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七劍J俠

新七劍J俠

【新】《七劍十三俠》是蒼童所寫的長篇武俠小說。你看,這將死之人,那乞求寬恕或挽回生命的神情,就象那哈巴狗一樣,對著主人手裡的那塊骨頭,涎水直流,渴望施捨吃到!可惜!他畢竟不是狗,所以,這一切都晚了,懺悔吧!他已經絕望,眼神已經呆滯,因為只有死神在他的內心裡糾纏。他接過箭,一句話也沒有說,猛力一甩,利箭穿心而過!原來,這世間的惡、自己的惡,終究是被世界的善、自己的善所消滅。如此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罷了!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新七劍J俠
  • 作者:蒼童
  • 作品類型:武俠
  • 連載狀態:已完結
  • 作品體裁:小說
內容簡介,章節賞析,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大明末季,天下大亂,崇禎無能主宰社稷的安危;闖王有道,卻難於施展擎天的抱負,致使我錦繡河山懸掛著一片蒼涼空白的畫面:利狼官虎,狐群狗黨,無不乘機張牙舞爪,奸淫擄掠,殺人越貨,悽厲嚎啕之聲漫漫,真是駭人聽聞!
因此,武林前輩俠心肝膽,紛紛囑託高徒義俠,以身許國,救生靈於塗炭,誅奸邪之惡夢;在這可歌可泣、血濺沙草、埋骨荒丘的過程中,演繹著一頁頁情節離奇、跌宕起伏的故事,也引出了幾曲風光旖旎的兒女情長,長使天下人——讚嘆不已呀!
讓筆者慢慢地向您敷說:

章節賞析

藍天虹走在落馬弄,心中道:“果然名不虛傳!人都難行,何況騎馬?”偶爾,聽見“哎唷”“哎唷”的哭啼聲。“嗬,那山澗里還有人哭呢?”站下來仔細看了看,有兩隻好似雄鷹的鳥兒在叫。啊!人們稱之為鷹虎,莫非就是它?這鳥兒叫起來就像娃娃吖吖啼哭的聲音,有的時候又像大女人嗚嗚的哭聲,千變萬化。在這樣的荒山野嶺,更增添了一些幽靈般的感覺。
藍天虹走著走著,前面有條古松,鱗甲斑斑,橫在路上,他躍身而過,再回頭時就不見了,想道:“奇怪,見鬼了?”他緊握“七彩珍珠烈火劍”,這裡搞搞,那裡拍拍,什麼都沒看見。“難道它會飛上天?”抬頭一看,有個水桶大的蛇頭,正向他延伸了過來,舌芯舔出,足有丈余。他“呸”了一聲,隨手就是一劍,蛇舌被截去一半。這時,他已運足功力,輕輕一吹,熊熊烈火對著大蛇橫燎,霎時,大蛇被燒得亂滾亂翻,碗口大的樹椏杈,壓折了一大片。
晌午的時候,他走到一條小河旁,沒橋,河邊是一片金黃雜草,翠綠野竹。“這也許就是去年的火燒山吧!”藍天虹想。忽然間,遠處有一隻吊睛白嘴黃斑虎,追著一個頑童飛奔而來。老虎跑快點,頑童也跑快點;老虎跑慢點,頑童也跑慢點;老虎坐著,頑童也坐著;老虎起躍,頑童就起跳;老虎總是追不著頑童;老虎累了,乾脆不追,坐在那裡不動,頑童看老虎不追,就乾脆睡在草坪上;那老虎見頑童睡在草坪上,便慢慢地湊了過來,快到頑童跟前時,起了個猛撲,非撲到他不可;說時遲,那時快,頑童就像個“噴水筒”似的,一個橫射出去,老虎撲了個空,他已站在老虎的後面了,還是不甘心——虎視眈眈。這時,頑童用左腳向老虎屁股蹬了一下,一躍而上,便騎在老虎的背上,抓起老虎的項毛,舉起左手在老虎頭上撇了兩掌,只聽得“啪、啪”兩聲巨響,老虎眼睛就被拍瞎了;他拖起老虎尾巴,“撲嗵”一聲,把它摜在河裡,人也隨虎飛馳而下,他把老虎的頭摁在水中。
這一場精彩的表演,不到一刻鐘,使藍天虹看得膽戰心驚,為他捏了把冷汗。不過,看得也實在過癮,便信口喊了一聲:“老弟……”弟字餘音未落,頑童一個飛躍,已經站在藍天虹的跟前,直眉瞪眼,道:“誰是你老弟?你想冒充我大哥?真是豈有此理……”說著,就是一推掌。藍天虹動也沒動,反而叫了一聲:“大哥,你為什麼這么凶?”頑童無地自容,試了他這一掌,知道對方的功力不淺!就是老虎挨他這一“推掌”,非跌倒不可,對方就象銅牆鐵壁,絲毫未動,是個不好惹的傢伙!他那黑臉頓時由脖而上,變成了赤紅臉,羞道:“您才是我大哥,我是您老弟,您沒叫錯,沒叫錯,嘿嘿!”說著做了個鬼臉,就想溜走。人倒說,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不成?“是真的么?”他剛想走,卻被藍天虹給拉住了。“不會假。”真沒辦法,他一臉無奈。“你為什麼不早把老虎打死?老弟。”藍天虹就叫了聲老弟。“大哥。”這頑童!臉皮也真厚,叫得還蠻順口的哩,嬉皮笑臉地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要是我把老虎早打死了,那山上沒有水呀!我把它引到這河邊來,剝皮破肚,不是更方便嗎?嘿嘿!”“喔!說得也是!”藍天虹應了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黑熊,有人叫我‘誅虎太歲’。嘿嘿。大哥您呢?”“我叫藍天虹,有人叫我‘無敵神風’。”“無敵神風?”黑熊一頓,愣了一會兒,帶著異樣驚奇的目光注視著藍天虹,“很久以前,我師父就對我說過,‘茅山華清觀空空道人的徒弟,受過許多高人的傳授指點,身懷各門絕技。’難道他就是大哥?”“不錯,是我。不過我有你說得那么高嗎?”藍天虹愣了一下,又問道,“你是本地人么?”“不是,路過而已。”“那你從哪裡來,又向哪裡去呢?”“我從安徽齊雲山方臘洞來,向海角天涯去,大哥您呢?”“我來處你已知道,去處卻和你同道。咱們志同道合,不妨同道而行,歡迎吧?”“嘿嘿,不但歡迎,還要與大哥比試比試……”說著,就是一推掌。這傢伙嘴裡像親兄弟一般,越來越親熱了,左一口大哥,右一口大哥,也許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吧?
再說,這頑童就是頑童,立刻亮出了招式。藍天虹故意退了一步,道:“你以為你是‘孤拐老仙’的徒兒,就能欺負我么?我還怕你不成?”“喔?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是老仙的徒兒?”“你背上插的不就是‘五彩水火多棱刺’么?你又來自方臘洞。”“蒼茫武林,難道僅有一把?”“確實沒有第二支。”說著,藍天虹右腳一點,如紫燕奮飛,停在百丈高的懸崖上。黑熊目不轉睛地看得發愣,大聲說道:“大哥,您這飛射的輕功,了不得,與老仙一模一樣!是高中至高啊!”黑熊“嗷嗷”地大聲叫著。“確是老仙親傳。”藍天虹已經回落,道,“光陰如電,不覺已是十多年了,想不到在此得見老仙的寶物……”藍天虹嘆了口氣,繼續問道,“老弟,你怎么會遇到這位武林前輩的?”“嘿嘿,大哥,一言難盡哪!據老仙說,十幾年前,他路過棲霞山時,見一隻猛虎,嘴裡叼著一個小男孩,那就是我。老虎見他來,便往茅窩裡鑽。大哥,你也知道,這老虎遇上他還能活么?他一瘸一拐地追趕,老虎丟下我向他猛撲過去,老仙就用這刺把它給刺死了。他看我還活著,便拎著我去了方臘洞……”藍天虹像孩子聽故事一般,津津有味。黑熊愣了愣,問道,“嘿嘿,大哥,老虎為什麼不吃我呢?也許是我皮膚太黑,不好吃吧?”“不是,它是要你做一套把戲。”“把戲?什麼把戲?”“貓兒舔老鼠脊梁骨——假慈悲。其實,它早想把你囫圇吞了。只是它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品味呀!哈哈。”黑熊心裡一怔,道:“嘿嘿,好險!”愣了一下,心都蹦了出來,又問道,“嘿,大哥您是哪裡遇到大仙的?”藍天虹想了許久,才道:“老弟呀,這話說來長啦!”“大哥,你慢慢地對我說,我聽著呢。”
藍天虹道:“我在十幾年前,跟恩師空空道人去華山傳經。一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我獨自在外閒逛,一陣狂風吹來,一時不慎,跌入萬丈懸崖,憑我那時的功力,準死不活。不料,我命不該絕,落在一株孤松上,說也奇怪,那松長在懸崖之中,上有萬丈高,下有萬丈深,左右各有萬丈闊,它就象一條蟠龍,盤在石托上,丫丫杈杈有好幾十枝,遮住一個大岩石。石托並不大,約有一畝地左右,長著茸茸小草,像鋪開的地毯,周圍有自然成趣的石欄桿,還有各種顏色的小花,天然美景。這裡就是華山懸崖里的孤松岩,或叫孤松托……”天虹,稍頓了頓。
黑熊聽得入迷,催道:“嘿嘿,大哥,快點說下去。”“還長得很哩!”藍天虹抹了抹額上的汗珠,續道,“岩石中走出兩個童兒來,一個金黃色面孔,一個乳白色面孔,向我一笑,並招手道:‘藍天虹師兄,師父有請,快隨我來……’我一時驚訝,忙無所措,心中想道:‘莫非我已摔死?判官小鬼引我去見閻羅王?莫非我是活見鬼,做白日夢?我哪有這兩個師弟?我師父傳經怎么會跑到這山洞來?我心裡就像那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於是,我就迷迷糊糊地跟著童兒走進石崖。那石岩彎來繞去,忽上忽下,能聽到泉水叮咚作響,能感覺到清風陣陣,真氣逼人,還有很多蝙蝠飛來飛去,大部分蝙蝠都還掛在石壁上。看起來,這個陰暗的地方還是有點讓人心寒哪!‘稟告師父,藍天虹帶來了。’童兒說著,推開石門。道長睜開眼睛輕輕地叫了聲:‘藍天虹,進來。’我走進去看也不敢看他一眼,急忙就跪在道長的腳下……”
黑熊嘿了聲:“大哥遇上高人了,可他不是老仙。”“不是老仙。”藍天虹接道,“道長九十八歲,鶴髮童顏,眼睛閃著神光,和善可親地對我說:‘我就是孤松野老,已與空空賢弟說好了,收你為徒,授你蝙蝠掛壁和無敵神風。’他又說,‘學無止境,旨在堅持,勤學苦練,日久必成大器。不過,你要記住,你永遠都是空空的徒兒,我已離開江湖幾十年了,武林中很少有人知道我住在這裡。’最後,他叫了我一聲,‘天虹呀!你就在這裡與蝙蝠、清風為伴吧!你師父傳好道,已自回茅山去了。’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慎跌下來是有外因的,他們是串通一氣的!師父突然丟下我,怕我感情用事,不能專一習武,我也理解師父的用意,便立起身來再行三個跪拜:‘道長金言,徒兒銘刻在心。’就這樣,我與金戈、銀戈兩位師弟在一起,日追清風,夜伴蝙蝠。由於道長悉心教誨,我自己也勤學苦練,輕功也有了大增,在那萬丈懸崖上,可以隨心所欲。要上可以摘星捧月,撫摸白雲;要下可以在清江濯足,浪尖傲遊。我們常與蝙蝠一起掛在岩石上;大氣呼出,大樹壯桿可搖晃;小氣呼入,鴉鵲插翅也難飛……
一天早晨,突然,道長微笑地對我說:‘天虹,我的話你可記得?’‘記得。學無止境,旨在堅持,勤學苦練,日久必成大器。’‘你今天可以回去了!’道長笑道。我聽後,就如挨了一重拳,說道:‘師父,我不回去了。’道長嗔道:‘問你的話,你說你記得,後面為什麼不說出來呢?’我就補上道:‘你要記著,你永遠是空空道人的徒兒。’‘是了,是了。你可以回去了,立即起行。’道人說完,閉住眼睛,概不理人,一會兒鼾聲如雷。這心無掛念,果然好睡。我還想說些什麼話來著,金戈拉了我一把,道:‘師父已經睡著了,他這一覺不一定三天五天才醒,還是不要打擾他才好。’銀戈道:‘師兄,你回去吧!我們後會有期。’很明顯,他們是串通一氣的,這分明就是逐客令。金戈道:‘師兄,恕我兄弟不送。’他們把我推出石門,就把石門緊閉。我本不想回去的,他們就用這種方式,唉!和我來的時候一樣莫名其妙。我也就這樣無可奈何地徐徐地離開了華山。”
“嘿嘿,大哥,要我就賴著不回去了。”黑熊停了會兒又問道,“往後還長呢?嘿嘿,大哥,接著說下去,不要斷斷續續,使我聽起來不過癮。”又催道,“還有老仙的事兒還沒說,快快快……”藍天虹又繼續講起認識老仙的過程。
“鎮江官道上有一個拐子,一瘸一拐,卻能行走如飛,他正朝我撞過來,我運足功力,吹了一口‘無聲神風’,想把拐子吹倒,哪知這拐子拐得特快,一下子撞了過來,把我撞了個四腳朝天,並喃喃道:‘你這孩子,走路不看路,向石頭堆亂撞,撞死活該。’”“嘿嘿,大哥,你真倒霉。”黑熊插了一句。藍天虹笑了笑道:“我爬起身來,拐子飛去老遠,我鼓足神風疾追,一直追到太陽下山,還沒追著。拐子鑽進樹林裡面去了,我緊追不放,也追進樹林,連個鬼影都沒有,搞得我暈頭轉向,便想休息一會。剛坐下來,後面又來了個拐子,我揚起雙掌,想在這拐子身上出口氣,可一掌打在拐子身上,他動也沒動。並朗聲說到:‘撞倒你的拐子,已經前面走了。你拿我出氣,羞不羞?虧你堂堂大俠,被一個拐子撞翻,恥不恥?’我不敢作聲,知道他也是個有來歷的人物,我求師學習心切,忽地向拐子一跪,道:‘大人莫記小人仇。’拐子輕輕地說道:‘喲,你在華山孤松岩學得一點無聲神風,就想吹倒人?他是怎么教你的?學無止境怎么說?你要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強中自有強中手!武學上沒有真正的高低,在每種學術上都要苦下功夫,都可以學到一種至高的境界。武術的門類,也是相生相剋的,並不能說某個招式差,某個門派差。你要回去好好學點理論上的徹悟。這樣才能修煉到更高的境界。’我無言以對,他連我師父說的話都知道,可能那時他也在場,可我沒見過他呀。‘起來吧。’拐子連續叫了三次,我總是不起來。拐子又道:‘你為什麼不起來,你想乾什麼?別指望我扶你起來。’‘你收我為徒,我就起來。’‘哈哈哈。’孤拐大仙仰天大笑,道,‘空空道人的徒兒,孤松野老的徒弟,難道還想做我孤拐大仙的徒兒么?你的師父還不夠多?’我不斷叩頭,還是不起來。老仙心中默念道:‘空空賢弟早就委託,唉!真是人面難卻!再說看在你是個練武的好料子份上……!’稍頓道,‘收你為徒吧,就在這松林里,夜晚教你,我只講一遍就完啦。’我立即起身行師禮,道:‘師父,請接受徒兒三大禮拜。’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江上白帆,來往不斷,金山寺的鐘聲,敲破了鎮江夜市的寂寞,我徒師兩人,坐在松林里,象促膝談心般的指指點點,哪裡該續氣,哪裡該插足……‘為什麼,你總是追不上我,道理就在此。懂嗎?還有,避人鋒芒,該出手時才出手;該讓則讓,該擊則擊;讓則為擊,擊則為勝;要明於鬥智,勿昏於鬥力;要善於觀察,不要忙於蠢動;驕者必敗,慎者勝也……天虹,還有口訣,你要記住,天已黎明,你可速回茅山。’我聽老仙講得滔滔不絕,唾沫橫飛,一直到天明。他叫我走,我還不捨得走,我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的五彩水火多棱刺。可能是我這個人太貪心了吧?老仙知道我的饞意,便道:‘你有七彩珍珠烈火劍在等著,那正是你的兵刃。兵刃也是因人而用,因人而異,因武道而相生相剋。你需明白。’我這才灑淚別恩師!……”
“嘿嘿,大哥,你想要的水火多棱刺,喏,給你!”黑熊望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多棱刺遞給了他。藍天虹笑了笑說道:“其實,現在想來,這一撞也是有原因的,那是我師父安排好的。那時我想要,現在我也明白了,我不適合用這個兵器,送給我我都不要了。老弟,快走吧!”
黑熊看了看挨山邊的夕陽,道:“嘿嘿,大哥,你故事講完就走,不怕天黑?”藍天虹道:“天黑也得走。”“大哥莫走。”黑熊露出潔白的牙齒,“嘿嘿,在這裡露一宿,過一宵原始生活。”“吃什麼?”“老虎肉。”“喔,還有一條蛇龍!”“在哪?”“就在後面不遠。”於時,藍天虹拖來了大蛇,黑熊拖上老虎,抽出兵刃,在河岸上掬了個大窟窿,點上乾柴烈火,準備煨老虎大蛇。經過一陣洗禮之後,架在火堆之上,濃煙翻滾,雲霧迷漫,迷濛了整個落馬弄的夜空。兩位俠士正氣,笑得星星的眼睛眨呀眨的。“虎肉沒有龍肉味,虎肉酸龍肉鮮。”“大哥,你說錯了。”黑熊得意地說道,“老虎骨可以制酒,虎骨養生酒,香醇醇,甜蜜蜜。”說著,涎水滴滴滴,掛在嘴邊。“老弟,你愛喝酒?”“嘿嘿,酒愛我黑熊。”說著,他跳上了傍河的大岩石,自言自語地道,“這上面好寬闊,嘿嘿,真夠你我攤屍!”“老弟,莫要嚷嚷!大哥明日請你喝酒!”說著,他也飛上了岩石。“說話算數,就是我好大哥。”又說,“大哥,我唱支歌兒給你聽。”他說唱就唱,想唱就唱:
石為床,山為帳;
銀河浩瀚星漫漫。
身在落馬弄,
志在青雲上;
生就一副傲骨,
天宮地府敢闖。
……
黑熊仰面朝天躺在岩石上,唱了一支歌不覺入睡了。落馬弄靜得出奇,只聽見他的鼾聲,象鐵工拉風箱,“呼嚕,呼嚕嚕……”還有,他說出驚人的囈語。
藍天虹睡似未睡,未睡似睡,沒有一點呼吸的聲音;在他的周圍,風吹草動,莫想逃過他的察覺。突然,聽見有微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又聽他們說:“老牛,這裡有火。”“還有肉香,你聞著吧?好香啊!”老牛說著,便走了過去。另一個也跟著走到大火堆旁,毫不客氣地扯起老虎腿就盡命地啃嚼。老牛突然警覺起來:“老馬,石上有人。”“有人就有貨。”原來是兩個山賊。於是,兩個山賊也攀上了岩石,吃力地摸來摸去,除了兩支兵刃和兩個大人,其它什麼也沒有,就想把兵刃給偷走。你拉一支,我拉一支,拚命地扯,可是,死也扯不出來。藍天虹早知道有人偷吃了,吃就吃唄,大家分享也無妨,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肉。可這兩個無賴吃了還不算,竟然還來偷他們的兵刃,不知天高地厚。藍天虹把珍珠烈火劍,壓在身下,運足內力,那劍就象生了根似的。牛郎子使盡吃奶的力氣,猛地一抽,藍天虹內力一收,寶劍出鞘,“嚓”的一聲,牛郎子連人帶劍,滾下岩石,腦殼開花,一命嗚呼。藍天虹並沒有殺意,可這賊卻是賊命,枉送了性命!
黑熊的水火多棱刺橫在枕頭下面,馬屁股剛想去拉,聽黑熊唱道:
“老虎腿,噴噴香,偷吃原來是好漢?”
馬屁股聽著,雙手急忙縮了回來,看了看黑熊的黑影,還是睡著的,又把雙手摸過去,突然又聽他唱道:
“量小非君子,心毒才是強。”
馬屁股心想:“這小子是不是看見我了,讓我拿,我為什麼不敢?”於是,再伸出雙手,黑熊又開唱了:
“生就一雙利手,專抓鬼魔賊相。”
就在這時,黑熊在夢中聽見“嚓”的一聲,驚醒了,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看見身邊有一個人,殺氣騰騰,信手把他抓將過來,猛地往外一丟,恰巧甩在火爐內,飛起了四濺的火花。這也是賊命該絕!黑熊叫道:“大哥,嘿嘿,大哥……”黑熊連叫數聲,可藍天虹還是裝著睡著的樣子。黑熊自吟道:“莫吵他,還是睡我的大覺!”黑熊又四腳朝天,平平一攤,一具死屍一般,又“呼嚕呼嚕”地睡著了。
落馬弄依然靜得出奇,只有小河的流水潺潺聲不息,唱著那淒涼的小夜曲……
東方拉開了帷幕,山鳥從惡夢中醒來,喜鵲、山雀已經開始鬧場,嘰嘰喳喳鬧個不停,畫眉鳥早就化好了妝,小巧玲瓏。接著,便是百鳥演唱,你一句,我一句,落馬弄成了它們自由的天堂,他們在岩石上跳躍追逐,突然,斑鳩“咕”的一聲,驚醒了黑熊的美夢。“嘿嘿,天亮了?大哥,大哥!好快!”黑熊輕輕地叫著。藍天虹睜開眼睛,揉了揉,道:“好睡,好睡!”說完,跳下了岩石,拾起寶劍入鞘,心中暗道,“這小子該死,地上還有一把小尖刀!喔,是個小偷,想謀財害命,不想把自己給害了,是烈火劍的功能,把他化為灰燼!”
黑熊走到火堆旁,想去扒出大蛇來:“唷,上面還壓著一個熟人,還有點肉腥味。啊!是我昨晚隨手一甩,把他甩到這裡,真是湊巧,嘿嘿,算你該死!”黑熊又叫道,“嘿嘿,大哥,來吃龍虎肉,吃飽了好上路。”藍天虹愛吃蛇肉,黑熊愛吃虎肉,可偏偏多了個人肉,太煞風景了,很噁心,沒有太大的味口,只因為一覺醒來,沒吃沒喝,肚子有點餓,勉強吃了一點。“嘿嘿,大哥,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弟,你明明知道,為何要問我?”“嘿嘿,我實在不知道,大哥。”“你不知道,怎么還會罵賊呢?”“嘿嘿,大哥,想你我雖然情同手足,總還是初次見面,相互還不夠了解。其實對自己呢,我們也是看得不太清楚!還請大哥說說昨晚的事吧!”藍天虹道:“昨晚有兩個小偷,一個叫牛郎子,一個叫馬屁股;他們倆先偷吃了老虎腿,然後偷取我們的兵刃。牛郎子拔我的寶劍,是我用了點神風,把他彈出去,落地時摔死了,被我的烈火劍所化。馬屁股幾次想取走你枕下的寶刺,都被你罵回去了,牛郎子落地時‘嚓’的一聲,把你驚醒了。你才一躍而起,抓住他,提起來甩入火堆中,害得我這么好的龍虎肉都吃不香。哼!”黑熊道:“精彩,精彩,嘿嘿,湊巧,湊巧,我叫了幾聲大哥,你都是睡著的么?”藍天虹道:“我睡著,醒著,聽覺,感覺都是一樣的。”黑熊道:“太神奇了,難怪你講得這么詳細,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叫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理我?嘿嘿,哼哼。”黑熊假裝不高興地說著。藍天虹笑了笑,無言。黑熊續道:“嘿嘿,我告訴你,大哥,我在睡夢中,經常說些驚人的囈語,勿怪。”藍天虹道:“你我都有一種特性,現在相互了解了,以後更加信任。”
藍、黑二小俠雄赳赳地走出了落馬弄。前面就是高聳入雲的金剛山,剛要爬山越嶺,突然,竄出了兩個中年和尚,攔在路中間。黑熊道:“嘿嘿,你快滾開,小和尚。”和尚道:“此路是我開,要走拿銀來。”
“放你的狗屁……”

作者簡介

童 榮:(1921.02.19—2006.02.25):男。又名:童雲華。字:為文(學文)。號:牧羊童。筆名:蒼童、童小兵、童鐵休、鐵休、鐵休老人,等。生於1921年02月19日(農曆正月12日),辛酉年,庚寅月,癸丑日,雨水節,雞年,星期六(中華民國十年)。逝於2006年02月25日午時12:00時(農曆正月28日),丙戌年,庚寅月,乙酉月,狗年,星期六(中華人民共和國57年)。出生於正月,逝世於正月;出生於星期六,逝世於星期六。享年86歲。
籍 貫:江西省、玉山縣、懷玉鄉(原童坊鄉)、水閣村。
簡 介:(不詳)。出生於玉山縣童坊鄉水閣村“童家大院”,居於馬路村姚屋棚里(鐘山下)。鐘山,今名“石山”。學歷,高中畢業,自學成才,也算當時我們大院族中唯一培養的讀書人。小時候,割草、餵豬、放牛,故為“牧羊童”。長大後,砍柴、打漁、燒碳、挑煤、種田,所以《三清古劍》中有“南樵子、西漁父”之稱,取“樵子、樵夫、漁夫”之義。學過技工,做過長工,打過零工,是道道地地的農民出生。曾工作於江西玉山硯台廠,就職於上饒、橫峰(司鋪、宋村、縣城)、鷹潭等火車站,做過統計員,做過縣委秘書,等;飄泊於上海、杭州、南昌、安徽各地。愛好旅行,豪放不羈,足跡遍及大江南北。
工作兢兢業業,榮譽嘉獎無數;然而,突然“小人當道”,諂諛者的誣陷:使生活上,痛苦不堪;使志向上,坎坷曲折;在特殊的歷史背景下,譜下一部生命中“史詩”般的淒婉讚歌。少年時,經歷了“八年抗日戰爭”。中年時,經歷了文革“右派”的“八年牢獄之災”,並下放於“九江農場”進行勞動改造,簡稱“勞改”;後來,沉冤昭雪,得以“平反”;在工作立即恢復原職之時,卻得到了“合法退休年齡到了”的通知;在經歷的牢獄風波之中或之後,又經歷了被迫無奈的“婚姻裂變”:離婚、復婚、又離婚式家庭的悲歡離合。晚年後,又經歷了最疼愛的小兒子童建民於1990年10月4日“腳踏車事件”的打擊,這“冤.假.錯.案”1992年宣判死刑。大災,大難,一個八年,又一個八年,這是人生命運中的安排與注定呢?還是老天故意的嘲弄與考驗呢?也許,黃泉之下“打冷笑”。終究有一天,我們會明白,這就是最真實的人生。
然而,他的一生,酷愛中國傳統文化,古代文學與現代文學。只因熱愛寫作,性格孤獨,慎獨克己,修己以敬,清心寡欲。生活之素樸,修道之自然。對生命的真諦,文學的素養,要求也就越高。在他的眼裡,萬事萬物都擁有靈性,都具有詩性的語言,一切都是他筆下能夠記錄的素材與故事。為人處世,接人待物,以仁慈為本。人生追求,以文學人生為本,以藝術生活為本,以情性、興趣、愛好為本。“足行千里,胸藏萬卷,拙作三千”是他的生活理想、讀書理想、創作理想,更是他的寫作源泉。《拙作三千首》就是他一輩子的沉澱。
他不僅喜好張弓立馬,有一身拿手的武術,更練就一手拿手的好字,可謂全才:“文韜武略,琴棋書畫”,符合“藝術與藝道”之精神。他興趣之廣泛,書法、國畫、唐宋詩詞格律、對聯、元曲、京劇、現代詩、長短篇小說的創作,等等。最擅長老虎畫技,曾研究諸多老虎的動作、表情、形態、風骨與神韻。因有繪畫圖紙之基礎,在硯台廠工作時,就有兼於雕刻之藝術,有出口外貿的石雕之硯台,有碑文銘刻之墓碑,等等;有木雕:佛具、章雕,等等。
他中年時,經常在鐵路部門組織京劇表演與京劇傳授。晚年退休後,幽閒的生活,更讓他有志於自己的創作,把重心放在中長篇小說的創作之上。認真並廣泛地研究了中國傳統武俠小說的創作特點、風格、目的與意義。70歲之後,完成了三部長篇武俠小說,代表作有《七劍十三俠》、《三清古劍》、《絕藝雙嬌》;以及一部神話小說《泗洲神女》;另有《中篇小說集》兩本,《工余趣·筆記》幾十本;還認真地研究了中國的《百家姓》,有《中國百家姓氏譜增續集》數本。其它方面有音樂、山歌的創作方式相融合。曾與江西作家、贛劇家“黃文錫”,江西鉛山文學愛好者“蘇俊”同志有書信詩詞的往來。
他遙居天國,沒有支言片語提及他150萬字的文學作品,以及他遺留下來的100來幅書畫作品,是否要面世的問題。在他的作品中,他寫道:“作品三千,不見世面”。這,我是深有領悟的;更重要的是,他為我們子孫留下一份最寶貴的精神財富。慧童云:“字,如若流水之潺潺;畫,如若青山之巍巍;曲,如若江海之滔滔。人生如夢啊!稍縱即逝,幻化雲煙。”
上述之文字,就作為將來有子孫要寫《童榮傳》的資料吧!
僅此而已,別無他求。此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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