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幽情之少年游

幻海幽情之少年游

雲海和子洋是大名村的兩名少年,因機緣巧合拜得前來封印魔界的俠士風行易為師,從此雙雙踏上了除魔衛道之路,各自展開了自己的傳奇人生。風行易在離魂山一役慷慨就義,兩小內心震動。子洋借送少女阿妙回家的機會出外遊歷,幾經波折,再得名師,學得一身本領。雲海留守大名村,破解了明德先生書信中的秘密,尋回伏魔錄,並藉助其中的道法封印了離魂山。雲海再無後顧之憂,也出外遊歷,途中遭遇沈寶兒等名門少女,運用自己的機智,破解迷案,懲惡鋤奸,更相助臥虎山莊大小姐關士韻造成能飛翔的海韻天機,在“新奇大會”奪魁。

基本介紹

  • 書名:幻海幽情之少年游
  • 作者:李一
  • ISBN:978-7-5402-3143-9
  • 定價:29.80
  •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3年3月
  • 裝幀:平裝
  • 開本:16開
內容簡介,基本資料,作者簡介,看點精華,圖書目錄,章節精選,

內容簡介

雲海和子洋是大名村的兩名少年,因機緣巧合拜得前來封印魔界的俠士風行易為師,從此雙雙踏上了除魔衛道之路,各自展開了自己的傳奇人生。風行易在離魂山一役慷慨就義,兩小內心震動。子洋借送少女阿妙回家的機會出外遊歷,幾經波折,再得名師,學得一身本領。雲海留守大名村,破解了明德先生書信中的秘密,尋回伏魔錄,並藉助其中的道法封印了離魂山。雲海再無後顧之憂,也出外遊歷,途中遭遇沈寶兒等名門少女,運用自己的機智,破解迷案,懲惡鋤奸,更相助臥虎山莊大小姐關士韻造成能飛翔的海韻天機,在“新奇大會”奪魁。豈料海韻天機在試飛途中遭遇風暴,墜落荒野。雲海及唐宛兒,關士韻二女在荒野地穴中覓得地下宮殿,誤打誤撞之下,竟令被封禁多年的北都鬼王復生。雲海為尋覓克制鬼王之法,決定離開關家,神秘少女莊無夢也要他儘速離去,莫再回頭。雲海迷惑,更無意中發現莊無夢刺殺臥虎山莊莊主關天雄,二人激鬥,兩敗俱傷,雲海救下莊無夢,逃離臥虎山莊。無奈無夢傷重,回天乏術,留下簡短遺言之後便香消玉殞。雲海察覺無夢臨終遺言藏有深意,按她所示往健康尋找子洋,途中偶遇與莊無夢一模一樣的少女葉風,並獲知乾坤鏡的秘密。雲海終於找到子洋和阿妙,子洋用乾坤鏡把雲海和葉風送回過去,希望能查知葉風的師父遇害的真相。眾人激戰積雨谷,雲海身受重傷,返回現在之後更被關天雄劫走,威脅眾人以莊無夢從臥虎山莊盜走的臥虎石交換。眾人全無頭緒,雲海命在頃刻,情急之下,葉風要子洋再度把自己送回過去,找尋臥虎石的下落……
幻海幽情之少年游幻海幽情之少年游

基本資料

書名: 《幻海幽情之少年游》
定價:29.80元
作者:李一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3年3月
版次:1
印刷時間:2013-03
紙張:輕型紙
ISBN:978-7-5402-3143-9
包裝:平裝
開本: 16開
上架建議: 小說*暢銷書

作者簡介

李一,旅美作家,貴州省作家協會會員,原名李琨,畢業於武漢大學生命科學院,後赴美讀取電子工程學博士;代表作長篇小說《末世劫》(貴州人民出版社出版),其他主要作品有《愛情,只在黑夜裡》(中篇青春小說)、《偵探江一》(中篇推理小說)、《夜狼》、《楓林街63號》(短篇小說)等多部。作者亦在《國際日報》、《環球華報》等報刊上發表多篇小說連載及散文詩歌等作品。

看點精華

一段未了的宿世情緣,一場沒有終結的時空之旅,
一個天荒地老的傳奇,一場驚天動地的史詩戰役。
仙魔交戰,善惡相爭,愛恨交纏,時去也,空難再,幻海沉浮,一曲長歌送君遠,天涯又月明,猶照人間道。
修仙大道是否平坦,三世情緣能否繼續?友情,愛情,親情,是命運的選擇,還是輪迴的轉動?相聚,分離,下一個路口,你還在等著我嗎?
渺渺世間,不獨有人,神魔鬼怪,大道通天,子洋、雲海,兄弟齊心,其力斷金,二人秉承著除魔衛道的精神,誓要還混沌世界一個清明天地。
相關暢銷書:《凡人修仙傳》《仙逆》

圖書目錄

第一章 小村夜話
第二章 魔域驚魂
第三章 捨生屠魔
第四章 兄弟話別
第五章 青城大戰
第六章 世外奇俠
第七章 仙凡往事
第八章 星藤葫蘆
第九章 矩州迷案
第十章 大吉賭坊
第十一章 新奇大會
第十二章 海韻天機
第十三章 鬼王出世
第十四章 奇謀盜寶
第十五章 伊人魂斷
第十六章 劍靈解厄
第十七章 舊夢如風
第十八章 御魔殞命
第十九章 鏡里乾坤
第二十章 風入舊夢
第二十一章 地底決戰

章節精選

正值仲夏,雖然是一場陣雨過後,仍舊悶熱難當,空氣仿佛是靜止的,一絲風也沒有,大名村的居民們大多聚集到村東頭的榕樹下納涼。這裡是大伙兒茶餘飯後最喜歡來的地方,因為大名村的長輩——明德先生,總喜歡在這裡說些精彩絕倫的故事。
子洋和雲海是最先來的,他們倆總是最先來的,因為明德先生的故事實在太有吸引力了,每天都聽得他們欲罷不能。子洋今年十四歲,打小就沒有了爹,他娘也在三年前得了癆病走了,從此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寄住在父母生前的好友家裡,也就是雲海的家裡。子洋的遭遇坎坷,所以平日比較沉默寡言,雲海就不同了,聰明伶俐,調皮搗蛋,總是沒法叫人省心。
榕樹下有張老舊的竹椅,那是明德先生的專用座位,每天晚飯後,明德先生就會眯縫著眼睛,搖著蒲扇,晃悠到這裡坐下來。今天有些例外,月亮已經升上了天心,明德先生才姍姍來遲。
雲海已經等得脖子都長了,見了明德先生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地搶上前去,拉了他到竹椅上坐下,迫不及待地道:“先生,今天說什麼故事啊?”
明德先生不緊不慢地搖著蒲扇,花白的鬍鬚在風中飄啊飄的,那悠閒的模樣簡直可以把雲海急出病來。
“先生,先生,您快說啊……”雲海搖晃著明德先生的手臂。
明德先生捻了捻鬍鬚,用蒲扇拍了拍雲海的頭,道:“別著急,別著急,讓我喘口氣……這樣吧,今天就給你們講個神怪故事。”
“好好好,您快說。”雲海凳子也懶得搬了,一屁股坐在明德先生的腳邊。
明德先生閉上眼睛想了想,說道:“咱們村西十里有座大山,現在大家都叫它‘無名山’,其實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這座山的原名叫做‘離魂山’。為什麼叫‘離魂山’?因為進了山的人就會迷路,一去不復返,就算偶爾有回來的,也都失魂落魄,沒幾日就魂歸地府。”
雲海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道:“您說十里外的那座大山么?那裡終年都是瘴氣繚繞,一片迷濛,我和子洋好幾次想去瞧瞧,都因為找不到路,只好作罷。”
明德先生聽了,臉上閃過一抹憂色,道:“那地方危險得很,要玩兒就去山明水秀的所在,窮山惡水,想也不要再想了。”說罷頓了頓,接道:“‘離魂山’上有個‘離魂洞’,‘離魂洞’里住著一隻千年魔物,豺首人身,背覆堅甲,專以人的魂魄為食,進山的人就是因為被它攝去了魂魄,才會死於非命。”
雲海聞言吐了吐舌頭,道:“這么厲害?怎么沒見它出來害人?”
明德先生道:“你們年紀小,不知道村中的往事,其實別說是你們,就是我們這一輩人,也沒幾個知道的。六十年前,我年輕的時候,這妖怪曾經在村中出沒,我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剛巧輪到我值夜,我打完了三更正往回走,忽然間狂風大作,黑雲亂涌,嘩嘩啦啦地下起大雨來,那時我正在林員外家後院牆外,四下里空蕩蕩的,無處可避,只有角落裡有一輛損壞的推車,我一時情急,就鑽到了推車下面。燈籠是早就滅了,周圍黑沉沉的,我又冷又怕,不停地瑟瑟發抖。”
雲海聽到這裡,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道:“然後呢?”
明德先生道:“我正不停地念著阿彌陀佛,忽然一道霹靂閃過,接著焦雷狂涌,震得人魂飛魄散,那如織網般的電光晃得我幾乎睜不開眼,正在此時,一條黑影從林員外家跳了出來,電光中我看得分明,那黑影高約一丈,身若人形,肩上卻是一顆豺狼的頭顱,黑毛如戟,血盆大口,雙目中紅光閃閃,我嚇得魂飛天外,登時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辰時了,太陽升得老高,透過車板上的縫隙,射在我臉上,白花花的耀眼,我小心翼翼地從推車底下爬出來,恍恍惚惚的,總以為自己是發了一場噩夢。”
“那後來呢?那妖怪去林員外家乾什麼?”雲海問。
明德先生從腰間摸出個葫蘆,灌了一口,接道:“後來沒什麼事發生,我也就回家休息了。可第二天一出門,就發現到處都是亂鬨鬨的,原來是有人發現林員外家上下十幾口人全都死了,而且死狀怪異,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巴,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好像是活生生地嚇死的。我想起頭天晚上見到的景象,心中不寒而慄,回家收拾了包袱,就準備出外避禍。”
子洋聽到這裡,插口道:“明德先生,您這可就不對了,怎么可以只顧著自己的性命,卻把大伙兒置於險地?”
明德先生嘆了口氣,道:“慚愧啊,你這幾句話,當年也有人跟我說過。那日我剛出了門口,就遇到一位道士,身著玄色道袍,腳穿多耳麻鞋,背負一柄太極劍,看樣子是雲遊到我們村中的。這道士面色凝重,見我開門出來,上前打了個稽首,道:‘這位小哥,請問你們村中發生的離奇命案,你是否知道詳情?’我當時心中怕得很,只想一走了之,所以慌忙搖頭,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那道士道:‘小哥何必瞞我,我瞧你神色驚惶,肩負行囊,分明是出外避禍,此種情形下,你應該把知道的事全說出來,好讓村中的父老鄉親可以自保,怎能只顧著自己逃命?’我聽了這話,心中一陣羞慚,抬頭再望那道士,只見他目若朗星,仙風道骨,面上似乎罩著一層晶瑩之氣,竟然看不透他年紀幾何。那道士見我默然不語,又道:‘貧道粗通道術,雖然不精純,三界六道之氣卻還能分得清楚,你們村中妖氣縱橫,再不制伏,定有大禍。’我聽了他這話,知道遇到了高人,當即道:‘請問道長,能否幫我們制伏這個妖孽?’那道士道:‘自當竭盡全力。’我見他神色堅定,便把我前日夜裡見到的情形跟他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那道士聽了,皺著眉頭沉吟不語。我見狀問道:‘道長,是不是有什麼難處?’那道士道:‘這孽畜道行頗高,不過你放心,貧道自有克制它的手段。’我聽了這話,頓時鬆了口氣,道:‘如此就好,一切就拜託道長了。’那道士掐指算了算,道:‘由此向西十里,是否有一座大山,多生黑石蟲障,終年陰翳蔽日,不見陽光?’我點頭稱是。那道士道:‘那就對了,那裡就是這妖孽的來處,我現下尋去,如果明日此時還不見回來,你就把知道的一切告訴眾人,讓他們趕緊逃命去吧。’我連忙答應了,那道士口裡不知念了個什麼口訣,倏忽間便不見了蹤影。我回想那道士的話語,顯然並無十足的把握,但想他一個全無關聯的人也能盡心竭力地為我們消災解厄,便也壯著膽子留了下來。那天夜裡,我的心跳得好似打鼓一般,瞪大了眼睛,抱著包袱縮在桌下,驚惶失措,如坐針氈,不知不覺之間,天就亮了。”明德先生說到這裡,又把葫蘆拿出來灌了幾口,他喉結艱難地滾動著,分明那晚的恐懼還在心頭。
“接下來呢?接下來怎樣了?那位道長回來了嗎?”雲海問。
“還用問嗎?當然是那位道長把妖怪消滅了,不然還會有大名村的今天嗎?”子洋說完,轉頭望著明德先生。
明德先生道:“沒錯,第二天接近午時,我幾乎已經絕望的時候,道長回來了。我見了他,自然是驚喜交集,上前問道:‘道長,怎樣了?’那道長進了我家,回身把門關上,才道:‘幸不辱命,那妖孽已經授首了。’說罷從大袖中取出一顆首級,正是那妖怪的豺頭。我見狀著實嚇了一跳,連退幾步,把桌子都撞翻了。那道長道:‘小哥不必驚慌,這妖孽已被消滅,你們村子可保平安,我取它的首級來,不過作個佐證罷了。’我定了定神,連忙跪倒在地,拜謝他的大恩大德。那道長扶我起來,道:‘此事不宜張揚,免得引起恐慌。我這裡有個物件,你替我保管著,六十年後,貧道若然還在人間,自然會來取回,倘若貧道短命,也會讓門下弟子前來索還。’我聽了說道:‘道長是真人仙體,六十年不過是彈指之間,我卻是俗世凡胎,六十年後只怕早已化為黃土了。’道長笑道:‘不必擔憂,貧道替你算過,你有九十歲命,六十年後精神還健旺得很呢。’說完交了個物事給我。我仔細打量那物,只見它好像半個盤子,質地奇特,隱隱泛著金光,敲起來‘鋥鋥’作響,我正想詢問那物的來歷,抬頭一看,道長卻已不見了身影,只有聲音在我耳邊迴蕩:‘多多保重,後會有期。’。”
明德先生說到這裡,又長長地嘆了口氣,搖頭道:“六十年的時光,轉瞬即逝,現在想來,當日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眾人聽了他這話,心中都生出些唏噓之意,一時沉默不語。雲海剛要開口詢問些什麼,天空中忽然閃過一道強電,接著一聲響雷,竟然又呼呼啦啦地下起雨來,眾人慌忙走避,熱熱鬧鬧的大樹下,轉眼間就散了個乾乾淨淨。
雲海和子洋狼狽地跑回家中,雲海娘笑道:“兩個調皮鬼回來了,成落湯雞了吧。”
雲海上前興奮地道:“娘,明德先生今天跟我們講了個好神奇的故事呢。”說完把整個故事複述了一遍,問道:“娘,您說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雲海娘笑道:“那還有真的么?這種故事都是騙你們這些小孩子的,快些去睡吧,家裡的柴火都用盡了,明日你們倆上山去砍一些回來。”
雲海道:“知道了。”和子洋回到房間,雲海躺在床上,兩眼望著屋頂待了一會兒,忽然道:“子洋,你也覺得明德先生的故事是假的嗎?”
子洋道:“我也不知道,可我覺得好像是真的。”
雲海道:“其實很簡單,明德先生不是說那位道長交給他一件物事嗎?咱們明天去求明德先生,讓給咱們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
子洋道:“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雲海道:“你猜那到底是個什麼物件?還有,既然那妖怪已經被消滅了,為什麼道長六十年後還要回來?還有還有,道長能算出明德先生的壽命,為什麼卻算不出自己的壽命,還說如果自己去世,就讓弟子來取回物件?”
子洋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看這些問題明德先生也未必知道,不要再想了,早點睡吧,明天咱們還要上山砍柴呢。”
雲海答應了一聲,可仍然是滿腦子的疑問,輾轉難眠,也不知道折騰到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天雲海醒來,天光已經大亮了,雲海吃了一驚,翻身坐起來,向子洋叫道:“子洋,快起來,上山砍柴了。”
子洋正坐在床上發獃,聞言轉過頭來,道:“已經砍回來了,指望你?那還不倒大霉?”
雲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道:“這次又勞煩你了,我下次補回來。”
子洋嘆了口氣,道:“先聽著吧,反正也不知道聽了幾十遍了”
雲海嘻嘻直笑,忽然一拍腦門,道:“對了,反正今日沒事了,不如我們去找明德先生看看那物件吧。”
子洋道:“好吧,反正不弄個明白,你是不會甘心的。”
二人出了門,徑直奔向明德先生的住處,可是叩了半天門環,卻沒有人出來應門。雲海道:“咦?難道明德先生出去了?可是從來沒見過他這么早出門呢。”
子洋道:“也許他正好今日有事,咱們遲些再來吧。”
雲海點頭答應,二人剛要離去,卻見遠處來了個道士,便好似明德先生昨日描述的模樣,玄色道袍,多耳麻鞋,背上負著一把太極劍,不同的是這道士的年紀分明年輕得很,不過二十來歲,劍眉朗目,英姿颯爽。
那道士見了二人,上前問道:“請問二位小兄弟,可知道這裡附近住著一位明德先生么?”
雲海子洋聞言對望了一眼,目中都是驚奇之色,雲海道:“就是這裡了,請問道長找明德先生有什麼事?”
那道士道:“明德先生是家師的故友,貧道奉家師之命,特來拜訪。”
雲海道:“莫非是六十年前的朋友?”
那道士聞言一愕,上下打量雲海子洋二人,道:“這……貧道也不是很清楚。”說罷上前便要叩門。
雲海道:“明德先生正巧不在家中。”
那道士道:“既然如此,貧道晚些時候再來造訪。”正要離去,卻聽雲海道:“道長,橫豎都是等人,不如到我家小坐。”
那道士笑了笑,道:“多謝小兄弟的好意,不過貧道還有些別的事要辦,就不打擾了。”說罷轉身大步而去。
雲海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村口,向子洋道:“這么看來,明德先生說的故事九成是真的了。”
子洋搖了搖頭,道:“我看只有七成。”
“為什麼?”雲海問。
“因為我總覺得明德先生其實知道得更多,卻沒有說出來。”子洋說。
雲海低頭沉思了一陣,忽然道:“反正離魂山距離這兒也不過十里,現在時候還早,不如咱們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子洋搖頭道:“也不是沒去過,那山中雲氣瀰漫,蟲障橫生,別說找不到進山的路,就是找到了,也是危險得很。”
雲海道:“那咱們現在怎么辦?就這么等著嗎?”
子洋道:“我們可以……可以……”
“可以什麼?你倒是快說啊。”雲海急道。
子洋道:“我們可以潛入明德先生家中,找個地方躲起來,偷聽他跟那道士說些什麼,那就真相大白了。”
雲海聞言一愕,道:“想不到你的膽子比我還大,不過是個好主意,咱們繞到後院,從那裡進去比較安全。”
二人來到後面,看看四下無人,爬牆進去,躡手躡腳地到處查探了一遍,屋宅中靜悄悄的,明德先生果然不在家。
雲海進了前廳,對子洋道:“明德先生會見那道士,多半便在此處,可是這裡哪有藏身之處?”
子洋沒有答話,向神龕一指,道:“你瞧那是什麼?”
雲海回頭望去,只見神龕前放著半個盤子似的物件,隱隱泛著金光,正是明德先生描述的模樣。雲海見狀大喜,上前一把將那物件抓了過來,卻見那物的下面還壓了個信封,上面寫著“子云真人親啟”幾個字。
雲海和子洋對望了一眼,子洋道:“看不看?”
雲海道:“當然要看。”
子洋道:“為什麼?”
雲海道:“第一,咱們原本就是來偷聽的,偷聽,偷看,也沒什麼不同。”
子洋道:“那第二呢?”
雲海笑道:“第二就更理直氣壯了,你瞧這信封上不是寫著‘子云真人親啟’嗎?你的名字裡面有個‘子’字,我的名字裡面有個‘雲’字,咱們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所以這封信本來就是給咱們看的。”
子洋一愕,道:“這……也說得通?”
雲海道:“說得通,當然說得通。”一面說著,一面將那信封拆開了。
雲海抖開信箋,只見上面銀鉤鐵畫地寫著“除魔衛道”四個大字,下面畫了個三角,三角下面有一豎,一豎下面又有個叉。
雲海摸了摸後腦勺,迷惑地道:“這是什麼意思?”
子洋道:“看起來好像是個箭頭。”
雲海道:“是有些像,不過也有些像把雨傘。”
子洋道:“哪有雨傘下面還有個叉的?”
雲海道:“那箭頭下面有個叉又是什麼意思?”
子洋道:“當然就是箭羽了,這還用問?”
雲海想了想,道:“好吧,就算你對,可是畫個箭頭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
子洋摸了摸下巴,道:“這……也許明德先生是想指示什麼……”
雲海道:“可是只有一個箭頭,叫人從何找起?”
二人沉思了一陣,雲海忽然一拍腦門,道:“啊,我明白了。箭頭下面那個叉不是箭羽,而是藏東西的位置,我爹說過,通常地圖的上方是北,明德先生的意思是屋裡的北方藏著東西。”
子洋想了想,道:“嗯,有道理,可是這屋子這么大,咱們還是無從找起呢。”
雲海道:“說得也是。”低頭又思索了一陣,向子洋道:“子洋,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
子洋道:“怎么了?”
雲海道:“那位道長明明說了,自己活著就自己來拿,自己要是身故,就讓弟子來拿,可是為什麼明德先生的信封上只寫著‘子云真人親啟’,卻沒有提到子云真人的門人呢?難道明德先生肯定子云真人尚在人間?”
子洋愣了愣,道:“這……也許是一時疏忽,忘記了。”
雲海若有所思地道:“是嗎?這也會疏忽?似乎有些說不通啊……”
子洋道:“其實我倒覺得另外一件事挺奇怪的。”
雲海道:“是什麼?”
子洋道:“明德先生說,六十年前的那晚,他正好打更到林員外的宅院外面,可是咱們村中除了這裡,沒有什麼像樣的宅院,難道明德先生的住所就是當年的林員外的宅院?”
雲海想了想,道:“嗯,很有可能。”這話剛說完,猛然想起林員外家的離奇命案,心中不禁冒起一股寒氣,背脊陣陣發涼。
二人忐忑不安,沉默了一陣,雲海道:“咱們不必亂猜了,明德先生既然留下書信,就表示他短期內不會回來,這封信是給子云真人的,明德先生將它放在神龕上,定是跟子云真人有某種約定,如果明德先生不在家,真人就會自己進來,這樣才能確保信交到真人手中。”
子洋道:“言之有理。不過方才那道人怎么沒進來?”
雲海沉吟了一會兒,道:“也許是白天被人看見不方便,又或者是明德先生跟子云真人的約定有某種期限……”
子洋道:“如果真是有某種期限,咱們不知道期限是何時,難道在這裡一直等下去?”
雲海道:“那也不必。”說罷將那半個圓盤狀的物事一揚,道:“那道士是為了這玩意而來,我們將它拿走,那道士決不會輕易就走,說不定還會來找咱們,到時候自然能問個明白。”
子洋想了想,道:“是個好主意,那咱們這就走吧,我的肚子可是餓得咕咕叫了。”
雲海點頭答應,二人剛要離去,忽然聽得門環聲響,二人不禁一愣,子洋道:“難道是那道士又回來了?”
雲海道:“很有可能,顧不了這么多了,先藏起來再說。”說罷拉了子洋跳出窗外,伏下身子,小聲道:“我看只有這裡最安全。”
二人藏了一會兒,門環聲不響了,四下里沒了動靜。子洋小聲道:“難道那道士走了?”
雲海道:“也許吧。”探頭向廳中張望了一眼,正要起身,忽然眼前一花,廳中已多了條人影,正是先前那道士。
雲海嚇了一跳,急忙縮頭回來,左手食指壓在唇邊,右手食指向廳中指了指。子洋登時會意,屏住了呼吸,側耳聆聽。
那道士四下里望了一眼,取過神龕上的信封,輕輕嘆息一聲,將它納入懷中,轉頭向窗外道:“兩個小鬼頭,出來吧。”
雲海和子洋聞言知道已經被那道士瞧破,只得長身站了起來。
那道士探出手掌,又道:“還不拿出來?”
雲海眨了眨眼睛,故作不解,道:“什麼?”
那道士道:“明知故問,你懷中那半個圓盤。”
雲海眼珠一轉,道:“明德先生說了,來人要能說出此物的來歷,才能交給他。”
那道人笑道:“小滑頭,沒一句真話。”
雲海見他不上當,又道:“好吧,是我說謊,不過只要你告訴我們這是什麼物事,我就把它給你。”
道人嘆道:“你們兩個小鬼頭也真多事,我倒想問問,你們要知道這玩意兒的來由作甚?”
雲海道:“我們只是想知道這世上究竟有沒有妖魔鬼怪。”
道人道:“就算被你們知道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你們又能怎樣?”
雲海聞言不禁語塞,正支吾間,卻聽得子洋在身後朗聲道:“當然是除魔衛道!”
雲海聞言心中一凜,轉頭向子洋望去,只見他目光從容,神色堅定,不禁心中豪氣頓生,也應聲道:“不錯,當然是除魔衛道!”
那道人聽了容色一整,道:“好,就憑你們這四個字,也值得我告訴你們此物的來歷。這世間有一種妖魔,專食人魂魄,豺首人身,喚作‘豺魈’,此物是它背上的鱗甲,水火不侵,刀劍不入。”
雲海道:“那這鱗片有什麼用處?”
道人道:“這是另一個問題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把鱗片交給我吧。”
雲海見道人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只得戀戀不捨地把鱗片放到他手上。那道人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道:“總算我跟你們有點緣分,我這裡有兩個寶物,送給你們了。”說罷揚手拋了兩件物事過來。
雲海和子洋分別伸手接過,低頭一看,只見那物圓圓白白的,好似一塊小小的玉石,上面刻著些古怪的花紋。
“這是什麼?”雲海問。
“‘隱身石’,必要時把它含在口中,別人就見不到你們的身形,不過小心,只能用三次。”道人的聲音還在耳邊,身形卻不知到了何方。
雲海大叫道:“多謝道長。”叫完等了一會兒,卻沒人應聲,看來那道人已經走遠了。
“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東西,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咱們趕緊來試試吧”雲海說。
子洋點了點頭,把隱身石放進了嘴裡。雲海只覺得子洋的身形一陣波動,隨即便消失不見,不禁又驚又喜,叫道:“真的有用,真的有用,我看不見你了。”說罷正要將隱身石放入口中,忽有覺得自己的手腕一緊,已被子洋抓住了。
雲海一愕,還沒說話,子洋已將隱身石吐了出來,道:“不要用,這么有用的寶貝,不要這么白白浪費了。”
雲海想了想,道:“你說得對。”從懷中取出張手絹將隱身石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
這天傍晚,明德先生果然沒有出現,雲海和子洋早早回到家中,得到寶物的興奮還沒有退去。雲海靠在床頭,一面輕輕拍打著懷中的隱身石,一面望著房梁發獃,忽然道:“爹娘的房中有避瘴氣的藥物。”
子洋聞言心中一動,道:“莫非你想……”
雲海道:“不錯,反正咱們有了隱身石,就算離魂山中還有什麼怪物,到了緊要關頭,把石頭一含,不就萬事大吉?”
子洋道:“可是你去離魂山作甚?”
雲海道:“我想子云真人當日取了豺魈的首級,那屍身多半還在山中,豺魈總不見得只有一片鱗甲,這水火不侵,刀劍不入的寶物,咱們尋些回來給爹和咱們自己做護心鏡,以後出外打獵,多少也安全些。何況那道人甚是看重這鱗甲,說不定還有別的好處呢。”
子洋道:“好吧,那咱們明日早些起床,早去早回。”
雲海道:“就這么說定了。”下床溜出去了一會兒,不多時後回來,手中已多了兩顆黃色的丹藥。
“避瘴丸到手了。”雲海得意地說著,伸手到枕下摸出一柄短劍,向子洋道:“你的兵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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