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畏
- 出生地:浙江溫嶺
- 出生日期:1967年出生
- 職業:曾先後任浙江東海集團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長等
人物軼事,法庭宣判,
人物軼事
第一桶金
關於張畏的發跡,坊間傳聞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和走私有關。
上世紀80年代,正是東南沿海走私暗流涌動的年代。位處浙江6400公里海岸線中部的溫嶺,成了走私的中轉站。離溫嶺12公里有個村子,毗鄰320國道,村里最好的木匠就是張畏,至今還有村民記得他,人聰明,木工活也好,就是不愛說話。張畏的木匠生涯持續到1989年,直到他遇到應老大——一個走私頭目。
僅僅一年後,張畏就另起爐灶。
一個比較可信的說法是,張畏當時並沒有足夠的本錢,他用所有的積蓄買了大哥大和小汽車等,然後回到村里,向村民描述了一個走私暴富的神話,就輕而易舉地籌集到上百萬巨款。意外也如期而至,張畏連人帶車被緝私人員查獲,因證據不足被放行後,張畏和20多個債權人“驚訝”地發現,車子後備廂里的百萬巨款不見了。沒有人能證明是張畏吃了這筆巨款,但1個月後,張畏在溫嶺最繁華的人民路租下三間店面,開起服裝店。
整個事件背後有個黑影若隱若現,他就是時任溫嶺市公安局刑偵隊指導員兼“打私辦”負責人李志毅,他是張畏黑社會性質團伙中的重要人物,有軍師之稱。1992年底,“發跡”前的張畏因走私香菸糾紛,經人介紹認識了時任溫嶺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教導員的李志毅。1993年夏,張畏向“李大哥”奉上10萬元禮金,李志毅予以“笑納”。李志毅在調任公安局保全公司經理後,於1993年12月將張畏招聘為保全公司駕駛員,之後又購得一輛警車供張畏使用。1994年春節,張畏為感謝李志毅的關照,再次送給李10萬元。1998年2月,李志毅從公安局內退,並“投奔”到張畏手下任要職。
保全隊
在“事業”如日中天之後,張畏開始組建自己的“ 保全隊”,他堅信在必要的時候,“ 保全隊”就是震懾甚至消滅對手的有效工具。從1995年到案發,共招募了59個打手。這個時候,李志毅已經投奔張畏,擔任其骨幹企業明珠賓館的總經理。保全隊組建之後,李志毅就更有了用武之地。李志毅把這支隊伍分成五個小組,在溫嶺不同的地方駐紮。部分成員統一裝備,比如像張畏親點的八個貼身保鏢,一律配備清一色西裝、寬邊墨鏡、通訊工具,每次張畏外出,尤其是存取巨額現金時,八個保鏢前呼後擁。
其中一個受害者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把金屬鈀廠讓給張畏的陶剛義。
陶剛義後來開了一家鞋廠,把金屬鈀的生產工藝傳給哥哥陶剛正。由於競爭,張畏決定教訓一下陶剛正。張畏先是通過時任溫嶺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教導員黃計富,以陶的企業“沒有營業執照”為名,沒收了價值60萬元的金屬鈀原料,並把他以投機倒把罪扔進看守所。在交了20萬元罰款後,被關了一個月的陶剛正被放了出來,心有不甘的他依然偷偷提鍊金屬鈀。
這次,該輪到保全隊出馬了。
姚建軍是張畏手下的第一號打手,他帶著6個打手,衝到陶家砍傷了他的五個親屬,陶剛正夫婦正好有事外出幸免於難。在得知哥哥被打後,陶剛義托人帶信給張畏:無論黑道白道,道有道規,大家都是親戚,這樣搞有什麼意思?張畏聽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1999年2月11日上午,陶剛義在自己工廠大門口被砍,趕來幫忙的鞋廠工人,一個當場死亡,一個重傷。
第二天晚上,姚建軍給了手下2萬元,安排幾個兇手逃離溫嶺。
貴人相助
1995年10月,張畏的妻弟在外出遊玩時車子發生刮擦,起了爭執,民警毛國斌上前處理,張畏開著警用三輪車帶著幾個人趕到現場,毒打毛國斌。事發後,張畏連夜逃到江西躲風頭,這次,老朋友李志毅也幫不上忙,轉而求助更有能力的人——王秀芳。
王秀芳是溫嶺賓館總經理,也做民間借貸的生意。溫嶺賓館是當地最好的賓館,總經理的身份讓他如魚得水地建立起自己在溫嶺的關係網,其中就包括溫嶺市市長周建國。
王秀芳答應幫張畏,是有考慮的,誰都知道張畏有錢,自己幫了他,張畏出來後虧不了他,以後還有“生意”可做。
之後發生的事情是:1996年6月張畏自首,隨即被取保候審,警方從張畏家中保險箱裡搜出46萬現金。
後來兩人的合作日漸頻繁,王秀芳不斷把錢投到張畏身上,賺取利息,張畏則用這些錢註冊公司,再和王秀芳一起從各個銀行騙取貸款。張畏從王秀芳那裡借來的第一筆巨款是400萬,月息兩分。他用這筆錢買了輛加長林肯,花了100萬。兩個月後,又花120萬買了一輛賓士S320。但這樣的神話顯然是不能長久的,張畏需要有自己的“實業”,得到銀行貸款。
小字報
1999年3月的一個早上,一份號稱有十萬份的油印傳單突然出現在溫嶺的大街小巷。上面列舉了張畏賄賂官員、金融詐欺的內幕,時間、地點寫得非常詳細。
張畏大驚失色,更讓他暴跳如雷的是,幾天后,傳單的升級版——萬餘字的油印小冊子再次出籠。街上小攤最高賣到10元一份,仍供不應求。
那幾天,張畏手下幾十號人瘋狂地調查小字報的作者,並把矛頭對準了一個人:離崗工人張小海。
因為他曾經持續地對張畏、王秀芳案進行調查舉報。張畏的別墅對面有一家酒店,張小海和他的同伴租下三樓一間空房,每天觀察進出張畏豪宅的各色人等,逐個登記。
1999年3月11日下午,正在家裡做飯的張小海被劫持到溫嶺賓館的401房間。直到第三天中午11點,遭到毒打的張小海,才被丟在馬路上。
實際上,跟張畏對著幹的不只張小海一個人,還包括溫嶺政協主席陳夏德、公安局副局長楊德明、政法委書記張學明等人。
張畏不止一次對姚建軍說:“那幾個人做掉算了。”
兄弟背叛
直到被槍決之前,張畏才弄清楚那個散發小字報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兄弟姚建軍。
有傳言說,張畏在上海打理東盛公司時,姚建軍留在溫嶺為他打理事務,和張畏的妻子好上了。張畏知道後臉色鐵青,要把他做了。倒是李志毅在一邊勸導,“這種事越傳越邪乎,暫時不要理它,到時候再向姚建軍算賬!”
但讓張畏傷心的是,李志毅也靠不住。
當張畏雄心勃勃地在上海青浦買地建廠的時候,李志毅夥同他人瞞著張畏預先買下了300畝土地,又慫恿張畏高價購入,一次性騙取了2000萬元土地款。
在審訊時,張畏得知此事後,突然捂頭痛哭,“老李不會的……老李怎么也騙我呢”。
就在張畏最為囂張的1998年,大量民眾舉報已引起浙江省公安廳的重視,代號“3·23”的特偵組成立。特偵組調查一年多後,決定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