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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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斯泰家是名門貴族,其譜系可以追溯到16世紀,遠祖從彼得一世時獲得封爵。父親尼古拉·伊里奇伯爵參加過1812年衛國戰爭,以中校銜退役。母親瑪麗亞,尼古拉耶夫娜是尼·謝 沃爾康斯基公爵的女兒。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托翁
  • 出生地:俄羅斯圖拉省克拉皮文縣的亞斯那亞波利亞納
  • 出生日期:1828年9月9日
  • 原名:列夫·托爾斯泰
人物生平,人物評價,

人物生平

托爾斯泰家是名門貴族,其譜系可以追溯到16世紀,遠祖從彼得一世時獲得封爵。父親尼古拉·伊里奇伯爵參加過1812年衛國戰爭,以中校銜退役。母親瑪麗亞,尼古拉耶夫娜是尼·謝 沃爾康斯基公爵的女兒。
一八五○年末,托爾斯泰到莫斯科,在那兒,一種不可言狀的寫作衝動產生了,他開始構思《茨岡人生活的故事》,沒有等寫完,他又著手另一部小說《昨天的故事》的創作。這是托爾斯泰創作的最初嘗試。
一八五二年,《童年》在《現代人》雜誌上發表,繼《童年》之後,作家還要創作《少年》、《青年》等。
一八六三年開始,他緊張地投入了卷帙浩繁的史詩性巨著——《戰爭與和平》的創作。
正如人們所熟知的那樣,托爾斯泰並不是一開始就著手寫這部鴻篇巨著的。他最早曾想敘述一個攜家帶眷回到俄國的十二月黨人的故事。可是,他在史料的研究和創作的過程中發展了原來的創作意圖。
托爾斯泰為使自己的創作忠實於歷史,蒐集和積累了與創作有關聯的大量歷史文獻材料,進行了深入的歷史研究。不僅如此,他還專門訪問了一八一二年戰爭的參加者,親自巡視了當年鮑羅金諾的戰場,並在那裡草擬了該戰役的寫作計畫。
儘管這樣,托爾斯泰的創作仍然面臨著難以駕馭的困難。宏大的藝術構思與傳統形式發生了嚴重的牴觸。他擔心自己寫出的東西不會符合任何一種文學形式。作為藝術革新家的托爾斯泰,“經過長時間的折磨以後”,終於決定打消一切顧慮,去寫非寫不可的東西,而不去考慮這樣做會產生什麼後果,也不考慮給作品以什麼名稱。
托爾斯泰在創作的頭一年差不多都用來探索小說的開頭了。他啟己說過,這本書的創作“開始了無數次,又放棄了無數次”。在作家的檔案庫中保存了十五種小說開頭的手稿。
在這部鴻篇巨著中,從家族的傳說,到衛國戰爭的參加者、作家的父親尼古位·伊里奇親口講述過的材料,都被作家所充分利用。據傳記作家記載:在老伯爵羅斯托夫形象身上反映了作家祖父的性格特點;而在保爾康斯基公爵身上則反映了托爾斯泰外祖父沃爾康斯基公爵的性格特點。作家父親尼古拉·伊里奇的一些特點則賦予了尼古拉·羅斯托夫這個人物形象。索菲雅在給她姊妹的信中曾透露過這樣的“秘密”:“我請你們別講出來,等列夫什卡五十歲的時候,他可能會描寫我們的。”實際上,托爾斯泰末到五十歲就已經把她們作為自己的人物原型加以描寫了。托爾斯泰自己也承認,《戰爭與和平》中的娜塔莎形象,就是以他的妻妹丹尼雅和他的妻子索菲雅為原型創造出來的。托爾斯泰在回答一位作家所提出的問題時,指出自己塑造人物的方法是往往從人物外貌寫起,甚至首先在草稿中寫出主人公的姓名,以使自己對所寫的人物更為清晰,等到小說片斷完成之後,再更改姓名。可是他在回答一位公爵夫人提出的按德烈·保爾康斯基公爵究竟寫的是誰時,又鄭重地回答:“誰也不是”。可見誇大人物原型在作品中的作用,也為作家本人所不取。托爾斯泰特彆強調創造性的想像在塑造人物時的決定作用。任何原型只要通過藝術加93工,都不可能再是原型本身。
同樣,《戰爭與和平》雖然寫的是歷史,但作品中的某些事件、場面和自然環境,也多是從作家所經歷的上流社會和雅斯納雅·波良納的生活中提煉出來的。小說中保爾康斯基一家住過的童山的環境和雅斯納雅·波良納是何等相似!而那些挺拔的勁松,那棵粗大無比的百年老橡樹,那條“寬闊的大路”,那座已經按“英國方式”毀掉的古老的花園,可以說都是屬於雅斯納雅·波良納的。
托爾斯泰生活中有著極其廣泛的受好與興趣,這在《戰爭與和平》中都有生動的反映。他酷愛運動,能騎善獵,尤其打起獵來,簡直就忘掉了一切。
一八六四年秋,托爾斯泰利用創作《戰爭與和平》的空隙時間,又騎上他最喜愛的英國純種馬,帶上兩條獵犬出獵。半路忽然跳出一隻兔子,托爾斯泰開始無心去打,可是獵犬追上去了,他也就放開馬韁馳騁起來。當時道路很滑,馬在飛奔中突然失蹄,他從馬背上滾落在地,昏厥了過去。待甦醒過後,他怕妻子擔驚受怕,便來到一個農民的家裡。索菲雅聞訊,夜半跑來把他接回家,並連夜請來大夫為他接骨,但一直未愈。後依照岳父貝爾斯的建議去莫斯科治療,在那裡,專家們重新為他施行了手術。
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停止已開始了的創作。在莫斯科治療期間,他急不可待地把故事口授給丹尼雅或麗莎。回到雅斯納雅·波良納後,他選擇了樓下一個肅靜的房間用來創作。這期間,索菲雅除了照料孩子以外,還要關照托爾斯泰的創作,成了托爾斯泰最得力的助手。每到夜晚,她就愉悅地來到樓上獨自坐在小桌旁,抄寫被丈夫塗改得零亂的手稿。據說她把《戰爭與和平》謄寫過七次之多。她不但不為這枯燥、單調的工作感到厭倦,反而把它視為“美的享受”。有時在緊張的勞動之餘,夫妻常常共同坐在鋼琴前,四手聯彈海頓、莫扎特等人的奏鳴曲。
《戰爭與和平》的創作歷時六年。經過無數次修改,直到一八六九年秋,這一里程碑式的作品才宣告完成。
《戰爭與和平》這座巨大而宏偉的歷史藝術殿堂,完全是在廣博而堅實的生活根基上建築起來的。須知,托爾斯泰不僅是高加索和克里米亞兩次戰爭的參加者,而且也是上流社會的思考者、農奴生活的探索者和學校教育的革新者,這給他的藝術創造開闢了廣闊的天地。
《戰爭與和平》以一八一二年俄國反對拿破崙入侵的衛國戰爭為中心,前後反映了一八0五年至一八二○年間俄國一系列重大的歷史事件。小說開始是從一八0五年在貴族沙龍里爭論拿破崙入侵歐洲寫起的,中經俄國阻擊法軍的申·格拉本戰役、俄奧聯軍與拿破崙軍隊交戰的奧斯特里茲戰役,以及法軍占領莫斯科、鮑羅金諾戰役、莫斯科大火、直至拿破崙軍隊全線崩潰。小說以庫拉金、羅斯托夫、保爾康斯基和別竺豪夫四大貴族家庭生活紀事為主線,集中表現了俄國貴族的命運和前途。整部作品在戰爭與和平交替的畫面中,揭露了宮廷官僚和上層貴族的腐敗,讚揚了人民大眾的愛國主義精神,同對提出了許多重大的社會、哲學和道德問題。
《戰爭與和平》共有五百五十九個人物,上至皇帝、王公、外交官、將領、貴族;下至地主、商人、農民、士兵,如此眾多的人物,在最善於表現人物心理與性格特徵的藝術大師的筆下,被賦予了一種嶄新的視覺和色彩,男女主人公們以自己精神生活的全部複雜性和獨特性出現在讀者面前。
《戰爭與和平》是以一種新的藝術形式寫成的。托爾斯泰自己曾說:“它既不像長篇小說,又不像中篇小說,既不像史詩,又不像歷史。”書中的歷史事件是以編年順序排列的。但是這些歷史事件又與獨特的個人事件相結合,宏偉的戰爭場面的描繪與日常生活的寫真相交織,史詩般的莊重敘述和批判家的深刻揭發相統一,從而打破了當時歐洲通行的傳統形式,熔鑄了史詩、歷史長篇小說和編年史的特色。作品具有高度的現實主義技巧,富有表現力的藝術細節,浮雕般的肖像刻畫,內心獨白的運用,“心靈辯證法”的發揮,以及對人的複雜思想感情的真切理解與深邃表達,這一切都通過豐富而又多樣化的語言,自由地編織進了這一瑰麗的藝術錦緞之中。
但由於作家世界觀的局限,也給他的作品帶來了明顯的弱點。他在作品中散布的宿命論觀點以及在他早期作品中還不大顯著的“不以暴力抗惡”和道德自我完善的說教,都有所發展。
《戰爭與和平》的問世,使托爾斯泰贏得了世界的聲譽。他緊張地、持續地工作了六年之後,親友都勸他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有段時間,他也確實什麼也不想。他感到身體不適,還到外地進行了馬乳治療。但是,即或在這樣休息的日子裡,他也沒有停止學習。他集中研究了戲劇,並以充沛的精力學習希臘語。這期間,雖然在腦海里時時有“不速之客”跑來擾亂他的神思,呼喚他去創作,但是,他卻沒有提起筆來。藝術家的托爾斯泰重又被教育家的托爾斯泰所替代了。他始終認為,教育好下一代是自己崇高的職責。當他看到孩子們用的課本既乏味又費解時,便下決心親自給孩子們編寫一套啟蒙課本和兒童讀物。為此,他廣泛地研究了自然科學、歷史學、人類學、地理學和古希臘、阿拉伯及印度文學。為了寫好有關天文學的知識,他還整夜整夜地觀察星宿……在這上面,他花費了許多精力,用去了不下於寫一部巨著的時間。他對自己這一工作也甚感愜意。憒憾的是,這一工作並未引起社會的重視,課本傳播得不廣,這使他十分氣惱。
最後,在放棄了許多略具雛型的創作計畫之後,他才又重新回到了史詩體裁的創作上來。
一八七○年二月,他開始構思一部取材於彼得大帝時代的長篇小說,可是在寫作過程中,現代生活的主題越來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終於放棄了歷史題材,轉而進入了以探討現實生活為主要內容的《安娜·卡列尼娜》的創作。
安娜·卡列尼娜是作家創造的最傑出的藝術典型之一。她在對愛情並不很理解的少女時代,就嫁給了比她年長二十歲的一個高官顯宦卡列寧。這樁典型的、沒有愛情的封建婚姻成了她精神上的沉重枷鎖,只有兒子是她沉鬱寡歡的生活中的一線光明。但是,當她認識了近衛軍官渥倫斯基之後,真正的愛情喚醒了她,她開始重新估量自己的生活含義,並決心跟渥倫斯基生活在一起。可是,醉心於功名利祿、冷酷無情的官僚代表卡列寧,拒絕把愛子交給她。而渥倫斯基不過是彼得堡的一個紈絝子弟,也沒有把真正的愛情獻給她。社會拒絕了安娜,安娜終於熄滅了自己一度明亮起來的生命的燭光,毅然投身於火車輪下自盡了。她的死是對充滿暴力和謊言的社會的有力控訴!在這種社會裡,她無法得到別人對她真正的愛,她的人格也無法得到社會的尊重。在這個悲劇故事裡,作家有力地揭露了貴族資產階級社會窒息人性,摧殘自由,破壞幸福的罪惡。
後期,托爾斯泰除撰寫了許多充滿宗教道德傾向的政論性作品和民間故事等外,還寫出了劇本《黑暗的勢力》(1886)、喜劇《教育的果實》(1890)、中篇小說《伊凡·伊里奇之死》(1886)、《克萊采爾奏鳴曲》(1887—1889)、《哈澤·穆拉特》(1886-1904)以及抨擊資產階級頹廢藝術的文藝論著《藝術論》(1897)等。這些作品和論著進一步顯示出巨大的藝術力量和戰鬥力量,同時也更深刻地暴露出作家世界觀的弱點。
隨著世界觀的轉變和對社會問題的深入思考,托爾斯泰越來越渴望寫一部長篇小說,這使他想到了檢查官柯尼於一八八七年給他講述的一個真實的訴訟案件。當時,托爾斯泰對柯尼講的故事很感興趣,並勸科尼“照它的原樣”寫下來。事隔兩年,即一八八九年底,作家知道科尼並沒有寫,於是決定親自動手,寫下了以道德懺悔為中心的《科尼的故事》的初稿。但他對這部初稿很不滿意。此後,他一直為自己尋找不到一種完美的藝術形式而苦惱。他的創作踟躕不前、數易其稿、前後迥異,最後終於變成了卓越的、以對社會空前批判而著稱的傑作《復話》。
一九一○年十一月七日的清晨,托爾斯泰逝世。

人物評價

托爾斯泰到晚年一直致力於“平民化”:持齋吃素,從事體力勞動,耕地,挑水澆菜,製鞋;並希望放棄私有財產和貴族特權,因而和他的夫人意見衝突,家庭關係變得緊張起來。後來他終於秘密離家出走,途中感冒,於1910年11月20日病逝在阿斯塔波沃火車站。終年八十三歲。遵照他的遺囑,遺體安葬在亞斯納亞波利亞納的森林中。墳上沒有豎立墓碑和十字架,但他用畢生精力緊張探索、頑強勞動所鑄成的不朽的紀念碑,卻高高地聳立在歐洲十九世紀文學的峰頂,並放射著巨大的光輝!茨威格稱之為這是“世間最美麗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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