所系亦重矣。密在昔為大禹所封國，春秋為萊之夷，維實生宴子，西漢鄭氏一門，人才極盛，尚書以直詩著，康成以經神稱，其他忠臣、孝子、義夫、貞婦，後生接踵不可勝紀，境內雖名山大川，而無龍膠水瀠流環抱，秀氣所鐘，人文蔚起，高密古稱盛地有以也，今者時和年豐，而余適至，得與密人士考古論今，從事修志，是余與密人士之幸，而守土者之責也。周禮職方氏掌天下之國，以掌曰天下之地，辨其邦國都鄙，人民，與其財用九穀六畜之數，要周知其利害，志書於一邑之事，記載尤為詳盡，與地山川可以知其要塞之所在，職業生活可以知其民生之榮瘁；學校風俗藝文可以知其文物制度之興廢，凡志書所載，蓋無一不與治道有關也。雖清末葉德軍據城，橫遭蹂躪，民國二十餘年來又數遭兵燹，私家著述，官府冊籍，不無散佚，證文考獻於斯為難，然人物之出處，與夫節義，文章之顯晦，苟有可傳之實，雖代遠年湮，亦終不可磨滅，況前志修於清光緒丙申，距今四十年，欲問其事，而遺志未盡，數十年間之事，不難了此筆而書也。余今喜其書之成，為弁數言，以志顛末。”曹序所述修志經過甚詳。凡例強調：“前志修於光緒丙申，距今四年，其間社會之變遷，國體政體之變更，人事之改革，今昔廻異，舊有志目不足以括現代事實，故增黨史、政治、民生、實業、交通、教育各門，以便於現代事實之記載。”目為：列圖十四幅有高密縣劃分鄉鎮圖、政府平面圖、公安平面圖、國中平面圖、商會圖、古城營房圖、東站圖、南關營房圖、聖廟圖、文昌廟圖、文王廟圖、宴子墓圖、鄭公墓祠圖、高密河流圖。卷一總紀；卷二地輿志：沿革、疆域、形勢、山川、玗堡、堤堰、土壤、物產；卷三建置志：城池、壇廟、公廨、營房、雜置、市廛、坊表、橋樑、雨量、氣候、測占；卷四典禮志：秩祀、鄉儀、民國典禮；卷五民社志：田畝、戶口、民族、生活、物價、社團、宗教、救恤、風俗；卷六財賦志；卷七實業志：農業、商業、工業、礦業；卷八交通志：道路、郵政；卷九教育志；卷十黨史志：革命列傳：卷十一政治志：行政區域沿革；卷十二職官志：宦跡；卷十三選舉志；卷十四人物誌：名臣、仕績、武功、忠義、孝友、儒林、文苑、單行、善行、閨秀、補遺、節烈；卷十五藝文志：文、詩、賦、詞、補編；卷十六雜稽志：古蹟、墳墓、寺廟、著述、拾遺、志余。是志以資料翔實而著稱。總紀載錄：“漢六年，封王子肥為齊王，食七十城，縣屬焉。”肥子封為膠西王，定都於高密。尤以記載德國入侵情形甚詳：“光緒而十三年，德人入青島據之。二十四年德人修膠濟鐵路；二十五年德人築路至縣境，民間不知為清廷所許。縣民孫文率徐元祿、李金榜等聚眾抗拒，夏六月清庭命山東大吏殺孫文，李金榜下獄。（下略）”又“二十六年庚子九月，德軍入縣城，四出彈壓毛家莊、李家營、杜家、沙窩等莊，被德軍焚殺甚慘。十月德軍已出縣城，復在縣北古城建築營房，長久駐軍。”“三十一年乙巳，德軍撤退，山東巡撫楊士驤，以四十萬元贖回膠高兩處營房。”又載“民國三年，九月日軍自龍口登岸攻青島，以高密為後防，迫令供給餉糈，德軍敗退，日人入據青島，復分兵進至濟南，占據膠濟鐵路全線。”這些近代史料頗有價值。在《黨史志》記有：“民國紀元前六年，劉冠三在濟南創立山左公學，經謝鴻燾介紹，曾加入同盟會，是為密人士入黨之始，丁惟汾在日本東京為山東主盟，至吾東內地則冠三主持為力。”有關近代革命史料甚豐。此外，近代縣治沿革、土地人口變化等情況記錄亦詳盡，頗有實用價值。是志刊於1935年，鉛印十二冊，約五十萬字。

民國間，曹夢九能在抗日戰爭的前夕，完成兩部縣誌，實是不易。尤為值得稱道的，則是為補社會風化而修志，實是難得。

抗戰前夕

抗日戰爭前夕，曹夢九回天津楊柳青後，開了一個小飯店，燒茶爐，又一次埋頭於中國歷史的研究。高密的民眾好多去拜訪他，他都熱情招待，老百姓說，吃、喝、住什麼都不用你花錢。他對人非常熱情，是一個非常慈祥的老人。曹夢九於一九七零年去世。享年八十四歲。

人物家族

兒子曹汝民在抗日名將張自忠的部下當團參謀，一九三八年四月，在台兒莊給進攻的日軍沉重地的打擊，“血戰兩周，殺敵逾萬”，使敵磯谷、坂坦兩個師團全軍潰敗。在長沙會戰中，襲擊了日寇一個旅團部，擊斃了日寇的旅團長“木村”。長沙會戰後，他又參加了孫立人的遠征軍，到新家坡和安南打擊日本侵略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