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岕

崔岕位於在江蘇省溧陽戴埠鎮南山景區管委會的山口村的一個組。崔岕原是一個行政村,2001年溧陽市行政村合併,崔岕村被併入山口村,目前有村民300多人,崔岕離戴埠集鎮八公里。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崔岕
  • 行政區類別:村
  • 所屬地區:山口村
  • 人口:300多人
崔岕位置,崔岕文化,

崔岕位置

從舉善鎮也就是現在的戴埠鎮向南,經過海拔124米的大洪山的山口,再繞幾十道山彎田沖,曲曲直直10多里路到崔岕。崔岕,東南西三面都是山,南向是海拔348米的龍潭山,龍潭山北坡是海拔253米的腰鼓山,西向是青龍山,東向是雷龍山,北向惟有一條山路通山外。早年,崔岕通山外的路是大大小小的石塊一塊連一塊鋪墊的,一直連到舉善鎮,村民下山送賣山貨,推著重載的獨輪車,在山石路上吱吱嘎嘎咯咯嘣嘣,出山口的路上,有一座澗河石拱橋,名稱廣濟橋,重載獨輪車上橋平躺下橋陡,稍一鬆勁就會翻到澗河裡。
在青龍山東麓,有一個村落,依山坡築屋,屋都東向,門卻偏東南,說是風水使然。如今,還有百年老屋,有的倒塌了,剩些殘牆,有的還是居屋。大凡村落,多以姓氏名之,可崔岕卻無崔姓,也許曾有崔姓世居於此而得村名。如今,崔岕居史姓周姓為多,史姓乃溧陽埭頭史家支脈,耕讀傳家;周姓是外鄉遷入,也不知何年何月,舊時,周家建有拳堂,居深山世代習武防身抗匪。村落下面是澗田,或條條,或塊塊,或角角,高高低低,錯錯落落,夏熟油菜,秋收稻米。村落對面是雷龍山的丘嶺崗地,起起伏伏,似龍騰躍。

崔岕文化

從崔岕的山凹里,有一條彎向東北方位的山路,山路緩緩升高,大約走二三里山石路,路經師姑墩、下塘、中塘、上塘,就到了千華寺
據清嘉慶《溧陽縣誌》記載,千華寺在縣南三十里崔岕,順治中,貫師智頊建。清康熙五年(公元1666年),本縣人彭旭撰寫碑記。彭旭,字旦兮,二十歲左右考中秀才,明崇禎十五年考中舉人,官至壽州學正,是管文教的主官。他與馬世俊是詩文之友。他愛好購買搜求遺書,即使殘編斷簡,都尋取修補完好。他有很高的聲望,被鄉人敬仰。
據彭旭碑記,清順治十三年(公元1656年),他經過碧嶺,憑高東望,但見崗巒層疊,林木茂密,覺得境地異常。他詢問樵夫,知道那裡有貫慈大師的千華寺。貫慈大師在明崇禎十五年大饑荒的時候,看見道路上到處躺有飢死的人,他親自帶了畚箕鐵鍬,掩埋屍骸。溧陽的官民都敬慕大師的德行。他翻過高陡的山崖,穿過曲折的小路,向叢林深處走了三里多路,頓時豁然開朗,四面山嶺好象屏風排列,千華寺座落中間。松濤聲聲,澗水潺潺,竹林青翠,荷香陣陣,步步引人入勝。回望來路,都被眾山遮斷,仿佛進了桃花源,把世人都拋在山外了。他拜見了貫慈大師。貫慈大師以前住在夏林的圓通庵,有一天,他心裡忽然發誓:不問眼睛看到什麼,腳走到哪裡,隨心一直向前走去,花一天的精力,那所到的地方,就是我安居入定的地方。他走到山谷口,已是日薄西山,樹林寂靜,不見人影,卻隱隱聽到吟誦佛經的聲音。他順著聲音找去,看見一位和尚,單身住在茅庵里。和尚見了他很驚訝:你與我在夢中所見的人幾乎沒有差別。次日清晨,當地人朱養明先生帶了供佛的物品到來,朱先生說:我在昨夜夢見有高明的和尚來到這裡,當為這裡寺院的創始住持。現在我見到了,確實不是虛假的了。於是,貫慈大師在這裡搭蓋茅庵,寒來暑往,居住靜修。朱養明先生捐出在茅庵旁邊的宅院作寺,清朝綠營副總兵甓溪馬家村的玉樓公捐出俸金,購買茅庵旁邊十多家的房地,其中有一戶人家,勒索高價,有一天,一隻猛虎衝進他家的屋裡,咆哮發怒之聲,震動山谷,一連七天七夜,這戶人家害怕了,就搬遷走了。貫慈大師置備材料,聚集工匠,依山造殿,鑿山開池,種竹栽樹。順治十一年(公元1654年)冬季,寺院建成了。忽然,結凍的水池裡生出一枝紅色蓮花,花葉秀麗,香氣濃郁,僧俗皆驚異。當時,溧陽縣令林文輝得知後,就為剛剛落成的寺院題名“千華寺”。1662年,馬世俊中了狀元之後,為千華寺題寫了“冰蓮精舍”的匾額。千華寺逐漸興旺,廟宇佛像莊嚴,清泉碧池掩映,異草奇花怒放,有寒冰赤蓮祥瑞,有猛虎守護寺院,有神靈虛待降福。
歲月匆匆,匆匆歲月。千華寺,350多年,衰衰興興,興興衰衰,終於衰落了。崔岕的老人們還記得,千華寺山門朝西南,面對一山凹,有門樓,門樓正中供一阿彌大佛像,兩側排列羅漢像,從左右兩側門進入,是一天井,天井前左側一棵香櫞樹,前右側一棵香櫞樹,後左側一棵核桃樹,後右側一棵核桃樹,二進俗稱大樓,是大殿,大殿左右建高閣,大殿正中,坐千手觀音像,還有韋陀、羅漢,大殿兩側又有門進入天井,天井裡有桂花樹,也有奇花異草,三進是僧房,起課誦經,習練功夫,僧房北側有一洞門,門前石塊下坡鋪路,直至一泓靜水,名尚塘,俗稱上塘。僧房後是俗稱的土樓,說是早年和尚居住的茅庵,土樓後就是雷龍山,滿山青蔥,翠竹林立。在寺廟的南後側,有主持修煉的禪房,禪房前有一棵白玉蘭樹。大殿里也供有朱家祖宗牌位。千華寺,初一月半,大開山門,平常時日,只是上半天開山門,時辰一到,還不閉山門,雷龍山上就有白虎吼,吼聲動地撼人。崔岕的老人說,千華寺是白虎地,鑿開蓮花池是鎮虎,不讓白虎離開。
崔岕還有很多傳說,是一輩輩人口口相傳的演繹。傳說有一位雲遊四方的和尚,看中了朱姓大戶人家在崔岕的這方山境,於是和尚化緣來到戴埠的野豬墩,又尋到營墅的朱家主人,朱家主人施捨飯食,和尚說我只要朱家施捨我一袈裟土地,朱家主人欣然應承,和尚說口出無憑,立字為據,朱家主人又欣然應諾。於是朱家主人陪著和尚走進南山,和尚上了一座山頭,撩起袈裟,拋向四周,頓時袈裟飛翔,覆蓋南山,朱家主人愕然,和尚收聚袈裟,與朱家主人說,我只要這塊山地以築寺廟。這塊山地在雷龍山西麓,是朱家祖地。有了地,築寺廟要立山門石,於是和尚化緣來到甓溪馬家村,看中了馬一龍門前一對千斤重的麒麟倚門石,馬一龍說出家人你兩隻手能拿走就送給你,和尚默默然,左手拎起一塊麒麟倚門石夾在腋窩裡,右手拎起一塊麒麟倚門石托舉在空中,就輕手輕腳地走了。馬一龍輸了,不服氣,就想弄聳遭賤和尚。傳說馬一龍把兩個妹妹送到那個和尚的寺廟裡,說是為寺廟灑掃庭除,和尚看出其中有詐,於是就在寺廟前的山腳下,造了兩間地營子,馬一龍的兩個妹妹就居住在地營子裡,也吃齋念佛,青燈黃卷,度過一生。傳說這位和尚從寺廟到戴埠,只走二步半,一步走到水晶山,二步跨到大洪山,還有半步到戴埠。
傳說崔岕是龍地,木魚山是龍頭,火石崗是龍的穴道,塔山是龍脊。半人半仙劉伯溫輔佐朱元璋做皇帝,日望紫氣,夜看星宿,得知這塊龍地,就派人挖山鑿斷火龍崗,絕其龍脈,火龍崗變成了火石崗。木魚山,原是千華寺主持僧誦經念佛時敲擊的木魚,塔山是主持僧圓寂的處所,撒網頂是和尚撒袈裟的那個山頭,還有白虎岕,鯉魚嶺…… 抗戰爆發後,滬寧相繼淪陷,地處蘇皖邊區的戴埠南山成為抗戰的後方。1939年,國民黨江蘇省黨部江南辦事處和江南行署主辦的《江南日報》社就遷到龍潭寺內,並有國民黨第三戰區第二游擊區顧祝同、冷欣的部隊駐守。1941年,駐戴埠的日寇攻入龍潭岕,放火燒了龍潭寺。而後,國民黨江蘇省黨部江南辦事處又遷到崔岕的千華寺內。當時,千華寺也有50餘間寺廟建築,古陳祖師死後,只有4、5個和尚,還有廟產兩千餘畝。國民黨江蘇省黨部負責人葛建時在這裡還組建了一支30人的自衛隊,到1943年,國民黨的黨政軍機關才撤離千華寺。
崔岕的子子孫孫,曾以地有千華寺為傲為耀。崔岕的老人說,1953年,千華寺拆毀了,拆下的磚瓦木料,運到戴埠街上蓋房屋,還是崔岕人用獨輪車一車一車運下山的,當時只拿到幾個腳步錢。昔日興盛的千華寺,如今只存些斷牆殘壁遺址了。山門沒了,大殿沒了,僧房沒了,土樓也沒了。幸運的是那對充滿傳奇的千斤重麒麟倚門石還在,只是靜靜躺倒在雜樹亂草叢中,撩撥開草樹細細看,陽雕的麒麟頭部也被敲掉了。知情人說彭旭記述的石碑被掩埋在廟基里,也不知斷殘與否。朱家也有一塊石碑,也半埋在亂石碎磚里,碑面潮濕烏黑,字跡多磨滅,依稀可辨刻記山林田園情事。住持僧禪院的白玉蘭還在,300多年了,年年開花,默默飄香。還有一棵香櫞樹,也300多年了,歲歲結果,沉沉甸甸。還有一棵核桃樹,也300多年了,可只剩樹根樁了,樹根樁也爛了,時而也生長些菌菇,前幾年樹根樁上也長出過嫩嫰的樹芽。還有一棵株樹,也300多年了,枝幹高挺,只是纏滿累累藤蔓。千華寺山門前的蓮花池,也多年沒有寒冰赤蓮了,只是山泉還是甘甜爽口,如今成了崔岕人的飲水源頭了。傳說馬一龍的兩個妹妹居住的地營子,後人名之師姑墩,如今,師姑墩上已是翠竹修篁,春來嫩筍茁茁,夏去金銀花開。
如今,崔岕依山而築的百年老屋也不多了,都蓋起了新房小樓,早年進山出山的石塊路也變成平平趟趟的水泥路了,山里人的生活也有了時代色彩,可崔岕人忙時閒時也總是念想雷龍山麓的千華寺,都說崔岕有山水風景,有文化風景,這山水文化風景不都里今後美好生活的寄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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