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的,要給我花好月圓、人丁興旺;你說過的,這世間除我之外,其他人皆是海市蜃樓算不得數;你說過的,直到生命終結,都不會停止愛我,可是怎么才一個踉蹌,我們就分開了。說好了要一起到老,你怎能中途離場?那當初植入骨髓的喜歡變成日後兩兩相忘的冷漠,這,多么讓人難過。
我們渴望好的愛情,和愛的人永遠在一起,可是多數人的感情逃不過“分手”二字,為什麼沒能好好在一起,無非是不夠珍惜不夠愛。
30則故事,道盡愛情里的分分合合,願這些故事,讓世間的所有深愛不再只是秘密,讓所有相愛的人能夠好好在一起。
1、如果能再愛一次,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個小鎮,共享無盡的黃昏和綿綿不絕的鐘聲。
2、最深和最重的愛,必須和時日一同 成長。
3、我想和你好好地,過一段煙火。
基本介紹
- 書名: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 作者:老醜
- ISBN:9787511345868
- 類別:青春文學 隨筆 暢銷
- 頁數:224
- 定價:32.80元
- 出版社:中國華僑出版社; 第1版
- 出版時間: 2014年6月
- 開本:32
編輯推薦
- 如果能再愛一次,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個小鎮,共享無盡的黃昏和綿綿不絕的鐘聲。
- 最深和最重的愛,必須和時日一同 成長。
- 我想和你好好地,過一段煙火。
作者簡介
目錄
009 山盟海誓敵不過柴米油鹽
015 誰也不必為誰磨掉稜角
021 唯有味道騙不了人
028 捨得讓你愛的人受苦
034 管他緣深緣淺,在一起才是永恆
042 願有人為你顛沛流離
057 誰也贏不了陰差陽錯
066 打敗我們的不是距離,是差距
073 等你有錢,就不必來找我了
080 一個騙子說給一個傻子聽
086 最愛的人,往往不能共度餘生
093 偏執,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099 愛情之事,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115 男神女神,儘是用來錯過和緬懷的
122 我愛慕過虛榮,不想活得太累
132 你是養魚人,還是買魚人
139 用他需要的方式去愛他
147 他為什麼懶得跟我鬧
153 一廂情願,不過是最淺的交情
160 看透,甚至比愛上更重要
175 你走了真好,不然總擔心你要走
182 別拿你的現在,推測你的未來
190 朋友的反義詞,不止小人一種
196 忽略驚喜,才有驚喜不期而遇
202 人這一生為什麼非要努力不可
207 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沒有資格揮霍
212 或卑微得像只蟑螂,或堅毅地活成小強
文摘
你不必走遍大江南北,在街邊,就可以找到各種地方小吃。
反正,他們的牌子上是這樣寫著的:山東雜糧煎餅、陝西肉夾饃、湖南苗家臭豆腐、湖北孝感米酒、東北正宗烤冷麵……
我住回龍觀那會兒,每天下班,村口成排的地攤兒都會匯成一條小吃街。安全起見,我並不是每天都吃。和《生活大爆炸》里的謝耳朵他們一樣,同事們通常把每周五下班後定為“消夜”,即供腸胃消遣放縱的夜晚,不撐不歸。
某周五,和往常一樣,我帶著倆同事買地攤貨,其餘同事占座留守排檔中。
整條街,最暢銷的,當屬臭豆腐和豆腐串。而客流量最多的,當屬“捨得”——並不起眼的名字,也沒打什麼湖南湖北的招牌,可這家的東西,一吃起來,當地的風味異常濃郁。
這兩個攤位其實是一家,老闆炸臭豆腐,老闆娘燙豆腐串。
聽口音,老闆是湖南湖北一帶的,六十歲上下,暴脾氣,什麼事不順心了就開始嘟囔,卻從不和外人說一句話,客人惹惱了他,也頂多背地裡罵上幾句方言泄氣。我算是這一帶的常客,幾乎和每個攤主都很熟,唯獨他一個倔倔的,每每和他搭話,他從不理我。
老闆娘看起來卻和善許多,面帶笑容,時不時和客人聊聊家常。每次我講一些我們家鄉那邊的情況,她十分樂意聽。有時她也會反問我一些問題,並和我分享一些她家的事情。她說,他們的女兒也在京城這邊工作。
但就是這不惹人注目的名號、不搭邊的老兩口,竟組成了小吃街里最火爆的攤位。
日暮而至,披星而歸,兩人總是各忙各的,很少聊閒話。一直懷疑,除了生計的事,他們靠什麼維繫感情。
今日剛巧夏至。夏天一到,排隊的客人就開始多了。
天熱氣燥,排隊之際,不巧老闆的暴脾氣又發作了。他動作嫻熟地炸著豆腐塊,急切和憤怒全寫在臉上。
老闆娘還是和顏悅色,一手燙串進方鍋,一手收錢放腰包,一邊微笑著和客人聊天,時不時還插句關於女兒的話,一如既往。
客人的確多,老闆娘這邊零錢不夠了,於是偷偷去老伴兒口袋裡翻零錢,可一不小心,她的手腕碰到了老闆的胳膊。
接下來自然是悲劇,剛剛盛好的臭豆腐和熱湯汁灑在老闆另一隻手上,一點兒不剩。一瞬間,老闆的手紅了一大塊,緊接著,一個大水泡就起來了。
“你在搞什麼?”老闆急了,衝著妻子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能幹就乾,不能幹就滾回去!”
“彆氣了嘛。”老闆娘臉紅脖子粗,邊說邊去看老伴兒燙傷的手。
老闆娘正試圖緩和氣氛,萬萬沒想到,蹦出個不解風情的男子:“你倆要打回去打唄,我們還等著呢,快點兒啊!”
“看什麼看,看了不也是燙了?”一股腦兒,老闆把火全發到妻子身上了,本想推開妻子,沒想到用力過猛,把妻子推了個踉蹌。
再看妻子,手裡正捧著一大桶涼水,本想替丈夫洗洗傷口,降降溫度。這一推,水灑一地,有的還濺在顧客身上,周圍怨聲一片。
妻子連忙低頭賠罪,可一轉回身,一腳踩在灑了水的地上,本就沒站穩的她,徑直跌在地上,疼得站不起來。
順著動靜,趕來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議論聲嘈雜不堪。
老闆本想撂下手裡的筷子,走過去扶起老伴兒,可一見周圍人這么多,又礙於面子。於是他頭也不抬地趕回攤子,隨手抽出一張破報紙,簡單擦了擦手上的油,便又繼續翻騰起鍋里的臭豆腐了。他嘴裡依舊嘟囔著,儘管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老闆娘見他走開,似乎也急了。緩了一會兒,她慢慢起身拍了拍褲子,回頭把攤車推到一邊,摘掉圍裙徑直離開。
夜幕下,人群散開,妻子遠去,倔強的老頭孤獨地忙活著。
客人們心裡想什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不曉得。只覺得這事兒要擱在現在,女的要不鬧個雞犬不寧,全然對不起爹媽給的好身板。
想起前幾個禮拜,有個同事,因為晚上洗澡,老公推門送浴巾的時候勁沒用對,把她推倒了,結果跟老公大鬧了一宿,第二天還在電話里跟老公掰扯不停。
又過去幾天,本以為這事都消停了,誰知吃飯的時候,另一女子偏偏提起了這事。午飯過後,該同事越想越憋氣,一怒之下竟闖進了老公的公司,當眾拽他出來,叫他正式給自己賠禮道歉。
緊接著,男的也沒慣著她,當晚也回鬧到了老婆娘家,想討個說法。
一來二去,雪球越滾越大,最後兩家老小傾巢出動調解,兩人方才化干戈為玉帛。
本是小事一樁,非要折騰一番,對簿“公堂”才能了結,何必呢?要是這老兩口回家以後糾結不清,也這么打起來,舉目無親,誰來勸解,誰又來調停?
想著想著,所有的東西都買完了,我正往回走,不經意間碰到了老闆娘。她就坐在離攤位不遠的大樹下,瞅著老伴兒,哭成了石像。
我把東西遞給朋友,想湊上前去,安慰她幾句。
猶豫間,老闆娘已經起身,使勁兒擦了擦眼淚,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路小跑,溜進了村裡的小巷。
再等我們酒足飯飽,已將近半夜。放眼望去,小街一片狼藉,該撤的都撤了。
不遠處,不知何時,老闆娘已經回到了老伴兒身邊。老兩口正一搭一合,忙著收拾著自己的攤位。
路過他們,兩個人已經收拾完坐下了,我也終於聽見兩人開口閒聊了。
“還生我氣不?”妻子用胳膊肘輕輕碰一下老伴兒,嘴裡不停地盤問著,“還疼不?”
“這小傷,算啥子嘛……這小傷,不算啥……”老闆還是一句一句嘀咕著,“就是,挺急撒。那會兒,你跑掉。”
妻子說:“這幾天,別往閨女那兒跑了。你這傷——”
老闆連連應聲答應:“嗯嗯嗯。要有東西,你自個兒送去得了。”
兩個人緊挨著,面對面坐在街邊的馬路牙子上。老闆一隻手抬起,一隻手放在大腿上,規規矩矩的。妻子正在替他包紮傷口,小心翼翼。
妻子一邊包紮一邊問:“疼不?”
丈夫一邊咬牙一邊答:“不疼!”
翻來覆去的兩個字,不浪漫,也不奢華,倒是詮釋了兩人感情的全部。
路燈的燈光,徑直打下來,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莊重。
繃帶上滲出的紫藥水,顏色和夜色一樣濃。
行走世間,每個人都說自己不敢奢望,唯獨想要一份深刻的愛情。
我一笑了之,不是不相信愛情,只是笑你,笑你那顆易碎的玻璃心。
我承認,我們愛得不夠深刻。
並不是我們的愛,沒有在思念里千錘百鍊;也不是我們的情,無法流傳千古永垂不朽,只是老兩口的愛,粗枝大葉,柴米油鹽。這些,我們不曾擁有。
恨了,就恨得實實在在;愛了,也愛得桑榆濃情。
那是歲月積攢的淡定、寬容與慣性,即便耗費整個青春的感情,我們恐怕也無法親身感受。
是的,或許我會更加恨你,但對你的愛卻不會少一分一毫。
只可惜,年少不經事的我們,還沒等全部看透,就把共度餘生的那個人,給弄丟了。
在我周圍,未婚女性大致可分為兩種,一種是花痴者,一種是花痴基因攜帶者。
若不是為了營造真實感,其實“在我周圍”和“未婚”這兩個前提,也都可以略去。
起初我以為,這些人是按照年齡分的,只有年齡小的,才迷戀“歐巴”和大叔,年齡大點的就不犯痴,後來發現不是。凡是女人,基本上都逃不了“痴”這個字,這就好比男人的“虛”與“色”。
董小姐,年近不惑,卻依舊在花痴圈裡,混得風生水起。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吳奇隆嗎?他不光帥,唱歌也好,演戲也棒。就是緋聞有點兒多,但還好,不是那種特濫情的。
“我去過蘇打綠演唱會,還有他們的親筆簽名,大學和一室友逃課去的。那吳青峰,你不知道,說起話來嗲嗲的,特讓人著迷。估計後來吳青峰保佑,那年期末,咱一科沒掛。
“我剛上國小那會兒,應該追劉德華來著。太帥!就沒敢追你知道嗎?後來看那《無間道》,覺得他不是那種,怎么說,特輕浮的帥,是越看越有味兒的一人。”
…………
顯而易見,她不專一,屬於博愛型的花痴,知名就追,是星就愛。
跟董小姐講理,我是永遠講不過的,因為她知道亂七八糟的故事,遠比我多。我說她花痴,她甚至跟我急:“別那么膚淺好不好?我都說了,是內涵,不是圖人家長得帥!”
我再跟她講,這些人的背後故事也許齷齪不堪,她則會讓你“舉個例子”,拿事實說話。可我,一無所知。
確實,我徹底輸了。和那些“外貌協會”的姑娘相比,她是段位較高的一類,看似理性,卻頑固不化。
剛玩微博那會兒,結識了一位民謠歌手。有次他在某酒吧開個小party,邀請我去,說有兩張票,可以帶著朋友一起。
不想卷人家面子,我就答應了,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帶誰好,於是就在公司的群里招呼了一下,問誰想去。
不到一分鐘,董小姐捧著一杯熱咖啡,直奔我的工位而來,嬉皮笑臉地說:“醜哥,這是咖啡,慢用!”
“別拐彎抹角的!”
“唉,被你看穿了。咱一起去唄,我負責接送,怎么樣?”聊到主題,她顯得異常興奮,話語裡帶著嗲氣。
“暈,這人你也知道?”
“天,一早就聽說了。現在沒什麼名,可沒準兒哪天就火了……”嘚吧嘚吧說了半天,最終被她的真誠折服。其實我原本就想直接問她的,只是沒想到,她竟如此心切。
雖然感受不到她的心情,但我知道她是打心底的迷戀,這點假不了。畢竟總有些職業,在這個寂寞的大都市,顯得特別著迷,歌手就是其中之一。
就好比我微博上結識的這位歌手,四十好幾鬍子拉碴的大叔,一眼望去就是普通的路人甲乙丙,可他開口一唱,再掃掃吉他,董小姐就招架不住了,瞬間把他類比成了痴情漢、苦情男,覺得他的身前身後全是故事,多么需要姑娘去疼愛。
而且,她邊聽還邊跟我分享:“這都是他自己寫的歌?多坦白啊”“他每次唱完還親一下食指,這動作,簡直了”“唱完歌還順口啤酒,我就喜歡這血性勁兒”……
唱完十來首以後,party結束了,等他說完過場話,我正要過去寒暄幾句,卻發現董小姐不見了。四處一望,才發現她早已沖在最前,準備去要他的簽名。
看我過去跟他打招呼,又聽了我們之間的對話,董小姐發現我倆早就認識了,於是在車上不停埋怨我,怪我事後不把她介紹過去,一個勁兒央求我,把對方電話給她。
我打趣問她:“要他電話,你不會是想嫁給他吧?”
董小姐毫不避諱地說:“不行啊?怕我配不上?”
我馬上解釋:“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關鍵你不了解他。”
她滿臉的無辜,反問於我:“你沒聽他剛才唱歌?歌那么深情,人肯定錯不了。”
“小姐你真邪乎,聽歌能聽出人品好壞?”
“能寫出這樣的歌,人肯定壞不到哪兒去。”
“你咋知道他壞不到哪兒去?”
“那你呢,又怎么知道他不好呢?”
我知道,我最後一定栽到這兒,對著一個無從考證的問題玩死循環。
實在沒轍,我只好現身說法,告訴她自己寫過的故事、小說,許多來源於生活不假,但為了更打動人,許多矛盾衝突都是故意設定的。歌手明星也是一樣,說什麼挽留,說什麼不捨,不過是寫在歌詞里,想營造一種苦情、多情和溫情的氛圍罷了。若真的分手了,他們事先想到的,絕對還是名譽和財產。
作品是假的,人是真的。作品不濫情,沒人願意看,可人若濫情了,便沒人願意跟了。
可說來道去,我絲毫動搖不了她的念頭,因為董小姐始終堅持:“既然你沒辦法證明他是壞的,那么我就有理由說他是好的。”
真想把這歌手向我傾訴的情事,一股腦兒全抖摟出來,可我不能。反正到頭來,我沒給她手機號,她也繼續保持觀點。
距離此事不到十天,記得是周末,我正吃著晚飯呢,突然董小姐打來電話。
接起電話,她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這都交的什麼朋友啊?”
我當時就蒙了,連問她我的哪個朋友,發生了什麼事。她跟我說,就是我認識的那個歌手。
三下五除二,董小姐把經過陳述了一遍,我才弄懂事情的來龍去脈。
party那晚,董小姐雖然沒從我這裡要去電話,卻借著我的名義,偷偷給民謠大叔發了封私信,要了號碼,說以後常出來聚聚。
拿到手機號,董小姐整日不停地做著民謠夫人的夢,時不時問候人家,發發自己的生活照什麼的。可民謠大叔一直沒回。
七八天的工夫,可能是執著的力量感動了上蒼,她破天荒地接到一條簡訊:×××地,×××時,來我家吃晚飯吧。
沒錯,發信人正是民謠大叔,董小姐跟獲得了通關密碼似的,心潮澎湃。怕飯點堵車,她三點多鐘就驅車前往,在小區門口等了兩個鐘頭。
照著約定的時間晚了十來分鐘,她開始動身前往,邊走邊琢磨著,想以一副堵車遲到的姿態作開場白。
姿態和台詞都想好了,可按響門鈴邁進門口,她卻不知道怎么說了。
不是董小姐緊張,而是開門迎接她的,是兩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接著映入眼帘的,則是民謠大叔和他的妻子。
歌手的妻子,終究是見過世面的人,在孩子面前,她並沒有罵人耍潑,而是把董小姐悄悄叫到臥室,把她和丈夫的定情照、婚紗照以及孩子的滿月照等等,通通展示給她看。
原來民謠大叔私信留的手機號,是助理的號碼,而他的助理,就是他的妻子,董小姐的簡訊和照片,她自然全部看見了。
開始沒理,妻子只當是姑娘追星。連續一個多禮拜天天這樣,後來看情話露骨,照片越來越裸露,她怕事情變了味兒董小姐收不住,所以才不得不演這么一出。
“我早勸過你,可你就是不聽啊!”我本想最後埋怨下她,再替自己辯解一下,可事情到了這地步,覺得董小姐早已失望透頂,等她罵完抱怨完,我也就掛了電話,接著又在微博上,私信給那位歌手道了歉。
歌手肯定沒事,這么些年,什麼鬧劇沒碰見過。
只是經過此事,董小姐隱退江湖,註銷了微博,也換了號碼。
去年夏天,一首《董小姐》,被“快男”的左立唱火了。才發現自己身邊,也有一個“董”姓的女同學:她的故事,也與民謠有關。
後來得知,這歌的主人叫宋冬野,估計民謠大叔年輕的時候,也像他這么胖。
採訪里他說,歌詞里的“董小姐”並不愛他,倆人不過朋友一場。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莫名有些掛念,我在擔心,那段歲月過後,她又會迷上另外的什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