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履歷
曾任湖北省政協常委、副秘書長。
現為湖北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館館員、
中國書法家協會學術委員會委員、湖北省書法家協會副主席;台盟湖北省委專職副主委。
任免信息
2016年7月28日,政協湖北省第十一屆委員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五次會議通過,張天弓不再擔任湖北省政協副秘書長(兼職)職務。
主要成就
堅持創作與理論相結合。創作取法漢魏晉南北朝,擅長隸書、章草、楷書、行草,崇尚自然、平和、古雅的藝術境界,作品參加各種重要展覽,許多作品被文化機構收藏。已出版張天弓書法作品集(2008)。在專業報刊發表論文80餘篇。出版專著《書法學習心理學》(1988)、《張天弓先唐書學考辨文集》(2009)、《中國書法史大事年表》)(2012)。獲首屆中國書法蘭亭獎理論獎(2002年)、第四屆中國書法蘭亭獎理論獎一等獎(2012)等十三項全國、省級專業獎項。曾任第三屆中國
書法蘭亭獎理論獎評審等。論文《“永明書學”研究》、《論王羲之〈尚想黃綺帖〉及其相關問題》、《書法定義本身的方法論問題》、《論“字組”》、《論書法作品的層次與結構》、《論書法作品的內容》及相關評論文章有較大社會影響。曾多次參加國際、全國書學研討會,宣讀論文或作講演;應邀到北京師範大學、首都師範大學、暨南大學、華中師範大學、湖北美術學院等高校作學術講座。《中國書法》、《中國書畫》、《書畫世界》、《書法報》、《
湖北日報》、《
湖北畫報》及電視台等媒體曾專題介紹他的書法藝術成果。
其他信息
“江上清風——張天弓書法藝術展覽”在韓國首爾“中韓文化交流中心”舉行。韓中經濟文化友好協會會長金英愛、韓國書畫協會會長禹果鼎、副會長車日淳、著名畫家李尚石等出席開幕式。省書協副主席張天弓這次展覽,展出隸、楷、行、章草、大草諸體書法作品19件,書學內容主要是與荊楚文化、長江風光有關的古今詩文。張天弓與韓國書畫家進行交流,現場創作,互贈作品。這次展覽受到韓國藝術家的關注,韓國國家電視台現場採訪,張天弓介紹荊楚書道和書法個展展覽的相關情況。“江上清風——張天弓書法藝術展覽”是首次“湖北省民間文化藝術赴韓交流”的一個重要項目。
藝術評論
平和簡靜 超妙入神
——論張天弓先生的書法
陳志平
我曾經先後撰《迥出時流成一格》和《象踏恆河徹底》二文論及張天弓先生的書法,又看到張天弓先生傳來的一些作品圖片,細細品味之後,油然生出一些新的感受,今整理如下,以此就教於張先生和諸位同道。
先說張先生的草書。歷史上,草書曾經出現了四座高峰:一是張芝、皇象、索靖的章草,二是“二王”父子的今草,三是旭、素的狂草,四是黃庭堅的草書。張先生的草書取法極廣,於以上諸家均有涉獵,早年以章草立基,追求平正;次學今草,申之以變化,鼓之以奇崛;再沉潛于山谷,挹其風神,窺入意匠;終則含英咀華,鑄成今體。
細讀張先生的草書,約有四端:第一,線質圓潤流暢;第二,結構奇正相生;第三,章法勻稱疏朗;第四,字組巧妙入神。整體上呈現出清雅脫俗的格調。
張先生一派學人風範,作草強調臨時從宜,秉筆率性,這與他做理論研究時體現出的理性和深刻迥然不同。張先生曾經撰有《論“字組”》一文,首次提出“字組”的概念,並以此作為範疇對書法作品進行具體的理論分析。他給 “字組”下的定義是:“書法作品中相鄰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字構成的完整的藝術形象的整體。”在張先生的草書作品中,這種巧妙入神的“完整的藝術形象”比比皆是。所謂“完整”,按照張先生的看法,“是指字與字之間點線運動的連線,或者是字與字之間點線造型的關聯,二者必居其一。”
在更多的時候,張先生注意的是現成的作為靜態的書寫效果的書法作品,然而在研究中,他經常通過聯想去還原書寫的動態過程,想見古人“揮運之時”,這種不同尋常的觀察方式對張先生的書法創作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在他的作品中,字行非常清晰,然而這只是平衡整體效果的必然選擇。張先生頗為得意的是,在相對獨立的字行中偶爾橫向逸出或縱向糾纏的局部構成。如“石上”二字,“上”字的三點和“石”字下兩點形成一個特殊的造型,富於質感的五個點雖然並沒有明確的引帶,但是屬於“點線造型的關聯”,符合“好圖形”的原則,從而給欣賞者帶來某種新奇的審美感受。雖然如此,張先生的創作是在信手揮灑的狀態下完成的,他對於連行的處理完全得益於視覺調控,即“統視”的能力。隋僧智果云:“覃精一字功歸自得盈虛,統視運行妙在相承起伏。”張先生的單字均經過千錘百鍊,而運筆徐行中的相承起伏則蘊含著巧思,其巧思不僅在點畫實處,更在於分行布白中的虛處。言者不盡,覽者可自得之。
張先生的作品給人整體的感覺一如其人,面相清癯,神情灑落。如果單獨品賞張先生的草書,一般人很難明確其作品中萬千氣象之所從來,因為張先生的作品不喜歡“表現”,而是始終保持低調平和的君子之風。
張先生擅長諸體,尤其醉心於章草、隸書,眾所周知,章草簡便痛快而隸書點畫波發。單就繼承而言,張先生能作一手純正的章草或隸書。他對於松江本《急就章》和王遽常的章草用功至深,隸書則得益於《石門頌》。不僅如此,張先生對於六朝碑版也多有涉獵。他當然不滿足於“盡仿古人”的層次,在他看來,摹寫諸體的目的還在於自成一家。張先生採取了釀蜜不留花的方法,將唐代以前書法的古雅和遒媚整體消融並沉澱於略具晚近氣息的行草之中,使得他的行草破體具有多重的美感特質。另一方面,他又以一種平正的姿態作行草,一反追求縱逸的流風,成為能夠思慕晉唐高格的憑藉。
由於張先生長期致力於研究書法理論和古代書法理論史,深厚的理論修養和對於歷史的洞見為他在書法創作方面獨闢蹊徑提供了各種可能。在張先生看來,技法非常重要,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技法是性情、意境的載體,與此同時,技法的創新必需以書寫經驗的積累為前提。為了理論研究而積累書寫經驗,他大量臨寫經典碑帖,窮原竟委,上下求索。這個過程,在讓他熟煉書法技巧的同時,也為他的書法藝術注入了難得的文化內涵。張先生的書法不太注重激情的揮灑,而更著意於情調的營造。雖然激情並非年輕人的專利,但是情調卻是學者書法分內的追求。張先生已過知天命之年,穩定的情感狀態和對於人生世事的淡定從容使他不再沉迷於個人浪漫情懷的“表現”,而轉入一種對醇淡深沉境界的嚮往。具體來說,他作品一般採取行間明晰的構圖樣式,同時使用淡墨,再輔以簡潔平正的點畫結字,由此形成清新雅逸、耐人尋味的超脫氣質,這種境界的獲得誠然與技法有關,但是在不為人知的背後,學養才是決定書法格調的最終因素。
我從來相信,書藝、人情和物理總是相關的。中國古人強調以誠待物,《中庸》有這樣一段論述:“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這與其說是一種哲學境界,不如說是一種人生和藝術的境界,因為假如一個人以真情至性去為人、為學、為藝,那他必然會得到造化的垂愛,所謂與“與天地參”並非不可能。作為一位學人,張先生的創作心態始終保持著一份難得的平和簡靜,更重要的是,他有著一份對待學術的至誠之心,此心常在,如如來轉物,造化都難奈其何,藝術還有不超妙入神的么?
陳志平於京都寓所
作品賞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