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力軍

新力軍看一個人可能有時候憑第一感覺會有點準,不過只有第二次的認識才更加明了。第一次遇見徐福騫是在一次國內知名漫畫家的聚會上,徐福騫雖不是個偶像派人士,但我的眼球卻首先是被他吸引的,因為這個人打了滿臉的。

看一個人可能有時候憑第一感覺會有點準,不過只有第二次的認識才更加明了。第一次遇見徐福騫是在一次國內知名漫畫家的聚會上,徐福騫雖不是個偶像派人士,但我的眼球卻首先是被他吸引的,因為這個人打了滿臉的
環,滿耳的耳環不在話下,還有唇環,估計差點沒打鼻環,然後就是一頭半卷的長髮,並隨意地扎了一條馬尾在後腦勺,沉默地坐在位置上,沒有跟任何人交頭接耳,看來是一個相當酷的人,而在往後對他的採訪中卻發現自己的掂量並不是很準確。訪問了國內這么多個漫畫家,發現他們總會非常強調一個詞眼,就是“善良的人性”,而徐福騫也不例外,在跟他的交談中,發現很多時候外表真不能判斷一個人的一點個性,徐福騫外型輪廓很梗烈,但私底下卻可愛得很,總是在你激昂措辭當中憨憨地回應你一句:做人要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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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蠍座的徐福騫有著這個星座的悶騷氣質,想起在聚會上聽到貓小樂介紹徐福騫的情景,“這個畫手不錯,他畫的線條非常牛!”相信在他未來的作品當中,會展現出一種格外不同的幽默感,畫風略帶強烈的表現力,往往扭曲的線條是他的最愛。徐福騫的作品中總是透露著一種扭曲現實的面貌,像在人性的單薄中的一種掙扎,即使是一副血腥殘忍寫照的圖中,也少不了人性本善的本質。與其說是訪問徐福騫,更確切的是跟徐福騫聊天,一個不善於言辭的漫畫作者,他的話語更多的是通過作品來表達,也許正因為這樣,他所說的“想找一個巨大的出口來傾瀉出來”正是他的靈感與感受達到巨大數量的表現,期待他的作品,希望國內這樣的新力軍可以像小草一樣具有頑強的生命力。
作畫要的是一顆純潔的心
信息時報: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自己要讀美術的?
徐:我是從小出於本能就喜歡畫畫,基本沒學過美術,只是很明確自己喜歡什麼。
信息時報:那你原來不是在什麼美術類學校學過是吧?
徐:我從小開始畫畫,很有興趣的畫。高中時上了個職業高中學了個很滑稽的專業,當然,什麼都沒學著。後來就一直自己在畫,接著來到北京,畫到現在。前兩年倒是考了個夜大學美術,還是北師大的(出來還能當老師呢)但也什麼都沒學到。
信息時報:那你覺得當時你自己最想學到的是什麼呢?
徐:我特崇拜貧困鄉村的老師,我覺得他們才最偉大。只是我沒那么大的勇氣。我最想學到的是怎么做個真正的人,現在的很多人活得已經沒人樣了,我也包括在內,我想幫助別人,也需要別人幫助。
信息時報:怎么回事呢?
徐:這好像和美術沒什麼關係,但人的本質往往會滲透在他的作品裡。
信息時報:你知道你想要什麼嗎?
徐:我想要推動國內的動漫水平的發展,提高周圍人們的欣賞水平(雖然在現在這時候極端困難),我想要一直畫自己的畫,沒有思維枯竭的那一天,我想更對周圍的人好一點。一個人畫畫要的是一顆純潔的心,不管他畫的畫是什麼形式什麼內容的。
信息時報:在你一直以來的創作裡面,有沒有誰對你的影響是很大的?
徐:畫風方面?很多。以前國中看的漫畫啥的,影響其實也不大。主要還是朋友家人對我的關心造就了我的性格,畫畫對於我來說是很本能的東西,就算沒了雙手也會繼續畫下去。用畫畫來反映內心世界,同時更滿足了我自己。
信息時報:我覺得你的漫畫傾向美國某類風格的感覺,你是否覺得日本漫畫對中國影響太大了?
徐:影響是很大,但主要是國內的某些人令人很失望。不過現在也有很多人的努力讓我很高興,他們很了不起。
信息時報:那你是不是曾經喜歡過美式的漫畫呢?
徐:沒有刻意的去喜歡,不論哪國的哪種風格只要真好就都會喜歡。
法國的也不錯。我最接受不了的是只會畫肖像畫的那種沒意義。
信息時報:我屬於宮崎駿那種型的想法,喜歡明朗的故事構造,還有大氣些的關於人性的主題。你呢?
徐:螢火蟲之墓我和爸爸媽媽一起看的,苦得我差點眼淚流出來,幸好眼睛瞪得好大,瞪回去了。這是我看的他的唯一的片。人性的主題當然也是我一直以來相當注重的,它的大致化,滲透了很多元素,將來我的作品也一定會是這樣。
一段“反”問
徐:你看了我的畫有什麼感受?
信息時報:有種雙面感、零碎、自由。
徐:變態嗎?
信息時報:不覺得。
徐:好,我覺得也不變態。
信息時報:美式的感覺比較強。跟日式漫畫沒有多少相似,這樣很好。
嚮往愛情
信息時報:你有畫過連續的有故事性的漫畫嗎?
徐:很早的時候有畫過,不過整體比較幼稚,可能是構思和情節方面的原因,這個需要積累一下經驗吧。
信息時報:為什麼現在不畫呢?是覺得還沒有好的情節文本嗎?
徐:不久的將來肯定會畫故事,情節好不好,其實在我們生活的周圍都有題材,關鍵是自己要用心去體會過生活,用誠意來描繪,才算得上是好的故事。
信息時報:現在有沒有什麼初級的構思?
徐:有。關於愛情吧。
信息時報:什麼樣的故事?跟自己的經歷有沒有很大的關聯?
徐:沒有關聯,只是沉浸於故事裡的感覺。現在還不好說。我是個對愛情有點幻想的人。
信息時報:你是個浪漫主義者嗎?
徐:也許有點兒,我是一個時刻在反省自己的人.有點兒自閉、懦弱、虛偽的人。
信息時報:內心狂躁嗎?
徐:不狂躁。很善良、很自我、很混亂。
信息時報:有沒有想過找作者?
徐:只是想過找經紀人。
信息時報:這大概是你自己覺得自己懦弱的原因嗎?
徐:也許是的,總之思緒有時候真的很混亂,所以需要經紀人吧。
音樂里聽出共鳴
信息時報:聽搖滾樂嗎?
徐:聽啊。搖滾明星裡面,我非常喜歡MarilynManson。《Holywood》這張專輯是我最喜歡的,我覺得它的總體感覺很好,很精緻,MV也有我喜歡的老油畫的感覺。有一陣子畫畫都受Manson影響,我確實挺喜歡他的形象的,我覺得很美,相當有力度,也許是因為他本人也是一個美術迷吧,法國以及歐洲的死亡美學對他的影響是直接性的,而我也可以從他身上感受到這一點,不過現在我卻又在努力擺脫他,我最需要的是提煉出真正屬於自己的創作。
信息時報:你喜歡老鄉村嗎?
徐:不一定,我也就喜歡ThePogues的“DirtyOldTown”這首歌的氣氛感覺,平時聽得最多的還是噪點兒的。有時候坐車我也會聽這些歌,聽著歌看著眼前的東西,心裡難受但很爽。
信息時報:為什麼那么難受啊?
徐:莫名的痛苦,不知道。即使陽光燦爛時看著太陽也很痛苦。有時候這會是作畫的一個很不錯的感覺來源,滲透進作品裡面之後,自己就會得到一定量的釋放,而我所想表達的很多意義,就出來了,作畫的時候確實需要真實的感受,虛構出來的味道,永遠都是假惺惺的,不能夠感動別人。
信息時報:你畫畫的時候會聽著音樂嗎?
徐:不一定。很多人需要音樂來刺激靈感,而我只是需要音樂來尋找共鳴。(靈感呢?)我一直都有靈感,源源不絕,總覺得想找一個巨大的出口傾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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