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史

搬家史

《搬家史》是1987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蕭乾。

這部《搬家史》寫的是毀家的悽苦,賦不盡新婚別、無家別、垂老別!

基本介紹

  • 書名:搬家史
  • 作者蕭乾
  • ISBN:9787217001341
  • 定價:55.00
  • 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
  • 出版時間:1987-08
  • 裝幀:平裝
  • 開本:32開
  • 叢書:駱駝叢書
作者簡介,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蕭乾(1910年1月27日-1999年2月11日),原名蕭秉乾、蕭炳乾。北京八旗蒙古人。中國現代記者、文學家、翻譯家。先後就讀於北京輔仁大學、燕京大學,英國劍橋大學。歷任中國作家協會理事、顧問,全國政協委員,中央文史館館長等。

內容簡介

蕭乾在出生前一個多月,父親便去世,七歲又喪母,從小沒有家。到一九四九年,他三十九歲了,已經在異域漂泊過七年,諳盡苦不堪言的鄉愁滋味。他滿心以為 “安居樂業”這句名言“點明了生活中的一個因果關係”,於是下定決心,回絕了劍橋大學的邀聘,從香港回到自己的出生地,那座心牽夢縈的“被護城河和垂楊柳圍著的古城”,開國前夕的北京。“北京城就是我的家!”“我要第一次築起自己的家,一個穩定可靠的家,並力所能及地做點有益的工作。”
這是一個普通人的善良願望,用常識和恆情判斷,應是無可訾議的,難道還能說那是好高騖遠、痴心妄想嗎?當蕭乾打這兒開始回憶起三十年間的往事,他的筆端飽蘸脈脈的溫情:
“我生平沒餵過鴿子,可從小就對鴿子——特別是信鴿——發生濃厚的興趣。我並沒有什麼可叫它們傳遞的,因此,使我感興趣的倒不在它們那套神奇的本事。吸引我的,使我無限神住的,是它們對‘家’的依戀——執拗的、什麼山川都無從阻擋的依戀之情。所謂‘家’,左不過是稻草鋪成的小小的窩吧。窩裡沒有什麼豪華的陳設,只有幾隻咕咕咕叫著的雛鴿。然而那個窩以及窩裡的小生命卻占據了它們的全部心靈。”

唉,唉,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稻草鋪成的小小的窩怎能禁受難以逆料的輪番波折!屋漏床穿,樹倒巢覆,這部《搬家史》原本該寫的是安家的歡樂,誰知竟是毀家的悽苦,賦不盡新婚別、無家別、垂老別!
一九五七年底,“我接到搬家的通知——這是一次純政治性的搬家,是流放前的一個必然措施。”在此之前,隨著機關更迭、工作變動,蕭乾已經挪過六七回窩了,真是人間萬象,世態炎涼。“打小時起,每逢挪個窩兒,我總對老地方有些留戀,邊走邊回頭看。”而這一回,“我沒回頭,只覺得離開了一個本不應該住進去的地方。”這裡滲泄了感情上一點微細變化,咀嚼起來叫人心酸。
一九六一年,蕭乾從農場調回北京。否極泰來,咕咕咕叫著的雛鴿又能擠在一個窩裡了!可是原住的院子在“大躍進”中被徵用辦了街道工廠,經營一個新的窩,費盡周章。
他們試寫一張買房招貼貼在電桿上,居然沒幾天就有了回音。跑去一看,“是一排五間南房,有寬廊,另外還有一間行將坍塌的小西屋。後邊茅房旁邊還有一間堆房。房周圍有三塊可以種點什麼的空地。”他們用低價買下了這片舊房。
蕭乾小時候放過羊,送過奶,在地毯工場學過五年手藝,又在北新書局當過學徒,打包、送信,什麼都乾。孔夫子的話好象有點道理:少也賤,故多能鄙事。蕭乾當時便隨宜買些木材廠的下腳料以及水泥磚瓦,置了一套木瓦工的工具,到處修修補補。小西屋修好以後,還在門前搭了個葡萄架。“我找到幾種罕見的牽牛花,有大而雪白的,有紫色帶紋的,爬了滿牆。一位詩人朋友,贈我一車熱帶植物。岳母把她珍藏多年的大魚缸送了來,種上我喜歡的睡蓮,擺在院心。”本是尋常景色,可是在歷盡艱辛之餘,那就非同等閒了。我不由得歡然想起幾句陶詩來:孟夏草木長,繞屋樹扶疏,眾鳥欣有托,吾亦愛吾廬!蕭乾一心一意準備在這裡“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平安安地了此一生。”
可是,漫天的風雨又陡地降臨。一九六六年夏秋之交的一天,“幾年來苦心經營的小花園成了一片廢墟。牆上爬的,扯下來踐踏;盆里栽的,連盆一起摔個粉碎。”“往屋裡一看,柜子推倒了,凡能砸碎的都砸碎了。滿地都是玻璃碴兒和書稿。連牆上的鏡框後面都搜到了,版畫被扯個稀爛。”杜甫曾經那樣唱嘆:棄絕蓬室居,塌然摧肺肝!怎么千百年之後的我們也會有這等遭逢?
使我們寬慰的是書中末一章的標題:“終於又有了家”。蕭乾說:“中了,而且這回永遠也不再搬了。”“人 生幾何,哪能把那么多時間精力全化在搬家——特別是為搬家而舍臉捨命去奔走上!”但願有人讀到這裡會臉紅心跳。
寫這樣的親身經歷,無疑會棖觸萬端。難得的是作者的坦誠,毫不裝點自己,使這部為時代留真面的《搬家史》有無可懷疑的傳存價值,咕咕咕叫著的雛鴿們將被它感動,將為此感謝。
蕭乾在結尾處寫道:“七九年後,象我這種情況的人,照例是不提往事的。過去那些年,仿佛是塊空白,什麼也沒發生過,大家全用‘向前看’三個無可厚非的大字略過。九年來,我何嘗不也是這么想、這么做的!只是這回無意中扯遠了。我想索性也好:一個人破破例,冒點風險,讓後世也了解一下這段歷史,他們從而會更珍惜自己享受到的穩定日子。”
《論語·衛靈公》篇有云: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又云: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五七年,蕭乾寫了一篇《放心·容忍·人事工作》遭的殃,這大約便是失言吧?現在不懲前失,敢擔風險,毅然寫了這部《搬家史》,我看,他是惟恐失人!豈止勇,也是大知大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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