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莊漢墓位於山東省章丘市棗園街道辦事處洛莊村西約1公里處,1999年6月,村民在土丘附近取土時偶然發現銅器,章丘市博物館聞訊進行了緊急清理,引起了市文物局高度重視。2000年7月8日至8月22日,濟南市考古研究所組成考古隊,對洛莊漢墓外圍所暴露出的陪葬坑進行了搶救性調查和清理工作。在取得驚人成果後,由山東大學考古系和濟南市考古所共同組隊發掘。
基本介紹
簡介,考古發現,考古價值,
簡介
2000年7月8日至8月22日,濟南市考古研究所組成考古隊,對洛莊漢墓外圍所暴露出的陪葬坑進行了搶救性調查和清理工作。在取得驚人成果後,由山東大學考古系和濟南市考古所共同組隊發掘。
時代:西漢
考古發現
洛莊漢墓封土面積4000平方米,已發現陪葬坑和祭祀坑達到33座,為目前漢代諸侯王陵中發現數量最多的一座;陪葬坑和祭祀坑分布於墓葬周圍共分三層,出土隨葬品3000餘件,反映了埋葬過程中的禮儀活動;東墓道南北兩側發現的建築遺蹟,首次展示了在挖墓或入葬前所存在的奇特埋葬習俗;樂器坑中發現的6套總計107件編磬幾乎相當於已發現的西漢編磬數量的總和。
濟南洛莊漢墓考古出土金銀飾品有700多件,它們大的有70多克,小的只有5、6克,並出土一大型編鐘。專家鑑定,洛莊出土的大型編鐘工藝考究、保存完好,為西漢第一編鐘。這套編鐘是在洛莊漢墓主墓室陪葬坑內出土的,同時出土的還有6套石磬和鼓、笙等西漢王室樂器。這套編鐘共19件,上面14件為稍小的鈕鐘,下面則是大型的甬鐘。洛莊漢墓出土的這套編鐘是目前為止國內考古中發現的第一套西漢時期的編鐘,它與戰國編鐘在形態、花紋等方面都有明顯區別。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套編鐘不是為殉葬而專門製作的禮器,而是一套實用編鐘。這一套19件編鐘當年都是調過音的,今天仍然可以用來演奏。而且這套編鐘是雙音鐘,用特製的木棰輕輕敲擊編鐘不同部位,可以聽到兩種不同的聲音。
陪葬坑內的隨葬品分別是:11號為車馬坑,共發現3輛實用真車,其中1輛立車,2輛安車,均為單轅駟馬,車馬器具齊全,且大部分為鎏金飾品。12、15號為木俑坑,已全部腐朽,從痕跡可知有人、馬、偶車等。13號坑為牛坑,內埋2頭水牛。14號坑為樂器坑。16號坑也為俑坑,但坑較小,除發現木俑、木馬外,還發現約200餘件兵士泥俑。17--20號坑,均為小型陪葬坑,每坑內只埋一匹真馬,無馬具。
14號陪葬坑位於主墓室東北部,南北向,人口朝南。通長22米,寬4米,深28米。坑內隨葬品由北向南可分為3區。
A區為弦樂器,主要發現7面瑟,這些瑟南北向置於圓木支成的東西向架子上。瑟均為木製,已全部腐朽,僅剩痕跡,瑟面均髹有極薄的一層漆。其中3面有鎏金銅瑟枘和銅軫,另有1面為骨軫,其餘未見金屬構件者,從痕跡看應為木製構件。如7號瑟長約1.05厘米、寬40厘米、側邊高約8厘米,瑟尾安有3枚燙金瑟枘,尚殘留絲弦痕跡,瑟首有6件銅軫。值得注意的是,在這批瑟的下面發現了一枚完整的“呂大行印”封泥,為證明洛莊漢墓為呂國諸侯王墓葬,提供了新的證據。
B區主要為敲擊樂器,均已腐朽。從漆皮痕跡可知,計有建鼓一面,懸鼓及支架兩套,扁圓形小鼓2件。特別重要的是,在B區東側南北向豎立著一架由錞於、鉦、鐸組成的樂器架。木架由橫樑、立柱和底座組成,橫樑上鑲嵌著三個鐵環,其下正對著3件樂器。有意思的是,這3件器物大小相當懸殊,看起來非常不成比例。
C區絕大部分為打擊樂器,主要是編鐘1套、編磬6套,另有3件瑟鑰和極為罕見的8個球形銅鈴。編鐘和編磬原來均懸掛於木架上,木架全部朽壞,但痕跡尚較清晰,由北向南分兩列排列。最北的西部為一架編鐘,架子為上下兩層,上層懸掛鈕鐘14件,下層懸掛甬鐘5件。除3件破裂外,其餘均完好無損。這套編鐘保存非常好,只有少量鏽蝕痕跡,大部分斑斕鋥亮。鐘內調音痕跡清晰可見,可以肯定是實用器。與編鐘相對的東側是第一套編磬,共20件,少數因懸繩朽斷而摔裂,大部分保存完好,均為實用器。最為重要的是,這套編磬的股博下刻劃有銘文,從小到大分別為“左一”至“左十”和“右一”至“右十”。6套編磬每套20件的4組,14組件的1組,13件的1組,總計107件。這107件編磬幾乎相當於已發現的西漢編磬的總和(明器除外),實在令人嘆為觀之。
漢代的編鐘和編磬考古發現的不算太多,這也許與當時這兩種打擊樂器不再是主要樂器流行於社會上有關。但從戰國到漢初的過渡情況如何,由於發現的例子不多,具體情況並不清楚。14號發現的這6套編磬,大部分有刻劃文字,雖多為順序號,但對於研究漢初編磬的懸掛方式及演奏形式都是十分重要的資料。8枚小型球形銅鈴的發現,為進一步了解漢初的組合樂器提供了新的資料。而將錞於、鉦、鐸懸掛在同一架子上,更是第一次發現的排列組合方式,這對進一步認識漢代早期的“樂隊”組合,無疑是極為重要的實物資料。
考古價值
洛莊漢墓陪葬坑和祭祀坑遺址的發掘,為研究西漢諸侯王陵墓制度和禮樂制度提供了第一手材料。