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易代5:遍地狼煙

明清易代5:遍地狼煙

腹地的流寇剿不勝剿,由陝西、山西、河南而湖廣、四川,中原幾無一片寧土;清軍數次越長城入關,肆虐於京師、北直隸、山東一帶,所到之處搶掠一空。中原大地狼煙遍地,兵部尚書楊嗣昌為避免兩線作戰,試圖以“十面張網”之計剿滅流寇,與清議和以緩和北面局勢。可惜的是流寇易剿,議和難成。剿寇之軍倉皇北調,已困於死地的張獻忠、李自成部死灰復燃,楊嗣昌受命於危難之間擔任督師剿寇。張獻忠設計逼死楊嗣昌,李自成陷洛陽殺福王,流寇之勢終不可制。南剿賊北平虜,已非江河日下的大明王朝所能勝任,思宗有與清議和之心而無擔當之意,“流寇與建虜相因亡明”已成定局。

基本介紹

  • 書名:明清易代5:遍地狼煙
  • 出版社: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出版社
  • 頁數:257頁
  • 開本:32
  • 品牌: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出版社
  • 作者:呂向輝
  • 出版日期:2013年4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304060886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波瀾壯闊的明末農民起義,起義者是英雄還是土匪?一場恢弘的明清易代歷史長卷,交織出一段極具中國特色的歷史故事。

作者簡介

呂向輝,男,1974年出生。畢業於河北大學哲學系,現就職於河北日報報業集團。目前已在《河北日報》工作十五年,前七年在編輯部做記者,後八年轉至經營崗位。工作之餘,喜歡閱讀歷史書籍,尤其喜歡明清史。通過大量閱讀,對明清歷史有了更多獨特的感悟,時常沉醉其中,而且一邊讀史一邊做筆記,感覺歷史中字字珠璣。漸漸地集腋成裘,分出章節,最後著成《明清易代》。

圖書目錄

第一章司馬妙策
第二章首建奇功
第三章將帥不和
第四章留任北方
第五章督師之死
第六章義州屯田
第七章車輪戰法
第八章 松錦之戰
第九章 再作馮婦
第十章 松錦陷落
第十一章一線生機
第十二章中原糜爛

序言

明思宗的用人之道
明思宗的用人之道,最令人詬病的便是一朝五十相。不僅閣臣如此,作為樞臣的兵部尚書,明思宗更是棄之如敝屣,封疆大吏者總督巡撫也概莫能外。
崇禎一朝被誅戮的宰相有兩個,一個是薛國觀,另一個則是周延儒;自有大學士以來,有明一代被誅戮者僅嘉靖朝夏言一人而已。崇禎一朝十七年,斬殺兩個;明朝以前諸帝二百餘年,唯有一人。
兵部尚書死於法者是王洽。因為崇禎二年皇太極兵逼京師,思宗怒其偵探不明,對其施以重典。總督被殺的是七人;巡撫被戮的是十一人。

思宗如此果於殺戮,一個誘因便是他的性格極為多疑。魏忠賢當權,作為信王的思宗唯恐被其陷害,極盡韜光養晦之能事。據說他熟讀《大明會典》,牢記作為一個親王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如同林黛玉初人賈府,絕不多行一步路,絕不多說一句話。林黛玉擔心被他人恥笑,思宗則害怕被閹黨藉機尋隙。
朝野諸臣亦久不讀《會典》矣。《會典》所記為一朝的典章制度,至關重要。既然不讀,許多官員不知自己職掌的為何物,政務廢弛、人浮於事便是自然的現象了。
一次,思宗患病,宮中派出御醫診視。看病可以,思宗絕不吃藥。當然話說得很冠冕堂皇,“服藥千劑,莫如獨宿”,這是養身之道。這種謹言慎行一直延續到他人宮等待即位的前夜,當天,思宗懷揣著信王妃親自監廚所造的炊餅,藉口觀賞而解下太監的寶劍,以憐惜為名犒賞巡夜的衛士。凡此種種,都是疑心病在作怪。
當時的內閣輔臣,俱是熹宗遺留下來的,或者說是魏忠賢把持朝政的班底。思宗在剷除閹黨之後,要廷推閣臣。由於他很欣賞周延儒,常常單獨召見,稱為“獨對”;但他發現由吏部主持擬定的廷推名單中,竟無周延儒,他便懷疑群臣結黨。溫體仁、周延儒趁機發難,更使思宗堅定信心,群臣結黨,孤忠者唯溫體仁、周延儒兩人而已。

溫體仁、周延儒雙雙名列《明史·奸臣傳》。明朝二百六十餘年,《奸臣傳》只有六人。其中的“前輩”胡惟庸是真宰相,並非是大學士而有相權者;最後一位馬士英是京師陷落之後的南都首輔。掐頭去尾,稱為奸臣者唯陳瑛、嚴嵩、溫體仁、周延儒四人而已,崇禎朝占到一半。
而兩人的任期更是占到崇禎朝一半以上的時間。周延儒兩次為相,初相是崇禎二年十一月,次年首輔韓爌、次輔李標、成基命相繼致仕,周延儒成為首輔大學士;罷相是在崇禎六年六月。周延儒的罷相完全是由於溫體仁的陷害。溫體仁唆使給事中陳贊化彈劾周延儒,最令思宗生氣的是其中的四個大字,周延儒稱皇帝為“羲皇上人”。 “羲皇上人”者,說好聽點兒是“垂拱而治”;難聽點兒是形同木偶。這在孜孜求治的思宗看來,無異於誹謗君王。
溫體仁是周延儒擔任大學士後,延攬其人閣的。溫體仁人閣之初便想取而代之,而周延儒尚懵懵懂懂,被溫體仁的謹慎、諂媚所迷惑。一旦禍發,周延儒尚不自知,還希望溫體仁能夠對自己施以援手。
溫體仁人閣是在崇禎三年六月,周延儒去後便晉位為首輔,罷相是在崇禎十年六月。在內閣的時間達到七年之久。
崇禎十年之前,完全是周溫的秉國時代。

周延儒復相的時間為崇禎十四年二月,九月從老家抵達京師人閣。第二次罷相是在崇禎十六年五月。當年,清兵再人中原,周延儒請督師清剿。思宗大喜,以出將人相相期許。
可惜,周延儒辜負了思宗的厚愛,走到通州就不敢走了。不能獻一策,不敢發一兵,在飲酒娛樂之餘,便是下功夫編造大捷奏章。等清兵撤出,錦衣衛和太監揭了蓋子,儘管思宗勃然大怒,稱其“蒙蔽推諉,事多不忍言”;但周延儒席藁待罪之後,思宗又稱其“報國盡忱,終始勿替”。周延儒落職還家,思宗還賜給他路費一百兩。
最後,周延儒還是身陷黨爭之中,被思宗勒令自盡。也是一直到溫體仁罷相之前,思宗才領悟到“體仁有黨”。儘管如此,溫體仁也得以放歸田園。次年身死,思宗深為痛惜,賜太傅,諡文忠。
時人即謂皇帝“遭瘟”,思宗可謂至死不悟。溫體仁深得帝心,是完全明白思宗是“自聖”,自詡己才。他最為知名的言論,便是在思宗每問以軍國大政,他便說道,“臣夙以文章待罪禁林,上不知其駑下,擢至此位。盜賊日益重,誠萬死不足塞責。顧臣愚無知,但票擬勿欺耳。兵食之事,惟聖明裁決。”

另一個就死的大學士薛國觀也是自縊,為崇禎十四年七月。薛國觀拜相是在崇禎十年八月,此時周溫時代剛剛結束;到第二年,排在他前面的大學士紛紛罷相,劉宇亮外出督師,薛國觀成為事實上的首輔;第三年,劉宇亮師出無功被革職,薛國觀方名正言順。第四年也就是崇禎十三年六月薛國觀被劾落職。
薛國觀“陰鷙溪刻,不學少文”,溫體仁“外曲謹而中猛鷙,機深刺骨”,兩人屬同類。溫體仁推薦薛國觀可大用,實際是想借其為打手,攻擊異己。
溫體仁之後,有張至發、孔貞運、劉宇亮三位首輔,但不為思宗所喜,在位時間都不長。薛國觀繼承溫體仁的衣缽,但才智和操守差溫體仁甚遠。
薛國觀栽在錢上。皇帝說朝臣貪婪,薛國觀答道,如果廠衛得人,必不至此。一旁伺候的東廠太監王德化嚇得汗流浹背。皇帝說國用不足,薛國觀獻策藉助,而且請皇帝自己拿外戚開刀。薛國觀得罪了太監和外戚,這些人便每日裡探訪他的“陰事”。
薛國觀本身就是一個貪婪成性的人,而且不知忌諱,他的毛病太好找了。在落職回家的時候,數十車的財物招搖過市。一年之後,薛國觀以受賄罪被逮至京師,自縊而亡。薛國觀的屍體在房樑上懸掛了兩日之久,才有旨可以收殮。這必是太監做的手腳,不僅殺其人還要辱其屍。

內閣五十相中,思宗最為信任的有三個人,即周延儒、溫體仁、楊嗣昌。對於周延儒、溫體仁,思宗還有些疑心,但唯獨對楊嗣昌,始終是恩遇不衰。
楊嗣昌任三邊總督時,思宗便“異其才”。其父楊鶴招撫流寇不成反被其玩弄於股掌之上,思宗不殺楊鶴,便是為要重用其子。崇禎九年,兵部尚書張鳳翼死後,思宗親自下詔點用丁憂在家的楊嗣昌。
楊嗣昌“工筆札,有口辯”,思宗與之交談,“大信愛之”;楊嗣昌到任之後,銳意振刷,思宗“益以為能”;召對移時,思宗言道,“恨用卿晚”。思宗終於為自己找到了一位合適的兵部尚書。
思宗於天啟七年八月即位,到崇禎九年十月楊嗣昌到任,十年的時問里,兵部尚書換了八任。其中就有死於法的王洽。
思宗起用王洽完全是以貌取人。皇帝召見群臣,“奇洽狀貌”,便將王洽由工部侍郎擢升為兵部尚書。王洽“儀表頎偉”,任知縣時端坐堂上問案,百姓望之如神明。王洽的官聲很好,但亦如袁應泰一般,所用非所長,王洽做一個“循吏”有餘,而應變則為其所短。
思宗看他像尊“鬥神”,當時都中便對王洽有不祥的預感,鬥神一年一換,王洽的位子必定坐不長遠。果不其然,崇禎二年,皇太極逼京師。朝臣將罪過都安在了王洽身上。
可以說王洽是思宗點任的第一任兵部尚書,此前的崔呈秀、閻鳴泰、王在晉都是天啟舊臣。對於職任非常重要的兵部尚書,任之以形貌,戮之以人言。接任的申用懋一月而罷,代之以梁廷棟。當時皇太極還在京外騷擾,兵部尚書如此輕於取捨,無異於為兵家大忌的臨陣換將。臣子進言令皇帝滿意,可連升數級;偶然失言,或者丟官棄職。如此輕率,豈能得天下之才而用之。
梁廷棟的任期也不長,大致有一年半的時間;繼任的熊明遇不足一年。張鳳翼時間很長,達四年之久。可惜的是他的命運也不濟,崇禎九年清軍再次人關,張鳳翼無奈之下自請督師。出京亦不敢戰,每日服食大黃期望不留痕跡地以死免責。他的命比王洽要好,同樣是兵臨京師,張鳳翼的責任竟然因其死於軍中而不予追究。當時人即憤憤不平於兩人的際遇。

楊嗣昌接的便是張鳳翼留下的空缺。楊嗣昌在兵部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一年有餘。但他並不是左遷,而是升任內閣大學士,仍舊管理兵部事務。一直到崇禎十二年九月,楊嗣昌到湖廣督師剿流寇,共四年的時間,軍機大事皆決於楊嗣昌。
楊嗣昌為張獻忠所乘,偷襲襄陽,不食而死。朝臣紛紛彈劾,思宗傳諭議罪,但話說得很明白,楊嗣昌即使有罪,也是“功已掩過”。群臣議罪之後,思宗又親自為其昭雪,賜祭歸葬。群臣追論不已,思宗“終念之”,甚至大發其火,如果你們在他的位置上,還不如他。
楊嗣昌在任期內,真是多事之秋。流寇肆虐,建虜人關,光是親王便死了三位,思宗仍“寵遇楊嗣昌不衰”。張獻忠恨極楊嗣昌,在攻破楊嗣昌的老家湖廣武陵之後,挖墳掘墓,將楊嗣昌的屍體砍斷。敵人所恨如此,可見楊嗣昌剿除流寇是有一定功業的。
《明史·楊嗣昌傳》也極稱其才,但何以無功,問題出在兩個方面。一是“功罪淆於愛憎”,二是“機宜失於遙制”。傅宗龍、孫傳庭、盧象升俱是軍事長才,奈何都與楊嗣昌不和,楊嗣昌便處處受到掣肘,甚而一陷於獄,再陷於死。楊嗣昌無論是在兵部、內閣還是軍前,統軍將帥必須稟命而行。軍情瞬息萬變,明軍因此屢屢坐失機會。
楊嗣昌之後,兵部尚書之中,可稱道者唯一陳新甲。陳新甲是舉人出身而非進士,這是從明朝弘治年間算起,一百多年的時間裡絕無僅有的。當時諸臣視兵部尚書為險要的職務,紛紛躲避,陳新甲才能夠就任。
陳新甲被人稱為“小楊嗣昌”,其才具自有所長,但所短亦與楊嗣昌相類。但另一短處卻是楊嗣昌所無,那就是貪財。
陳新甲與楊嗣昌同樣的戰略,與流寇、建虜不能兩面開戰,試圖與皇太極議和。可惜事機不密,思宗殺陳新甲以卸責。
朝臣之中,寥寥數人為思宗所信任。其餘諸臣,思宗視之蔑如也。在李自成攻進京師前夜,思宗稱臣子皆“亡國之臣”,而不認自己為“亡國之君”。用“亡國之臣”者是誰,不外乎就是“亡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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