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充和 1946年作小楷離騷

張充和 1946年作小楷離騷

《張充和 1946年作小楷離騷》是由中國著名書畫家——張充和創作的作品。這件作品對於我們觀察張充和書法在上世紀40年代的變化來說,具有比較重要的意義,因為它帶有過渡的性質,是老風格向新風格過渡期間的一個例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充和 1946年作小楷離騷
  • 創作年代:1946年
  • 作者:張充和
  • 類別:中國書畫>書法
畫作簡介,作品欣賞,創作背景,作者簡介,

畫作簡介

《張充和 1946年作小楷離騷》是由中國著名書畫家——張充和的作品。
《張充和 1946年作小楷離騷》的尺寸為:13×456cm。畫作上的鈐印為:無。作者落下的款識是:“三十五年九月廿八日,平梁張充和書。”。

作品欣賞

《張充和 1946年作小楷離騷》是一幅書法作品。作品正文的內容為:
“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攝提貞於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張充和 1946年作小楷離騷張充和 1946年作小楷離騷
皇覽揆余於初度兮,肇錫餘以嘉名;
名餘曰正則兮,字餘曰靈均;
紛吾既有此內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
汩餘若將不及兮,恐年歲之不吾與;
朝搴阰之木蘭兮,夕攬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
不撫壯而棄穢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導夫先路。
昔三後之純粹兮,固眾芳之所在;
雜申椒與菌桂兮,豈維紉夫蕙芷;
彼堯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何桀紂之猖披兮,夫唯捷徑以窘;
惟夫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
豈餘身之憚殃兮,恐皇輿之敗績;
忽奔走以先後兮,及前王之踵武;
荃不察餘之中情兮,反信饞而齌怒;
餘固知謇謇之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指九天以為正兮,夫唯靈修之故也;
初既與余成言兮,後悔遁而有他;
餘既不難夫離別兮,傷靈修之數化。
余既茲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
畦留夷與揭車兮,雜度蘅與方芷;
冀枝葉之峻茂兮,願□時乎吾將刈;
雖萎絕其亦何傷兮,哀眾芳之蕪穢;
眾皆競進以貪婪兮,憑不厭乎求索;
羌內恕己以量人兮,各興心而嫉妒;
忽馳騖以追逐兮,非餘心之所急;
老冉冉其將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苟餘情其信姱以練要兮,長顑頷亦何傷;
攬木根以結芷兮,貫薜荔之落蕊;
矯菌桂以紉蕙兮,索胡繩之纚纚;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雖不周於今之人兮,願依彭鹹之遺則!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余雖好修姱以鞿羈兮,謇朝誶而夕替;
既替餘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攬芷;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尤未悔;
眾女疾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
固時俗之工巧兮,偭規矩而改錯;
背繩墨以追曲兮,競周容以為度;
忳鬱邑餘挓傺兮,吾獨窮困乎此時也;
寧溘死以流亡兮,餘不忍為此態;
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異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詬;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聖之所厚。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佇乎吾將反;
回朕車以復路兮,及行迷之未遠;
步余馬於蘭皋兮,馳椒丘且焉止息;
進不入以離尤兮,退將復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餘情其信芳;
高餘冠之岌岌兮,長余佩之陸離;
芳與澤其雜糅兮,唯昭質其猶未虧;
忽反顧以游目兮,將往觀乎四荒;
佩繽紛其繁飾兮,芳菲菲其彌章;
民生各有所樂兮,余獨好修以為常;
雖體解吾猶未變兮,豈餘心之可懲。
女嬃之嬋媛兮,申申其詈予。
曰:“□嬃直以亡身兮,終然殀乎羽之野;
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紛獨有此姱節;
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獨離而不服;
眾不可戶說兮,孰雲察餘之中情;
世並舉而好朋兮,夫何煢獨而不予聽。”
依前聖以節中兮,喟憑心而歷茲;
濟沅湘以南征兮,就重華而陳詞:
“啟《九辯》與《九歌》兮,夏康娛以自縱;
不顧難以圖後兮,五子用乎家巷;
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
固亂流其鮮終兮,浞又貪夫厥家;
澆身被服強圉兮,縱慾而不忍;
日康娛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顛隕;
夏桀之常違兮,乃遂焉而逢殃;
後辛之菹醢兮,殷宗用之不長;
湯禹儼而祗敬兮,周論道而莫差;
舉賢才而授能兮,循繩墨而不頗;
皇天無私阿兮,攬民德焉錯輔;
夫維聖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
瞻前而顧後兮,相觀民之計極;
夫孰非義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
阽余身而危死兮,攬余初其猶未悔;
不量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
曾歔欷余鬱邑兮,哀朕時之不當;
攬茹蕙以掩涕兮,沾餘襟之浪浪。
跪敷衽以陳詞兮,耿吾既得中正;
駟玉虬以乘鷖兮,溘埃風餘上征;
朝發軔於蒼梧兮,夕餘至乎縣圃;
欲少留此靈瑣兮,日忽忽其將暮;
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匆迫;
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飲余馬於鹹池兮,總餘轡乎扶桑;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遙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驅兮,後飛廉使奔屬;
鸞皇為餘先戒兮,雷師告餘以未具;
吾令鳳鳥飛騰夕,繼之以日夜;
飄風屯其相離兮,帥雲霓而來御;
紛總總其離合兮,斑陸離其上下;
吾令帝閽開關兮,倚閶闔而望予;
時曖曖其將罷兮,結幽蘭而延佇;
世溷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朝吾將濟於白水兮,登閬風而□馬;
忽反顧以流涕兮,哀高丘之無女;
溘吾游此春宮兮,折瓊枝以繼佩;
及榮華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詒;
吾令豐隆乘雲兮,求宓妃之所在;
解佩纕以結言兮,吾令蹇修以為理;
紛總總其離合兮,忽緯繣其難遷;
夕歸次於窮石兮,朝濯發乎洧盤;
保厥美以驕傲兮,日康娛以淫游;
雖信美而無禮兮,來違棄而改求;
覽相觀於四極兮,周流乎天餘乃下;
望瑤台之偃蹇兮,見有娀之佚女;
吾令鴆為媒兮,鴆告餘以不好;
雄鳩之鳴逝兮,餘猶惡其佻巧;
心猶豫而狐疑兮,欲自適而不可;
鳳皇既受詒兮,恐高辛之先我;
欲遠集而無所適兮,聊浮游以逍遙;
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
理弱而媒拙兮,恐導言之不固;
世溷濁而嫉賢兮,好蔽美而稱惡;
閨中既已邃遠兮,哲王又不寤;
懷朕情而不發兮,餘焉能忍此終古。
索藑茅以筳篿兮,命靈氛為餘占之;
曰:兩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
思九州之博大兮,豈惟是其有女?
曰:勉遠逝而無狐疑兮,孰求美而釋女?
何所獨無芳草兮,爾何懷乎故宇;
世幽昧以昡曜兮,孰雲察餘之善惡;
民好惡其不同兮,惟此黨人其獨異;
戶服艾以盈要兮,謂幽蘭其不可佩;
覽察草木其猶未得兮,豈珵美之能當?
蘇糞壤以充幃兮,謂申椒其不芳。
欲從靈氛之吉占兮,心猶豫而狐疑;
巫鹹將夕降兮,懷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備降兮,九疑繽其並迎;
皇剡剡其揚靈兮,告余以吉故;
曰:勉升降以上下兮,求□鑊之所同;
湯禹嚴而求合兮,摯咎繇而能調;
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
說操築於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
呂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舉;
甯戚之謳歌兮,齊桓聞以該輔;
及年歲之未晏兮,時亦猶其未央;
恐鵜□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
何瓊佩之偃蹇兮,眾薆然而蔽之;
惟此黨人之不諒兮,恐嫉妒而折之;
時繽紛其變易兮,又何可以淹留;
蘭芷變而不芳兮,荃蕙化而為茅;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為此蕭艾也;
豈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余既以蘭為可侍兮,羌無實而容長;
委厥美以從俗兮,苟得列乎眾芳;
椒專佞以慢韜兮,樧又欲充夫佩幃;
既乾進而務入兮,又何芳之能祗;
固時俗之流從兮,又孰能無變化;
覽椒蘭其若茲兮,又況揭車與江離;
惟茲佩之可貴兮,委厥美而歷茲;
芳菲菲而難虧兮,芬至今猶未沫;
和調度以自娛兮,聊浮游而求女;
及余飾之方壯兮,周流觀乎上下。
靈芬既告余以吉占兮,歷吉日乎吾將行;
折瓊枝以為羞兮,精瓊爢以為粻;
為余駕飛龍兮,雜瑤象以為車;
何離心之可同兮,吾將遠逝以自疏;
邅吾道夫崑崙兮,路修遠以周流;
揚雲霓之晻藹兮,鳴玉鸞之啾啾;
朝發軔於天津兮,夕餘至乎西極;
鳳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乎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與;
麾蛟龍使梁津兮,詔西皇使涉予;
路修遠以多艱兮,騰眾車使徑待;
路不周以左轉兮,指西海以為期;
屯余車其千乘兮,齊玉軑而並馳;
駕八龍之蜿蜿兮,載雲旗之委蛇;
抑志而弭節兮,神高馳之邈邈;
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媮樂;
陟升皇之赫戲兮,忽臨睨夫舊鄉;
僕夫悲余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
亂曰:已矣哉,
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
既莫足為美政兮,吾將從彭鹹之所居。”
這件作品對於我們觀察張充和書法在上世紀40年代的變化來說,具有比較重要的意義,因為它帶有過渡的性質,是老風格向新風格過渡期間的一個例證。張充和在認識沈尹默先生前,小楷多有晉人和明人王寵圓潤的意蘊。認識沈尹默先生,沈先生建議她學隋朝墓誌。所以,在這件小楷中,我們在圓潤之中已能見到方折的墓誌意趣。

創作背景

這一作品書於1946年,是時抗戰勝利,張充和已經回到蘇州,這件小楷就作於在蘇州的家中。

作者簡介

張充和,1914年生於上海,祖籍安徽合肥,曾祖張樹聲曾任兩廣總督,父親張冀牖為開明教育家,姐夫即沈從文。張充和為沈尹黙女弟子,工詩詞,擅書畫,通音律,尤長崑曲,被譽為最後的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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