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作三昧

戲作三昧

《戲作三昧》是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發表的短篇小說,故事以實有其人的馬琴作為主人公,探討了藝術和社會現實之間的關係。

《戲作三昧》是在大阪每日新聞連載的小說,時間是1917年10月20日至11月4日。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戲作三昧 
  • 作者:【日】芥川龍之介
  • 文學體裁:短篇小說
  • 發表時間:1917年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時代背景,個人背景,作品鑑賞,作品評價,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戲作三昧》的第一章,是從浴室里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即馬琴開始寫起的。從外貌上看,這位老人“鬃發枯黃,很難看。而且好像眼睛也有點不好。但瘦瘦的骨架很結實”。更重要的是下面一段關於老人內心世界的描寫:此時“老人的心裡籠罩著死的陰影。這種死就像曾威脅過他那樣,對那些令人厭惡的東西一點也不加掩飾。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死就像澡桶的上空那樣,是一種靜溫而令人羨慕、無憂無慮的寂滅意識”。
接下來的第二章和第三章,馬琴聽到自封為馬琴作品的愛讀者近江屋平吉的那些不著邊際的讚美後,一股“輕蔑之念不由而起”,而且“突然間,自己的那孩子般的自尊心不由地感到了侮辱”。他在“對自己感到一種惱怒的同時,終於徐徐地站立起來,從這個老好人的愛讀者面前退卻了”。
在第四章和第五章里,則出現了一個對馬琴的作品充滿敵意的評論家,他對馬琴的作品竭盡惡罵之能事。不論是充滿敵意的評論家的惡罵,還是好心讀者的那不著邊際的讚美,都同樣刺傷了馬琴,讓幾十年飽嘗創作艱辛的老藝術家感到悲憤之極。
這種“令人不快”延伸到作品的六、七、八章。此時登場的書肆則傷害了馬琴的情感世界,這不僅僅是因為書肆的低劣人格和狡猾手段,而且主要是因為書肆與他在創作態度上的差異。當初一直“忍耐”的馬琴終於同書肆決裂了。
在第九章里,馬琴將上述種種“令人不快”的事概述為“生活在下等社會的人,其不幸則在於為這種下等而煩惱,從而導致自己也擺脫不了這種下等的言行”。這個“下等社會”,自然也有芥川龍之介生活的烙印。
第十章至第十二章寫到了好友的來訪,作者的用意在於給馬琴以信心,從而喚醒馬琴那已消沉的創作意志。然而志同道合的好友華山回去之後,馬琴仍要面對《八犬傳》創作這一現實問題,好友的來訪並未能解決困擾馬琴的那些問題。
十三至十五章描寫了馬琴與其家人。馬琴與其家人分別生活於書齋和客廳這樣兩個世界裡,除了孫子太郎之外,誰也不跨進馬琴的書齋,馬琴的孤獨狀況由此可見一斑。太郎從淺草觀音寺回來後那幾句對馬琴的問候,竟“使得《八犬傳》作者那布滿皺紋的臉上,閃爍著猶如另外一個人似的喜悅”,並由此而點燃了馬琴心底里的“一種嚴肅的東西”,甚至讓老藝術家的眼裡充滿了淚水。

創作背景

時代背景

芥川在創作《戲作三昧》這篇小說的時候,日本正處在發生鎮壓進步勢力的“大逆事件”,以及”大正民主”破滅時期之前後,資本主義社會制度的缺陷日漸顯露,階級矛盾日趨激化。20世紀初,日本文壇上的各種文學思潮、流派紛紛出現,此起彼伏,此消彼長。芥川龍之介認為,以島崎藤村為代表的自然主義文學流派追求的“真”是醜陋的“真”,以永井荷風為中心的唯美主義派們沉迷的“美”是頹廢的“美”,以武者小路實篤為代表的白樺派人道主義冀求的“善”是虛妄的“善”。他對這三者都不怎么贊同。他試圖綜合以往各流派的特色,將上述真善美三種理念揉合在一起,以一種更真實的姿態也即一種新現實主義的姿態來追求真、善、美,企圖調和三者保持平衡,大力推行形式與內容在表現上的一致。他曾說過:“為藝術的藝術,一步走錯就陷於藝術遊戲論。為人生的藝術,一步走錯就陷於藝術功利論”。追求藝術至上的思想讓他十分重視技巧的錘鍊,傾其畢生的精力去追求藝術上的理想境界。
然而,芥川先生成長、生活的時期是明治末期到大正時期,這個時期充滿了激盪與平和、閉鎖與明朗對立的氣氛,生活在“時代的不安”之中,碰到過許許多多不合理的事情,因此對社會上的利己主義和資本主義的現實感到不滿,感覺理想與周圍的現實都充滿了一種不諧和的氣氛。作者對資本主義社會悲觀失望,但不是勇敢地站出來與資產階級決裂,也不是大膽地加入資本主義社會掘墓人的行列,而是痛苦地把自己與腐朽的社會捆在一起,錯誤地認為不能超越時代,也不能超越自己的階級。藝術與道德的矛盾,現實的醜惡、道德的缺乏、人類的自私和利己等等,由此引起芥川對人生的悲觀。

個人背景

大正五年二月,芥川龍之介一舉成為文壇新星而備受關注。但是,所受到的尖銳批判也頗多。比如,田山花袋對於芥川的作品《山藥粥》(《新小說》、大正5年9月號)做出了這樣的評價:“從引起讀者興趣和幽默感方面來看實則有趣、值得一讀,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以尋味呢”。中村星湖也賦予過這樣的評價:“恐怕都是些騙小孩子的小把戲……”。
正如馬琴一樣,芥川也是借鑑古今中外的先驅作品,在此基礎之上構建自己的藝術世界的。大正十一年(1922年)一月十九日,芥川龍之介給渡邊庫輔宛寄了一封信,信中曾寫道:“我想我寫馬琴的目的就是想惜此表達我自己的內心吧……”。從少年時期就愛讀《八犬傳》的芥川,從始庭望村的《馬琴日記抄》中取材,假託自己的藝術觀。芥川反對自然主義那種受到人生束縛的作品創作,主張通過文學創作來獲得真正的藝術的重生。
《戲作三昧》的人物不是虛構的,而是江戶時代“戲作”(通俗小說)大作家瀧澤馬琴,描寫他一天的日常生活,借馬琴這個外形表達了芥川身為作家的思想、感情以及問題。他跟谷崎潤一郎等是最強硬的反私小說派作家,但這個小說大有當時已成為文壇主流的私小說之趣,想來也是要謀求風格變化,以防止自我模仿,作為藝術家退步即瀕死。
瀧澤馬琴是日本江戶時代後期的小說家,他寫了《南總里見八犬傳》這部書,通過仁、義、禮、智、信、忠、孝、梯八德化身的八犬士的行動,鼓吹勸善懲惡思想。同瀧澤馬琴一樣,芥川也是個小說家,自幼受到中日古典文學(包括《西遊記》、《水滸傳》和瀧澤馬琴、式事三馬、十返舍一九等江戶時代作家的小說)的薰陶,在寫《羅生門》的時候,就表現出強烈的道德意識,揭示了人的利己思想在當時社會上的風行。

作品鑑賞

作家們面對自己,需要考慮的是聲譽與生計,面對讀者與外部世界,則要考慮藝術家的良心與道德。通過對作品的分析,可以認為,貫穿《戲作三昧》的主要矛盾,當屬藝術與人生。在這二者之間,芥川並沒有將它們等同對待。為了藝術的藝術,有可能墜落為藝術遊戲說;為了人生的藝術,又有可能墜落為藝術功利說。顯然,為了藝術的藝術和為了人生的藝術,這都不是芥川龍之介所期待的。作者通過 《戲作三昧》所提出的真正的人生或許就是 “為了藝術的人生”。“就是在這兒,“人生”將蕩滌一切殘渣 ,宛如新礦石一般 ,在作者的前面絢麗地閃爍”。作者深信這一 “為了藝術的人生” 就是真正的人生 , 這一思想在 《戲作三昧》 中貫穿始終。
以文藝創作為人生的職業,對中外作家來說,或許是一種痛苦的選擇、艱難的煉獄。而對於一個強者來說,這一職業又具有超乎尋常的挑戰性。坦誠地將這種苦悶公之於眾,在讀者與作家之間構建一座溝通的橋樑、期盼某種共鳴的願望,流動在《戲作三昧》的字裡行間。從這種意義上說,小說家芥川龍之介是真誠的。儘管他選擇了解脫的方式告別人生 , 但他的作品已然向世人展示了他真誠的魂靈。

作品評價

日本作家菊池寬:“《戲作三昧》不是他的創作表白是什麼?我認為,與他所想像的那種所謂表白小說相比,他無疑是進了一步,將馬琴作為原型,並以此作為自己的代言人,旨在塑造一個藝術家。”
日本文學教授蒲池文雄:把馬琴作為主人公的原因在於,這樣一來芥川龍之介“可以了解馬琴日常生活中的具體細節,以及伴隨著這一切而出現的一些心靈上的變化,可以從中找出與自己心境的共同點,再將馬琴作為小說中的人物展開,並由此得到了能夠表現自己的自信與線索。”

作者簡介

芥川龍之介(1892~1927),日本小說家。生於東京,本姓新原,父經營牛奶業。生後9個月,母精神失常,乃送舅父芥川家為養子。芥川家為舊式封建家族。龍之介在中國小時代喜讀江戶文學、《西遊記》、《水滸傳》等,也喜歡日本近代作家泉鏡花、幸田露伴、夏目漱石、森鷗外的作品。1913年進入東京帝國大學英文科。學習期間與久米正雄、菊池寬等先後兩次復刊《新思潮》,使文學新潮流進入文壇。其間,芥川發表短篇小說《羅生門》(1915)、《鼻》(1916)、《芋粥》(1916)、《手帕》(1916),確立起作家新星的地位。1916年大學畢業後,曾在橫須賀海軍機關學校任教,旋辭職。1919年在大阪每日新聞社任職,但並不上班。1921年以大阪每日新聞視察員身份來中國旅行,先後遊覽上海、杭州、蘇州、南京、蕪湖、漢口、洞庭湖、長沙、鄭州、洛陽、龍門、北京等地,回國後發表《上海遊記》(1921)和《江南遊記》(1922)等。自1917年至1923年,龍之介所寫短篇小說先後六次結集出版,分別以《羅生門》、《菸草與魔鬼》、《傀儡師》、《影燈籠》、《夜來花》和《春服》6個短篇為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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