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湖抗戰往事

建湖抗戰往事

《建湖抗戰往事》是2015年中國文化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陳鴻斌。

基本介紹

  • 書名:建湖抗戰往事
  • 作者:陳鴻斌
  • 出版社:中國文化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5年12月
  • 定價:54 元
  • 開本:787×1092mm1/16
作品簡介,編輯推薦,

作品簡介

《建湖抗戰往事》由中共建湖縣委宣傳部、建湖縣委新聞信息中心、建湖縣老新聞工作協會聯合編輯,中共建湖縣委常委、縣委宣傳部部長倪世勇作序,縣委宣傳部副部長、縣委信息中心主任陳鴻斌擔任主編,縣老新聞工作者協會主席姜茂友擔任執行主編,共26萬字,分別收錄76篇文章、1個專輯和131幅照片。
全書分為事件編、組織編、人物編、蹤跡編和3個附錄,主體內容可以概括為7個字:“建湖”“抗戰”“七年多”。
《建湖抗戰往事》一書,旨在通過對健在抗戰當事人的訪談、對境內抗戰遺蹟的挖掘,鉤沉抗戰事件、梳理抗戰史料,力圖以最深的感情、最真的筆觸,紀念70年前偉大的歷史性勝利,致敬在抗日戰爭中衝鋒陷陣、捨生忘死的英雄們,警醒人們永遠牢記‘落後就要挨打’,永遠堅定跟黨走的信念。發展是最好的繼承,進步是最好的紀念。70年後的今天,水鄉建湖正發生著歷史性的深刻變化,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蓬勃生機。
前進路上,尤其需要我們重溫抗戰歷史,緬懷革命先輩,從歷史的艱辛奮鬥中吸收養分,從民族的苦難輝煌中汲取力量,不斷用偉大的愛國主義精神和抗戰精神激勵全縣廣大幹群砥礪前行、奮發作為。
該書於2015年12月由中國文化出版社正式出版發行,中共建湖縣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倪世勇先生為本書作序。

編輯推薦

1941年7月,在日偽“掃蕩”蘇北,新四軍軍部撤離鹽城之際,軍部考慮大批非戰鬥人員集中轉移很不安全,決定分散行動。據此,魯藝華中分院全體師生分為兩個隊:一隊為院部、文學系、美術系及其他一些年老體弱的同志組成,由黃源、何士德、莫朴三人負責帶隊,隨軍部轉移;二隊為戲劇系、音樂系大部分和普通班組成,約200多人,由孟波、丘東平、許晴三人負責,同時還有一個戰鬥班隨行。戰鬥班的任務是:行軍作前哨,宿營作守衛,碰到敵人時戰鬥,負責掩護撤退。
7月23日傍晚,魯藝二隊從陶家捨出發,目的是經吉家莊、北秦莊,到達樓王莊。溝河縱橫,水網交織,雨後的村道更加泥濘,在坑坑窪窪、彎彎曲曲的鄉間小道上,魯藝二隊的師生們艱難地前行。時值農曆六月廿九,這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濃黑的夜加上悶熱的空氣,使這些女孩子們已無法保持原來的隊形了。不知誰又摔進泥溝里了,“快,拉她起來。”這是王海紋的聲音,這位年僅17歲的姑娘,自幼長在大上海,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父親是一位著名律師,優越的家境未能鎖住她投身抗日的信念。
午夜l點左右,終於到達了北秦莊。畢竟這是一支沒有經過戰爭鍛鍊的青年學生組成的隊伍,又是魯藝建院以來第一次最疲勞的長途夜行軍。大家實在太睏乏了,許多平日裡乾乾淨淨的女孩子已成了面目全非的泥人兒。於是,大家就在北秦莊的秦氏祠堂里宿營。大家解開背包,倒頭便睡,很快進入了夢鄉。
此時的夏夜,除陣陣蛙聲,一片寂靜,誰也不會想到這寧靜的夜晚已充斥著越來越濃的火藥味。原來敵人已探知《江淮日報》社轉移到北秦莊,他們想一網打盡,布置了突襲北秦莊的計畫。但報社已在先一天傍晚轉移,而魯藝師生並不知情,恰恰走進了敵人的襲擊點。
夜的寂靜並沒有持續多久,突然從東南方向傳來一陣“突突突”的響聲,接著又從東北方向隱約傳來“噠噠噠”的聲音。那是敵汽艇的馬達聲。
聽了戰鬥班周占熊的緊急匯報後,許晴和孟波、丘東平迅速研究,果斷決定:全隊集合,火速離開北秦莊。
這時,已是7月24日拂曉時分,屋外晨霧瀰漫,全隊在祠堂的院內集合,許晴進行緊急動員:“同學們,現在敵情嚴重,但大家千萬要勇敢、沉著,能不帶的行李都拋去,團結一心,迅速轉移,讓我們在戰爭中經受血與火的考驗吧!”
許晴帶領戰鬥班走在隊伍最前面,孟波在隊後,丘東平居中照顧首尾,一行200多人迅速前行。出北秦莊過一座較大的木橋,向東南走不遠,又過一座較小的木橋,田埂小路,只能單人行走,使200多人的隊伍拉得很長,只好一個挨著一個艱難前行。這時,走在最前頭的師生突然見不遠處有人影晃動,似乎都端著槍。許晴驚呼:“有敵人,快後撤。”又朝周占熊喊:“有武器的同志都跟我來,掩護撤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小隊的日本鬼子和一個中隊的偽軍已直撲過來。
這時,在整個華中抗戰史上影響極大的北秦莊遭遇戰打響了,據倖存者黃石奇後來的回憶中這樣描述:
前隊走到東南一條河邊岸時,我看見許晴在前面猛轉身向後揮動手臂,嘶啞著喉嚨大喊:“同志們,有敵人,快向後撤……”就在許晴喊叫時,看到日寇已上了河岸,手中端著槍,擺成弧形陣勢,向我們兇猛地撲來,同時響起三八式步槍射擊聲和手榴彈爆炸聲,夾雜著敵人的吼叫聲,和我們同志的怒罵聲,混成一片, 震耳欲聾。
同志們一起向後突圍,跌跌撞撞地跑著。我也跌了幾跤,我從稻田裡站起來轉身向後看,只見大部分同志一滑一跌地奔跑,有的已中彈倒下了。戰鬥班的戰士仍拿著步槍還擊敵人。這時和許晴在一起的一位同志,要許晴趕快走,許晴堅定回答:“我是負責帶隊的,怎么可以脫離隊伍。”毅然帶著戰鬥班隱伏蘆塘邊,就在這一剎那,鬼子兵的刺刀,猛不防從背後刺來,許晴同志光榮犧牲。
日寇的包圍圈在逐步縮小,子彈雨點般地向二隊師生傾瀉過來,只有一座小木橋成為突圍的惟一希望,可它也被日寇的火力封鎖著。就在這緊要關頭,一貫文靜孱弱的丘東平一躍而起,他從橋那邊冒著彈雨,衝到橋頭,挺立在大家面前,伸出右臂,揮動握著的手槍,以命令的口氣,急促地大喊:“衝過去!衝過去!快衝過去呀!”
女同學張兢衝過了橋,被敵人子彈擦傷了頭皮。
女班長林欣和張兢一起衝過了橋,她清楚地看到丘主任身披雨衣,挺立橋頭,不停地揮動右手,指揮大家突圍。
我也衝上了橋,跑到丘東平身旁時,見一個同學向丘主任發出近乎絕望的哭叫聲,丘板著面孔喊道:“快過去!懦弱的東西!”情況更加危急,我想叫他迅速離開:“丘主任,你……”話未講完,一發炮彈落到我和丘東平身邊不遠處,他顧不上回答我,仍站在原地,使勁鼓勵尚未衝過橋的同志突圍:“快衝,快衝呀……”
我們衝過了一道橋,進到一片水稻田,待要通過出發時經過的那座較大橋時,大橋已被敵人火力嚴密封鎖。後面的敵人又緊緊地追趕,包抄過來。尚未衝過橋的人,有的泅水突圍,有的不得已伏在稻田裡隱藏,學員王洛夫、史秉直、教員洪藏、新旅的張牧等人,他們會游泳,泅水突圍,安全脫險。
丘東平同志發現前面有敵人,他就趕往隊前,命令戰鬥班堅決頂住,其餘的人快向莊子上撤,安排被敵人火力阻擊在橋頭的同志衝過橋。他自己用他唯一的手槍向撲過來的敵人射擊,我就在他的火力掩護和鼓勵下,奮力泅水進村的。如果沒有他,受到的損失會更慘重。丘東平沉著地指揮大家撤退。年僅20歲的戲劇系黨員袁方華揮臂高呼:“同志們,在血泊中鍛鍊思想,在炮火下衝出生路,跟我來突圍!”有的師生衝過了火力網,而他卻倒下了。
與此同時,有8名女學員被日寇追逼到河邊,雖然她們都不習水性,但無任何退路,面對滔滔河水,她們毅然決然地一起跳了下去。她們是華中魯藝的“八女投河”,是蘇北抗日文藝戰士的驕傲!氣急敗壞的日寇將五名女學員的遺體從河畔撈上岸,用刺刀挑破肚皮,其狀慘不忍睹。音樂家章枚見沖不出去,便急中生智用紅鋼筆水塗面,然後躺在田裡憋氣不動。日寇搜捕時,用腳踢、皮帶抽、槍托搗,他都堅持未動,最後僥倖脫險。
此時此刻,丘東平始終臨陣不亂,他緊緊握著手槍,繼續指揮著同學們通過木橋向後撤退。他深知這座木橋是大家唯一生存的希望。只有通過大橋,才能避開敵人,向安全地帶轉移,否則同學們就陷入敵人包圍之中,死路一條。這時只見他率先衝過木橋,他站立在木橋西側的河坎下,一面用僅有的幾顆子彈還擊敵人,一面要求大家勇敢衝過橋。同學們在丘東平的指揮下,捨生忘死,奮力突圍,一批批同學在丘東平的掩護下通過生命之橋,虎口餘生向後退出。
這時,大家喊:“丘主任,趕快撤退,這裡危險!”兇殘的敵人猶如餓狼,直撲橋面,準備堵住木橋。但因丘東平手槍瞄準敵人,堅決抵抗還擊,使得敵人無法靠近,他們只能用火力封鎖。而丘東平仍堅定地守橋,一動不動,英勇還擊敵人,不顧敵人的機槍掃射,堅定地高喊:“同學們沖啊。”在他的指揮下,一個兩個……二十多個同學衝過橋頭脫離了虎口,還有幾位同學被敵人機槍擊中,一個個栽倒在橋頭,犧牲了。丘東平看到倒下去的青年學生,心如刀絞,悲痛萬分。這時,他手槍子彈已盡。敵人蜂擁而至,直撲丘東平,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但始終不敢靠近他,丘東平視死如歸,敵人用機槍向他掃射,打中了丘東平的腰部,他身負重傷,勇敢地堅持向西北漚田(即水田)中爬行,如餓狼一樣的敵人望著他不敢靠近,生怕他身上有炸彈,幾十個鬼子端著槍,隨著丘東平受傷的身軀後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丘東平流淌的鮮血隨著後退形成一條血印斷斷續續,10米、20米、30米……他帶著傷,忍受著疼痛,在敵人屠刀下,勇敢地堅持著向木橋的西北方向爬行,就這樣,爬行約300多米,到了黃泥溝附近的陸應廣家門前的一個小草堆旁的3棵桑樹下,他見到敵人的眼睛好似豺狼一樣,虎視眈眈緊逼著他。這時的丘東平已精疲力盡,親眼看見自己留下了一條條長長的血路,想到未能逃脫魔掌的一個個倒在敵人槍口下的魯藝學生,丘東平胸中充滿了對日本侵略者和偽軍的仇和恨。他堅貞不屈,視死如歸,敵人槍口再次向丘東平掃射,頓時丘東平倒在血泊之中。中華英雄兒女為國殉難,天地悲哀。
魯藝分院的這次損失,也是整個華中抗戰文化事業的損失。特別是丘東平和許晴的犧牲,無疑對蘇北根據地抗戰的文學和戲劇創作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為此,新華社發了電訊稿,延安《解放日報》發了訊息。陳毅於《新四軍革命烈士紀念文集》中親筆寫道:“丘東平、許晴同志等,或為文人學士,或為青年翹楚,或擅長文藝,其抗戰著作,馳譽海外;或努力民運,其宣傳動員,風靡四方,年事青青,前途詎可限量。而一朝殉國殞身,人才之損失,何能彌補。言念及此,傷痛曷極!”
丘東平,參加過海陸豐的三次武裝起義,後流亡香港,輾轉南昌、福建、上海,東渡扶桑,轉戰大江南北。豐富的閱歷、艱苦的戰鬥生活更激發了他的創作欲望,他以東平為筆名發表文學作品,從此一發而不可收,家鄉的湖光山色、革命的風起雲湧、他鄉的漂泊流浪、十年的奔走呼號,從他的筆端傾瀉而出,創作了《沉鬱的梅冷城》《多嘴的賽娥》《給予者》《第七連》《葉挺印象記》等大量的特寫、通訊、報導和小說。
在擔任陳毅領導的新四軍一支隊敵工科長兼陳毅的對外秘書期間,他跟隨文韜武略的陳毅,創作激情像火山一樣迸發出來,於是在戎馬倥傯間又創作出一批優秀戰地文學作品。1940年底,劉少奇、陳毅決定由他擔任華中魯藝籌委會主任,負責學院的籌建工作,此後以教導主任身份,代表院長劉少奇主持全院工作。
魯藝華中分院突圍後,劉少奇接見了突圍出來的師生,號召大家化悲痛為力量,繼續戰鬥,並將魯藝分院改建成軍部和3師的兩個文工團。從此,魯藝分院撒下的文藝種子又在蘇北和華中的大地上開花結果了,他們以更加高昂、更加灼熱和旺盛的革命熱情,繼續投入到抗戰的新文化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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