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目方向
該刊首版中部印有刊名,刊名下方印有期號和發行單位,末版印有刊物的編輯發行信息、廣告征訂信息和價格表。創立之時,正值抗戰勝利後不久,舉國百廢待興,文藝界亦相繼創辦、恢復文學刊物,《文壇》即是其中一員。值得注意的是,《文壇》強調其復刊的目的在於“掃清敵偽遺留下來的文藝毒素,和剷除新文藝進程中的障礙,同時並以建設性的文藝作品,在廢墟上重建起嶄新的文壇來”,希冀通過刊登代表性的文學作品引領文學界向上的風氣。該刊並沒有固定設定的文章欄目,刊發的文章風格也極為多樣。就其文章的特點來看,其一,該刊比較注重描繪人的情感圈層,注重從日常生活的情景出發描繪人的情感關係,在注重表現人物形象特點的同時,注意通過故事情景的設定體現人物的內心世界,代表性作品有《姥姥》和《父親》等;其次,該刊還比較注重歷史類題材的作品,呈現政治事件中人物關係的複雜性;再者,該刊每期都以“兒童文學”的形式刊登兒童題材的作品,這類作品在主題上往往關注不同階層兒童的現實生活,代表性作品有《被遺棄的一群》。
《文壇》作為文學類刊物,發刊時間較長,館藏數量較為豐富,能夠反映後抗戰勝利後文學界的文學創作理念、描寫手法和思想觀念,為研究者了解抗戰勝利後廣州文學界的文學素養、文學創作風格和人際網路提供了豐富的參考資料。
文化傳統
《復刊獻詞》本社同人
□取在一年前,敵人侵略的兇殘,瀰漫著南國的田園,更瘋狂地卷向粵北的原野,使本刊不得不懷著一縷愴痛的心情,悄然地和讀者們分手。
及後,大地受著更廣大的苦難,人們遭遇了更深創的傷辱,可是文友們並沒有忘記我們,且不時寄以懇摯的殷望,這使我們更覺得難受與不安,曾有一個時候,我們曾想衝破一切的苦難籌備復刊,去擔負精神食糧□□年代的振濟工作,但終因集稿、印刷、發行、交通種種限制,同時又不願以軟弱的姿態勉強呼籲,更不願以拐仗和包頭巾搖著當作神聖莊嚴的旗幟,騙取讀者們寶貴的時間,所以復刊的計畫始終沒有實現。然而,我們卻一致深信,還活著人,還活著的心,還活著的靈魂裹的事業,總有一天會復活,而且更昂揚地奮起邁進。於是,仍然忍痛地以沉默代替斗罵,以噤聲忍聲準備承受更沉重的負荷。
終於,我們期待的日子到來了,八九年來敵人的窮兵黷武,白費了無數無辜的生靈,所換得的“戰功”,終為雄偉的正義自由的浪潮所壓倒。敵人投降了,國土重光了,本社同人也先後回到了廣州。到了此地,昔年的讀者一樣期望,而許多愛好文藝的青年亦要求本社早日復刊;由於更多的朋友幫忙,更廣大的社會人士的援助,本社便在三十五年的春天,以新生的姿態“起蟄”了。
回憶本刊自民國廿九年秋間創刊以來,繼續堅持三年多的艱苦的日子,固然不敢妄自稱功,向人們討一點無謂的讚許,而我們自我檢討,倒沒有向色情文藝的作者攜手,也沒有以新風神標,新西遊記,新聊齋一類的作品做商標爭取銷路;更不向那□作有毒素的連環畫的匠人浪費片言隻言徵稿,並且我們會進一步預言過那些作者的前面就是墓塋,更為那些作品的生命預寫過哀悲的□章!
記得有一個時期,會有許多但願目前的——自以為先知者們,好心好意地忠告應以“趣味化”爭取國難時期中抬頭的庸俗分子群為基本讀者;亦有隻知在算盤上撥珠子的書店老闆,奉勸過改帆轉舵,去迎合下流社會;可是我們始終堅守著我們的立場,站在大時代的前頭,去開拓新文藝的道路,為青年讀者群正當服務,為許多新進作者做一道橋樑,為抗戰建國竭力盡一點可能盡到的任務。
現在,回到了廣州復刊,自然要本著過去的立場和態度,同時還希望進一步擔負國家民族課予我們更艱巨的新建設的工作。故目前一方面負責掃清敵偽遺留下來的文藝毒素,和剷除新文藝進程中的障礙,同時並以建設性的文藝作品,在廢墟上重建起嶄新的文壇來。
最後,深願各地的作家和讀者,以及出版業,書業界,對我們這個刊物多多的幫助!
恭賀新禧!
卅五年一月十一日於廣州文化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