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璜(1895—1986),別名張鳳舉,江西南昌人。作家,文史學家,批評家,翻譯家。 “身邊小說”代表人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定璜
- 別名: 張鳳舉
- 出生地:江西南昌
- 出生日期:1895年
- 逝世日期:1986年2月2日
- 職業:作家,文史學家,批評家,翻譯家
- 畢業院校:南昌陸軍測繪學堂
- 主要成就: “身邊小說”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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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簡介
人物
張定璜(1895—1986),別名張鳳舉,江西南昌人。
1910年張定璜15嵗隨兄長張定璠(辛亥革命敢死隊軍官)進入南昌陸軍測繪學堂。畢業後留學日本京都帝國大學, 從此投戎從筆走上儒家之路程。 他是語言奇才 早年留學日本京都帝國大學。1930留法巴黎索邦大學(Sorbonne)。1920年代是北京大學,女子師範大學教授與作家, 並翻譯不少日英法文學作品。1940年代主要為教育部與中央圖書館作古籍,教育,報刊等等工作。 1965移居美國與幾位老友保留聯繫, 亞特蘭大1986年二月二日謝世。
曾任職務
民國早期張定璜在藝文界與學術界極為活躍, 當時著名作家,文史學家,批評家,翻譯家。1920-30年代發表不少文史評論並翻譯英法日作品. 1921年張鳳舉26歲由日本回國,任職北京各高校與北京女子師範大學。 1922年5月,北京大學中國文學系聘張為教授。他是“身邊小說”重要代表作家,他的《路上》一反常態,憂鬱的主角變成女青年(不是男)。曾擔任北大國文系教授,《文學概論》講授; 1921年創造社發動成員之一。許多作品在《創造》、《語絲》、《現代評論》等刊物上。 張先生的《魯迅先生》是最早重要魯訊評論至今有價值也. 對作家馮至影響很大,幫他將其組詩《歸鄉》寄給上海創造社,於1923年初發表在《創造季刊》2卷1號. 1920-30 年代先生與郁達夫、郭沫若、張資平、成仿吾、魯迅、周作人、徐祖正、沈尹默、陳源、徐志摩 等人有密切交往,也曾與魯迅輪流主編《國民新報副刊》。1932 巴黎漢學研究所前身(Institut des Hautes Etudes Chinoises )教授。1935年底返國上海任中法大學教授。1937年與張蕙君結婚。 1940-41年是上海“文獻保存同志會”會員為中央圖書館救績江南古籍。 1945年日本投降參加民國政府召集之愚園路會議關於古籍文物從日本追歸。 同年三月底教育部派駐日本代表、任務包含被掠文物古籍回歸、報刊、學生與教育事務。不到兩個月就從日本帝國圖書館順利取回3萬餘冊古籍,後陸續其它多批運回至上海 (關於當時之私人日記存在國家圖書館)。 先生多年習慣提拔人才蔭澤後人; 一向表示愛國愛學不愛斗, 因此1946年初參加民進會理事會。 1950年代離駐日本代表團後即隱居東京不顧國事。這段時期與朱家驊,顧孟余,朱世明與商震保持密切友誼。十年後移民美國。
其它小鏡頭
曾擔任北大國文系教授,(如《文學概論》講授),介紹作家馮至詩組《歸鄉》至上海創造社,於1923年發表在《創造季刊》2卷1號上並寫介紹。 1935年馮至在巴黎與姚可昆結婚張先生在巴黎作主婚人兼證婚人。 張鳳舉徐祖正在周氏兄弟中很有人緣,周氏兄弟反目後,難言之隱和創傷之痛僅張徐二人知道,也只有此二人能在風雨飄搖的民國後期甚至解放後大曝周家恩怨的“猛料”,但張、徐二人深知為友人諱,保持君子之風,始終對此不置一詞。
重要成就
1) 1921年創造社在東京建立, 張定璜先生是發起人之一。 2) “身邊小說”代表人物。3) 早期研究魯迅重要作家, 發表《魯迅先生》,即同時創造“鄉土文學”概念。4) 幫馮至第一次在《創造》發表詩組對他有很大鼓勵,5) 大量文物古籍文獻保存與回歸先後之活動。
張鳳舉作品
“身邊小說”
“身邊小說”代表作家,《路上》 反當時常態,憂鬱的主角是女青年而不是男。 《答問》 內有詩一首 以幽默啟示當時學生運動引起評論之複雜性。 文與詩有豐富的鄉土風味。 所謂的“身邊小說”是鄭伯奇在評論郭沫若、郁達夫、張資平、成仿吾、張定璜等創造社同人的小說時首先提出的。
《魯迅先生》
張定璜的《魯迅先生》
1925年1月24日、31日《現代評論》1卷7期、8期連載了一篇全面評論魯迅的長文——《魯迅先生》。 其文筆之優美與風味是評論文章所罕見的。張先生則欣賞魯迅的冷靜, 說他的作品 “第一個,冷靜,第二個,還是冷靜,第三個,還是冷靜”。張使用豐富的材料,擺脫了前人感覺印象式的闡述,通過《雙枰記》等當時末代文言小說與新時代魯迅白話小說分析比較,得出“兩種的語言,兩樣的感覺,兩個不同的世界”的結論,從而成為對魯迅映象的第一次總結。張定璜比較重視客觀態度, 論文尾段寫個小故事提醒讀者評論必須保持客觀態度對事不對人 (故事在本文尾)。
張夢陽: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魯迅研究專家 《魯迅研究的世紀玄覽 2012-11-21》第二點)關於張定璜的《魯迅先生》說: 這篇論文無疑是中國魯迅學史上第一篇有分量的魯迅論,是魯迅映象初步形成的標誌。 最重要也最有意義、最深刻之處,是首次非常形象、準確地描述了魯迅出世前後中國精神文化 界所發生的質變。認為“讀《狂人日記》時,我們就譬如從薄暗的古廟的燈明底下驟然間走 到夏日炎光里來,我們由中世紀跨進了現代”。極為敏銳地感悟到魯迅出世的意義,並將 這種對精神文化現象的感覺形象、準確地描述出來,從而確定魯迅及其第一本小說集《吶喊 》 的歷史地位,認識到魯迅是中國精神文化從中世紀跨進現代的轉型期的文學家,張定璜是第 一人。這在中國魯迅學史上具有首創的劃時期的意義。}
1925年1月24日、31日《現代評論》1卷7期、8期連載了一篇全面評論魯迅的長文——《魯迅先生》。 其文筆之優美與風味是評論文章所罕見的。張先生則欣賞魯迅的冷靜, 說他的作品 “第一個,冷靜,第二個,還是冷靜,第三個,還是冷靜”。張使用豐富的材料,擺脫了前人感覺印象式的闡述,通過《雙枰記》等當時末代文言小說與新時代魯迅白話小說分析比較,得出“兩種的語言,兩樣的感覺,兩個不同的世界”的結論,從而成為對魯迅映象的第一次總結。張定璜比較重視客觀態度, 論文尾段寫個小故事提醒讀者評論必須保持客觀態度對事不對人 (故事在本文尾)。
張夢陽: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魯迅研究專家 《魯迅研究的世紀玄覽 2012-11-21》第二點)關於張定璜的《魯迅先生》說: 這篇論文無疑是中國魯迅學史上第一篇有分量的魯迅論,是魯迅映象初步形成的標誌。 最重要也最有意義、最深刻之處,是首次非常形象、準確地描述了魯迅出世前後中國精神文化 界所發生的質變。認為“讀《狂人日記》時,我們就譬如從薄暗的古廟的燈明底下驟然間走 到夏日炎光里來,我們由中世紀跨進了現代”。極為敏銳地感悟到魯迅出世的意義,並將 這種對精神文化現象的感覺形象、準確地描述出來,從而確定魯迅及其第一本小說集《吶喊 》 的歷史地位,認識到魯迅是中國精神文化從中世紀跨進現代的轉型期的文學家,張定璜是第 一人。這在中國魯迅學史上具有首創的劃時期的意義。}
“鄉土文學”
“鄉土文學”這一概念最早出現於1925年張定璜關於魯迅的創作評論中,張定璜稱魯迅的作品是“鄉土小說”,由此“鄉土文學”這個術語在現代文學中成為一個重要概念。 張定璜在高度肯定蘇曼殊譯詩引進了“異鄉的風味”時,也承認其譯詩不僅有“疏漏”,而且“晦澀”。 他的譯品是真正教了我們會悟異鄉的風味”這一句是張定璜對蘇曼殊譯作的評價。魯迅小說農村底層主角是典型列舉。
其它作品
《路上》,《答問》,《蘇曼殊與拜倫及雪萊》(《創造季刊》1923) ,《魯迅先生》(《現代評論》,1925年1月號),《檄告國民軍》(《語絲》1926 年),翻譯波德萊爾《Baudelare散文詩鈔》,譯《死及其前後》(有島武郎)、《殉情詩抄:海邊的戀愛,斷章》(佐滕春夫)等,譯出的《鏡子》、《那一個是真的》、《窗子》、《月兒的恩惠》、《狗和罐子》 五段譯詩(1925 年2 月23 日《語絲》第十五期上。張鳳舉曾與魯迅合編過《國民新報》的副刊。與“現代評論派”陳源,徐志摩等有交情,《駱駝》雜誌的重要創辦者,周作人、張鳳舉(即張定璜)、徐祖正三人,亦即所謂的“駱駝同人”。
文獻保存成就
文獻保存同志會 是鄭振鐸為首1940年與張壽鏞、何炳松、張元濟、張鳳舉在上海秘密發起的活動為搶救在抗日戰火下的江南著名書樓之古籍. 不到兩年期間有豐富的收穫. 所有行動在日系控制管理下冒險秘密做之. 不幸最重要部分善本古籍遭日軍從香港劫掠運至東京。
從日本回歸
1945年日戰勝利,1946年三月末教育部派張鳳舉為駐日本代表. 1946四月一日張鳳舉隨民國駐日代表團初達東京. 張先生精通日英語便於東京盟國會議與美日官員直接交涉不需要翻譯員; 也認識日古籍人物如長澤規矩也田中長子. 至東京次日與美軍首談歸還日軍自香港掠來中央圖書館善本百三十箱書與其他文物事. 很快取得駐日美軍總部的支持. 四月八日上野帝國圖書館地下室目睹該善本書績. 十日左右與美軍下令日方. 六月一日什三萬五千餘冊歸還代表團處. 後陸續運回滬納入中央圖書館. 這批古籍繞個戲劇性的大圈子六年後終於歸回到中央圖書館. 張鳳舉有私人日記細述這段歷史 . (見參考資料... 該日記存於台北國家圖書館未見載於其他史文,因此罕為人知.)
文獻保存同志會搜購之善本古籍存在台北國家圖書館(前中央圖書館)特藏書庫, 成為其核心古籍書藏 至今是世界領先的中華古籍藏書使用優秀的保護環境. 國家圖書館館藏善本古籍相當豐富,約一萬二千三百餘部,近十二萬六千冊" 其中包含 敦煌寫卷,宋本、金本、元本、明本、鈔本、稿本,校本,等等.
重要作品
《魯迅先生》
首部
{編導: 引文可讀性高 網頁漂亮}
{朋友們時常談到寂寞,在像這樣的冬夜裡我也是深感寂寞的一人。我們常覺得缺少什麼似的,常感到一種未曾填滿的空虛。我們也許是在心胸里描寫著華麗的舞台,美妙的音樂或新鮮的戲劇罷,眼前向我們躺著的呢,只是一條冰凍的道路;雖然路旁未必沒有幾株裸樹,幾個叫化子,幾堆垃圾或混著黃灰的殘雪,然而夠荒涼的了。還好,我們生來並不忒聰明也並不忒傻,我們有寶貴的常識,知道晝夜的循環,四時的交替。我們相信夜總有去的時候,春天終久必定來到。能夠相信便不壞,而況相信常識。不過常識間或也會惱人。譬如說,常識告訴我們這個夜是有盡的,這個冬不是永久的,這固然夠使得我們樂觀,但常識也告訴我們,夜究竟不及晝的和暖,冬究竟不如春的明媚。枯坐在這個冬夜裡的我們,對於未來假令有一番虔信,對於現在到底逃不掉失望。於是我們所可聊以自慰的便是作夢。我們夢到明日的花園,夢到理想的仙鄉,夢到許多好看好聽好吃好穿的東西;有的夢到不老的少年,有的夢到長春的美女,有的夢到純真的友誼,有的夢到不知道嫉妒的戀愛,有的夢到嶄新的藝術的宮。作夢也是人們在這地上享受得到的有限的幸福之一,也有許多人是不能作夢的,多可憐!不過就令你能作夢,夢也有醒的時候。那時你擦擦眼睛,看看周圍。那時寂寞又從新爬到你心上來。 .... }
.....連線《魯迅先生》。
文章尾部
編導: 1920年代文學界之筆墨戰爭相當激烈, 時常對人而不對事. 張定璜提醒比較冷靜的態度表達於《魯迅先生》之尾:
{有人說《吶喊》的作家的看法帶點病態,所以他看的人生也帶點病態,其實實在的人生並不如此。我以為這個問題犯不著我們去計較。我記得Anatole France說過大致這樣的一個故事,現在聯想它,就把它寫在這裡吧。 一天有一面平鏡在公園裡遇見了一面凸鏡。他說:“我看你真沒出息,把自然表顯成你那種樣子。你準是瘋了罷,不然你就不會給個個人物一個大肚子,一個小頭和一對小腳,把直線變成曲線。” “你才把自然弄得歪東倒西呢,”凸鏡冷酷的回答,“你的平面把樹木們弄直了,就以為他們真是直的,你把你外面的件件東西看作平的和你裡面的一樣。樹幹子們是曲的。這是真話。你不過是一面騙人的鏡子罷了。” “我誰也不騙,”那個說,“你,老凸,倒把人們東西們弄得怪形怪狀的。” 兩下打架漸漸打得熱鬧起來了,剛好旁邊過來了一位數學家,據說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d’Alembert。 “我的朋友們,你們倆都對了也都錯了,”他對那鏡子們說,“你們倆都依著光學的法則去照東西。你們所容受的人物,兩下都有幾何學的正確。你們兩下都是完好的。 如果再來一面凹鏡,他必定會現出第三個照像來。和你們的很不同,但一樣是完好的。說到自然她本身呢,她的真的形相誰也不知道,並且她除開照在鏡子們裡面之 外或者竟沒有什麼形相也未可知。所以我勸先生們別因為彼此對於外物所得的照像不一樣就彼此叫作瘋子吧。”}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