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蓋雙鋪首銅鍅指的是海外回流西漢帶蓋雙鋪首銅鍅(fāng),方體大口寬肩式,帶蓋蓋面上有四鈕,鈕上端作角形,器最大處在腹部,兩鋪首銜環,四壁內削,圈足斜撇。通高42厘米,腹寬22厘米,底座寬13厘米。腹部一側鋪首下有刻銘五行十四字:“長大、四斗四升、十三斤、十四兩、卅一”。從字面說“長大”即是食官之一,為戰國秦漢銅器銘刻所常見。《漢書·百官公卿表》,九卿之一的太常屬下也有食官,即“諸廟寢食官令、長、丞”。太常掌宗廟禮儀,考古發現的許多“食官”銅器,往往與宗廟祭祀活動有關。另其刻銘詳細記錄其容量四斗四升、十三斤、十四兩、卅一,表示器物次第,也可能是表示“廚”之次第。故此鍅為西漢王室使用之器。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帶蓋雙鋪首銅鍅
- 簡介:海外回流西漢帶蓋雙鋪首銅鍅
- 分類:文物
- 詞性:名詞
帶蓋雙鋪首銅鍅
此鍅精銅所制整體呈返金皮殼地子,淺綠銅銹整體保存狀況良好,這類銅鍅數量較多,但大多缺蓋,帶銘文者更是難得。西漢青銅器雖然沒有華麗的紋飾和繁複的造型,但人們評價西漢青銅器,主要以田園般的樸素和誠實的溫情,平易含蓄的境界,表現平易的風采和含蓄的魅力。
“鍅”源於“壺”,《詩經·七月》:“八月斷壺。”毛傳:“壺,瓠也。”壺字甲骨文作。《說文·壺部》:“壺,昆吾圜器也,象形。從大,象其蓋也。”同書“缶部”:“古者昆吾作陶。”壺本陶質,以器形似瓠(葫蘆)而得名,故壺可視為長頸容器的統稱。古代酒的品種多,因此壺的器形也各有不同。青銅壺在歷史上使用的時間自商至漢代或更晚,在漢代,此器有自名為壺者,因而變化形式相當複雜。從商代起有瓠形壺,長頸圓體提梁壺,細長頸圓腹壺、扁壺、方壺、鍅。
銅鍅即方形腹壺,腹部橫截面作正方形。口、足形同,頸較細,鼓腹,有的四偶有棱,腹壁呈弧形,雙獸面形鋪首銜環,圈足。此類方壺約始見於戰國中期,流行至西漢,西漢時始自名為“鍅”。漢代銅鍅承戰國晚期與秦制,惟圈足高且明顯外撇成斜直狀。
壺的功能多用以盛酒。《周禮·掌客》鄭註:“壺,酒器也。”除盛酒外也有盛糧食和食物的,如:洛陽燒溝漢墓出土的陶壺,有相當一部分用於盛糧食,滿城漢墓出土的陶壺中則有動物骨骼,可見壺也可用於盛其他食物。
壺亦用作水器,《周禮·夏官·挈壺氏》:“掌挈壺以令軍井。”鄭玄註:“盛水器也。”此是言挈壺氏職掌懸掛水壺以指示軍隊有井水之處,但這裡的壺未必是銅器。然銅壺亦確有用為盛水器者,如春秋晚期之比君壺(《通考》圖版七四九)自稱“盥壺”,說明其專用作盥洗時盛水之器。1974年山東萊陽前河前村出土壺,銘文曰:“己侯作鑄壺,使小臣以汲。”(見《文物》1983年12期)證明壺亦用以汲水。
壺的別名還可叫鐘。《說文·金部》:“鐘,酒器也。”滿城漢墓所出銅鐘肩上刻銘:“中山內府鐘一,容十斗,重(缺文)。卅六年,工充國造。”甘肅武威磨售嘴子東漢中期墓出土的兩個釉陶鐘,有較高的十棱假圈足,與同時之壺一樣,但器壁上分別有墨書題識“水鐘”、“酒鐘”,可見漢代所說的壺和鐘實是同形異名之器。
不過鐘又代表一定的容量。《孟子·告子上》趙註:“鐘,量器也。”
這裡說的鐘和壺都是圓形的,方壺雖在西周時已出現,且其形制大體上被長期沿襲,但它的腹部橫斷面多是呈委角的橢方形。到了戰國中晚期才開始流行方形的鍅,其器身任意一處的橫斷面都呈正方形。《說文·金部》:“鍅,方鐘也。”滿城漢墓出土之銅鍅有刻銘:“中山內府銅鍅一,容四斗,重十五斤八兩。第一。卅四年中郎柳市雒陽。”但此器無蓋。湖北雲夢大墳頭西漢墓所出銅鍅則有蓋。西漢中期以後,中原地區的漢墓中一般已不出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