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男,筆名文金翼,,1989年3月7日出生,山東青島人。中共黨員,中國人民解放軍71320部隊前鋒文工團編劇。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文金翼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山東青島
- 出生日期:1989年3月7日
人物生平,主要作品,個人經歷,作品風格,作品選段,散文《油條》(全文),長篇小說《綠與粉》第五章選段,
人物生平
1996年就讀青島市市實驗國小,2002年就讀青島第七中學,2006年12月入伍,下士軍銜,歷任戰士、班長、學員、文書等。2010年7月,畢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化管理系。
主要作品
1、長篇小說《綠與粉》原名《綠色和粉色的距離》。
2、短篇小說《如果我是傀儡,請讓我與烈火相伴》《艷落悲夢》《我和老兵阿斌》。
3、散文集《蛻醒》。
4、音樂劇《跳動著的生命》。
5、小品《好大一棵樹》《玩命》《“情”種》。
6、歌曲《綠色的夢》《兄弟,我們明天即將離別》《前進,英雄之旅》《曦白的雪》《我們悄然相遇》《傀儡之戀》《逝去的愛》《腐爛的女孩》等
7、數來寶《明日我成文管魂》《談古論今話“三戰”》。
8、敘事詩《是冬至還是結束》。
9、美文《殘缺的畫卷》《油條》《拉麵》《麵包》。
10、散文詩《莫要笑我》《心毀》《童獻曲》《回空》《舞媚的瞳》。
個人經歷
2010年7月,擔任“總參謀部慶祝‘八一’建軍節暨慰問老幹部”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0年10月,擔任“全軍衛生裝備操作與使用標準集訓”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0年10月,擔任“戰時‘三戰’骨幹力量集訓觀摩暨心理按綱實訓成果展示活動現場會”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0年10月,擔任“迎接總政李繼耐主任”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0年11月,擔任“紀念抗美援朝勝利60周年”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1年元月,擔任“集團軍第十次黨代表大會”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1年3月,擔任“堅定理想信念,忠實履行使命”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1年3月,擔任“信念、使命、榮譽”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1年4月,擔任“迎接新四軍後代訪問團”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1年7月,擔任“建黨90周年——紅色經典”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1年8月,擔任“迎八一”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1年9月,擔任“迎接軍委徐才厚副主席”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1年10月,擔任“法律戰”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2011年10月,擔任下部隊多場巡迴文藝演出文字統籌。
2011年11月,擔任“全軍建設現代營房任務部署會”文藝晚會文字統籌。
作品風格
文金翼的多數作品,行文簡潔,用詞犀利,語句剛勁有力,字字深扎入骨,卻又風趣幽默詼諧,怨愛分明,使得被抨擊者咬牙切齒,卻又無處尋找源頭,讓人愛恨交加。他本人在文學創作中,深受魯迅、莫言以及李武迅的思想影響。皆充實著灰暗的血腥色彩。但不缺乏對光明的追逐,字裡行間,從側面讚揚那些被世間容易被忽略的事物。加之他對曲藝的喜愛,在創作的作品中也添加了一部分此類要素,形成了獨具一格的個人筆風。
作品選段
散文《油條》(全文)
一夜通夢終要蛻醒,白晝無情的張著噬魂的嘴,呲咧展白的獠牙,將黑夜吞的一點都不剩。殘存的墨色,四處尋找藏身的地方,撕心裂肺的嚎啕著,希望太陽能夠留住它一條性命,哪怕是苟且。只是——未果、未然、未有可能,怎能對敵人心思手軟?玩笑,天大的笑!笑聲之後,天被黑色的血,染白了!人們從溫暖的床上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渾身的乳毛,貪婪的吮吸著百褶簾縫隙里透出的暖暾。
胡同里,有個婦人起床,吐了兩口黃痰,整好衣帽,走進街巷。剛一出門,便吃掉了一口似甜、似鮮、似澀、似濁的空氣。眸子變的明亮了些。出了泥濘的街口,早市間,灰煙塵滾,人聲鼎沸。路邊攤店,叫賣聲陣陣,還價聲連連。婦人走到一攤前,遲疑了片刻。舔著鼻子聞見一股幽油得濃香。定睛細視,金黃通體,一尺余長的油條,滴掉了最後一滴余油,靜靜的站在鐵網笸籮框裡等候著買家。它東張西望,感受著熟透了之後的清涼。
剎那間,吱咋咋一聲。油條們恐慌的捂住了耳朵,不願再多聽一聲。婦人立在一邊,手裡提著一尼龍綢包,錚亮的布面,映著長條或圓形的鍋內,如阿鼻地獄一般。翻騰的、燒開的黑金黃色油水,噼里啪啦的炸出多多金花,飛濺的四處流膿。旁邊一赤膊戴套袖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兩根不足九寸的竹筷,撥著乳白肥嫩的油條嬰兒,無笑、無情。手背指節間的紋路,像是刻刀鑿刻溝壑,淤積著平平滿滿的油泥。轉頭看,剛剛肥胖胖、白嫩嫩的嬰兒,渾身燙的起泡,它想吶喊,可惜神祗卻沒有恩給它聲帶。或許即便是有了,也沒人能聽見它嗷嚎。不過幾十秒,它肚皮下便現出微微焦黃。那中年男子見況與它翻了肚皮,連最後一塊的稚嫩,都不允許有絲毫留存。案板上的新生兒,眼巴巴的看著油鍋里的哥哥姐姐,它們根本不知道這叫做什麼。不久,油鍋里的哥哥姐姐,便像叔叔阿姨一樣,站立的筆直,外表堅挺。婦人感嘆一聲,不熟的,誰吃?焦黃了,才容易下嘴——油多肉滿!笸籮里的油條,立著堅強的外表與內心,誓死要捍衛人類的尊嚴,哪裡再有嬰兒時的善良綿軟。婦人掏錢換了兩根,拚命的咬了一口,突然發現油條的內心,並不是有多么的硬朗,居然還有一絲絲的柔軟。婦人好像明白了什麼,可惜油條——死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哭聲從地底傳來,一個孩童莽撞間撞在了那個婦人腿邊摔倒了,坐了一屁股黑泥。孩子的眼睛紅腫,哭聲透亮。在一旁的母親,拿著一個比巴掌稍大些的書包,急忙跑過去。拽起孩子,喝道:“上幼稚園多好!為什麼不去!為什麼要跑!為什麼要逃學!”孩子依然不做理會,只是哭,只是揉眼睛。少婦無奈,舉起縴手,狠狠的在他屁股墩上抽了兩把。婦人看在眼裡,卻聽見——早市上,忽然變得更亂了!
長篇小說《綠與粉》第五章選段
中原的日頭,毒辣的讓人肉疼,大地間,人影又粗又短,晃晃淡淡。刺背的燥熱在六月份過後如洪水般襲來。沿著路邊看去,街上的女人,脫了許多衣裳露出芊芊玉骨;街上的男人,乾脆赤了脊背,滲出滴滴臭汗。院子外頭的胖嫂,拿著大芭蕉葉蒲扇,左上右下畫弧,念道著祛暑噬蟲咒,斬殺了身旁不計其數的吸血蚊魔,時而又故作清閒。
正當日中暴辣時,文明街東口,隱隱約約現出一位鞠樓的老漢。沿著瀝青路踏進梧桐樹陰,稍感涼意,又逢蟬聲一鳴,讓人腦里嗡嗡作響,眼前的光景,不禁霏微了三分。這老漢前了百十米,身後拉了一尊寬一高二長三米的黑木烏油盒,左右各鑲嵌著一枚膠皮大軲轆。車輪每向前半米,便發出如海狗叫春般咕咕啵啵。見他來了,人都閃到三米開外,如磁鐵相斥一般!這老漢,究竟是個什麼人,惹得庸人皆懼?
答案暫且無人揭曉。不過據說這老漢的來歷,可非一般。話說那是十年前事了,在文明路西頭,有一座年久淤積的垃圾神山。許多蚊魔蠅妖愛聚首與其中,它們你來我往日日作樂,夜夜不寐,惹的山旁百姓不得安生。後來不知從哪裡來了這么一位老者,為與解民憂,日日來山中驅魔,順便也趁火打劫探得些寶回去。只是不管殺多少,取了多少,臉上從不見什麼喜或悲。山旁的居民都聞名這救世的老漢,只是除了胖嫂,無人敢與之搭話。
三五分過後,老者從樹蔭中行出,辣椒般的太陽見人即刻了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照亮了他黃銅邦邦脖頸子,惹得他催生出二斤渾濁汗水珠子來。他出手撓撓脖頸,須臾留下四道黑灰指印子。張開嘴,現出一圈黃蠟,舌頭一卷,舔進肚裡餵了饞蟲。他滿臉如鋼絲一樣的鬍鬚,還粘著幾條粉色線頭,皺紋的深壑像是利斧的鑿刻,只有這修長的睫毛,興許是長錯了人家。這老漢五十出頭,面相卻有七十靠上。瞧他粗糙的大手、全是黑泥的指蓋兒,還有從來不離身的渾鐵日月鉤、桃木長竿鍬以及黑木烏油盒。
老漢這日來,裝備帶的齊全,近了垃圾神山,二話不說便使出寶器,拉開架勢向那腥臊惡臭的地方劈去!勢在取那蚊魔蠅妖的性命。蠅妖蚊魔見老漢來侵,靈機拍翅而飛,多數拉了警報逃命。不過也有些年輕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羅羅前來迎戰老漢。老漢乜斜一看,耍得一套斬蚊除蠅百二十八掌。瞬間將妖魔屍骨打得盡爛,七七八八,零零散散躺了一地。弒殺蠅蟲後,便要趁火打劫些什麼,先給附上的賤礦鏟了,使神器桃木長竿鍬裝進黑木烏油盒,再使那渾鐵日月鉤,耍一套翻天覆地誅魂爪。只見那,紅的衛生棉,黃的衛生紙,碎的破蛋皮、爛的油菜葉、黑的短菸頭、灰的烏木屑,皆被開挖見日。就在這時,老漢突然發現幾個沾滿黏糊黑灰的塑膠瓶!這難得的寶物,怎能不讓凡人動心?老漢眼疾手快心不抖,搶了瓶子開了蓋兒,撒了空氣踩成片兒,瓶兒扔進右車簍兒,蓋兒扔進左邊袋兒。好一套左右大挪移!好一個救世老漢!好一個兢兢業業不怕髒累的中年清潔員!
垃圾箱見了底,平了頭,好的玩意兒,皆被老漢裝進了黑木烏油盒。提提氣,背上花色捆肩繩,兩手攥拳緊握車柄,渾身激力青筋蹦,好一聲大吼:“走南咧,闖北咧——大馬路上,跑腿咧……”
這黑木烏油盒起初行的慢,而後越來越快,其好處定在後半段。行至胖嫂門前,胖嫂喊了一聲叫住他,送了兩小包雞蛋龍鬚麵。那老漢看了,急忙兩手捧了禮物,顫著感動,露出久違的被尊重和關愛的笑,眼睛變得潺潺潤潤。恰巧這時候,部隊里一輛常委的車子開過去,掠過老漢身旁。車裡車外兩人年齡相仿,競相差如此懸殊?胖嫂叫了幾個孩子過去,意味深長的說:“老古語說,‘先未苦,非亦甜,後苦勝先苦,甜則不歸’啊……”
孩子們聽了這話,哈哈的笑著,這笑聲穿破了空氣,這笑聲一直傳到九霄之外。老漢回到文明街東口,哀聲嘆道:“人前半生拖累後半生,後半生拖累前半生;但願下輩子,我是個後半生拖累前半生的人”
眾人聽了這話,皆反了白眼——呸!個臭要飯的,還學著馬克思講哲學!
老漢不做聲,繼續沿著樹蔭走。想必這夏季避暑,當是首要,萬一中了署,搞不好命也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