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簡介
1942年
入瀋陽市鐵西區景星國小讀書;
1950年
入瀋陽市十一中學讀書;
1951年
考入瀋陽市文藝幹部訓練班美術科學習;
1952年
分配到瀋陽市鐵西區文化館美術組工作;
1964年
1966年
回到瀋陽市鐵西區文化館任美術組組長;
1976年
和陳鳳桐先生創辦瀋陽市鐵西區書法研究組;
參加遼寧省博物館舉辦的毛澤東詩詞書法展覽;
1978年
參加遼寧省首屆書法展;
與楊仁愷先生等創建遼寧省書法學會,任理事;
1980年
參加全國第一屆書法展覽;
1981年
參加遼寧省第二屆書法展覽,展出作品被遼寧博物館收藏;
1982年
參加全國中青年書法邀請展,參展作品在《書法》雜誌上發表;
遼寧省書法家協會成立,當選為常務理事;
參加九畹書法展覽;
入選在北京展出的遼寧省書法篆刻展;
1983年
參加全國第一屆中青年書法展;
被魯迅美術學院聘為書法教師;
與沈延毅先生共同榮獲遼寧省文藝獎;
參加中日書法交流展;
被瀋陽師範學院聘為書法教師;
1984年
參加全國第二屆書法展覽;
任瀋陽教育學院書法教師;
書法作品及藝術簡歷入編由文化部主編的《新文藝大全·書法卷》一書;
參加“中國瀋陽、日本札幌”書法展覽(在日本展出);
當選為瀋陽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被聘為《書法藝術》雜誌編委;
被聘為遼寧大學書法協會顧問
1985年
書法作品和藝術簡歷入編《書法家大辭典》;
參加全國百位書法家作品展;
參加國際書法展覽,並選入《國際書法展覽作品精選》專集;
隨瀋陽訪日文化交流團赴日本訪問;
1986年
書法作品選入《中國當代書法百家》作品集;
書法作品選入《中國書法百家墨跡精華》一書;
參加全國第二屆中青年書法展;
被遼寧教育學院聘為客座書法教授;
參加中國新加坡書法展;
1987年
臨帖作品參加“現代國際臨書大展”;
參加“全國教師書法、繪畫、攝影展覽”;
書法作品被收入《中國新文學大系·書法冊》;
1988年
瀋陽教育學院更名為瀋陽大學師範學院,在學院美術系任教授;
書法作品被鄭州黃河碑林摩勒上石;
1989年
在遼寧省第三次文代會上當選為中國書法家協會遼寧分會副主席;
赴日本奈良舉辦個人書法展覽;
書法作品收入《中國年鑑書畫作品選》;
書法作品被張學良舊居陳列館收藏;
書法作品入選“關東書法展覽”並摩勒上石收藏於千山太和宮;
1990年
應國家教委邀請,參加全國高等師範院校美術大綱的編寫工作,並執筆其中的“書法教學大綱”;
與郭子緒同去寬甸青山溝,書寫景點名稱,摩勒上石;
為十一屆亞運會捐贈書法作品;
入編由遼寧美術出版社出版的《中外文藝名家肖像》一書;
1991年
遼寧美術出版社出版《徐熾書法集》;
1992年
被聘為瀋陽市文史館研究員;
為遼瀋戰役紀念館撰寫碑文;
1993年
獲瀋陽大學師範學院1990-1992年度科研成果獎;
被瀋陽市書法家協會理事會聘為名譽主席;
退休;
1996年
書法作品《自作詩》被全國政協辦公廳收藏;
任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的《中國古代書法經典》編委,並承編行書卷;
《學書指要》出版;
1998年
應邀參加北京大學建校100周年書畫名家書畫作品展覽,作品編入書畫集;
為紫光閣題寫楹聯一幅,並刊於《中南海古蹟楹聯書法集》中;
1999年
書法作品參加“全國十大城市書法名家作品邀請展”;
2000年
被聘為第四屆瀋陽市書法家協會名譽主席;
2001年
在中國美術館舉辦“徐熾、王賀良晉京書法展”;
應孫中山紀念館之邀,書寫“大道之行,天下為公”八字中堂並被收藏;
應邀為徐霞客故居紀念館書寫徐霞客的詩句;
2002年
受聘為魯迅美術學院中國畫系書法學專業教授、研究生導師,講授研究生、本科生的書法課程;
2003年
作品編入《紀念毛澤東誕辰一百一十周年中國名家作品集》;
為沈延毅紀念館捐贈書法作品;
2006年
參加紀念瀋陽書法家協會成立20周年暨瀋陽世界園藝博覽會全國書法家邀請展;
在深圳博物館舉辦“徐熾書法作品展”;
深圳博物館收藏行書作品“溫庭筠《商山早行》”;
2007年
在魯迅美術學院美術館舉辦“徐熾書法藝術展”;
徐熾業績進入“鐵西人物館”;
參加遼寧省博物館舉辦的“千字千姿古今千字文書法作品展”,書法作品被收藏;
2012年
藝術簡歷被收錄《中國當代書法家詞典》中;
2013年
書法作品被輯入《中國現代書法選》;
在魯迅美術學院舉辦“孤行一意寫天真——徐熾書法藝術研究展”;
藝術成就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文革”浩劫剛剛消弭,千花蓄勢,百廢待興。沉寂經年的中國書法藝術在神州大地悄然興起,一股股書法創作之潮在民間涌動。八十年代初,遼瀋九位中青年書法家在沈延毅、楊仁愷諸位先賢的引領下,聯袂登場,各呈風姿,舉辦了名之為“九畹”的書法展覽及一系列書法推介活動。他們的書法實力一經團隊展現,立即在全國書法界產生轟動,不僅使遼寧的書法走向全國從而令關內的書法界“刮目相看”,而且在某種意義上先聲奪人,開啟了新時期全國書法創作的先河。展覽中相當一部分書法作品,今天看來仍具有相當的藝術表現力與視覺衝擊力。當年“九畹”書法作品展的真跡大都難以尋找,但就書法的水平而言,很多作品今天讀來仍是令人敬畏。徐熾先生即是當年“九畹”中的一員,是當之無愧的“主力隊員”。當時的徐熾先生,正值壯歲,中氣飽滿,行、草書創作已經具有相當的功力。無論是唐詩條幅與中堂都是曼妙多姿耐人尋味。
從那時至今的三十年是中國改革開放的三十年,也是書法藝術迅猛發展的三十年,更是徐熾先生大展才華的三十年。在這些歲月里徐熾先生的書法藝術實踐與研究一刻也沒有停歇。面對時代與生活的諸多誘惑,徐熾先生矢志不渝,一步一個腳印地繼續以帖為師,由顏真卿進而探究王羲之,博學百家,融會貫通,真、行、草書皆臻妙境。
真正成功的書法家,個人經歷不盡相同,教育環境不盡相同,傳承取向不盡相同,審美趣味不盡相同,地域影響不盡相同。然而概括起來,無非兩個層面:一個是功力,一個是才情;一個是先天的秉賦,一個是後天的努力。明代書論家談到書法家的成長時說“非三十年不可”,孫過庭說“通會之際,人書俱老”,這是規律也是事實。徐熾先生於這兩個方面均達到相當的高度與寬度,其人聰明絕頂,秀外慧中,敏於行而訥於言;其藝焚膏繼晷,多方取法,因之才取得今天殊古別今、面貌有自的書法成就。
徐熾先生在數十年書法學習與教學過程中,始終堅持認為書法藝術的審美創造是一種特殊的實踐創造活動,書家若想達到最佳的藝術境界就必須具有精湛的藝術技巧。徐熾先生認為提高書法藝術技巧,必須勤學苦練,反覆實踐。只有掌握了純熟而卓越的藝術技巧,才能在書法創作中實現規律和自由的統一,從而達到“從心所欲不逾矩”的最高境界。
因此,徐熾先生於中國傳統書法經典書家與作品,幾乎無人不窺,無帖為染,大篆之《散氏盤》,漢隸之《石門頌》,行書之《蘭亭序》,草書之《書譜》等,無不留下揣摩的痕跡。特別是顏真卿楷書到行書的所有作品,不僅廣為涉獵,而且心摩手追,日日臨習。懷素集王羲之《聖教序》,顏真卿的《爭座位帖》等均臨習百通以上甚至達到背讀默寫的程度。近當代名家的書法作品,如何紹基如于右任等也是浸潤再三。即便對人們並不看好的東瀛之墨相派與爭議頗大的流行書風,也都進行過認真的研究。因此可以這樣說,徐熾先生的的書法藝術,諸體兼善,筆筆有自,有美皆備,無麗不臻,中國傳統書法中的各種書體,都能夠在他的筆下得到美麗的展現。
崇帖之人將傳統帖學分為“三大譜系”:鐘繇譜系、“二王”譜系和顏真卿譜系。(陳益君:《臆說帖學中的三大譜系》2013.9.4《書法導報》)“鐘繇譜系”一般只是理論上的探討大都無人提及,“二王譜系”堪稱中國書法千百年之主旋,暢行不衰,代不乏人。“顏真卿譜系”雖源遠但不流長,晚唐以降,以顏為基得以傳世的書家及作品極少,對顏罵之最甚認為顏真卿的書法是“惡札之祖”的米芾恰恰繼承顏最多,清之何紹基只能算是其中的一員。王鏞先生在《存質求變入古出新——讀徐熾先生書作感言》中論述得十分中肯:“學顏不易。因其面目普遍熟知,難讓人頓生'新意';它的被廣泛研習和借鑑,至今留給後人提升的空間已經很小;再者,顏學所達到的精神世界非常人所能企及。”然而,徐熾先生卻是“越是艱險越向前”:“余平生喜顏魯公用筆之強、結字之寬博,凡眼前所能見到之帖,無不心摩手追數百通。”朝風暮雨,筆冢墨池,經過半個多世紀的不泄努力,徐熾先生的書法藝術不僅出於顏而又別於顏:“結字生動樸拙,用筆老辣隨意,在把握了顏字特點的同時,又摻入了漢、魏六朝墓誌筆意,看似與顏貌離卻在精神實質上得到暗合,雄強之外又添了幾公疏朗散淡”。王鏞先生認為徐熾先生的書法藝術“是當代學顏極難得的佳構”,也就是說,徐熾先生的書法藝術稱為當代“顏真卿譜系”中最有成就的書法家而當之愧。徐熾先生的楷書的成就是別開生面的。無論是早期的條幅,還是後期的手卷,均法度森嚴,張弛自如,一筆不苟,神采飛揚。徐熾先生的行草書創作,雄秀兼修,出神入化,可謂獨步當代中國書壇;徐熾先生的楷書創作,熟練而不油滑、古樸而不失天趣,形神兼具,小大由之,更為眾多書法愛好者折服。徐熾先生這兩個方面的書法成就,恰恰是“功力”與“才情”的最好詮釋。“中國的書法藝術源遠流長,已有三千多年的歷史。其間名家輩出、流派繁多,表現技法非常豐富。在這種情況下,要繼承傳統、開創新途十分困難。徐熾先生經過長期的努力和研究,在用筆、結構和章法布局等方面都有獨到的審美見解。特別是在運筆問題上,破除了行筆必中鋒,筆桿必執正的沿襲舊說,主張多角度用筆的美學意義,創造出自已獨特的氣勢磅礴、雄渾古雅的書法藝術風格。
徐熾先生的藝術藝術成就在書界具有廣泛的影響。李仲元先生稱其書法”是當代中國書壇的大手筆“(《人墨銷磨終不悔》1997年第二期《書法》)。楊仁愷喻他的楷書為”筆力扛鼎,饒有大將之風“(《飄逸蘊藉的書法藝術》1996年《遼寧日報》)。董文先生評價他的行、草書創作:“對顏氏《爭座位》、《祭侄稿》多年涵泳,汲取滋養,又轉益多師,步趨《蘭亭》,得羲之矯健雄秀,率真自然之趣,並摻以智永的清麗淡雅、楊凝式的簡靜曠遠、米芾的清逸駿邁”(《老樹春深更著花——徐熾書法藝術簡論》2002年2月《書法導報》)。隨著時間的推移與淘洗,我們有理由相信:徐熾先生於中國書法藝術貢獻與價值,將隨著人們鑑賞水平的提高與藝術內涵的發掘,逐漸為人們更深認識而激賞。
縱觀徐熾先生的書法作品、書法教材、書法理論著作,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徐熾先生的書法藝術,在當代的中國書法大格局中,堪稱別具一格獨樹一幟。這主要表現在
以下幾個方面:
其一,格調高雅,意境深遠。徐熾先生在哲學上推崇儒家學說,以重德、守信、盡忠為本。晚年又深得佛家“三昧”,為人寬厚,誠樸和藹,淡泊名利,甘於寂寞。正如北宋郭若虛所說:“人品既已高矣,氣韻不得不高,氣韻既已高矣,生動不得不至,所謂神之又神而能精焉。”
其二,構圖新奇,氣勢宏大。觀徐熾先生的書法作品,讓人頓感暢快淋漓,耳目一新。徐熾先生在作品的構圖上有獨到之處,擅長把握空間和營造氣勢,使畫面空靈壯闊,氣勢宏大而又極富內蘊。章法布局中的虛實、開合、穿插、爭讓、疏密等關係的處理都非常得當,使作品表現出極為自然和諧的韻律美。有字處龍飛鳳舞,無字處妙趣橫生。
書法以奇取勝易,以平取勝難。徐熾先生擅長“造險”和“破險”。他將“奇”、“險,”、“平”三者處理得十分得當。險中見平,平中見奇,變化多端,錯落有致,格調高雅而有奇宕之致,意境天成而富清新之韻。
其三,書中有詩,書中有畫。徐熾先生能夠從中國傳統詩詞中吸取營養潤澤其作品的神采,吸收並運用國畫中的筆墨技法,以增添書法的造型美和韻律美。徐熾先生在長期的藝術實踐中創造了獨特的、具有極高質量的筆墨語言,豐贍、雄健、蒼厚、剛直、圓渾、生辣、凝練等不同特點的線條常
在一幅作品中得到體現,給欣賞者帶來極大的藝術享受。作品中書家的激情與筆墨交融,運用了虛實、藏露、繁簡、疏密、濃淡、參差等諸多技巧,強調誇張了對立的矛盾,同時又讓其相互諧調統一。墨線似斷非斷,似直非直,濃淡從心,粗細隨意。於繁密中見空曠,於充實中見深遠。
其四,物我兩忘,神遊物外。徐熾先生晚年的書法藝術達到了爐火純青、無法之法的境界,進入了藝術的自由王國。這一時期徐熾先生的書法作品因書寫時心情意緒不同而具有不同的風格:或平淡沖和,或雄渾豪放,或圓潤豐厚,或古樸蒼勁。雖變化多端,均具有得心應手、“無意於佳乃佳”的信手拈來之妙。既能傳自然物象之神,亦富有書家主觀精神之神,兩神相合而達物我兩忘、神遊物外的藝術最高境界,使欣賞者浮想聯翩。
即將邁入耄耋之年的徐熾先生可謂“人書俱老”。這是一位傑出的書法家與書法教育家,不僅屬於遼寧,而且屬於全國;不僅屬於當代,而且屬於歷史。半個世紀以來,徐熾先生在追索書法藝術之路上創作了大量的優秀作品中,其藝術風格與成就也是卓爾不群的。
作者:胡中惠 瀋陽日報高級編輯
董 菱 瀋陽師範大學教授
名家評論
大氣磅礴壯書壇
徐熾先生,原名徐泰隆,一九三四年生,瀋陽人,祖籍遼寧海城。其父徐寶田,三年文化,長於書寫。在父親的影響下,先生自小喜弄筆墨,且有天分,所書條幅,已可示人。年節將至,應鄰里相求,慨然書贈春聯。時在解放之初,徐家依靠零售水果難以為生,先生已近成年,為謀生計,補貼家用,毅然棄學,於一九五一年考入瀋陽市文藝幹部班,其後,又考入魯迅美術學院幹部進修班習研繪畫,受訓後,就職於鐵西區文化館。工作以書畫為主,而先生的興趣偏重於書法。練字不乏熱情,苦於不得其門。直至一九六四年,聆聽了沈公延毅的有關書論,如獲真經,茅塞頓開,從此觀摩碑帖,斗室揮毫,即使“文革”期間,全國橫掃“四舊”,而先生獨與古人神交,耕硯田,送日月,含苦辛,一積二十年之功,終於玉成。當“文革”收場、國家百廢待興之際,先生的書法有如經冬之松梅,以其雄秀,呈現於“九畹”(上世紀八十年代遼瀋九位書法家作品合集)園中,壯大北國書壇春色。
不久,先生調入瀋陽教育學院任教。此後書道日精,名揚海內,而社會活動亦隨之頻繁,榮銜紛至沓來。進入上世紀九十年代,先生反省學書生涯,忽有警覺,瞻前思後,決心洗滌塵心,再拾經典,精研書理,心悟手追,書境大開。徐氏書風已趨成熟。此間作品多次國展,兩渡日本,贏得好評如潮。先生書法卓然成家,已為當代書家所共推。本世紀初,先生以高超的書藝,濃厚的學養,受聘為魯迅美術學院中國畫系書法學專業教授、碩士生導師。先生杏壇傳藝,與全繫上下共立開創書法專業之功;垂範育人,為專業的提升傾注奠基之力;獎掖同仕,已憂為學術領軍人物。先生以教為樂,孜孜矻矻,時至今日。縱觀先生學書之路,由一貧兒成長為書法名家,其成功經驗,唯在一“大”者。
先生之“大”,首在立大志。當年,聆教於沈公(沈延毅),即許下宏願:二十年後再造新我!志為氣之根。有此大志,必生大氣魄。先生氣魄之大,體現為兼學眾體之妙。自此,浩浩乎真、草、隸、篆盡馳於筆下,恢恢乎古今書風囊括於胸中。書家如林,眼光自高,直追上者而法之;晉之二王,唐之顏體,定為終生標的而宗之。其意志之堅毅,大氣之磅礴,堪比“會當凌絕頂”之氣象。
志為勤之母。有此大志,遂生勤奮。先生練字,肯下笨功。書一字,眼、心、手皆到;臨一帖,必以百遍而計之。即使參觀書展,每遇傾心佳作,立抽紙筆而仿之。如此勤學善學,夜夢晝習,日不知時,年忘其月,但知法王直攝其飄逸,學顏獨化其雄強。至此,書藝已近爐火純青,即便率意落筆,亦有氣韻隨生。從而形成樸厚而靈動的徐氏書風。此無他,惟賴功力過人、熟能生巧而已。
先生之“大”,次在樂與古人一較短長。先生有言:“歷代名家書法,雖使我讚美,但卻不使我滿足。”此言雖大,卻非浪擲。功力雄厚,豪言自出。先生對歷代書論亦作如是觀。先生深信“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孟子)之理,故但以實踐為準則,而不迷信古訓。如“筆管執正”之說,“筆必中鋒”之論,先生便以為不然。他在專著《學書指要》中指出:中鋒行筆,在出澀勢時,筆管亦有傾側;倒是欹側用筆乃常態。實踐證明,欹、正之筆合用,確能寫出剛柔相濟、沉穩流暢的書法。與古人平議,以實踐驗證,糾偏指謬,先生可謂膽識俱大。此為徐氏“大將之風”(楊仁愷語)又一特色。
先生投身書法教育,自一九七四年開辦鐵西區書法學習班算起,至今已達四十年。先生的教學別開生面:以一身大氣,激發學生學必有成之雄心;以自創的學書之法,導引學生易學樂學;以一手妙字的演示,陶冶學生的藝術情調。而學生則報之以敬師如父,佳作迭出,並以出自先生門下而自豪!在歲月的長河中,師生情誼歷久彌深。晚年的先生沉浸在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的欣慰之中。
先生身短體胖,衣著隨意,舉止悠緩,一藹然老翁。平居閒坐,靜聽人言,但含飴默笑而已。偶及書法,多有驚人之語;一近翰墨,神飛意動,不知身在世間矣!
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魯迅美術學院院長 韋爾申
二○一三年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